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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励肩抗着裹有兰洛的粗布麻袋,不见沉重,反而模样急色,健步如飞。
但行至半路,他忽然想到,所谓的‘传宗接代’不过是他急智想出来忽悠那两个家仆的借口,事情真相是否如此尚且难说,若是那两个家仆拿了赏钱还向父亲汇报,以他对父亲的了解,那个老家伙刻板严苛,一定会派人前来相阻,到时候坏了自己的好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刘励攀上庭院里的假山石向四周张望,见着位与自己相熟的贴身丫鬟正从自己厢房方向走来,遂计上心头,一跃下了山石,三步并作两步,几下就冲到了那丫鬟的身前。
“春红~”
那丫鬟本是低着头,秀眉微皱,心不在焉,像是想着什么发愁的心事;忽然听见刘励唤声,当即吓了一跳,纤长的素手捂住心口,结结巴巴道,“少、少爷……”
“您、您的屋子、奴婢已、已经打扫好了。”
刘励掐了把春红嫩得出水来的俏脸,“辛苦你个小妮子了。”
“不过瞧见没有?少爷今个有些急事,就不在府上住了,若是父亲韵姨问起,就说我去了南城的分宅!”他肩膀微耸,掂了掂肩上麻袋。
春红是个模样可人的姑娘,日日夜夜服侍着这位好色少爷,成天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刘励欲火中烧看上了她的姿色对她用强,作为早就卖身给主家的贴身丫鬟,她压根是拒绝不得。
此时听见刘励说今夜不在府里中,春红喜出望外连忙答应,点头如捣蒜,心道,‘能避过一天是一天’。
刘励心心念念着肩上的美人,于是不轻不重地用闲着的那只手拍了拍春红初长成的少女臀部,“你先走吧,少爷要回屋拿点东西。”
春红对刘励这种轻佻举动早已习以为常,只是俏脸微红,喏喏应了声便快步离开了,脚步都有些轻快起来。
刘励盯着春红身姿婀娜的背影,窃笑,心中盘算,‘迟早要把你个小妮子给吃了。’他色眯眯地朝春红的背影剜了一眼,心知她终究是他的人,还是先顾好肩上的美人再说。
想到这里,刘励脚步加快,朝自己厢房走去。
推开厢房门,刘励熟门熟路地从几个隐秘角落里翻出几件辨不出功用的房中之物,又使劲挪开床榻,下面是一通地道,漆黑一片,这是他特地挑父亲与韵姨皆有事外出的时候请工匠挖的,地道不深也不长,只是越过一堵院墙,就通到了刘府外头。
刘励背着麻袋,相当费力地下进地道里,约莫走了半柱香功夫,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刘府,他深呼吸了口新鲜空气,环顾四周辨清方向,朝北城方向走去,那里有个他偷偷买下来的小宅子,专供给他金屋藏娇用。
……
“春红!”
韵姨脚程不慢,春红刚同刘励分开没多久就遇见了韵姨。
“见过韵姨…”春红半蹲行礼,至于称呼,专门服侍小少爷的丫鬟下人都这么叫,毕竟韵姨既算不上管家也不能称其夫人,索性与刘励一样称呼韵姨罢了。
“见到少爷没有?”韵姨焦急得很,开门见山,语速极快,同平日里的温柔举止大相径庭。
“刚见到,少爷说他有些急事,让奴婢和韵姨你还有老爷说,他今晚住在南城的分宅。”春红觉得这一刻的韵姨和之前判若两人,给她种见着老爷的错觉,她惊畏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韵姨的双眼,唯唯诺诺。
“这小祖宗!”韵姨骂了句。
春红只觉得身旁像是一阵风吹过,再抬起头,面前已不见韵姨踪影。
……
再说炎无绝这边。
堂堂蜀山四大下山弟子之一,登高一呼便是千呼百应,驻扎九州八方的蜀山外门弟子都会应声而来,如此地位崇高却在宣城附近的蜀山据点里碰了壁。
“抱歉阁下,你若不出示蜀山令,是无法证明你蜀山弟子身份的。”
“我不是说了吗!”炎无绝显得有些抓狂,“蜀山令我落在客栈厢房里了,现在时间紧急,我一来一回耽误工夫,你先给我件宝物,我今晚换将军泪用,明天就把蜀山令带来。”
炎无绝声容恳切,奈何据点弟子铁面无私,“阁下!你再这般胡搅蛮缠,休怪我们不留情面,赶你出去!”说罢,该弟子向炎无绝身后使了个颜色,立马就有四个修者围住炎无绝。
“我是蜀山弟子炎无绝,你们应该有画像的啊!”炎无绝想到下山前宗主说过会将他们四人的画像传至九州所有据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高声喊道。
那弟子面不改色,冷哼一声道,“九州易容换貌的神通少说也有十几个,谁敢保证你不是个伪装成我蜀山弟子的小人!”
“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道,“听说炎无绝师兄有把火舞剑,若你能证明你的这把剑是火舞剑,再把它押这儿,别说是一件宝物,就算你拿走这据点里的所有宝物也无妨!”
炎无绝一愣,攥紧腰间火舞剑,“你要我怎么证明!?”
那弟子像是早就打好了腹稿,朗声道,“早就听说火舞剑是仙魔一役中的名剑,其上还染过魔族第二号人物的血,后来几经辗转,终于落到了宗门手中。”
“传说火舞剑被魔族大能的血所污,经由千冶大师用大日精火重炼了七七四十九年,上天感其功德,特赐真名,烙于剑锋。”
“阁下将剑给我,我拔剑一观,剑锋上若有‘火舞’二字,便可证明是火舞剑!”
炎无绝身为火舞剑主,对火舞剑的这段历史及特征怎能不清楚,只是一个寻常蜀山据点里的外门弟子怎会对火舞剑如此了解,他觉得古怪,又问,“照你这样说,那我随便拿柄剑,在剑锋烙上‘火舞’二字,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这…”那弟子眼神稍有些慌乱,一时语塞。
宣城附近的蜀山据点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将寻常百姓居住的民宅改作据点。
这时,民宅四周的一面墙忽地从中分开,一个矍铄老者从内走出,慢悠悠地走到那弟子身旁,“你先退下吧!”那弟子表情不甘,却只得恹恹然退下。
“少侠,实在抱歉,劣徒少年心性,跟着老夫学了几手鉴宝的本领,就心生歹念。”矍铄老者银丝白发,皱纹沟壑,神情愧疚。
炎无绝面色一缓,拱手道,“不知老丈是?”
“老夫公孙第五,江湖人给几分薄面,忝称千冶。”矍铄老者搂了搂银须。
炎无绝当即拱手,态度谦卑又激动,“见过千冶大师,师尊没少与晚辈说您老人家的事,晚辈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失敬!”
“无妨,不知少侠你师尊是?”千冶大师摆了摆手,又疑惑地问道。
“晚辈师承蜀山司徒亮!”
千冶大师了然,又搂了搂银须,神情怀缅,“原来是司徒兄的弟子,真是名师出高徒,一晃几十年,老夫与他也有许多年不见了,他天纵齐天,不知可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
“师尊亦甚是想念您!”炎无绝劝慰道。
矍铄老者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是老夫矫情了。”他看向炎无绝腰间的火舞剑,声音忽然有些颤抖,“不知少侠,可否递此剑予我一观?”
炎无绝不觉有他,三两下解下剑鞘,连同火舞剑一同双手奉至千冶大师面前。
千冶大师颤抖着双手,正欲接过,“一晃已经几十——”他话还没说完,却看见炎无绝双手一合,握住剑又撤了回去。
“少侠这是?”千冶大师愣住,皱眉疑惑地看向炎无绝,神情诧异,不似作伪。
“好一个局中局!”
炎无绝冷笑,笑得高深莫测,他看着千冶大师,“我可从没听我师尊谈起过您老人家的故事啊!更何况,千冶大师隐世久矣,便是我蜀山都觅不见他老人家的踪迹,你扮谁不好,扮他?”
“少侠稍安勿躁!”‘千冶大师’仍镇定自若,只是额头上隐隐冒汗,“可能是老夫记错了,对,虽然老夫交游广阔,但仔细回想起来,却是无缘与司徒兄相识,是老夫记错了!”
“记错了?”炎无绝看向‘千冶大师’仍虚摊于空的双手,“那你又怎么解释你这双手?”
‘千冶大师’不解其意,抬起手凑至眼前,见着五指白净细嫩,心中暗骂,额头上的虚汗更是密密麻麻,仍强辨道,“少侠你有所不知,老夫近些年修炼长生秘术,颇有所得,这是返老还童之兆!”
“是吗?”炎无绝音调拉高,环看了眼仍围在自己身边的四人,“既然是我蜀山据点,弟子也全是外门弟子,你们四人不妨为我演练一番蜀山剑法!”
四人犯难。
‘千冶大师’见事已暴露,索性大喝一声,“上!”
喝声起,人影落,不大的民居内外,转瞬间却涌入几十道黑衣人影,个个势如虎狼,手持吴钩,其上呈金银色泽,激荡着剧烈的法力波动。
炎无绝不惧不畏,扫视一圈,讥讽道,“几十个出世境好手要是全栽在这儿了,岂不是亏大了!”
“换你一条蜀山下山弟子的命,值了!”之前被‘千冶大师’唤退的那弟子跃众而出,他手持的吴钩呈锦绣玉色,钩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吸血法阵,一钩若中,定能使敌人断竭气血。
炎无绝瞥见民宅上空影影绰绰的半圆罩型薄膜,心中一沉,这是阵宗的法宝,凭他的剑招威力要想攻破,起码得全力劈上十几剑。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他能走的,就只有将眼前来敌全数诛绝这一条路。
“想要我的命?”
炎无绝缓缓拔剑出鞘,火舞剑鸣声清越,燃起火焰熊熊,亦燃起战意熊熊。
“那得你有本事才行!”
炎无绝一抖剑身,步伐迷踪,剑尖向下垂落,宛如一支开弓便永不回头的利箭,向拦住去路的几十余众径直杀去。
几十余众吴钩一转,横持腹前,亦不退不避,构阵列在前,自天上望下,活像一只阴损狠辣的毒蝎,张牙舞爪,抖擞蝎尾;吴钩上的法力光华隐去,金银色的兵器表面上却横生一层淡绿色光芒。
天空中迷迷蒙蒙地下起了雨。
炎无绝脚踩水泊中,步步飞踏,踏出了一盏又一盏洋溢的水莲花,剑势泼天,火势泼天。
雨水珠帘般串串落下,喊杀声会同雨落声,交杂成一片,奏响一曲孤勇悲歌。
每一粒雨水淋落到火舞剑上,就像是往烈火中浇油,噌地一声,火势愈旺,炎无绝每一剑劈下,华美得就像是九州先民传说的远古火神在施展奇异法术,滚烫的鲜血混杂灼烈的火光,一剑又一剑,除了引起动人心魄的惨叫外,更是在土地上绘出诡异的纹路。
‘千冶大师’未参战,在旁看得清楚,注意到了土地上的诡异纹路,心觉不妙,于是出声提醒,“大家小心脚下的纹路!”
炎无绝长啸一声,“晚了!”
“星火燎原——”
随着话音落下,每一条纹路斗折曲转,同时燃起了一人高的烈火,十几个黑衣人一时避不开,正好踩着纹路,还没反应过来,刹那间就被烧成了飞灰。
‘千冶大师’看的目呲欲裂,几欲参战,但他清楚还没到时候,这几十个同袍本就是作炮灰使,用以消耗炎无绝的法力,甚至到了必要的时候,便连他都得牺牲性命。
“薪尽火传——”
炎无绝持长剑环周身一扫,尾光拖曳成一圈圈火环,自纹路上燃起的火焰景从而来,荟聚剑尖,浓缩成深蓝色的一点。
“血火不容——”
炎无绝腾挪转身,一剑刺入背后袭来的黑衣人咽喉,再将剑尖拔出,带出一大蓬喉头精血,紧接着长剑火舞,浓缩成一点的深蓝色火焰依附在喉头精血上,扬洒长空。
天空中忽然下起了血雨。
每一滴血雨落到黑衣人身上,就像是引子,几息间一个个黑衣人由内而发烧了起来,即便是久经训练的死士,经受这般自燃的疼痛折磨,也嘶吼地撕心裂肺。
不过很快,他们就化作了飞灰。
一时间,场中仅剩下‘千冶大师’、手持玉质吴钩的‘弟子’以及炎无绝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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