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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眼看得手,心中狂喜,拳锋一触及陆锦衣衫,身上内力自然激荡而出,即所谓心到劲到,乃是极高深的武学境界,他也是得了欧阳锋的指点,才能早早做到。
内力蓬勃涌向拳头,欧阳克却突然觉得浑身筋骨血脉剧痛,喉头一甜,低头就是一口热血喷出来。
陆锦尽力缩身后撤亦来不及,被欧阳克一拳打得向后飞出,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最少也是重伤了,以欧阳克平时功力,就算她就此升天也是正常。没想到过了半天也只是胸口疼痛难忍,并无更加剧烈的症状。再一看欧阳克这个打人的反而吐血,虽然不明所以,也知道欧阳克的伤势出了岔子――虽然他现在能有这种力道本身就是最大的岔子――若等他恢复,死的便是自己了。
顾不上唾弃自己的大意,陆锦强忍着痛楚站起,拔剑走向欧阳克,这时已经管不着欧阳峰会如何如何了,这时趁着欧阳克没缓过气,赶紧了解了他才是正经。
欧阳克眼看陆锦目露凶光执剑走来,来不及查看自己伤势,大声道,“你莫忘了我叔父……”
陆锦狞笑道,“对不住,现在顾不上了。”
欧阳克虽然被陆锦来来去去反反复复,换着花样地威胁过许多次,其中不乏抽筋扒皮挫骨扬灰之类。但他明显能看出来陆锦极为忌惮他叔叔,因此不止在他伤势最沉重的时候请大夫来看他,后来也只敢弄些恶心的小事来折磨他,就算气急了揍他,也没有一次是照着致命之处的。
再加上听惯了叔父的赫赫威名,欧阳克很容易就将自己置于,陆锦绝没有胆子真的杀死的位置,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猜测。
可是这一次,看着陆锦的表情,欧阳克意识到她是来真的,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等等、等等……”
陆锦举剑刺下,欧阳克一缩脖子,闭着眼睛大喊道,“我武功废了!”
陆锦剑尖刺痛了欧阳克的喉咙,却没有继续向前,定定的看着他。欧阳克连忙解释,“我身上还有张萍那贱|人所下余毒未清……”他一说话,喉头涌动,立刻被剑尖刺破流下细细一缕血线,他停了停,见陆锦眼神凶恶,手上作势还要向前递,连忙改口,“张萍、张萍。”陆锦果然持剑退开几分。
“张萍伤在我左腰,姑娘你为我放血疗毒时,却割破的是右手,因此虽然毒血流了出来,却没有清干净,反而行遍全身深入筋骨血脉难以去除。这些日子没有发作,却不是因为那大夫开的药,而是因为我身上内力压制。”欧阳克本来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说着说着却觉得说不定就是如此,不由深恨自己平日里专精毒药,以至于医术不精,自误于此。
陆锦想想也是有理,不过她自知在医术上更是两眼一抹黑,就算被骗也不知道。冷冷问,“那什么叫做武功废了?”
欧阳克手臂微抬,陆锦立刻眼神凶厉,他连忙指指自己唇角鲜血示意,见陆锦微微点头,才抬手抹去口角血迹,继续说,“我今日……冒犯姑娘,内力激发,聚于拳上,因此不能压制全身余毒,这毒片刻之间就会发作,因此才……”
陆锦侧头想了一会儿,问他,“你以后都是如此?”
欧阳克点头道,“想必如此。”因此你实在不必冒着被我叔父迁怒的危险杀我,真的。
陆锦却不这样想,“我之前也以为你无力作怪,结果却是今日这样,你说的话,我可再也不信。”她打量欧阳克四肢,说,“你既然不想死,反正武功也废了,不如就让我砍掉你一只右手,这样我也放心,你也能活,如何?”
如何个屁!
欧阳克大怒道,“你杀了我吧!”
陆锦又想了想,说,“这样,你下来,全力打那墙一拳我看看。”
欧阳克不知她何意,但能够活下去总是好的,他的伤势余毒虽然沉重,但到他叔父手里却未必无救,现在还远远不到求死的时候。
陆锦说了全力,欧阳克虽然明知自己全力则毒发,也不敢不尽力,一拳击出,墙上只是一个浅浅的印子,他却再次一口鲜血吐出。
陆锦瞧他不像作假,便说,“再来一次。”
欧阳克对她怒目而视,陆锦冷冷地看回去,“还不快点?”
欧阳克只好又是一拳,这次虽没有吐血,却只觉得浑身疼痛如同火烧,他痛叫一声,连忙坐在地上调息起来。
陆锦在一边看了半晌,终于决定再信他一次。
接下来要清算的,就是欧阳克为什么能恢复力气。欧阳克本就心中气恼小方不肯给陆锦下毒,以至今日之事,痛痛快快就把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只是说法上略有变动:两人聊得兴起,小方就主动给他偷带了干粮等物,至于他意图毒杀陆锦被拒之事,自然被略过不提。
可陆锦听了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立刻冲出去杀了那小方算账,只是淡淡道,“知道了。”
欧阳克心中失望也没办法,只好继续调息内力,平复余毒。
及至晚间小方来时,却惊讶地发现陆锦并没有出去大堂吃饭,而是一副等着他的样子。小方心里发虚,不敢主动上前搭话。
陆锦直接问他,“为什么给这人带吃的同我做对?”
小方一看欧阳克闭着眼睛摆出一个五心朝天的姿势坐着,胸前是干涸的片片血迹,心中害怕,明白是事情败露了。讷讷道,“我瞧他挺可怜的……”
陆锦又看了欧阳克一眼,心想别人同情你,你却反手将人家卖了,果真是无耻之极。她又说,“此人并非善类,素来心狠手辣,也不是什么言而有信的人,他若对你许诺什么,你也莫要相信。”
小方再呆也知道自己会被陆锦如此笃定地扯出来,必是欧阳克说了什么,他咬牙道,“再也不信了。”
陆锦这才满意点头,“既然如此,以后还是继续让他喝稀汤吧。”
刘家要生葬女儿的事闹得极大,不用小方怎么费力就打听的一清二楚,陆锦听了他的话,沉思许久问,“会有许多人看着吗?”
小方愣了愣,说,“恐怕会有不少看热闹的……”他的脑袋突然灵光了一回,惊道,“您要去帮那个孙家的女儿吗?”
陆锦一看他表情好像那孙家女儿该死似的,便不高兴,“当然。”
小方沉默半晌,说,“孙家没有好人,您不必为她如此费心机。”他这时候倒觉得陆锦比欧阳克要像好人多些了。
陆锦正要说“不管她家人怎样她本人无辜”,却发现小方攥紧双拳,脸上满是愤怒之色,腰间一条白麻布腰带,竟是孝服。
“……孙家是怎么样的人家?”
小方说,“为富不仁,草菅人命。”
陆锦眼睛在他腰带上转了一圈,又问,“你这是……”
小方以为她忌讳这个,退后几步说,“我姐姐去世了。”
陆锦轻声说,“节哀。”又问,“孙家?”
小方的眼眶红了,嘶声说,“我姐姐本来在他家当丫鬟,说是明年身契便到期,到时候我就和她一起回家乡去。可是那孙家小姐失踪时,正轮到我姐姐当值,那该死的孙同贵便迁怒到她身上,将她打了一顿扔出来,我、我给她找了大夫,可也……她昨天就……”
陆锦垂着眼睛,过了半晌才说,“这是那孙家老爷做错,须怪不到他女儿身上。”
小方这时全忘了平时的谨慎小心,恨恨地质问道,“若不是她出去同人鬼混,又怎么会有这种祸事降在我姐姐头上?!”
陆锦忍无可忍,拍桌子怒道,“她是被人劫走,什么叫做鬼混?!”
小方又退几步,惊怕地看着她,陆锦想起他刚刚失去亲人,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若真想报仇,我去替你捉了那孙老爷来,让你一刀捅死便是。迁怒于人,不行。”
小方反而更怕,“杀、杀人?这怎么行……”
陆锦一愣,随即无奈的笑了,她也是抽风,和这人说什么呢?难道她要做什么还要经过小方同意不成?不过在客栈里宅了几天,从前的习性便抬头了,如此看来,这副善人嘴脸可真不适合如今的她。
陆锦抽剑削掉桌子一角,喝道,“少废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今日我说的话,你若敢多嘴半句,小心你的性命!”
待小方唯唯诺诺退去后,陆锦不由得笑起来,笑了一阵又突然有点想哭:这tm究竟是什么鬼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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