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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跟着虬木回到他的禅房,陆锦就问他,“徒弟今天这剑,使得怎么样?”
虬木叹气说,“绣花是不错,砍柴就不怎样。”
陆锦对自己的缺点心知肚明,不过是想听老和尚夸自己几句罢了,谁知道他在外面时一副“我徒弟最好”的样子,两个人时就这么不给面子。当下不服气道,“我要是照着这样练上十年,难道还不能成一个高手?”
虬木说,“你会成为一个舞剑的高手,跟人打斗,则百死无生。”
他看陆锦还是不服气,便问她,“你现在可以连续把剑法使几遍?”
陆锦想了想,“若是从头到尾,最多两三遍,再多,我就累得不行了。”
虬木点头,“你用木剑尚且如此。一柄铁剑,少说也要五六斤,就算你长大了,力气比现在大,挥舞起来,又能支持多久?”
陆锦想起来自己前世身体健康,拿着十几块钱的装饰剑挥舞个两三分钟尚且累得手臂酸软,而自己剑法再好,用木剑也是杀不了人的,甚至打斗之时,对方都不用闪避,只要一手抓住她的剑,另一手挥拳打她,她就绝对躲不开。想明白了这一点,她登时熄了刚刚兴起的一点成为高手的想法。
虬木冷眼观之,见她明白了,叹口气接着说,“天下之大,什么高人没有,我师父一套般若禅掌使开,周身三尺内尽是罡风,等闲人近不得身。或有人使长兵器,到时候人家打得到你,你却刺不到人家,若是我还可凭借身法近身或以擒拿手夺兵器,你有这种身手吗?”
陆锦郁闷地摇头。
“也有同样用剑的人,内力深厚,灌之于剑上,就算普通宝剑也能削断别人兵器,你也没有内力。”虬木双目炯炯地看着她,“我不瞒你,锦儿,你在剑法上的天分是我生平仅见,就是我在少林里的那么多师兄弟中,也从没听过谁能用六个月把韦陀剑练成这样的。只是你自己清楚,就算你在这柄剑上下再大的功夫,最后也可能一无所获。即使如此,你可还愿意继续练剑?”
陆锦一笑,怎么没收获?练剑这件事情本身对身陷这诡异世界的她来说就是莫大的安慰,让她找到了从前没日没夜码字时的感觉,就算写完没有任何回报,没有签约,甚至连回帖也只有小猫两三只。可是,同人也38看書网也好,它们的出现本身就不是为了回报或者其他什么,而是为了自己心中燃烧的爱呀。
她用一种这世上无人能理解的名为“萌”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木剑,轻声说,“当然要一直练下去。”她都把原著背下了,怎能不开始写同人?
从此以后,陆锦练剑时更是想得多做得少,常常望着自己的木剑半晌,才出一剑,有时缓慢有时歪斜,虬木武功虽高,于剑法上其实不甚了了,看得不太明白,但陆锦每天日落前把剑法连贯起来舞一遍的时候,却又能看出她是认真在练的。
只是她最近练剑渐渐变得专心,虬木跟她说十句话,她才回个三四句,虬木光看她呆站着无聊,干脆白天不来督促她,只在每天日落前来看一眼。
等到了冬天,陆冠英早开始准备回家过年,陆锦却毫无动静,虬木平时听她言谈从不提起陆乘风陆冠英也知道她与家人关系不好,并不问她,直到年关将近,陆冠英临走时来找她。
“我今年不回去,你自己跟管家走就是。”陆锦态度十分冷淡。
陆冠英又照着管家吩咐小声的问了她有没有要带回家的口信或者东西,见她不理自己,也只好委委屈屈地走了。
陆冠英和陆锦不一样,从小就长得白白胖胖,十分可爱,这半年多来更是变得懂事许多,虬木见他一张小脸皱成包子样,三步一回头地走了,也有些不忍。
“徒弟,你真不回家过年?”
陆锦干脆收剑跑到虬木旁边蹲着陪他聊天,“我家里看不见我,这个年还过得快活些。”
虬木有些吃惊,“你爹娘不喜欢你?”
“我娘……”陆锦有些艰难地把这个词含在嘴里,“还好,不过死得早。我爹不大待见我,不过也从没短过我吃穿。”
虬木点头,“这倒是看出来了。”他看陆锦从荷包里摸出精细的小点心吃,摇头道,“把你惯得。每天只有午饭在寺里,也不好好吃,天天带这些小东西来,身子怎么能好。”
陆锦哈哈一笑,“师父也馋了吧?我明天给你也带点。”她又凑到虬木耳边悄声说,“我把我弟弟的月例也扣下了,手里有钱得很,要不要孝敬师父点好酒好菜?”
虬木连忙大念“阿弥陀佛”,再也不提让她回家过年了。
陆锦笑了两声,想起陆乘风,同样是长辈,怎么差这么多呢?
可能还是她自己的心理缘故吧。
她初来到这个世界时,陆乘风才二十来岁,连同她那个倒霉的便宜娘,都是青春年少,让她怎么能把“爹娘”这两个字叫出口?再者她那时候满腹怨气,见人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般的痛恨着这个世界,哪有心情和人亲近呢?倒是最近几年,慢慢地接受了现实,脾气也平和了许多,才能和虬木这个老头做一对模范师徒吧。
陆锦这样想着,看这个出现得恰到好处的老和尚就更加顺眼了,当下站起身来,“师父,我这两天晚上不看书了,继续练剑,等下个月去仙霞岭年终大比,我也给你长长脸。”
虬木拊掌大笑,“好极好极,到时候我也少不得要厚着脸皮去仙霞岭过年了。”
陆锦看他高兴,忽然兴致上来,提剑一招“宝杵降魔”照着虬木头顶直劈而下,虬木抬掌向她左肩拍来,按照后招应对变化,陆锦这时应该回剑后撤刺虬木的手腕,但她却忽然心中一动,剑尖绕了一个圈,直直的刺向虬木左眼,虬木用两根手指一夹,那小木剑就断成两截了。
陆锦这柄木剑还是第一天拜师时候虬木给削的,用了半年多,很有些感情,当下大怒,再也顾不得自己成熟稳重的形象,把半截剑往地上一扔,扑上去就要揪虬木的胡子,“耍赖耍赖!赔我的宝剑!”
“哎哎,别闹别闹。一会儿再给你做一个,比这个好看的!”虬木把陆锦从身上剥下来放在一边,正色道,“刚才那招不是我教你的吧?怎么想到刺我眼睛?”
“因为眼睛比较近啊。”
虬木沉默了,从刚才那一剑可以看出来,一方面,他这个徒弟的天分确实非常的好,比想象中更好。能理解,善记忆,又能临敌随机应变。但另一方面,这个孩子的心性……最少是不够善良。
当然,他第一天收徒弟的时候就知道陆锦不够善良,但那时候他不知道陆锦有这么好的天赋,而且居然肯在剑法上下这么大功夫,如果她再肯在基本功上用心,即使没有内功,将来也未必如何差了。
但一个九岁的小孩,与人对招第一判断就是去刺敌人眼睛!而且这个人还是教导她的师父。
虬木看着自己的小徒弟,瘦瘦小小的,身高才到自己腰,蹲下来陪他聊天的时候,整个人就缩成小小的一团,可怜兮兮的,没礼貌,敢摔剑敢揪他的胡子,这样一个孩子啊。
陆锦正凶巴巴地瞪着虬木,“师父!给我削剑!我晚上还要练呢!”
虬木哈哈大笑,“行!这次你要什么样的?给你雕个花?别看我现在是个和尚,学武之前,我可是一直跟我爹学木匠活的。”
陆锦咬牙,“我这把剑是要年终大比时候用的,你雕上花,究竟丢我们俩谁的人啊!”口胡!
不过两个人最后谁也没去仙霞岭,几天后跟枯木报名参加的时候,枯木说,“从这里走到仙霞岭要二十天,你走吗?”
师徒俩汗,就陆锦的身子骨,大冬天走那么久会死吧。
又说,“年终雇不到长途马车。你要在师门长辈步行的时候乘驴马代步吗?”
师徒俩再汗,就算是陆锦这种人,也做不出来长辈步行她骑马的事情啊。
于是此事彻底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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