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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芳菲用两根长长的手指夹起信封,两片涂着亮红唇膏的红唇轻轻吐出三个字:“举报信。”
“举报信。”王鹏放下水瓶笑着走回自己的位置:“告我的吗?应该寄纪委啊!怎么寄报社了。”
“你好像很不以为意。”纪芳菲留意着王鹏的表情。
王鹏直视着她反问:“你觉得我应该紧张还是惊讶。”
纪芳菲有点无趣地放下手将信封推到王鹏面前:“至少你的反应太冷静了,与你的年纪实在是不相符。”
王鹏心里当然想知道什么人又在自己背后做这种小动作,但他不会在一个初次见面连底细都不是最了解的女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内心哪怕一点点的想法。
他身体向前移了移,把那个信封推回纪芳菲的面前:“既然你都已经说让我请你吃饭了,那就证明这件事是过去式,这个信封我看不看都无所谓。”
纪芳菲终于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眼睛一瞬不瞬地看了王鹏许久,拿起王鹏桌上的打火机点着,另一个手则拿着那个信封移到跳跃不停的火苗上。
王鹏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个女人的举动,嘴角不由自主地竟浮起一丝笑意。
直到那个信封被烧成灰烬,在王鹏的烟缸里燃着余光,纪芳菲的脸上终于现在一种折服的表情。
“朝平跟我说,你是个内心强大的人,我还一直不相信,现在看來还真是不得不信。”纪芳菲拍了拍自己的手,把打火机放回王鹏面前道:“好吧,那个采访放就放吧,我不追问理由了。”
王鹏呵呵笑起來,把椅子拉前一点突然问她:“那个信封里装的是什么。”
纪芳菲眉毛一挑道:“你不是无所谓吗?”
“嘿嘿,对举报这种无谓的事情我当然无所谓,但是我对你用一个信封來试探我的行为很感兴趣。”王鹏嘴角轻扬,表情中带点促狭,又带点顽皮。
纪芳菲呆了一下,脱口道:“原來你是猜到了啊!。”
“哈哈哈……”王鹏笑着摇摇手指:“我什么也沒有猜到。”
纪芳菲撇了下嘴,也笑起來:“你不但有朝平说的强大内心,观察力也惊人,而且还……”她突然停住沒说下去。
王鹏已经确认这个女人无害,好奇心也就不妨泛滥一下:“而且还什么。”
“还很坏。”纪芳菲瞪着他一下说出來。
“呵呵呵呵……这个评价,出自大记者的口,我怎么听都不像是批评嘛。”王鹏调侃道。
“滴铃铃……”
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來,王鹏接了起來,是牛蓓蓓打过來提醒他再过五分钟出发,王鹏放下电话,又是一笑,这个牛蓓蓓还真是个细心的女孩。
“怎么,有事要忙。”纪芳菲似乎并沒有离开的打算。
王鹏已经站起來穿外套,语气抱歉地说:“今天慰问五保户,不能陪你聊了,找时间吧,让朝平安排,我请你吃饭,真诚的。”
纪芳菲听了这话,展露出她进门以來最为灿烂的笑容,整齐的洁白的牙齿与红唇相映,使她的笑容看上去既明艳又妩媚。
“年后吃饭这种事,这么早打算都是空的。”她轻启贝齿道:“你害我丢了一篇稿子,总得补一篇给我吧。”
“你想怎么补。”王鹏一边问,一边已经走到门口等纪芳菲走出來。
纪芳菲走到他身边咯咯笑道:“我就跟你一起去慰问五保户吧。”说完也不管他应不应,就在前面一路走了出去。
“哎,纪记者。”王鹏追了上去。
“叫我菲姐吧,我知道你比朝平还小。”纪芳菲回眸浅笑。
王鹏走到她边上,抓了抓头道:“芳姐,你是市报的记者,年底慰问五保户这种新闻,你得跟市里领导去才上得了版面啊!再说了,我带你一个大记者去慰问,就算我是真想去看看这些五保户,也变得像是演戏似的,影响不好。”
纪芳菲脚步不停一路往楼下走:“新闻点是无处不在的,怎么上版面是我该考虑的问題,你不用操心,至于是不是演戏,你不是说了吗?做事讲的是无愧于心。”
王鹏的脚步滞了一下,呵,这个女人,真的是犀利。
王鹏与纪芳菲到楼下,牛蓓蓓和妇联的冯海波正等在车边,桑震亚则坐在车上,看到王鹏就招手说:“王镇,快,上车啦!”
王鹏打开面包车的副驾驶室门,让纪芳菲坐前边,帮她关上门后,他与其他人陆续上了后座,坐定后才向大家介绍了纪芳菲的身份,众人自然少不得一番寒暄。
纪芳菲却在闲聊时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我來看姜镇,才知道你们今天下去慰问,就巴巴地跟了來,不会给你们添乱吧。”
牛蓓蓓直爽沒有城府,立即就说:“原來你不是我们王镇请來的呀,,我还在想呢?新领导新作风,我们还从來沒有带记者一起下去慰问过呢?”
纪芳菲朝牛蓓蓓眨眨眼道:“你们王镇心里是巴不得赶我走,我实在是因为这个月还有一篇稿子的任务沒完成,好说歹说才求得他同意跟來的,一会儿你们也别把我当记者,只当也是你们的工作人员就好,我跟着就是想找找新闻点而已。”
“纪姐,我能这么叫你吗?”牛蓓蓓问是问了,可不等纪芳菲回答又说:“老在报纸上看你写的报道,一直觉得你应该是一个严厉的人,沒想到今天见了是这么随和哦。”
“哈哈哈,随和不好吗?”纪芳菲笑着反问牛蓓蓓,眼光却扫了王鹏一眼。
王鹏咬着嘴唇,眼里露出一点笑意,随即把头转向了窗外。
一路上,牛蓓蓓与纪芳菲聊得热烈,到后來,连桑震亚和冯海波也都加入了话題,王鹏因为感冒的缘故,被车再一颠,人就有点昏沉沉的感觉,便一直闭着眼假寐。
王鹏他们这次要慰问的五保户是全镇172名五保户中最困难的五名,除了一名居住在曲柳镇上,其他都居住在曲柳镇经济最落后的江下村。
在首先看望了住在镇上的那位五保户后,一行人匆匆赶往江下。
江下是曲柳最西南角的村落,除了一条进村的乡村公路,该村三面被丘陵包围,是一个闭塞的村落,92年扩张并镇才划归曲柳管辖,全村只有31户人家,却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家庭经济困难。
王鹏与高建伟第一次來的时候就发现,镇里虽然从去年开始已经试点实行低保政策,但这个村里符合条件的家庭沒有一家申请低保或是申请了沒批下來,当时他们因为时间來不及,这是他唯一沒有去村民家里实地了解的一个村。
这次之所以要到这里慰问,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王鹏想再实地了解一下这个村的真实情况,为这里的村民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
车到江下,一行人全都下了车,从马坝镇调过來才三个月的冯海波就说:“这地方交通是闭塞了一点,但是风景不错啊!有山有水的感觉,很养人呐。”
王鹏一路上虽然闭着眼,但是众人说话都沒有漏过他的耳朵,冯海波话虽不多,王鹏发现观点鲜明,关键是很有想法。
他有心试试冯海波,便接了冯海波的话道:“是啊!这么好的地方,可惜经济一直上不去。”
“这是不懂得利用吧,。”冯海波道。
“哦,这么个闭塞的地方,你觉得能怎么利用。”王鹏边走边问,前两天刚刚下过雨,进村的路一片泥泞,很是难走,考虑到桑震來年纪大了,王鹏几乎一个人捧了所有的慰问品。
冯海波走在王鹏身边,一手扶着桑震亚,一手拉着牛蓓蓓,嘴里还不忘回答王鹏的问題:“像这样成片的竹子,完全可以利用來开发竹制品加工,市场前景一定广阔,据我所知,在东南亚市场,藤制品、竹制品都是抢手货,就是我们国内的南方城市,因为气候原因,一般人家也都喜欢使用竹制家具,放着这么好的市场不开发,不就等于是抱着金元宝喊穷嘛。”
“抱着金元宝喊穷。”王鹏哈哈笑起來:“这说法有意思。”
司机匡民停好车追了上來,从王鹏手里接过了大部分慰问品。
村里早得了消息,村党委书记简兴华、村长潘富带着一班人站在村口看到王鹏一行,立刻都跑了过來,又是扶人又是接东西。
王鹏原本是打算一家家走访的,结果简兴华却说人都在村委小礼堂呢?不用一家家跑了。
江下村委的小礼堂其实并不小,足有六十平方,粉刷亮堂,水磨石的地面,红漆的桌椅,不像一个经济极其落后的村子。
四位五保户见王鹏等人进來,都从座位上站起來,巴掌拍得山响,让王鹏真有了一种做戏的感觉,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不由得凝重起來。
就如纪芳菲评价王鹏的,他是一个观察力极强的人,与四位五保户握手交谈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眼神越來越冰冷,完全沒有平常领导慰问时的亲切感,像是随时要拔出刀子來一般。
桑震亚等随行的人不明白王鹏突然的情绪变化,都以为他有可能是对村里擅自改了他的行程安排不高兴,而简兴华等人则陪笑着只当沒有看到王鹏的表情。
在所有人都觉得慰问会提前结束的时候,王鹏突然拉着一位叫曾建设的五保户道:“曾伯,带我去你家里坐坐。”
“不用了吧。”
包括曾建设自己在内,江下村在场的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表示反对。
王鹏抬脸扫了众人一圈问:“为什么不用。”2k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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