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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斗了几句嘴,便不约而同各自住口默默啃肉,非理屈词穷,而是双双喉咙干痛,食物腥柴,吞咽已经很困难,便不忍更加折磨自己。

然后一直到吃完重新上路,两人都只是疲惫地坐在马上,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日落时分,也许是运气不好,一直没找到野兔之类的小动物,连一只飞得稍低的小鸟也没看见,倒有两只惊惶的野鼠路过二人脚边,但都没饿到那份上,也就目不斜视地把它们放过了。

结果直到第二天的傍晚两人都没吃到正经东西,也没找到水,好不容易掳了两把野菜,也只能嚼嚼解个渴。

陆锦饿得胃都要烧起来,沙哑道,“咱们不会真要死在这里了吧?”

欧阳克“哼”了一声,他也饿得快要去学那两匹瘦马吃野草了,可惜有的东西马吃得,人吃不得,如果吃草也能活下来,蒙古草原上就没有饿死的牧民了。

“杀马吧。”

陆锦好像连反应也变慢了,她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地说,“没马更走不出去。”

欧阳克皱着眉看她,“杀一匹。”

陆锦摇头,“这马带不起两个人。你带上我,咱们两个都活不长。”

欧阳克冷笑道,“那你说呢?”

“我看你不想亲手杀我,那就放了我吧,把我扔在这里。”陆锦说着从马背上爬下来,将缰绳递给欧阳克,“马杀了给你,你也能活,我也能……不用死在你面前。”

欧阳克看了她一会儿,没去接缰绳,反而抓住了陆锦的手腕,力气大得简直像是没饿过似的,“做梦!就算我们遇不到人,也总能遇到水!遇到大路!不管你是想走还是想死,都是做梦!”

陆锦觉得手腕都快被捏碎了,她皱眉道,“你到底……”

欧阳克厉喝道,“上马!”

连陆锦这么大心脏的人,都有一瞬间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

不过两个人的厄运终于结束,陆锦所担心的挑战人类伦理道德极限的生存难题并未出现,第二天一早,他们就看到了希望,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溜芝麻粒大小的黑点,呼啸的风中送来阵阵隐约的马铃声。

这是一个商队。

剩下的事就简单多了,二人拍马横下里截住商队,由欧阳克恩威并施,一边给钱一边显示武艺,直言二人要与他们同行。商队的人见欧阳克与陆锦二人形貌不俗,行事也不似常人,虽然当下如此落魄,也不敢欺侮,对于欧阳克要求的跟着一起走,更不敢说些什么。虽然有些商人觉得他二人形迹可疑,疑似盗匪的奸细,可也不敢吭声罢了。

商队中的通译是个身材颇矮的黑瘦中年,虽然高颧横面,相貌颇为不善,但却是个精通汉蒙金三国语言的人才。他大概受了首领委托,主动来向二人攀话。欧阳克向他仔细询问,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偏离了本来的方向,已经走出了金国的边境,远离本来的目的地张家口了,幸好他们本来也只是要在张家口雇个向导,如今跟着商队倒更方便。

这个商队是去跟蒙古最大的部落克烈部交易,而克烈部的首领就是铁木真的义父王罕。

商队大队人马行路自然慢得多,但好在欧阳克向商队买了食水,又无迷路之虞,便也只是跟着慢慢走,并不找陆锦生事。

陆锦大概是之前饿得伤了元气,虽然遇见商队之后欧阳克没有克扣她的饮食,可她也整天蔫蔫的,每日里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有时一整天都不开口说一句话,连欧阳克跟商队说她是逃奴也并不抗议。

欧阳克冷眼旁观了三天才忽然发了善心,向商队买了厚厚的斗篷,将陆锦裹了放在身前,环着她同乘一匹马。

陆锦在这温暖和安全中清醒了些,她隐约自欧阳克的言行中意识到了什么,又觉得难以置信,可要说只觉得恶心,那倒也不是。一来二去,反反复复,心中不知道有多纠结。

到了第十天夜里,熟睡中的陆锦忽然被惊醒,刚想起身就被一只手捂住嘴按回地上,“狼群”欧阳克的声音非常低,几乎是伏在她耳边说的。

陆锦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明白,这才悄悄地静静地探起身来张望,现在大概是所谓黎明前的黑暗,营地的篝火不知何时熄灭了,漆黑的夜色中只看到北方远处三三两两的幽绿色,几乎美得像是宝石。

陆锦松了口气,没多少,这支商队虽然只是小商人们集合起来的,但敢于行走草原,自然不是毫无准备,何况还有他们呢。

这口气还没松完,一阵风拂过,长草纷纷矮下|身子,夜色中蓦地多了无数对密密麻麻的绿色眼睛,周围顿时一片轻轻的抽气声。

陆锦看向欧阳克——其实今晚乌云蔽月,什么也看不见,她只是知道他在旁边,“我们怎么办?”

几乎没有一篇武侠的主角是被狼群干掉的,他们大漠中来草原上去,偶尔遇到沙尘暴和狼群,但总是能化险为夷,似乎除了武功更为高强的人之外,没有什么能是这些大侠们的敌手。可对于陆锦和欧阳克绝不是这样。

陆锦本来就不是个持续型选手,何况她正长久地处于虚弱状态。欧阳克虽然神完气足武艺高强,可他一身技艺都在手上,擅长的是拳法轻功暗器而不是兵刃,唯一一把趁手的精钢扇子,也早就被陆锦砍断了,如今拿在手里的不过是个装饰货。

指望欧阳克赤手屠狼已不可能,而这小商队全部人手加起来还没有狼的一半多,彼此又不统属,看到狼群只会纷纷掩口静默,连点有效的防御措施都没有,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夏天不该有这么大的狼群。”欧阳克喃喃道,可他也知道现在疑惑无济于事,那些绿色的小灯笼已经开始靠近了。

“马都栓在西北方二十步,一乱起来你立刻向那边跑。”欧阳克解开衣襟抽出个东西塞在陆锦手里,“拿着这个。”

陆锦不由一震,即使伸手不见五指,这个触感她也绝不会忘记,这是曾经日日夜夜陪了她三年之久的软剑!欧阳克果然没有丢掉它,可是,在这个时候,他把这唯一保命的利器给她?!

“你……”

欧阳克忽然恶狠狠地嘶声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掐死你!”

陆锦便果然没有再说了。

接下来的半个夜晚都是一片混乱。终于还是有人点起了火把,可是火光没有吓住狼群,反而让它们更加疯狂地扑了上来。

人的哭喊哀叫喝骂,马的嘶鸣,狼的嚎叫,咀嚼踩踏扑击撕咬,小小的一片营地变得混乱而充满绝望。

陆锦什么也没管,在火光亮起的一霎那就向着欧阳克说的拴马处跑去,上了马才发现欧阳克没有跟在身边,头脑一热便拨马向回,扑来的狼尽可杀了,挡路的人只能绕过去。才绕了三两下,那微弱的火光便再次熄灭了,那个翻腾的白色身影再次消失在夜色里。

陆锦咬着牙发狠向着印象中的方向冲,一柄软剑舞得密不透风,时有砍肉切骨的实在感,她不敢想砍中了什么,只是一边冲击一边喊着欧阳克的名字。

她似乎冲过头了,又似乎始终在原地踏步,但确实没有找到欧阳克。过了也许片刻也许很久,东边的天空开始透出微光,狼群来的北方传来轰鸣般的马蹄声,陆锦一怔,这是大队骑兵冲锋的声音。

她又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骑兵冲锋的时候站在前边只有化为肉泥一个结果,猛地打马想跑,没想到那马颤了一下,竟然跪倒在地。陆锦晕头转向地从马上滚下来,又晕头转向地被人抱起,风一般向前掠去,身后恰是冲锋而过的骑兵。

陆锦一手抓着剑,一手抓着抱着自己的人的衣服,忽然不可抑止地大哭起来,她哭得涕泪横流,简直痛快淋漓。那抱着她的人先是僵硬,接着讽刺“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几匹狼就把你吓到了?”,后又疑问“我让你跑你回来干什么,蠢得认不得方向吗?”,最后无奈“哭就哭,别拿我袖子擦鼻涕行吗?”

陆锦立刻放开他衣服,抬手给了他一耳光:这个人渣、这个王八蛋、□□犯!他居然真的喜欢她,生死关头把唯一的剑给她,让她上马让她跑,这个混蛋居然能做出这种事!这也罢了,可是她居然也失心疯了跑回狼群里找他,她编出来的那些情话,居然不全是假话!

她来到这个世界十六年,终于喜欢上一个男人,从此这个世界不再与她无关,这个人也不再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她的心中是被狠狠地砍上一刀还是被种上一片花田,从此全由这个男人做主,可是这个人却是个恶棍!

陆锦能不哭吗?她简直恨不得把前十六年的眼泪一起流光了。

欧阳克被打得愣了一下,一看陆锦打完人都不耽误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气氛,满腔的怒气居然就此烟消云散,他想了想,抬起陆锦那张满是鼻涕眼泪血和土的小脸,随便用袖子擦了擦,就恶狠狠地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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