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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个傻.逼说的,伤疤是一个男人的勋章。在这里,叶初九只想说一句:“去你玛的勋章,谁说的这句话谁一身勋章,连小弟弟上都是!”
如果说,伤疤真是一个男人的勋章,那毫无疑问,叶初九身上的勋章多的都能砸死人了。
就连这个在龙部负责医疗救护的医生,在看到叶初九身上的疤痕时,都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伤口已经缝合了一半,已经来不急去打麻药了。而他也清楚,刚刚叶初九那一嗓子,并不是真正的在要麻药,只是在将痛苦变向的发泄出来而已。
医生在那开线的伤口上,又缝了十七针,针针到肉。
“完了吗?”满头大汗的叶初九,有气无力地问着。
“嗯。”医生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缝合完毕的伤口包扎起来。
“胳膊前两天折了,昨天又折了,我自己给接上了,为了以防麻烦,你帮我包一下。”叶初九指了指自己的右臂。
“嗯。”医生默默从药箱里边拿出了绷带。
枪手已经傻眼了,早已经傻眼了,这特妈还是人吗?胳膊断了自己接?缝伤口不用麻药?我次奥啊,这是哪个该死的王八蛋,给老子安排了这么个找死的活!
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完之后,叶初九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左手颤抖着拿起烟盒,咬了根烟出来。李大龙见状,连忙把火送到了叶初九嘴前。
“香林茶社在哪?”叶初九声音冰冷地问道。
“后……后海。”枪手战战兢兢地说道。
叶初九缓缓起身,沉声说道:“医生,你在这看着他。大龙,走,咱们去香林茶社!”
“老板,要不要叫上几个人帮忙?”李大龙担心地问道。
叶初九转身就出了房间,冲着那正蹲在院子里边抽烟的高个和矮子说道:“哎,有空没?”
“那得看干啥了。”高个赖声赖气地叫道。
“砸场子去!”叶初九平静地说道。
“那有空!”矮子起身说道。
银色的奔驰sl350,白色的老式大切诺基,伴随着那黎明的曙光,在公路上飞驰着。
待两辆车子在后海公园周围的胡同停下来时,天已大亮。
平静的湖面,晨起的微风,并没有人让人感到舒适和放松,反倒是让叶初九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与现代人的生活,就如同湖两旁那些古朴的外衣下包裹着灯红酒绿的酒吧一样,不伦不类。
叶初九不是个文艺青年,也不是一个愤青,他更类似于二.逼青年。可他的二并不是体现在生活的细节上,而是在于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上。
大家都说好的,他不一定觉着好。
他觉着好的,大家肯定都觉着不好。
特别,另类,不伦不类。
就在叶初九有些茫然失措的时候,一个唯美到令人窒息的画面映入了他的眼帘。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正跟着她那的姥姥或者奶奶一起,拾捡着路上的垃圾。
每看到一个塑料瓶,小女孩都会兴奋地跑过去,将瓶子捡起后还会朝着身后的老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人家不是环卫工人,小女孩的穿着也并不朴素,更像是一个老人领着自己的孙女出来晨练,只不过,她们晨练的工具是一把扫帚和簸箕。
叶初九情不自禁地弯下身去,将那个自己刚刚丢掉的烟头捡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没有垃圾筒后,他便是直接将其揣进了口袋里边。
刚刚看到的一幕,让叶初九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对一些事情的看法。“管别人干球,自己开心就行!”
围着湖边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那个木门、老楼、大红字的香林茶社。
茶社门前的红灯笼还亮着,不难想象,一个在酒吧林立的街道上还通宿营业的茶社会是一个什么地方。
“叮铃铃……”
拉门而入的时候,门廊上的风铃风出了清脆的响声。
正是这阵响声,将那正在吧台里边低头看的服务员吸引过来。穿着传说中的纱布和绷带装的叶初九,让刚想说话的他愣了一下。
叶初九朝着李大龙使了个眼色,李大龙心理神会的掏出了电话拨了过去。
《二泉映月》的电话铃声从茶社深处的包厢里边传出来的时候,李大龙直接挂断了电话,神情凝重地看着叶初九说道:“老板,就是这。”
叶初九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砸!”
话音刚一落地,高个的右脚就勾起了一把藤椅,直接就将其甩向了一旁的落地窗。
“砰!”一声闷响过后,藤椅散落在了地上,可是那扇由加厚的钢化玻璃制成的大落地窗却是纹丝未动。
“我次奥!”高个惊叫一声。
“玩现了吧?”矮子一脸鄙夷地说道。
“妈的!”高个怒骂一声,大步上前,抬手就是一拳:“砰!”
“吱……吱……啪啦!”以高个的拳头为中心,裂痕朝着四周散去,在散到边缘处的时候,五平米大小的大落地窗,直接碎了一地。
碎了一地的不光是这钢化玻璃,还有那吧台里边的用来装茶的瓷罐。在高个出拳的同时,矮子也用脚勾起了一把藤椅,只不过他的目标不是另一边的落地窗,而是吧台里边的瓷罐。
“出什么事了!”一个穿着绸制唐装的男人从茶社深处的包厢里边钻了出来,跟着男人一起出来的,还有五个穿黑戴金剃着光头的汉子。
“老板,他们……”已经吓破胆的服务员,一脸紧张地跑到了吴香林身旁。
吴香林抬手止住了服务员的话,他目露凶光地瞪着叶初九说道:“抓了我的人,还砸我的店,朋友,你也太不把我吴香林放在眼里了吧?”
叶初九不急不慢地坐到了身前的藤椅上,缓声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谁伤我一根汗毛,就是对我爹妈不敬,谁敢对我爹妈不敬,我就跟他玩命!”
“啪啦……”
另一边的落地窗,也被高个给成功的破坏了。高个愤愤地走到了叶初九身旁,阴阳怪气地说道:“***,一个破茶馆,弄这么结实的玻璃,一看就是个黑店。”
“既然是黑店,那就砸呗!”矮子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话落之时,他的右脚也是再次勾起了一把藤椅,直接就将其挑向了屋顶那盏大吊灯上。
“啪……”灯光爆炸、灯罩尽毁的声音,都没有他把那把藤椅挑起来来的震撼人心。
这种高密度编织的藤椅,一个的重量就在四五十公斤,矮子看上去也不过才一百斤出头,他一脚就将那重量与他差不多的藤椅给挑飞了出去,这不得不让人感到震撼。
茶社两旁的酒吧里,不停的有那手持棍棒的混混涌出。
落地窗已经碎掉,这倒让他们省了不少事,直接就就迈过窗台进到了屋内。
“唰!”
“唰!”
“砰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第一拨人的右脚刚迈进屋内的时候,高个和矮子两个人就窜到了窗前。
高个抢了一把棒球棍,矮子抢一根钢管,两个人就如同那玩真人打地鼠的游戏一般,谁上前就敲断谁的胳膊。
“啊……”惨叫声、哀号声登时四起。
眨眼的工夫而已,两扇落地窗外面就已经躺下了不下二十人。
剩下的那些个混混,别说是上前动手了,没跑就已经算他们胆肥了。
看着被高个和矮子逼停的人群,吴香林的眉头不由就紧皱起来,冷声问道:“兄弟,哪条线上的?报个名,免的大水冲了龙王庙!”
叶初九从口袋里边掏出了从医生那里顺来的都宝。他一将烟咬出来,李大龙就将火递到了他眼前。李大龙点烟时候那恭敬的神情和动作,让吴香林的心头不由就是一颤。
给别人点烟,是门学问。
江湖人有江湖人点烟的方式,官场人有官场人点烟的方式,而李大龙这种在给别人点烟的时候右手点火、左手挡风是典型的下级给上级点烟的方式。
李大龙的点烟方式,高个和矮子的强悍劲儿,都让吴香林感到了一阵不可思议,惊声叫道:“兄弟,军中的人?”
叶初九面无表情地歪眼斜瞅着他,不冷不热地说道:“在电话里边,你不是挺牛.逼的吗?来,再牛.逼我看看。”
吴香林神情冰冷地说道:“看样子,你是存心要跟我过不去了?”
“特妈的,听不懂人话!”叶初九不耐烦地怒骂一声。
矮子二话不说,拎着钢管就朝着吴香林走了过去。
“唰!”矮子刚动没两步,站在吴香林身后的一个男人就从口袋里边掏出了枪。
“光天化日的就敢玩枪,你也不怕掉脑袋。”叶初九不屑一顾地说道。
“这点,用不着你担心。”吴香林冷声说道。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叶初九轻笑着说道。
“哦,那我倒是想听听,你是什么意思。”吴香林大摇大摆地坐到了离叶初九几米远的藤椅上。
“噗!”
吴香林刚刚坐下,矮子手中的钢管就飞了出去,三公分左右的钢管,就那么直直地扎进了拿枪那个家伙的额头里。
“吱儿……”身体由于惯性而后倒的时候,发出的并不是沉闷的响声。而是那刺耳的钢管划拉地面的声音。
吴香林也好,他的手下也罢,均是被那具身体已经倒地但脑袋却像是枕着枕头一样挺着的尸体给吓愣在了原地。
叶初九像个没事人似地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来,咱们继续刚刚的话题,你再.牛逼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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