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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兄,你在说什么啊?呵呵,我今天脑袋有点晕,大概是昨夜受凉,染了风寒,靠太近会传染你的……”

此时此刻,除了装傻,顾左右而言他,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秦湛霆毫不理会她的喃喃自语,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急道:“老二性子冷,心眼多,疑心重,以后他登基称制,还不知会怎样,与其如此,我们不如联合起来,趁早改变!三弟我知道你对此也不甘心,密云岛上我们还曾经并肩退敌,而老二他什么都没做,还曾成为别人的阶下囚,凭什么就能如此顺利得到皇位?我是皇长子,长幼有序,理应上位,所以你要帮我,这回一定要帮我,我日后继承大统,你来做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给你最广阔的土地,最富丽的府邸,你想要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好不好?”

秦惊羽被他抓得生疼,低叫:“大皇兄,你理智些,那日二皇兄拔出神剑,你也在场亲见,连父皇都说了,他才是真命天子!你别再争了,顺应天意吧!”

“顺应天意?”秦湛霆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目光恨恨,“单凭一把破剑,妖言惑众,就说是天意,定下我们的命运,我不认这个理!”

“大皇兄!”秦惊羽定下心神,极力劝解,“其实做皇帝也没什么好的,又劳累又不自由,与其如此,还不如做一名亲王,你是皇长子,得到的封地采邑一定是最多最好的,所谓顺其自然,知足常乐……”

“那是你的志向,可不是我的!”

秦湛霆一掌拍在墙上,打断她道:“你可知我的理想,绝非固守一隅,安于现状,而是要让大夏军队的铁骑踏遍赤天大陆,收服四国,一统江山!大夏历史上最英明伟大的帝王,不是别人,是我!是我……”他眸底布满血丝,面色略显憔悴,整张脸上却洋溢着狂热的光芒,那是……十足膨胀的野心。

秦惊羽摇头低道:“大皇兄你将来当上亲王,一样可以辅佐二皇兄,实现你的理想……”

“不一样的!你不明白,处处受制,处处约束,那样的生活,绝非我所想!”秦湛霆的声调愈发高亢激昂,目光炯炯闪亮。

“大皇兄,如今大局已定,册封在即,举国上下谁人不知,没法改变了!”

“不能改变……”秦湛霆忽然敛了怒容,带着一丝莫名而来的笑意,意味深长看她,“三皇弟你真这样认为?”

秦惊羽被他盯得心里发怵,点头道:“是啊。”

秦湛霆冷哼一声道:“天底下没有不可改变的事……”他脸色微变,眸底的笑容渐渐散尽,转变成一种倨傲的神情,“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帮不帮我?”

秦惊羽张了张嘴,苦笑:“恕我无能为力,大皇兄你也别……”

“好,很好!”秦湛霆唇角勾起,不屑冷笑,“我算是明白了,我终是对你期望太高,谁知却仍是畏畏缩缩,如此窝囊,哼,烂泥,始终糊不上墙!”

“大皇兄说的极是。”秦惊羽好脾气地赔笑。

“缩头乌龟,窝囊废……”秦湛霆犹在恨恨低念。

“大皇兄,现在其实也挺好的,太平盛世,四海升平,我们兄弟和睦相处,你有雄心壮志,将来正好助二皇兄一臂之力……”以往总说雷牧歌罗嗦,其实自己也颇有鸡婆的潜质。

“不必多言,你就好好当你的闲散王爷吧,到时候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秦湛霆语气中带着些许恼恨,拉开门,大踏步走了出去,甫一出门,就被一干仆从围合上来,簇拥着去远了。

“大皇兄!”

秦惊羽追出两步,唤了一声,回头坐回座位,双手托腮思忖。

“在想什么?”过了一会,燕儿闪身进来,三步并作两步凑近,含笑低问。

秦惊羽抬头看他:“大皇兄回去了?”

“嗯,大殿下一行朝西,往宫门方向去了。”

秦惊羽应了一声,无奈一笑:“也许是去将军府,商量对策去了。”

燕儿一边倒茶,一边迟疑道:“大殿下……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秦惊羽耸肩笑道:“那是当然,没当上太子,心里憋屈着呢!”瞥见他眉眼间隐隐闪现的一抹忧色,不由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燕儿垂眸低叹,“我以为,殿下会支持大殿下做储君。”

“哦。”秦惊羽笑了笑,明白他的意思。这大皇兄就是个思想表面化,什么事都挂在脸上的人,开心时畅怀大笑,愤懑时怒气冲天,性情可谓直率,不须费心揣测,与沉稳内敛的二皇兄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样的人,日后不说控制,至少是更易相处。

可是,这不是在选盟友,而是在选储君,选大夏未来的皇帝,必须放弃私利,顾全大局。相较而言,二皇兄不论是在心智还是性情,都更胜一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我的兄长,不管谁做皇帝,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话是如此,可真是一样的吗,恐怕连她自己心底都不那么确定。

一时缄默不语,只听得燕儿声音压低,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殿下还是小心为好。”

秦惊羽微微点头:“我会的。”

会有防备,也就是一句话而已,接下来的一日,仍是好吃好睡,等待着储君册封的仪式来临。

因为近来又开始时不时犯困,加上闲暇无事,午睡时间也有所延长,燕儿也没来唤醒,整个下午都在榻上躺着,裹着被褥昏昏沉睡。

迷糊之际,一些久远的片段出现在脑海中,似梦似真。

那是在闻香楼的梦羽轩,为了给杨峥母亲补过生辰,三张八仙桌将房间摆得满满当当,一屋子人吃菜喝酒,行令猜拳,好不热闹。酒过三巡,一名少年姗姗而来,清秀的脸上满是歉意微笑:“我是小四,对不起,我来迟了……”

场景忽而一变,却是到得杨峥家的院落,满院都是自家弟兄,三三两两围坐一起,晒着太阳闲话家常,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推门进来,带着一脸的欣喜,迎头拜倒:“刘吉见过门主!”

小四……刘吉……

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脸容,那身形居然如此清晰,就好像近在眼前一般。

“刘吉,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感觉自己努力朝他走去,对他招手,却怎么也是徒劳,那场景竟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人声仍在继续,她却始终隔着一层阻碍,无法靠近。

半梦半醒间,耳边似乎听到刀剑撞击声,骏马奔驰,兵刃相接……眼皮直直跳动,明知是梦,想要强迫自己醒来,费尽全力也还是仰躺在床,头脑迷糊,手脚乏力。

“我是小四,对不起,我来迟了……”

“刘吉见过门主!”

反反复复的梦靥,反反复复的挣扎,反反复复的声音回响。

直至满头大汗,精疲力竭。

“不要!”

也不知自己高喊了句什么,猛然睁眼坐起,对上一双澄澈如水的眼眸,眸间氤氲,似有心疼,有怜惜,有自责。

“殿下做噩梦了?”

“不是。”秦惊羽喘着气摇头,软软靠进他伸过来的臂弯,由他给自己穿上外衣,拭擦汗水。

这不能算是噩梦,只是那场景好生熟悉,犹如电影片段徐缓播放出来,不觉是梦,倒像是真实情景再现。

怎么会这样?

秦惊羽闷着头想,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他眼中流露出些许哀伤,不由得微怔发问:“出了什么事吗?”

“殿下……”

燕儿微微低头,面色沉静,说得极慢:“去往北凉的影士回来了。”

“真的?”秦惊羽一拍案几,喜道,“他们怎么说?见到刘吉没有?都有些什么消息传回来?”

燕儿抬眸,眸底深不可测,半晌才轻叹:“刘吉,也跟着他们回来了。”

秦惊羽听得一愣,脑袋没能转过弯来:“什么?”

“刘吉……也回来了。”他垂首,面露悲戚,低道,“这是刘吉留给殿下的,殿下自己看吧。”说罢,从衣袖里取出只漆盒,推到她跟前。

秦惊羽盯着那盒子,眼睛发直,手指按在盒盖上,慢慢打开。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根束发的青绿竹簪,已经失了最初的色泽,尖端更有一抹暗红。

“这是……是……”嘴唇嚅嗫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还是燕儿清了下嗓子,目光黯然,帮她接下去,“这是刘吉的遗物。”

秦惊羽心里已有猜想,闻言仍是一震:“遗物……”

“是,影士搜寻数月,最后在北凉边境之城庆丰的一口废弃枯井中找到他……”

“枯井?”

“是,不仅是他,还有数十人,均是统一着装的年轻男子,身首异处,血染四壁,场景十分惨烈,死前想必是经历了一场可怕至极的大屠杀……”

砰然一声,秦惊羽推倒了面前的案几,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备车,我要出宫去!”

燕儿伸手拦住她:“灵柩今晨运回天京,我已经让杨峥在山庄附近择地厚葬,家人也予以优厚抚恤,并无异议。棺木里尸身并不完整,殿下去看了也是徒增伤悲,还是别去了。”

秦惊羽用力挥开他的手:“我怎么可能不去?刘吉会有今天,完全是因为我,要不是我当初派他去北凉,他怎么会遭遇不测,是我,都是因为我!”脑子里浮现的皆是当初相识与重逢的情景,少年意气风发,忠心耿耿,而今那名容貌清秀的年轻男子,却已经永远长眠,无知无觉,再也不能回来。

“殿下!”燕儿跳起来,一把抱住她,“这不能怪你,刘吉当时已经应征进得向氏商行,就算没有你的派驻,他还是会去北凉;再说影部在北凉始终会安插人手,不是刘吉,也会是别人,甚至更多!”

秦惊羽抿紧唇,一滴滚烫的眼泪落下,正好落在他的手背上:“倘若我能想到今日,我当初便绝不会……不会……”

不会创立暗夜门,不会扩充势力,不会冲锋冒险,即使是安于现状,碌碌无为,也总好过,面对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流血牺牲。

来此异世,若只能给人带来伤悲与苦痛,她情愿,自己从来没有在这里存在过!

胸口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一直绵延,烧到了内心深处,如果不是被那坚韧的手臂环绕按紧,她几乎压制不住狂乱的情绪,想尖叫,想发泄,歇斯底里,不顾一切:“怪我,怪我,都怪我……”

“殿下——”

燕儿的声音像是漂浮在空中,而她,却是溺在水里,无力回天。

忽觉腰间一麻,身子软软倒下,昏迷的前一瞬,在前方妆台的铜镜里看见自己的面容,长发散乱,下巴尖尖,肤色如雪,眼瞳布满血丝,整个人已若癫狂。

醒来时已经是烛火点燃,挺身欲起,却仍觉得手脚瘫软,只得忍住悲痛,闭眼轻唤:“燕儿……”

话音未落,他人已欺身而至榻前:“殿下醒了?这会觉得如何?”

“我没事。”秦惊羽心里已经接受这一事实,定下神,勉强打起精神,“我母妃可有来过?”

“来过。娘娘以为是殿下贪睡,没有在意,到偏殿看五皇子去了。”燕儿微微叹气,温润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死者已矣,殿下要顾惜身体,节哀顺变。”

秦惊羽恻然,生生将头拧开,转眸间,忽然瞥见枕边的竹簪,不由伸手握在掌中,瞅着尖端那点暗红,怔怔出神。

燕儿再次开口:“影士们找到刘吉的时候,这枚竹簪,不是插在他发髻里,而是插在他的左眼里,因此才引起注意,呈献上来。据我们分析推断,当时他应当是重伤垂危,自知不治,于是插簪自毁眼目,或许是临死警示,想要给殿下留下线索……”

秦惊羽听得一惊:“什么线索?”

燕儿不答,只是看着她手中的竹簪,蹙眉沉思。

顺着他的目光,秦惊羽将竹簪凑到眼前,上下摩挲,一点一点挤按揉捏,忽而心头一动,手指握住两端,从中掰断。

一点白色从竹簪断开处掉落,秦惊羽一瞥之际,已经看清,是一个小小的纸卷。

纸卷展开,不过寸许大小,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一行字:向乃风……

后面的字已经被鲜血染红,暗红一片,辨识不出。

向乃风……

刘吉啊刘吉,他拼死提醒,到底要告诉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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