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7章 白头翁,官鼎,八月炸,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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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节刚过,乡中校长刘美丽还没有从兴奋中缓过神来,她的大哥刘麻子,也就是白头翁,却被派出所抓起来了。

刘麻子,王国鼎早就认识。他也是当年十八寨地面上的名人。

刘麻了是干劁猪的营生的,十八寨的人们常常见他背着自己的标志到各村去转。刘麻子所之处是醒目的,因为他的皮肤雪白,连头发、眉毛和睫毛都是白色的人。这家伙在阳光下更是睁不开眼睛,十分难受。这是因为他自小就得了一种病,这种病学名叫白化病,西山人则称之为白头翁。

这个背着龙头拐杖、带着墨镜的男人,就是十八寨人口中的“白头翁”。

刘美丽很关心自己的这个哥哥,白头翁的墨镜是刘美丽给买的,而且刘美丽还让白头翁经常吃黑芝麻、黑豆、桑椹、核桃仁等“黑色食品”,想让白头翁由白转黑,但效果甚微。

直到今天,白头翁的眼睛仍是红色的,就像兔子的眼睛,日光下不敢睁眼。这家伙越是到夜里视力越好。

在西山口语中,劁猪的师傅被叫做“择猪的”。他们的标志是,走乡串户时,必定背一根龙头拐杖一样的木棍儿,龙嘴的两边,飘着两绺儿龙须。龙须是用白色或黑色的马尾做成的。

山里人都知道,这龙须用什么颜色的马尾,很有讲究,用白色的,说明这个劁猪师傅是“门里出身”,家传的传家手艺;用黑色的则是说明,他的手艺是从外姓老师那里学来的。在人们的心目中,很相信的是家传的手艺人,实在等不及了,才用黑胡子“择猪师傅”。因为,家传的手艺没有保留,劁得净,出血少,伤口愈合快,劁过的猪受损不会太大,容易养大,长膘快。其实,这种猪的“外科绝育”手术是很简单的,两种出身的师傅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据说,在这一门行业里,有这种规矩,是从中华医祖华佗的家人那里传下来的。当年,华佗被曹*迫害,为了怕自己一生积累的经验落入贼人手中,临终前秘密嘱咐家人,要把自己记载的东西统统烧掉。烧到最后时,他的家人偷偷地藏起了一页,这一页的内容正是劁猪的技术,这门让他的子子孙孙吃喝受用的手艺儿,自此传了下来。

沿用至今的手杖上龙须的区别,劁猪师傅代代自觉遵守,自己挂不了白胡并不要紧,传给自己儿子,这白胡就可以挂上了。由于这门手艺儿的技术含量实在不大,从古到今,没有多少更新之处,所以从来没有发现,该用黑色马尾的人而冒充“门里出身”,用白色马尾的。

这一天活该出事,马招娣请白头翁到她们家来择猪,而丈夫贺老六又不在家。

马招娣是个勤快人,“老干妈烧鸡”已经让他们家很富了,但她仍养了一头老母猪。老母猪生的一窝猪娃儿,已经满月,卖剩下的两只猪娃儿,准备自家饲养。这两只小猪正好该劁了,马招娣就托人把白头翁请了来。

白头翁来到猪圈前,母猪正在猪圈里,躲着要吃奶的两只小猪,在猪圈里的椿树上蹭痒。

白头翁跳进猪圈里,一脚把老母猪蹬开了,就去抓两个猪娃。母猪“咴咴”地蹿过去,要保护它的宝贝娃娃。白头翁连忙抓住两只小猪跳了出来。

两只小猪,一只是小“狼猪”(公猪),一只小母猪。劁猪的价格是当时约定俗成的,劁一只狼猪三块钱,劁后的公猪娃叫“牙猪”;劁一只母猪两块钱,劁后的母猪娃叫“槽屯儿”。不论是“牙猪”或者“槽屯儿”,已经失去了性别的含义,但人们仍然认真地加以区别,这些复杂的称谓,很可能与十八寨历史上留下来的土匪黑话有关。

白头翁的眼神虽说不好,但他手狠、手快、手准,是这个行当中的状元。

他先拿小公猪开刀。不管小猪怎样要命地“吱吱”叫,他一只脚踩着猪头,非常麻利,三下两下就把小猪给劁了。当然劁母猪不如劁公猪快,公猪的*裸露在尾巴下边,一刀下去,把两只布满红血丝的白色椭圆球挤出来,伤口也不缝,顺手在墙上抓一把老墙土,抹一下就算消炎了。

母猪的卵巢在腰部,白头翁就得在小母猪的腰部,找到准确部位,一刀下去,割出一条寸把长的口子,食指伸进这个口子,一抠一抠地朝小猪肚子里掏,把小母猪的“子肠子”掏出来,割掉后,再把伤口用棉线缝起来。脚一松,小猪娃立刻惊叫着跑回了猪圈,没有再用老墙土消炎。

老母猪赶紧用肚皮把两只小猪保护起来,仍然惊叫着,两眼瞪着一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只小猪劁完以后,白头翁一边洗手,一边同马招娣闲扯着。

劁猪这门手艺儿是从祖上传下来的,骟牛马就不知是从哪里传下来的。不过,这些大牲口,都是只针对雄性去势,雌性的反而要对它们的生育能力加以保护。雄性去势工作,饲养员就能完成,也不用动刀子,就是用细皮绳,把牲口的*系住,使劲绞断就行了。经过去势处理的大牲口,体格健壮,性情温驯,没有了传宗接代的功能,纯粹变成了使役的牲畜。

马招娣的父亲王大帅就是当年的牛板,马招娣曾多次见到过马大帅骟牛的手艺。

记得有一次,一头接近成年的小公牛,可怜巴巴地被吊在高处,四条腿紧紧地拴在四根木桩上。几个牛把式,用牛皮绳子,缠在小公牛的*上端精索处,用一根“小杆杖”绞这根皮绳。小公牛疼痛难忍,又挣扎不得,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值得让人把它们先天赋予的功能给销毁,只是两眼向天“哞哞”叫。

这种近乎残忍的去势手术,让马大帅他们这些饲养员们有说不出的兴奋和骄傲。骟后的公牛,*要肿好几天,疼得不吃草,不倒沫,这要是被发达国家的动物保护组织知道了,不游行示威才怪。现在,所有黄牛,基本上很少使役了,都是一道菜,没有必要去势了。然而,不管猪、牛、羊,变性,都应该认为是痛苦的事情,为了人类的生存,它们不得不付出去势的代价。

马招娣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毫不在乎地同白头翁说着劁猪与骟牛的话题,还不时地哈哈大笑。

说着说着,白头翁就觉得自己下面的势也起来了,乖乖,他似乎要发情了。

马招娣虽然称不上是什么美人,但胸脯和屁股却大,白头翁藏在墨镜后的一双小眼睛不停地在马招娣的胸前和背后打转。

正说着话,马招娣感到有些内急,便去厕所方便。

鬼使神差的,白头翁紧随其后,悄悄趴在厕所的墙头上偷看马招娣解手。

厕所上方在一棵老槐树,把阳光给遮住了,为了看得真切,白头翁冒险把墨镜摘了下来,谁知马招娣的大屁股上正好有一片白白的阳光,一下子就刺疼了白头翁的眼睛。他连忙又把墨镜给戴上了。

虽然白头翁只能看见马招娣的一个大白屁股,但已经很让他满足了。白头翁一边看一边还把手伸进裤子里掏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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