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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手辣,毒如蛇蝎!”

“秦惊羽,为了储君之位,你竟狠心如此,将你的两位兄长赶尽杀绝,你好,你真好,你小心着,残杀手足,违背良心,将来要遭报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越秀宫,二皇子秦兴澜的生母许妃披头散发,形容憔悴,一双眼却是满含恨意,烈焰冲天。在她身后床榻,帷幔低垂,秦兴澜闭目仰躺,嘴唇乌黑,面如金纸。

见她凑近过来,许妃大叫一声,向前扑出,一副护犊情切义无反顾的模样:“澜儿都这样了,只剩一口气了,你还想怎样?还想怎样?”

拉扯间,长长的戴着甲套的指甲在手背上狠刮一下,秦惊羽忍住疼,将袖中的瓷瓶朝她抛了过去。

“这是我母妃续命用的半颗碧灵丹,你给二皇兄服下,可延他十日性命!”

“你伤我澜儿还不够,如今还要用毒药来继续害他吗?”许妃手舞足蹈,歇斯底里嘶叫,叫得嗓子都哑了,“拿走,我们不要你假惺惺的示好!给我滚,你给我滚出去!”

“娘娘!”越秀宫一干宫女内侍生怕她发狂伤了这位新贵,殃及宫中人等,急忙扑过来阻拦。

秦惊羽趁机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攻击,肃然道:“这药原本是我母妃为元熙留下的,全天下就这么半颗,你自己看着办!若是担心受骗,你大可命人拿去扔掉,然后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说罢,朝榻上之人投去一瞥,拂袖转身离去。

许妃坐在地板上,痛哭失声,哭到伤心处,起身将房内的桌椅灯饰一齐推倒砸掉,边砸边骂,一片狼藉。

“秦惊羽……你这遭天杀的小子……不得好死……”

咒骂声中,秦惊羽走出殿门,蹙紧了眉头。

今日册封大典上,天子秦毅当众宣布立第三子秦惊羽为大夏储君,由太傅韩易悉心教授,三公共同辅佐,待时日成熟根基稳固之日,则予以登位,继承大统。

对于普度寺之变,已有斥候回宫将详细经过禀复,再加上她对暗夜门人的安抚约束,朝堂上下守口如瓶,天京城里也未听得任何风声,册封的同时,其余两位皇子则是称病留在寝宫,更将长时间闭门不出,虽然罪名按下,并未承担责罚,却是彻底退出大夏的政治舞台。

这场过程惨烈的皇嗣之争,表面上以最和平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而她,兜兜转转,最终还是登上了这个位置。

从越秀宫出来,一路慢行,想到母妃穆云风那张满是愁苦担忧的脸,不禁又是一叹。

自己当上皇太子,最不能接受的人便是母妃了,昨夜几乎一宿未眠,暗地垂泪,快到天明时忽然神经质抱住她,要她赶紧出宫去将军府讨要免死金牌,仿佛一牌在手便可高枕无忧,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再有就是燕儿,对于自己贸然改变心意,接受皇位,他也是受打击不小,整个人都沉闷下去,她很想找他说下,问问他的心思,却被接下来的册封大典给绊住手脚,不得自由,等到大典结束,找遍整个明华宫也没见他的踪影。

边走边想心事,不知不觉走到太医署大门前。

正立在门口微怔,里边太医令与太医丞已是闻讯而来,带着一干医官恭敬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各位大人无需客气。”

秦惊羽顿了下,即是说明来意:“我来问问我二皇兄的毒伤,可有办法解救?”

众人相互望望,皆是低叹。

秦惊羽眼眸微眯,沉声道:“怎么?”

“殿下!”太医令上前一步禀道,“二殿下所中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幸而被及时封住大穴,延缓毒素进犯,我等医术有限,只能将体内毒素暂时压制一时,却不能彻底逼出。下官经联众会诊商议,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先汤药治疗,再另请高明,比如穆老先生……”

“废话,我外公人在千里之外,如何来救?”

一声怒喝,众人抖抖索索,脸色十分难看。

秦惊羽心头暗骂一句,也知道怪不得他们。对署中太医而言,平时给后宫皇子公主看诊,小病小痛倒是无所谓,一旦遇到严重伤患,医得好那是应当的,医不好却有可能要杀头,所以往往慎之又慎,采取保守治疗,如此一来,也极易延误最佳时机。

燕儿的争分夺秒,母妃的续命灵丹,不过救回他十日残喘。

眉头愈发拢紧,一言不发往外走,这毒针之毒,天底下想必只有外公才能救治,可是外公所在的草庐远在千里之外,莽莽群山之中,踪迹难寻,别说十日,就是一个月时间,也难赶到!

一路上所遇宫女太监皆是恭敬行礼,口中尊称太子殿下,神色殷勤。

大夏皇太子。

一日多来,她总算是勉强适应了这个身份。

走了一会,前方黑影笼罩下来,抬眸一看,却是李一舟。

“见过太子殿下!”

见他神情怪异作势行礼,秦惊羽伸手,一把扶住:“你怎么在这里?”

李一舟笑嘻嘻道:“我陪着雷进宫来的,他去昭阳宫看望大殿下,我闲来无事,过来换药,顺便跟太医署老头子们唠嗑几句。”

秦惊羽瞟他一眼,倒是喜欢他这不拘礼仪的性子:“你手臂上的伤都好了?”

李一舟点头:“已经大好了,再养几日我就要跟雷回西北军营了。”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瞪着他道,“你上回说在陛下面前帮雷说说的,说话不算数。”

秦惊羽歉意一笑:“最近太忙,我忘了。”这倒是真话,不过就算她记得,也不会去做的,毕竟有雷牧歌守在西北,她带人出入西烈也乐得方便。

“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我们也不指望你……你来太医署做什么?”

听得他问,秦惊羽沉了脸色,叹道:“我二皇兄的毒太医署无人能解,我正为这事发愁呢!你有什么办法没?”

“我解一般的毒还行,这旷世剧毒,没把握,对了——”李一舟想了想道,“你不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江湖朋友吗,找他们想想办法啊!”

“江湖朋友?”山庄里厨子花匠裁缝泥工什么都有,就差一个好医生!

秦惊羽耸肩苦笑,刹那间一个名字浮上心头,不由得一拍脑门,啊,怎么就忘了她……

“我知道了,真是多谢你!”朝他随意拱下手,转头就往宫门方向奔去。

“等等!”李一舟目光扫过,低声道,“雷过来了!”

雷牧歌?

遇见他准没好事,铁定刨根问底一番盘问,她现在可没有那个空闲时间!

秦惊羽假意没有听见,继续朝前走,李一舟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你别急着走,雷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他的手腕好细,手也好小!

“哎,轻点!”秦惊羽忍不住叫出声来。

“怎么受伤了?”李一舟低头查看,那白瓷般的小手上一道明显的抓痕,已经破皮了。

“没事,不小心弄的。”秦惊羽叹气,因为二皇兄的事情,许妃对自己恨之入骨,不过还好是抓在手上,要是弄上脸,那可就破相了!

“你呀,真是让人不省心!”李一舟忙从袖中掏出药膏来,给她涂抹。

看着那润洁细致的手掌,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词来,柔若无骨,只不过这形容女子的词语,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太子殿下!”

下一瞬,雷牧歌已经人到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俊脸上又是欢喜,又是懊恼。

“怎么见了我就躲?是不是有什么事见不得人?”

“我哪有!”秦惊羽甩开李一舟的手,不满嘀咕,这雷婆婆跟蒙古大夫一个样,对她没半分尊敬,而且黏糊之极,如何是好?

手上一空,柔润的触感顿时消失,视线也被挡去大半,李一舟忍住心底莫名的怪异感,收起药瓶,扁嘴道:“你们聊,我去太医署瞧瞧。”

话是如此,脚下半晌没动,雷牧歌推他一把:“还磨蹭什么,早去早回!”

看着两人相互瞪视,李一舟不情不愿离去,秦惊羽干笑道:“你们闹别扭了吗?”

雷牧歌闷声道:“没,只是那小子最近有点怪。”有事没事就往怀里摸,也不知是藏了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问他也不说,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秦惊羽哦了一声,也不在意,又问道:“你从昭阳宫过来,可有见过我大皇兄?他现在如何?”

雷牧歌叹道:“见了,正睡着,据随侍太医说半夜痛醒过一次,看清情形,又晕了过去,一直呼痛,呓语誓要报仇。”

秦惊羽默然,少年英武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突然遭此变故,任谁都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你呢?这样的结果,你开心吗?”

“我……”秦惊羽张了张嘴,苦笑着回答,“不开心。”

“为什么?”

“因为这原本不是我想要的。”她要的,只是一份安宁,一份自由,能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曾想,竟是为形势所逼,一步步走上高位,不能不说是造物弄人。

雷牧歌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怜惜,没有再问,手掌轻轻拍在她肩上:“不管怎样,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我与父亲长谈过,他会支持你的。”

“谢谢。”秦惊羽唇角上扬,贝齿浅现,露出一个绝美炫目的笑容。

他对自己的关心爱护,从来都是那么纯粹,那么无私……

雷牧歌看得呆住,半晌才低道:“三日后我跟一舟率部去往豫北,不知何时才能返京,你到时候能来送送我们么?”光说自己还不够底气,索性把李一舟也扯了进去,不由轻叹,他何时变得这般胆怯了?

秦惊羽双手抱拳,冲他做豪情干云状:“嗯,我在闻香楼定好座位,给你们践行!”

“好,一言为定!”

告别雷牧歌,也按下立时出宫的冲动,先行返回明华宫。

照例先去了偏殿看元熙,从乳母手里接过来抱了再抱,亲了又亲,这才又去正殿见母妃。

“羽儿这孩子生性顽劣,臣妾怕他今后不能担当大任,求陛下答应,另选储君,还是让他做回普通皇子吧……”

“看你这做母亲的,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呢?你放心,这是神剑所选的结果,朕和老师都看好他,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一定会是大夏英明无双超越前人的帝王!”

“陛下,可是……”

“好了,朕给你说件事,今日有人给朕私下提醒,皇太子之母,理应统领后宫,母仪天下,朕想来也是,而且黎皇后因为霆儿之事,也有崇执谦退之意,朕看不如让丞相斟酌字句,择日上书如何?”

“不行啊陛下,这如何使得——”

听得房中母妃惊骇万分,声音拔高,父皇极力劝住,柔声安抚,秦惊羽偷笑转身,轻手轻脚溜之大吉。

母妃要当皇后了,元熙将来的地位也会随之提升……真好!

现在要紧之事,就是解决家里那只还在生闷气的呆鸟了,顺便和他商量下,如何把二皇兄秦兴澜送出宫去,设法救治。

回房等了好一阵,才见他神情疲惫,慢慢踱进门来。

这一日她换服易冠,参加册封大典,接受百官恭贺叩拜,他也没闲着,去山庄处理善后,将那日普度寺在场亲历的数名门人悉心安抚,尽数封口慎言。

“回来了?还顺利吧?”

燕儿轻轻点头:“殿下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秦惊羽满意而笑,他的能力,实在没话可说,她从来不需要过问过程,只需要检查结果便是,想想又问,“我对他们隐瞒身份,他们怪我不?”

燕儿笑道:“大家都为有如此荣光的主子兴奋,想着将来大干一场,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怪殿下?”

秦惊羽盯着他的眼睛,低道:“你呢?你怪我吗?”

“不怪。”燕儿垂眸,纤长的睫毛掩住眼底流淌的清澈波光,唇边勾起一道柔和的弧线,微笑淡淡,“殿下不管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但是你不开心,你在生气,气我没有事先与你商量,就冲动行事,是不是?”秦惊羽自嘲地想,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别人的想法,这样瞻前顾后忐忑不安,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在乎他……恋爱中的女子,果真不可理喻!

“如果我说是,殿下会改变主意么?”燕儿声音低沉,平静再问,“如若事先商量,我反对,殿下会继续放弃这个位置吗?”

“我……”秦惊羽闭一下眼,想起大漠风沙血染四壁的悲壮,想起那永不瞑目的惨烈,鼻子一酸,硬声道,“我不会。”

就算当时是一时冲动,头脑发热,但是她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后悔!

燕儿叹气,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

“别担心,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尽他所能,一直陪着她,携手同行,将这条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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