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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与王鲲这天晚上自然是不欢而散的。
送礼、说情的情况随着审计工作的一步步深入,也是愈演愈烈,到审计结束的前两天,王鹏的办公室甚至一天要來个两三批人,都是为这些企业走关系來的,受托之人有不少都是县里各部门的头头脑脑,其中不乏县四套班子里的成员。
而王鹏办公室那个上锁的抽屉,就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几乎就要被信封装满了。
王鹏私下无人的时候,会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楼下的院子,想这个事情所折射出來的,权力在行使过程中所体现的奇妙作用。
王鹏的确不是圣人,他因为早年东子帮他运作资金投资赚了不少钱,从來都不似其他仅靠工资吃饭的公家人,钱在他眼里已早不是少年时那种被迫切需要的东西,但这不代表他在收到一个又一个信封之后,心里不会起涟漪。
只是,这种涟漪不是因为对金钱的欲望,而是他因自己眼下权力所表现出來的力量给予他的快感。
这就像与女人爱爱一般,有的时候,全然与道德、感情无关,仅仅是感官刺激引发的快感。
从古到今,凡贪腐之人,十之八*九都是有才干之人。
因为有了才干,权力便有机会落到他们身上。
而行贿之人,又十之八*九与其说是倾慕他们的才干,勿如说是仰慕他们的权力。
王鹏在曲柳时,整天为钱发愁,虽说是个镇长,但他得求爷爷告奶奶到处弄钱來建设曲柳,他得因为一直以來欠着干部职工的工资而歉意,他得因为要引进投资而求着那些投资商人……
那个时候,虽然他也是个官,但那是个有权沒力的官。
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人还是这个叫王鹏的人,只因为他手里的权力所赋予的内容,在他只把新官上任后的第一个火把举起來,还沒真正点着的时候,权力效应就已经被如此放大,王鹏很难想像,以后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当严阳把十一家企业的审计报告全部放在王鹏的桌上,表情沉重地告诉王鹏,这些企业全部有问題时,王鹏的心情比他决定要开展大清查时更沉重了百倍。
“问題都是出在非生产性支出上,吃饭、唱歌、买烟买酒还是小意思,偷漏税是每家企业奉行的法则,而有的企业贪污挪用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王鹏向年柏杨汇报的时候,脸色铁青:“我和小余暗访的时候,听说有不少企业招会计的要求是‘会做账’,我还不敢相信,事实却告诉我,情况远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年柏杨听完王鹏的汇报,只说了一句:“这是逼着你上手术台啊!”
县委常委会临时会议就在王鹏向年柏杨汇报后的第二天召开,王鹏在会上向众党委汇报了审计的经过与最终结果,他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是拍着桌子骂起來:“这帮人,就是钻在米缸里的老鼠,是用公家的钱养着的白眼儿狼,让这些混蛋留在位置上一天,我们就是在自挖墙角,必须要全部免去。”
他说到这里,眼神犀利地扫过众人:“我建议,对这次清查中严重违纪的厂长要免职,发现问題的财务人员则一律清除,由县财政局统一安排人员担任各企业的主办会计,这些主办会计的人事关系一律留在财政局。”
王鹏话音一落,众常委均是一片愕然。
他们沒想到,王鹏不但在常委会上骂人,还使出这样一个撒手锏,,由财政局指派主办会计。
主办会计一旦与企业脱离利益关系,虽然不能百分百杜绝做假账现象,但肯定能一定程度上杀一杀这股歪风。
年柏杨在散会前做的总结性发言更绝:“同志们,这次发现的问題极其严重,值得我们在座每一位同志深思,我希望,在接下去善后处理的过程中,我们每一位党员、干部都管好自己的嘴、自己的身体,不为免职的厂长说情走关系,如果有谁要这么做,对不起,那么就请你做好成为反面典型的思想准备。”
应该说,年柏杨的这种支持,为王鹏接下去大刀阔斧地进行整治,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政治环境,尽管有人心存不满,但表面上到底沒人会往枪口上去撞。
根据党委会上王鹏的提议,梧桐县委发文,最终免去了县日用化工品厂、县不锈钢制品厂、县粮食加工厂、县油脂提炼厂四家企业的厂长,并将他们贪污、挪用的问題提交给县纪委进一步查处。
在这过程中,王鹏请龚学农带一名纪委的干部到自己的办公室,将一抽屉的信封都倒在他们面前。
龚学农惊讶之余,问王鹏想怎么做。
王鹏给出三个原则:有重大问題的人一定要彻查,绝不姑息;对于企业中违纪但问題不大,却实在是沒有工作能力的干部一律免职不得采取平级调动;对于那些吃吃喝喝、以小恩小惠为企业谋利,又有实际工作能力的干部,要能保则保,以引导为准则。
不过,在王鹏交出去的这些信封上都沒有名字,费玉书那个已经被王鹏写了名字的信封也不在其中,至于他为什么沒有把这个交出去,那是后话。
龚学农看着这一堆的信封,让自己带來的纪检干部程青现场清点了数额,竟是有两万元之多。
程青填完表格后,让王鹏确认,一旁的龚学农有点犹豫地问:“这些都是什么人送的,王县还记得吗?”
王鹏笑笑摇头说:“还真是记不清了,每天來的人太多,根本不知道谁跟谁。”
龚学农沒有再问,而是让王鹏确认完表格上的内容后,签字并按手印。
有了王鹏的三个原则,龚学农在处理过程中,并未针对给王鹏送礼的这些人展开全面追查,但对那四位厂长的审查进行得非常之快,不久就因为事实清楚、证据清晰,移交司法处理了。
而王鹏三个原则中的第二条,在梧桐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一直以來,无论是机关还是国企、政府企业,干部们都是只能升不能降,哪怕一无是处的庸才,只要他上來了,干不出任何成绩,最多挪窝,也绝对不会让人家下去。
王鹏一來就打破了常规,削掉了三个厂长。
因为年柏杨有话在先,谁都不许说情走关系,王鹏又有行动在后,上缴了请托的礼金,三个厂长的被削,再沒有人敢跳出來为他们说话。
动真格的事,永远是最受老百姓欢迎的,王鹏放的这第一把火,让梧桐的老百姓一下全记住了这个新上任的年轻副县长,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他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人物,连秦阿花到菜场买个菜,都能因为听到大家的赞美而乐得合不上嘴。
有赞,自然也有骂。
一下子抓了四个厂长、削了三个厂长,又免去了十几个会计,这二十來个人所牵涉的,大都是县里大小领导的家属、亲戚,他们背地里把王鹏祖宗八代都骂遍了,当了面却还是笑嘻嘻地与他打招呼。
只是,有个人却当面把杯子砸了过來,地上弹起的碎瓷片一下划破了王鹏垂着的手。
这个人,是王鲲。
王鹏懒得与王鲲计较,他的精力在审计报告出來后,就把全部精神转到如何扶持这些企业上头去了。
清除了蛀虫,王鹏才能放心为这些企业找钱,找出路。
在七家企业的新厂长到任后,王鹏将沈哲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与他商量下一步的具体工作。
沈哲已经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直到尘埃落定,终于沒有任何人找上他,才使他悬着的心放了下來。
王鹏这个时候找他商量下一步的工作,他除了老实应对,实在是沒胆子再造次了。
在王鹏的指示下,沈哲召集所有的县办企业的厂长开了一次座谈会,请大家针对自己企业的现状拿出经营思路來。
王鹏则将县里各家银行的行长请來,请他们为县里的这些企业提供资金帮助,尤其是企业质地优良的,要尽可能多的给予帮助。
银行向來都喜欢把钱贷给有偿还能力的企业,虽然这十一家企业目前刚刚经过整治,还沒有显出活力來,但王鹏的强势整治行动,还是让这些行长看到了希望,几乎是沒怎么多想,他们都表示愿意考虑给予资金扶持。
在对县办企业的整治上,王鹏多管齐下,招数频出,不但招招出新,还招招奏效,十一家企业几个月内便有了很大的起色,使王鹏在制造曲柳的经济轰动后,又一次成为宁城的风云人物,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
但是,此时的王鹏,根本不接受任何新闻媒体的采访,他现在要的不是外界的高度关注,他要的是一步步把手头的工作理顺,而高度的宣扬是不利于他未來工作开展的。
连纪芳菲的采访要求,也被他一再的拒绝。
就在此时,又发生了一桩令梧桐官场议论纷纷的事情,王鹏会怎么做,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2k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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