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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年,国家打击毒品打击得厉害。警察的卧底打入了老黑老巢,收集了他那么多年来贩毒的证据。不过这件事被俞章发现了,最后,那个警察死在了老黑手里。不过是俞章举报的。老黑不知道的是,警察手里的证据全都转移到了俞章手上。在这个卧底死后,国家打击的力度更大。无奈之下老黑只好移民国外。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他把这些年的积蓄分了三成给俞章。这笔财富已经是非常诱人的了。只是可惜,老黑低估了人的贪心。”
“为了老黑那笔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资金,俞章毫不犹豫地背叛了老黑,把老黑的贩毒证据全都交给了警察,并且将老黑的行踪透露了出去。老黑在机场被逮个正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那个自己当成兄弟的人背叛了自己。”
任煦徐徐道来,君无双听得津津有味。连君泰鸿,都被这些内幕的消息给吸引了。他很痛恨俞家的人,如果不是俞家,妹妹也不会过得那么辛苦。现在,知道俞章的那些往事,复杂的思绪萦绕在心头。
相比较而言,倒是君妈妈的神情要淡定多了。她好似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般,更多的时候,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在场的三个人身上。这三个,都是她很重要的人。至于其他的,过去了就过去了。
“俞章拿到这笔钱后,先是藏匿了几年的时间。后来,等到风声停息了后,就带着那笔巨款回了老家。也就是安城。不过几十年前的安城,还不是个一个城市,而是个人口不足两万的小县城。俞章用那笔巨款做为资本,以房地产发家。慢慢的,就成了如今的俞家。至于那些往事,都被他用那种方法隐匿,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任煦说完之后,看着君无双笑道:“无双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君无双点头:“俞章肯定以为老黑已经死了,所以这些年过着安枕无忧的生活,却突然发现老黑居然没死,而且还被保释出狱了。他担心老黑上来找他报仇,所以才会急着把俞萍蒋莎莎母女俩送到国外去。”
任煦赞赏地点头,又习惯性地揉揉君无双的头发:“无双很聪明。好了,现在无双知道这些事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叔叔我吧。这个,可不是无双一个人的事哦。”
男人说得委婉,甚至还带着一抹狡黠的坏笑。但君无双就是听懂了,笑嘻嘻地瞅了一眼旁边两腮晕红的妈妈,很爽快地点头:“好,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君妈妈终于在三人沉默思考的时候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无双,妈妈有点事要问你。”
君无双下意识地回头,瞅着妈妈等她把剩下的话说完。
“在那个房间里的时候,我看到你身上突然就出现了火,把那些人都烧着了。你能跟妈妈说这是怎么回事吗?”君妈妈一直在想这件事。她并不是真的无知的妇人,相反的,身为君家大小姐,她从小接受各种教育。只是她性子平和,对于那些事情也只是了解而已,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无双的事情,让她想到了一个可能。但仅仅是猜想而已,最后的答案,还是无双配合才能揭晓。
在君无双准备说话的时候,那边起身的任煦从冰箱里拿出几瓶饮料,将牛奶放在君无双面前:“先喝点水再说吧。我想无双应该有很多事情要跟我们说吧。”
对于这个狐狸一般的叔叔,君无双总是有种挫败的感觉。下意识地撅了撅嘴,拿起牛奶抿了口,舔完嘴唇上的奶渍,才不满的抱怨着:“跟任叔叔说话真没意思,什么都没说就被他猜到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听到她这样孩子气的抱怨声,在场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特别是君妈妈,她每次看到女儿都是少年老成的样子,像现在这样孩子气的撒娇,是非常少见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这个,是她这个做妈妈的亏欠她的。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君无双淡定地伸出手,然后食指和大拇指轻轻一扣指,如同变魔术一样,在她的手指间很快就出现一团跳远的小火团。火团是带点金色的,看起来就像是有生命一样,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跳动。
饶是再见多识广,三人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半天以后,激动到不能自持的君泰鸿才终于找回神智,一把抓住外甥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无双,这是怎么回事?”
君妈妈和任煦都是极度的震惊中,都顾不上阻止君泰鸿那有些粗暴的动作。
好在君无双并不是普通人,虽然舅舅用的力气有点大,但是并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不过,被这样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摇晃,还真不太好受。
“舅舅,舅舅,冷静点,冷静点。”
见妈妈和任叔叔都还在发呆,没人能把自己从舅舅的大掌中解救出来,君无双只好撅着嘴自力更生了。
好在君泰鸿虽然激动异常,但是理智还是在的。再加上任煦和君妈妈也都回过神来的关系,所以君泰鸿很快就收回手回到了原位。
“无双,对不起,舅舅太激动了。不过,舅舅就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泰鸿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是那个猜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匪夷所思到让他连猜想都不敢的地步。求证似的看向外甥,心脏的跳动也失去了正常的频率,他不知道,如果答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话,他能不能承受这种天上地下的极大落差。
好在,这次上帝是站在他这边的。
只见君无双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手指一弹,火团就被她弹到了半空。然后手指微勾,轻轻动了几下,那个火团就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样朝着她飞来。等到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君无双才收回小火团,笑眯眯地说道:“因为我是异能者啊。我觉醒的异能中最厉害的,就是火了。据说是因为经常有人惹我生气,所以慢慢的火能就觉醒了。”
“天!”
“哥哥!”
先是君泰鸿的一声惊呼声,然后响起的是君妈妈惊慌的尖叫声。
君无双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不就是异能者吗?怎么一向冷静严肃的舅舅竟然激动到两眼一翻就往后倒去了呢。
任煦也是出了一声冷汗,看着被自己扶住的君大哥,下意识地舒了口气。幸好他反应比较快,这要是直接倒下去的话,就算没事也要摔出个脑震荡来。
扶着因为太过激动而昏迷过去的君泰鸿在沙发上躺下,任煦用种复杂的神情看向那边满脸无辜的君无双。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每次让人以为惊吓已经足够多了,却没想到,下次还有更大的惊喜。
异能者吗?
在九州大陆高高在上的异能者,真没想到,君家这次真的是要重出江湖了。
“小雪,恭喜你。你生了个好孩子。”
看着那边又是激动又是担心两眼直泛泪的女人,任煦锐利的眼神又一下子化作了温柔,伸手拦住她的肩,轻声说着。
君颜雪抬头看着面前的任煦,这个,是她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很崇拜的人。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却没想到,果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君无双眨巴着眼睛站在旁边,瞅瞅沙发上还没恢复神智的舅舅,再看看那边冒着粉红泡泡的两人,最后只能撅着嘴坐在一旁,逗被忽视很久的小炎玩。
几分钟后,君泰鸿就清醒过来。他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抓住毫无防备的君无双的手,把她拉近,一字一句很是认真地说着:“无双,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舅舅听错了?”
看着舅舅这般模样,君无双忍不住笑了:“没有啊。舅舅,我是异能者啊。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在赌石上有那么高的天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百分之百地赌涨吗?就是这个原因啊。做为异能者,跟能量石之间本来就有种天然的联系。我能感应到毛料里能量石的存在,所以……”
“跟我来。”
还不等君无双说完,君泰鸿就直接拖着她上楼。
君无双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任叔叔。在得到对方安抚的眼神后,才顺从地跟了上去。
君妈妈刚准备拦住哥哥,就被身边的男人拦下了:“小雪,君大哥有事去做。你就别打扰了。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有很多话可以说呢。”
对上男人柔情似水的眼神,君颜雪下意识地脸一红,心,跳得厉害。
“舅舅,你要做什么呀?虽然异能者是有点少,但是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等到了书房,君无双直接坐在椅子上,看着那边原地转圈圈的舅舅,哭笑不得地说道。
君泰鸿想吃从深思中突然惊醒一样,盯着外甥看了很长时间,才恍然大悟地转到一边:“我外甥是异能者。百年一遇的异能者,这个好消息,我们君家复出有望了。我要跟父亲报告。”
看着那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舅舅,君无双真的是内伤了。不过她还是很乖巧地坐在旁边,任由舅舅一个人在那磨叽了半天才找到电话,开始打电话。
“爸。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君泰鸿的声音是低沉浑厚的,但是现在,却硬是提高了好几个调。
“雪雪的孩子,也就是您的外孙女无双,是个异能者。我们君家,终于出了异能者了!”
君泰鸿跟电话那边说了很长时间,最后才转头看向君无双:“无双,过来,外公要跟你说话。”
无双并不是第一次跟外公通话,事实上,在见到舅舅的当天,她就跟外公通过话了。印象中的外公,在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笑的。但是从妈妈的描述中她知道,外公是个非常严肃的人。但是现在,这个严肃的外公,却激动得带上了哭腔:“无双,你舅舅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异能者?不会是你舅舅故意骗我的吧。”
像是有个大鼓在心里不停地敲响般,君无双也失了惯常的冷静,听着外公那激动到哽咽的声音,拼命地点头:“外公,舅舅没有骗你。无双真的是异能者,对不起,外公,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们的。”
君浩轩回到家的时候,就发现客厅的气氛不太对劲。除了那个神秘的任煦任叔叔,其他人眼睛都是红的,好像哭过一样。特别是父亲,居然一直把无双紧紧地搂在怀里,像是搂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以为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又出现了什么变故,君浩轩紧张地问道。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投射在“弟弟”无双身上,君浩轩赶紧走过去:“无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没关系,跟哥哥说,哥哥帮你报仇。”
君泰鸿毫不客气地一个板栗就过去了:“报仇你个头。你是做哥哥的,怎么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我跟你说,以前我随你的性子,什么都不管你。但是从今以后,你要是再不专心练习赌石,要是考不上一级赌石师的证书的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君浩轩不知道父亲怎么突然就爆发了,委屈极了:“爸,你好歹在无双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吧。我可是哥哥呀。”
看到堂哥这个样子,君无双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君泰鸿也被儿子那愁眉苦脸的委屈小样给逗乐了:“你还是哥哥呢,连考了三年都没拿到一级证书。我跟你说,无双可比你强多了。不,无双是比我们君家所有人都强。包括我和你爷爷,都不如无双啊。”
突然间听到父亲这样自贬的话,君浩轩真的被吓傻了,一头雾水的他以为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让最是自信的父亲这样,赶紧安慰着:“爸,你太谦虚了。您和爷爷可是闻名九州的赌石师,无双弟弟怎么可能比得上你们呢。”
“你个笨蛋。我和你爷爷再厉害,也比不上异能者呀。”
君泰鸿恨铁不成钢地再次狠狠敲了儿子一下:“还有,无双不是弟弟,是妹妹。无双可是百年一遇的异能者呀。我们君家,除了五百年前的老祖宗是异能者之外,就再也没出现异能者了。”
“哈?”咋听到那个消息,君浩轩的样子实在是傻爆了,视线在无双和父亲之间来来回回地转,最后才苦着脸:“爸,就算你想逼我考一级证书也不用开这种玩笑吧。你是不是病了?无双明明是男生,怎么可能是妹妹呢?还有那个异能者,这个就更是……”
听到堂哥这话,君无双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果不其然,彪悍的舅舅再次狠狠敲了堂哥一下。
“我说你笨你还不信。也不知道你妈妈怎么生的你,居然笨成这个样子。无双不是男生,是女孩子。只是因为有些事才扮成男生的。还有,我没有开玩笑,无双确实是异能者,真真正正的异能者,而且异能已经觉醒了。”
也不知是因为已经救出了妈妈还是什么的,等再次踏足蒋家的时候,君无双的心情已经很平静了。特别是看到坐在沙发上那个安静看电视的男人时,也可以心平气和了。本来她是想自己亲手解决蒋家的事情的,但是被任叔叔拦住了。
“无双。”
临睡前,任煦拦住了准备回房的君无双。
等到两人来到客厅,任煦才回过头看着那个才到自己肩膀的孩子。她,是小雪的孩子,也是那个男人的孩子。那个男人害了小雪,但是看着这个孩子,他却生不出半点怨恨的情绪。
“蒋家的事情,交给我吧。”
男人这样说着。
月色中,女孩的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解的迷茫。
相比君无双少年老成聪明绝顶的样子,任煦更喜欢现在这样孩子气的她。走过去,摸摸她的头,突然开口:“你说我做你爸爸怎么样?”
“噗。”
君无双怎么也没想到男人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一口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这样呛在了嗓子眼。
看着被呛到连连咳嗽的无双,一向斯文优雅的任煦此时却有些羞涩,强装淡定地别过头去,又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要是我说我想做你爸爸的话,你怎么看?你会不会反对?”
喉咙的氧意终于散去了,君无双努力忍住笑,看着男人微红的侧脸,坏笑着说道:“任叔叔这些话不是应该跟妈妈说的吗?正常的顺序应该是您先追到妈妈,然后再来问我这件事吧。”
听出君无双语气中的调侃,任煦虽然觉得在孩子面前说这个事有点不太好,但还是坚持着:“我不想到时候你妈妈伤心。看得出来你很重视你妈妈,而我也同样的。所以……”
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君无双沉默了很长时间,一直盯着他看,像是恨不得把他的脸盯出个洞来一样。就在任煦都有些扛不住那火热的目光准备别开头的时候,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只要妈妈能幸福,我没有任何意见。”
很快,在君妈妈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无双和她的未来爸爸,也就是任煦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
也不知是话说开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容易还是怎么的,任煦接下来就淡定多了:“蒋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吧。这个事,交给我。”
君无双眨眨眼,下意识地反驳:“不行,这是我自己的事。”
“无双,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为你妈妈报仇,但是有件事你忘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蒋振宗的孩子。你身体里,留着蒋家的血。”注意到君无双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异常难看,但任煦还是坚持着:“你也许会无所谓,从来没把蒋家当成家人过。但是你妈妈不行,我了解你妈妈,她没有你那么冷静。她太善良了,她不想因为你的事情而让你做出受人指责的事情。所以……”
君无双很努力地想要反驳着,但是话到嘴边纠结了很长时间就是没有出来。情感上不接受,但是理智上却是被男人说服了。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她一直想用自己的方法来为妈妈报仇,让那些对不起妈妈的人受到惩罚,却忘了考虑到妈妈的看法。
见君无双神情上出现了一丝松动,任煦继续说着:“你还是个孩子。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然后,幸福成长。至于以后你要走什么路,那些事情我们都不会插手。你的选择,我们做长辈的都会接受。但是现在不行,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
“以前你和小雪相依为命,所以你努力成长着努力想要变得更强,这种想法我能理解。但是现在,你们不再是两个人了。你们还有我,还有你舅舅,还有你外公,你的身后,有日渐强大的君家做为后盾。所以,有些事情,你可以放下了。无双,我不希望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活,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应该活得有滋有味,活得丰富多彩。你的幸福,是我们所有人最大的期盼。”
“这几天去哪鬼混了?”突然响起的冰冷声音打断了君无双的回忆。
从深思中回过头来,君无双懒得理那个脸色很难看的男人:“我去哪你关心吗?”
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反问,蒋振宗意外地沉默了。也不知道君无双这段时间的失踪勾起了他那点父子之情还是怎么的,接下来他的语气就变得柔和多了:“你是我儿子,我不关心你关心谁?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不然的话怎么会被人绑架?我听你同学说你在校门口就被人带走了。”
本来君无双还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听到男人这话却忍不住笑了:“原来你也知道我被绑架了啊。那你有做什么事吗?报警,还是派人去查?”
蒋振宗有些心虚地别开头,很快就梗着脖子呛声着:“我肯定找人去查了。但是谁知道你惹了什么人,你在外面做的事又没人知道,尽惹麻烦,难道说说还不成了?”
君无双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看着男人,嘴角微微勾起来:“反正我的事也跟你没关系。我这次来,是跟你说件事,你们早晚会自己造的孽付出代价的。”
蒋振宗还准备说什么,但君无双根本懒得理他。从楼上下来,手上拿着一个小包:“我觉得吧,我好歹还是姓君的。住在蒋家不太合适,所以,拜拜!”
旁边的佣人们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君无双趾高气昂地走出了大门。蒋振宗下意识地准备去拦什么的,但是不知为何手还没伸出去就又缩了回来。君家吗?君无双,你的心里,果然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蒋家人过。
只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惩罚。
半个月后,一件大丑闻席卷了整个安城。
颇负盛名的俞家家主俞章,被警察带走了。带走的名义很多,杀人贩毒走私,总之基本上所能想到的罪名都出现了。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平时看起来盛气凌人的俞章,竟然是个逃犯?
“大少爷。”
胖子为难地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大少爷:“老爷被带到警局去了。难道我们就这样走吗?”
俞剑回头冷笑,手上拿着银行卡:“只要有这个就行了。他从来没把我当成儿子过,我干嘛要管他?快点收拾东西吧,我们现在就走。”
半个小时后,俞剑率先走出房门,身后跟着大包小包的胖子。
“哥,你要去哪?”
没想到的是,那个被送到国外去的俞萍竟然突然出现了。她才刚到家,见到的就是大哥带着大堆的行李一副外出的打扮。
“你怎么回来了?”
上上下下将妹妹打量了很长时间,俞章才面无表情地说道。
“爸都出那么大的事我能不回来吗?大哥,现在家里就靠你撑着了。我也给爸的那些朋友打电话了,大哥你也别玩了,先把家里的事情解决吧。正事要紧。”
俞萍一开口,就把自己的本相暴露无遗。只是自说自话的她没有注意到,那个她一向瞧不起的大哥这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多么轻蔑。
等到俞萍把话说完,俞剑直接冷笑一声,直接往外走去。
平时修剪得很好的花园现在都长满了杂草,但是根本没人管得上。树枝头的花儿都凋谢了,随风一片片地飘。整个俞家,呈现中一种灰败的萧条感。跟以前的风光无限比起来,完全是两种模样。
只是俞萍没有注意到这些,她还是把自己当成俞家的大小姐,俞家的女王,态度高傲的,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命令的。
习惯了别人对她的百依百顺,现在看到哥哥居然不听自己的话直接就走了,俞萍气得直跳脚,也顾不上形象什么的尖声叫嚷着:“你在做什么?难道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你以前不做事就算了,现在爸都出事了,你怎么还在鬼混?要是爸真的有点什么的话,你以为我们……”
俞剑冷笑:“关我什么事?那是你爸,不是我的。”
对上哥哥这样绝情的话语,俞萍如同被人当面赏了一巴掌般,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你是什么意思?”
“俞家的福利我没有享受到,反正他从来没把我当儿子看过。我也没必要把他当老子供着。他是你父亲,那些幺蛾子的事,你就去折腾吧。反正你不是一向厉害吗,你父亲可把你夸得厉害。”
忍耐了几十年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点。俞剑顶着一张狰狞恐怖的脸,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说完之后还笑了:“反正你还有个有钱的老公嘛,实在不行可以去找他帮忙呗。不过我倒是想知道,当年你想方设法把别人的老婆挤走抢来的男人,心里到底有多少你的位置。当年为了家族利益抛弃自己结发妻子的男人,现在又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伴随着一阵嚣张的大笑声,俞剑带着胖子就这样离开了俞家。
偌大的俞家,好似突然间萧瑟了很多一般。
俞萍一个人孤单单地站在花园里,平时这个时候,园丁都在修剪花枝,女佣们在打扫收拾了。但是现在,却是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
俞家,真的要摆了吗?
“爸,萍萍的事情求你一定要帮忙。”
俞萍回国之后,不知是因为俞剑离开时说的话刚好戳中了她心里的隐患还是什么的,立刻去了蒋家找自己的丈夫求救。
蒋松海一脸愁容前前后后地背着手踱步着,对于儿子的话没有任何理会。
书房里的气氛很是沉闷,蒋振宗有些受不住这种气压,颓然在椅子上坐下,念叨着:“也不知道萍萍的爸爸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坐视不管呀。这些年来,蒋家和俞家的生意网都连在一起了,只要俞家出点什么事,我们蒋家也会受到影响的。”
蒋松海不喜欢俞家,就像俞章不喜欢他一样。他们两个是两看两相厌,但是该死的,他们的利益是连在一起的。只要其中一方受损,另一方也会受到影响。更重要的是,他是知道一些关于俞章的内情的,而他的过去也清白不到哪去。现在是俞家,下一个又会是谁呢?最近安城不太安稳,俞家的事情,是个意外,还是某种事情的开始呢?
“俞家的事情,我们当然会帮忙。但是,振宗,你最近也要注意点,千万不要为了救俞家把我们自己给搭上。我怀疑,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俞章那个人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都是事实。像我们这样的人,谁身上没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看谁倒霉被盯上,谁就死了。”
蒋振宗本来还想着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的,但是听到父亲说的话就迟疑了,纠结了很长时间才开口:“爸你的意思是……”
“你去跟俞萍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俞章的话她应该是就不回来了,但是可以把俞家的那些资金什么的藏起来。最后是出去避避风头。俞家这次栽了是肯定的。”兔死狐悲的低落情绪席卷了他,让本就年迈的他此时更是灰败得如同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说完那些话,他就摆摆手让蒋振宗出去,说自己要冷静一下。
蒋振宗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也知道父亲现在的情绪不太好,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只是在心里琢磨着父亲刚才那句话的真正含义,难道俞家的事情真的严重到连父亲都害怕的地步?他看得出来,自家父亲刚才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在害怕,并不是单纯地说说而已。
俞萍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抬头看看楼上,望夫石的样子一直持续到蒋振宗出现才消失。迅速从沙发上跳起来,连形象都顾不上就冲到楼梯口等丈夫下来:“老公,怎么样,爸怎么说?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帮帮我爸爸?”
虽然在出国之前父亲已经说了那么多话,但是她根本没把那当成一回事,在她看来,父亲是强大的,是无敌的,怎么可能有人能对父亲做什么呢?但是当接到父亲下属的电话说父亲被抓到警局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等她回国,在跟父亲的朋友联系不上,找以前生意上的伙伴也各种被避嫌的时候,她才知道,父亲也许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无敌。
蒋振宗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妻子的问题。
俞萍本来是满怀希望的,但是当看到丈夫半天都不说话时,就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脸上的神情跟着变得紧绷起来,看着沉默不语的丈夫,一字一句地说着:“是不是他不准备帮我们了?”
说完,就准备往楼上冲了:“我倒要去问问,当年蒋家出事的时候,我们俞家是怎么做的。这么多年,俞家又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蒋家!难道你们就要见死不救?”
蒋振宗赶紧拦住泼妇状的妻子,感觉到佣人们好奇的目光,不悦地怒斥道:“都给我出去。”
佣人们一哄而散。
等到楼梯口只剩下夫妻两人,蒋振宗才叹息着说道:“不是不帮忙。我已经跟爸爸说过了,但是爸爸跟我说,这次的事情不太寻常。想要救出你爸的话有点不太可能,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尽最大可能的努力。”
俞萍从来不是会理解人的性格,听到丈夫的话当场就怒了,指着丈夫的鼻子骂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救我爸爸不太可能?我都说了我爸爸是冤枉的,不想救就不想救,不要找什么听着就像笑话的借口。”
看着妻子这么蛮不讲理,蒋振宗也有些生气了,这次的事情他也很烦,蒋家的利益和俞家是联系在一起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萍萍,你冷静点。”
大力抓着妻子的手臂拖到沙发上,用力一按让她坐稳,蒋振宗才怒气冲冲地说道:“我们是夫妻,你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但是你要冷静点,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也不要一棒子把所有人都打倒。我现在是在说解决方法,要是你实在不听的话我也没办法。”
也许是丈夫的气势实在是吓人,也许是俞萍真的冷静下来了。
“好,我听你的。振宗,你一定要救救爸爸。他年纪那么大了,监狱里条件差,要是出了点什么事的话可怎么办呀。”
想到岳父的情况,蒋振宗也很头疼,但是他也知道头疼不能解决问题:“岳父这次的事情是意外还是因为得罪了人?这里面,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如果要我搀和这件事的话,你必须把这些事情都跟我说。”
俞萍迟疑了下,对于父亲被抓的事情她其实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俞章一直很宠她,很多事情根本不瞒她。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亲的以前是不能说的秘密。但是这些事,真的能跟人说吗?
她还是第一次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面前自己爱了很久的男人。从懂事开始,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大哥哥,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他。以至于在他结婚之后,想方设法地破坏他的婚姻。父亲在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之后,也是想尽办法满足自己的愿望。最后,她成功了。为了家族的利益,男人抛弃了自己的原配,选择了她。他们在一起生儿育女,都过了十几年的时间了。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是一场梦。
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信任吗?
蒋振宗只觉得妻子看自己的眼神很复杂,却没有想太多:“萍萍,我不知道岳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岳父是要救的,但是我们不能把重心都放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要是岳父的事情真的解决不了的话,那也要留着青山在。你家里的资金什么的,你得控制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流动资金全都存到瑞士银行里。要是岳父的账户被冻结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在蒋振宗的一番劝说下,俞萍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夫妻俩开始兵分两路,蒋振宗去找人查岳父的事情,而俞萍则是处理公司的事情。
“你说什么?”
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一对账务,就算俞萍再怎么镇定,也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
站在面前的经理可怜兮兮地重复着之前说的话:“最近几个项目的资金都是大少爷负责的。但是现在根本联系不上大少爷的人了。所以……大小姐,您快想想办法吧。现在公司里的流动资金出现了断层,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就要出大事了。”
俞萍也不多说话,直接拿起手机开始给自己的大哥打电话,同时不忘怒骂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本来他都准备好了,等电话一通就开始骂。但是当听到电话里那个空洞的客服声说着什么“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时,她才真的意识到不对劲,开始慌神了。不过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看着面前不停地擦着冷汗的经理,摆摆手:“你先出去。这件事我来解决。”
经理一直在注意俞萍的动作,那个“空号”声音也听到了,他也是人精一样的人,掩去心里的不安和某种心思,温顺地半低着头:“好的。”
等到关门声传来,俞萍在终于耐不住了,从椅子上跳起来,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就开始打电话。但是,无论是大哥还是胖子的手机都变成了空号。想了想,最后找到大嫂的电话,等到拨出去的时候结果还是让她失望的。
回想起回国那天遇到哥哥的情况,一种强烈的不安席卷了俞萍。想到某种可能,她都开始有些站不稳了,扶着窗户的边缘站稳,俞萍又开始打电话。
十几分钟后,等到手机上可以跟大哥扯上关系的人的电话都打过却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俞萍终于忍不住,用力将手机甩到地上,整个人失去最后一点力气瘫倒在地。
一向气势逼人的俞萍,在这一刻,尝到了绝望和欲哭无泪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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