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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十一章品花大会

熊捕头都笑了起来:“不过是青楼里争风吃醋罢了!”

孙余玉却有自己的一番道理,他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头,想要报复回来是绝无可能,所以满腔的愤怒就朝着这岳老大出气,他当即向白县令打了小报告:“大人!这岳老大是本次大会的主事人之一,要动赵雪芬的主张也是他最先提的!”

白县令笑眯眯地说道:“派两人把他押回去,好生侍候着!”

孙余玉还要为自己表功:“大人!咱可是和这帮采花贼一刀两断了!”

这帮采花贼聚会的场合便摆在城南,他们花钱摆了个大庄子,一行人就在那开品花大会,白县令原本以为必定是戒备森严,哪料想门口连个人都没有,白县令当即一猫腰就窜进去了。

白云航听着十分耳熟,窜到一棵松树上看着这帮淫贼与寻常在会一样,往往是三人五人的靠在一团小声议论不停,只听到这声音在台上继续说道:“各位品花同仁,经过两天两夜的大会,我花月影觉得大伙儿都是有志于品花大业的仁人志士……我们采花这个行当本来是充满朝气的行当,在江湖上有成千上万的同道,只是可悲的是,到现在是什么情景……我们采花贼是人人喊打,风险最大,回报却最小!有良心的采花贼请站出来!”

下面已经有几个欢呼道:“说得好!我们推荐花月影花大少当我们的总头目!”

只是这时候台上已经有人开骂:“你他妈的!凭什么叫花月影上台讲话!”

对面当即有人顶回去:“你为什么骂人?陈克铭,难道我们陕西省的代表就说不得话!”

陈克铭不甘示弱:“哼!我们商议已定,西北的朋友不要多说话,你凭什么叫花月影说话!”

“我们品花这行当有多少辛酸,总得有人讲个话,我请花月影有什么不对?即便你认为有不是之处,也不可以骂人!”

两个人已经就起了肢体冲突,旁人已经冲上去把他们拉开了,连声劝道:“两位主事人!请到一边说话去!”

白云航直发呆,自己带没来查抄,这帮采花贼已经自己闹得欢了。转头一看连天雪带着公人已经围得严严实实,那孙余玉还赶紧说道:“大人,别看这次才来了两三百个采花贼,可有名望的采花贼有几十个人……这里面的派系共有八十多个,有帮有派,有会有党……来的都是帮主、掌门、会主、大头领,谁也不服谁!”

白县令倒吸了一口冷气,两三百人八十个派系,以往听说伏牛山那些寨主“十几个人,两三把锄头”的传闻,只是这帮采花贼比这些寨主还要不堪,这般一盘散沙的组织能有什么成就。

孙余玉总结道:“我们采花贼的历史就是一部四分五裂争权夺利的历史,就是一部内斗的历史!说白了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连讨饭的都有自己的严密组织,在江湖上谁也不敢小瞧,但采花贼的地位却仍是这般低下,这时候陈克铭不知道起了什么纠纷,推开几个劝架的同道,大声叫道:“花月影!别以为你干的勾当我不知道!”

花月影很稳重地说道:“大家都是品花同道,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干出一番事业!”

陈克铭冷哼一声:“齐心协力个屁!我们兰星会在福建原来是要来十六个代表的,现在他们在哪里!”

“咱们虽然是采花贼,可是出门在外,这路引还是要开的,恐怕万一官府查房给逮到了就按流民处理,自然有苦头可吃!我们兰星会在福建省内人马最多,代表着全省的采花贼,要来的代表也最多,这么多人一块赶来登封县,结果好了,申请路引的呈文送到福建府,可是有人给告了黑状,说他们准备潜逃海外意图不轨,最后十六张路引只办下两张!花月影,你敢说这事情不是你们指使的!”

那下面已经有人大骂起来:“狗屁!全是狗屁,你们兰星会凭什么在福建省内人马最多?福建三十二个代表,我们天友帮来了十二个,你们兰星会却只来了两个,这充分说明实力上的差距!”

原来福建省要派二十四个代表过来,可是兰星会因为在福建颇有些势力,独占了十六个名额,结果在呈办路引的时候另一派做了手脚,硬是状告他们此次北上是意图联结关外的鞑子,虽然经过几番力争,可十六张路引还是只办下了两张,更要命的是这些采花贼平时就在官府挂了号,经过这么一波折,官府自然是派人查问,结果让兰星会在福建的人马纷纷隐姓埋名四处逃窜。

页天友帮这一支原本只有两个名额,兰星会被告了黑状之后,他们就立即递补上十个代表,其余各帮各派也是纷纷代表与会,大会主事人曾问及兰星会是否要重派一批代表,可是天友帮代表福建品花同仁一致表示:“只是些小周折,福建品花道上自会派出代表与会!”

只是这兰星会吃了大亏,自然是愤愤不平地将炮火对准了花月影,花月影这时候也怒道:“代表?福建的问题先放下来!陈克铭,我且问你!这个张平盛是怎么一回事?”

这张平盛是湖南省的代表,临时赶来参加此次盛会,陈克铭亲自为他做了证明:“这是天香会派在湘阴的主持人,这次代表着湘阴同道赶来与会!”

接着,陈克铭就等着大会将他递补为正式代表,只是花月影现在翻了脸:“陈克铭!别以为我不知道,李会长!”

旁边有人应了一声:“陈克铭,咱天香会从来不在湘阴有过分舵,本会只在关外发展势力,何曾把手伸到了湖南!此人决非本会会众,我们天香会今天才到登封县,倒让你蒙骗了两日!”

这样一来,花月影这边声势就壮了,当即有人高呼:“开除假代表!开除假代表!”

张平盛本来就是兰星会安排的棋子,这陈克铭纵然有心回护也是无力回天,只是他恶狠狠地说道:“花月影!你的勾当我还不知道吗!”

却原来花月影这一边手脚也是不干不净,当即被他挑出两个假代表,也被开除了代表资格,这次天下品花人大会放出去有四百个采花贼参加,实际只到了两三百人,双方都赶紧往里面塞自己这边的人。

只是双方既然扯破了脸,花月影也再次跳到台上去大跳:“各位同道!各位同道!大伙儿要联合起来,绝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一盘散沙了!咱们有几十万名同道,在江湖上却是毫无地位,完全是大伙儿没有齐心协力所致,大家要讲讲良心!大伙儿一块团结起来!”

兰星会这边当即喝倒彩道:“花月影,你说的没错!大家是要团结起来,可却不能成了你的一家言语啊!”

花月影拍着桌子大叫道:“今天我来,不是为了争权夺势!是为了我们品花同道能闯出一条道来,现在这种日子再也不能过下去了!这一次若不是俺千辛万苦地筹措银两,哪有这次盛会啊!”

兰星会的人继续喝倒彩:“花月影!给我下去,给我下去,你筹了几文钱啊!”

花月影抹了一把眼泪道:“弟兄不才,倒筹措了两千四百两纹银!”

这会场倒静下来了,只是白云航对他们早有底,他轻声对众女说道:“都是一群饭桶,成不了大事!”

那帮公人干脆坐下来看戏,熊捕头很干脆地说道:“对付这帮人,咱们登封县人一个顶叁!这等好戏,现在不多看一会儿,以后就没机会看了!”

这时候兰星会的人继续说道:“花月影,你当真筹措了两千四百两的会务费?”

花月影在这桩事情上干得很是漂亮,这两千四百两的会务费确实是半文钱都没少,准备全数用于这次大会上,自己还垫上了近百两银子,他拍着胸膛大声说道:“兄弟是什么人!兄弟这一辈子就踏踏实实地从事采花这门行当,是想把广大同道引导到一条光辉大道,等咱们有权有势的时候,包上杏花村两个月,想玩哪个姑娘就玩哪个姑娘!因此!”

他一挥手大声叫道:“有请两位大人!”

当即有他这个派系的人马请出来了两位大人,白云航一看,有料啊!大功一件!

左边这位身着前明官服,右边这位脑袋后却留了鞑子特有的辫子,两个人都没想到在会场还有另一方存在,不由对骂起来,若不是有人拉住,就要动刀子了,鞑子话白云航听不懂,身着前朝官服那位发的话却听得清楚:“花月影!你到云南来见圣上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口口声声直言复国之志,想不到今天竟同这个鞑子勾搭在一起,还有为什么不打出圣朝的旗号!”

花月影陪笑道:“两位大人都是两位圣上派来的贤臣……我来回奔波于关外、云南,时时刻刻不忘推翻这伪顺的统治,在两位圣上面前也表过我的一片忠心!弟兄们,把八色龙旗给我打出来!”

前明派来的代表气得直跳脚,没想到花月影又说了一句:“再打个日月明旗!”

八色龙旗在中,日月明旗居于一旁,只是连鞑子代表都不满意,何况是前明派来的代表,只是花月影有他的一番说辞:“一分钱一分货,咱是守法经营!”

却原来前次花月影在白云航手中逃得一命,他痛定思痛,也遇上几个同道中人,大伙儿都有意将天下的采花贼团结起来,花月影见不能金盆洗手,在几个月之中竟是南北间万里奔波,先是赶到云南见了永明王,接着赶到关外见了鞑子的皇帝,只是现在鞑子有三个并立的皇帝,花月影见的却是权势最小的一个。

极度困顿之中的南明江满清见有人来投十分重视,又听花月影说他能动员起天下的品花同道,都对他寄于厚望,希望把这支势力用来牵制顺朝,永明王专门从内帑里提出了八百两银子,鞑子皇帝更大方,一口气赏下了一千六百两的纹银,又分别赏了官爵,花月影也中公平交易,鞑子给的银两和官爵高些,所以旗号居正位,南明只能居于其次。

花月影得意洋洋地说道:“兄弟这一番跑南闯北,可是为天下采花同道立下大功了,两位圣上已经说了,咱们的总头目将是大明朝的从五品官员,大清朝的正四品大员,其下官员也各有封赏!”

虽是自称“品花”,只是花月影在得意忘形的时候还是时不时提到“采花”,只是他没想到下面这边已经转了几十个念头。

南明和满清的代表一起直瞪眼,前明以正统自居,鞑子曾代明而立,谁也看谁不顺眼,只是既然下了那么多血本,总要将就着让这场戏演完。

“花某不愿屈就于这个名誉总头目的位置,这一番花某为同道筹得两千四百两的会务费,又为大伙儿谋得大好的前程,所以还请大伙儿多多襄助!”

白县令见人证物证都有了,正想下令抓捕,没想到巨变又生:“花老弟……兄长有句话想说,不知花兄弟肯不肯啊!”

白县令一挥手,这场好戏难得,大伙儿还是继续看好戏罢了,孙余玉更是直摇头,眼下都是什么时候了,廖新海这家伙居然自己跳出来。

花月影见这人露了头,不由一惊:“廖大哥!兄弟这次出山,还是您一力扶持的,不知道廖大哥有什么高见?”

正文第九十二章群魔乱舞

下面已经有花月影的知交大声叫道:“新海兄,你们把月影老弟请出来,现在双把月影老弟拉下来,这将成为我们采花界的千古罪人啊!”

廖新海淡淡地笑了笑:“廖某对于月影老弟期待极高,只是月影要让吕望英当他的副手,这桩事情我是万万不能赞成的!”

花月影的心已经凉了一半,他之所以跑前跑后,关键就是在这廖新海出面支持,要知道这廖新海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他是把采花事业作为一桩事业来“办”,关键就在这个“办”字,天下间很少能找出有他这般得意的采花贼了,只是据花月影所知,这位廖大哥从来没做过一桩采花案子,而关键之字也在于这个“办”,他办采花事业之前,家中困顿以极,吃了上顿没下顿,自打他诉了采花之苦,联合了一帮采花贼之后,这家中已买了十几间大房子,而且这廖新海还把自己那个在家的兄弟也拉进了自己的“欲心帮”,之所以迟迟不立副帮主,关键就在于要继续拉这兄弟一把,要把这采花事业作为一桩千秋万代的事业办下去。

只不过人家办得甚妙,今天到场的采花贼中倒有六七十张他的铁票,因此花月影当即笑道:“廖大哥,有话好好说!”

廖新海转身就走下台去,不多时花月影派了代表过去沟通,结果廖新海传过来狠话:“咱们手上有一百张铁票,老老实实地把吕望英踢出去,否则花月影也就完了!”

廖新海和吕望英的矛盾早已是公开的矛盾,可是花月影没有自己的本钱,他左靠吕望英,右靠廖新海,一时间犯了难。

这时候会场上争执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几个大派系剑拔弩张,大声喊话,一时间令人眼花缭乱,让花月影都搞不清这其中的恩怨。

“哼!你们兰星会是什么东西啊,根本不把天下采花贼的根本利益放在眼里,就是去年,你们开什么天下品香会,开会好啊!说是为天下采花同道争取利益,可是你们拿了同道辛苦积攒下来的银子,拿着公帑跑到泰山去开会,大吃大喝,花了一千七百两银子,什么事情都没办成,最后报销的时候个别人还拿着上百两的脂粉钱来报销!”

“廖新海,你们手脚就干净了!没错,前次你们是就在湖南开会,没跑远,可是银子不照样花了八百多两,哼!开到青楼里去了!”

“花月影!你这次开预备会又怎么说!奶奶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的手脚!”

白县令欢喜得不得了,他连声说道:“好!你们斗得越厉害,我们到时候动起手来就越方便!”

这时候有人抱头痛哭道:“弟兄们!同道们!到现在为什么还争斗不休,我……”

这人却痛哭起来了,旁边人都笑道:“射少!您别哭了!你采到了海南剑派的宁仙子,又摘了中流坡的富家闺女,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福气啊……您还是金盆洗手了吧!”

射斩空却哭个不停,旁人笑道:“射少是抽空出来的,虽然夫人贤良,武功也高,可是也厉害着,这一番我可是在他三位夫人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一定今晚上要把射少带回去!”

当即有人叹道:“射少啊……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采花这一行,最忌讳的便是采花采成老公!”

采花采成老公,这就是江湖上传言的三大失败之一,整个人都被套进去了,只是这时候有人开口说了:“射少,你可比咱有运气多了!”

这采花贼痛诉悲惨历史:“咱也没有什么,刚出道见到个漂亮娘们儿就扑上去了!”

众采花贼询问道:“莫不成叫人家老公发现了?”

这采花贼掩着脸哭道:“没有!没有!事情办得利索,可是后患也出来了!没几天我就下身奇痒,一看医生,竟得了花柳病了!”

众人怒道:“咱们是采花贼,不是没品格的人物!这青楼女子和咱们是一条线上的,玩青楼女子不给钱,兄弟,你这是报应啊!”

只是众采花贼中还真有好几个与这人一般的遭遇,只是大家说起来悲痛历史就有人来现身说法了,有的是被人家老公发现险些活活打死,有的是采花反中了仙人跳,千金散尽,还有的是饥不择食扑到龙阳君身上了,总而言之,幸福的遭遇只有一种,而不幸的遭遇有一万种。

只是这时候有人说道:“弟兄们,你们哪有我悲惨啊!”

大伙儿看了他一眼,奇道:“您不是当年号称采遍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石章鱼石老兄吗?你当年可是把雪山派的陈姑娘给抱回家后就毫无音讯了,那身材,那品德……大家都赞不绝口啊!听说陈姑娘还张罗着给石老兄娶个三妻四妾!”

石章鱼大哭起来:“弟兄们啊!千万不要学我,采花贼成老公是天下间最大的失败啊!射老弟,你的苦处我理解啊,当年陈慧芳也是天下间绝顶的大美女,身材相貌都好得没话说,而且温柔体贴……咱一个不小心就陷了进去,采了人家的身子,最后被她的哭哭啼啼缠不过,弄了六千两的聘金把她娶回家来!”

这似乎是许多侠义的完美大结局,只是石章鱼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可是娶回家我才知道她的厉害,第二年她已经是奴隶翻身作主人了,我每晚上至少要在洗衣板跪两个时辰!”

“这些年来她整天大吃大喝,腰围粗得象水桶,在床上是个荡妇,在人前是贵妇,我说错一句话,人家已经一顿痛打过来……”

说到伤心处,石章鱼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大伙儿不由问道:“这是当年雪山派的陈女侠?不会吧!当年的陈女侠可是贤妻良母型的好女人啊!”

“我只知道女大十八变,哪料想娶过来之后变化更大,婚前她对我百依百顺,结了婚之后就骑到我头上来了!”

石章鱼有一点可不敢说出来,他这些年来跪洗衣板已经跪出了心得,几天不跪洗衣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大伙儿又问道:“石兄,凭你的武功还怕不能在江湖上闯出个名头来!重新到江湖上自由潇洒一番,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才是采花贼们应过的生活了!”

石章鱼哭诉说:“头几年是过富家翁的生活,什么武功全都放下来了,整天就中吃喝玩乐,后几年是天天跪洗衣板……说句实话,现在我连个壮汉都打不过了!”

正所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些年来石章鱼什么武功都放下了,整天只知道躲着老婆的打,自然这体质是越来越差,他说道:“头两年是给我弄几个小老婆不错,可是自打她厉害后,就是小老婆不跑,我也得把她们送出去啊……”

大伙儿一致摇头道:“石章鱼啊石章鱼……采花采成老公,江湖三大失败啊!”

射斩空也不哭了,他抱住石章鱼安慰地说道:“石兄……想不到江湖上还有比我更悲惨的人物,我抱以极大的同情!”

他心里那个舒服啊,谁叫别人的遭遇比他更为悲惨啊!这时候台上的秩序又乱了起来,原来是廖新海跳了出来,他大声说道:“各位同道!听了这几位兄弟的悲惨遭遇,我不得不深表同情,但鉴于花月影的态度,我不得不出面参选了!我说一句,我不是反对吕望英,我是反对吕望英身边的那帮人!”

花月影一时间发呆了,要知道事前廖新海是一再表态绝不出面当这个总头目,花月影有了这个承诺才敢于出面组织人马,想尝尝天下采花贼总头目的滋味,哪料想筹来了会务费,争取来了官职,人家就翻脸了。

廖新海自有他的一套说法:“有人说我事先说过不出来当这个总头目,错了!我和花月影之间并无这种契约,在谦让和责任之间,我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一时间是鸡飞狗跳,花月影和吕望英这边的人大叫:“廖新海背信弃义”,这时候花月影见这个总头目无望,也来拆台了:“弟兄们,咱们采花贼的地位低下,我这次出山是想彻底改变这种现象,可是某些人向我不断发动进攻,欺人太过,本人……花月影无奈之下只能做出痛苦的决定,退出这次不公的大会!”

接着吕望英也上台退出,那边兰星会也是出面拆台,七八十人蜂拥而出,退到一旁看好戏,只是廖新海早有准备,他事先有一百张铁票,还拉拢了几十游离不定的票。

孙余玉看到这场景也骂道:“这帮死东西,到了现在还争个不休!”

那边廖新海则继续操作选举,他很快如愿以偿做了总头目,手下的弟兄也各自委了重任,这时候石章鱼以老前辈的身份请花月影担任名誉总头目,虽然花月影事前说过“不做荣誉总头目”,但廖新海做了总头目,他也只能屈就了,只是有人还不罢休,正当大伙儿掌声雷动表示通过的时候,有人站出来大叫:“我反对!我反对!”

却是另一个极有势力的采花贼头目百剑南,他冲上台去恶狠狠地说道:“花月影这个人,从他的历史就可以看出,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真正的采花贼,他自打离开会场的那一刻,他在采花历史上的地位已经终结了!采花运动不需要救世主!”

反正都是廖新海一手操纵,又是一阵掌声,当真是极度的讥讽,石章鱼红着脸走下台去,这时候孙余玉怒道:“百剑南怎么能这般说话了!实在不象话,太不象话了!这开会的二千四百两银子都是花月影千辛万苦才弄来的!”

非但如此,廖新海这边还要痛打落水狗,花月影在旁边怒道:“什么!老子的来回路费和食宿也不给报销?你们!”

花月影白白奔波了这么多时日,反而要贴进一大笔钱,这时候廖新海得意洋洋地说道:“兄弟不才!屈就这个总头目的位置,从今以后就是大明朝和大清朝的官员了!”

白云航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站了出来,大声叫道:“登封县查抄路引!”

过百个公人立时现了身形,个个都是手持刀枪棍棒,还有几位手持兵器的江湖女子,这帮采花贼立时乱了阵脚,公人们大叫道:“快把路引拿出来!路引!路引!”

这时候花月影最为聪明,他大声叫道:“白兄弟!咱是花月影!”

说着他已经摇身一变为白云航的先锋队:“弟兄们!咱为白大人打前阵去!”

廖新海见花月影带着人马杀了回来,后面还有大队手持兵器的公人,甚至还备有强弩,也慌了阵脚不敢抵抗,公人们大叫道:“查抄路引!查抄路引!快把路引拿出来!不然送给砂场采砂子去!”

这帮采花贼当即有两个叫道:“大人,咱的路引放在房里,能不能让小的先去拿过来!”

白县令的佛山无影脚直中要害,然后拍拍手指着在地上打滚的两个人说道:“哼,此两人意图潜逃,到时候关照一声郑老虎,让这两人多采两月砂子!”

还有两个采花贼拿出了路引,理直气壮地说道:“大人!咱有路引,这是云南省发的路引!”

白县令看了一眼怒道:“手持伪朝路引,大有嫌疑,给我打了再说!”

孙余玉已经率先举个砖头冲上去,一众公人一顿痛打,旁边又有人手持燕京府发的路引道:“大人!这是小人的路引,燕京府发的!”

白县令看了一眼路引,的把抢过撕成两半道:“手持假冒路引,罪加一等!”

那人答道:“这明明是真的啊……货真价实啊,燕京府发的啊!”

白县令怒哼一声:“本县说是假的便是假的!登封地面上,本县说了算!”

倒有几个采花贼不知道郑老虎砂场的厉害,当即笑着问道:“这去砂场采砂,发不发工钱!”

正文第九十三章收降

彭狗蛋当初险些就跳进了砂场的火坑里,对于这广告也是记忆深刻:“登封郑氏采砂场待遇从优,一向是单日干活双日休息,每日只干三个时辰的活,每月可以轮休两日,逢年过节连放九天假,管吃管住,冬天发两套棉衣,春天发两套单衣,秋天再发一套秋衣,每年发六双鞋子,场中设有青楼、酒馆免费招待,每个月发二十两工钱……”

一听这话,这几个采花贼当即喜道:“当真有这等好地方?尔等从良也!”

石章鱼是本地产,对于郑氏砂场最是熟悉不过,他当即递过一张银票:“大人!这是小人的路引!”

白云航拿过银票摸了摸,确认无误之后当即笑眯眯地说道:“路引没问题,你走吧!”

射斩空一见这情形,当即向前两步道:“白大人!小人路引不在身边,可否派两位公差陪同小人一同去取?”

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老婆再厉害也厉害不过这郑老虎的砂场,射斩空宁可跳回火坑也不愿意进砂场,白县令也笑道:“那好!那好!派两个人和射少一块回去拿路引,记住要多拿几张!”

射斩空老婆家有银子,因此射斩空陪笑道:“大人发话了!别说是几张,就是十几张都成!”

在回家的路上,他和看押的公人就商量好了:“两位老哥,咱被老婆管得严,不给零花钱,能不能打个商量,我让老婆多给几张银票,你们给我两张回扣如何?”

这采花贼中自然也有头脑清醒之辈。一听到登封县郑老虎的砂场就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纷纷拿出了白花花的路引孝敬白县令,白县令依有伤风化的标准每人交个二十两,只是那南明派来的官员见风头不对,也赶紧拿出一张路引道:“这是在下的路引!”

白县令将银票塞到身后李玉霜的手里,笑眯眯地说道:“假的!没收!”

这南明大员就值个二十两?白县令是不信这个邪的,这南明官员就叫喊道:“咱是大明朝三品官员,你小子不要欺人太甚,要留条后路啊!”

白县令干脆利落,一个五指山就打了过去,接着一重拳,一撩阴腿外加一肘击,打得这三品大员倒在地上直讨饶,白县令得意洋洋地说道:“大顺七品小县令,照样收拾你!”

另一个大清朝来的代表见机不妙就想开溜,只是花月影已经带着一帮人围了上去纠住不放,大声叫道:“小人花月影戴罪立功,抓住了鞑子都统满德兴清大人发落!”

一个都统,一个三品,倒是大功一件,白县令得意洋洋地叫道:“莫走失了一个!咱们的口号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敢放过一个!”

采花贼都以轻功著称,只是轻功再高也跑不过人家手上的强弓劲弩。有个采花贼不信邪刚跑出两步就被射成了马蜂窝,再加上花月影临阵反水,当即是纷纷束手就擒。

那廖新海见风头不对,他当即叫道:“大人!大人!俺有路引,俺有路引!”

却原来是拿出了好几张大额的银票来,他叫道:“谁手上有路引的,全给我拿出来孝敬大人!”

白县令也不想赶尽杀绝,派人把这两个派来招降的大员看押起来之后,叫人把这银子收过来之后看了两眼便怒道:“假的路引,没收没收!”

那边廖新海知道自己刚就任了大明朝和大肖朝的官职,是场中的第一条大鱼,这点银子还喂不饱登封县这位大老爷,他急得直跳脚,猛得灵机一动,又从鞋底拿出两张大额路引来,正是自己苦心积蓄的私房钱,然后又威胁道:“你们把银子全拿出来,顶多老子算向你们借的!”

白云航当即大声道:“不必了!我这里提供印子钱加驴打滚的借款!”

可是白县令的高利贷在江湖也有些名气,据说有少林小和尚头个月借了二十两,第二个月就变成了四十两的债务,第三个月变成了一百二十两,这小和尚说道:“以前俺师傅教导我们什么是印子钱,咱怎么也听不懂,现在这么一弄,全明白了!”

因此廖新海一咬牙,把自己刚买的两间铺子的契约也拿出来了,花月影起哄道:“廖大哥,您为了办采花事业,据说是已经家无片瓦了,怎么又买了两间上好铺子啊?”

白县令向采花贼提供全套服务,不但是放高利贷,还搞起典当生意,这是登封县服务群众的优良传统,结果有的采花贼只能光着上身在风中哆嗦不停,什么玩意儿都拿出来当,甚至连“少林第二版龙虎七绝丹?加量不加价”都拿了出来,只是那位连公子比白县令更厉害,砍价砍得实在太厉害,什么东西到了她手里都成了废物。

除了十几个糊里糊涂要去郑老虎砂场的家伙,其余的采花贼就剩了条内裤,在这个时候花月影头脑最活,他当即站在一边抢白县令的生意:“低息借款,公道合理!”

他手里还有七百多两银子,这本是兰星会的银子,只是兰星会换了会主要清点库存,结果管帐的干脆把银子席卷一空投到花月影手里,最后就是花月影把兰星会给彻底得罪了。

所谓公道合理也就是趁机杀肥猪,大家一听他的利率之后连声苦道:“花兄弟,这钱还没借到手,你先要扣三成,又要这么高的利率,这纯心不让人活了!”

花月影自有他的一套说辞:“那好啊!到那边借去!”

只是连天雪走过来冷冷看了花月影一眼之后,花月影脑子很活,当即笑道:“这位连先生,您大人别记小人过……小人的买卖给您上贡一半!”

连天雪冷哼一声:“给你借五百两银子!”

连天雪所谓“借”也是高利贷,只是这银子根本没到花月影手里,白县令只是打了张白条。可是花月影还是借机扩大经营规模,以至旁人都说:“江湖上放租子的能耐,除了唐大小姐外,花月影着实算得上第一号人物啊!”

紫冰兰也有生财之道,她既是紫竹仙境的仙子,自然不能象李玉霜和郭雪菲跟在白云航后面收路引,不能像连天雪那样典当物品,至于叶清秋那是最轻松不过的,李、郭二女收来的路引自然免不了她的孝敬,只是她发财的法子更多,她随手指到一个颇为有钱的采花贼对着公人说道:“这小子眼睛不老实,居然敢看我,打一顿再说!”

当即有一帮公人代为一顿痛殴,接着她又指一个采花贼道:“这小子不地道!竟敢不看姑娘我,莫不是姑娘我不美吗?给我好好打一顿再说!”

她专找肥猪斩,她人头熟,谁有钱谁没钱都是一清二楚,而且有时候暴力能带来最高的效率,因此哪个采花贼被她的眼睛看到之后,当即打定花钱免灾的主意,把身上的银两财物全掏出来道:“这位姑娘,小人身上实在只有这些路引了!打欠条?好好!小人这就去打!”

凭着紫竹仙境的实力,不怕他们不给钱,如果他们真的不给钱,紫冰兰就准备借着权势把他们的家产全给侵吞下来了。

这一晚搜刮极为丰富,从县令到公人捕快各有收获,只是这帮采花贼毕竟还有一个勾搭伪朝鞑子的嫌疑难以洗脱,还是花月影的脑子最活,他大声叫道:“白大人!白大人!咱们品花会愿意在登封县注册登记……”

白县令看了他一眼,这天下采花贼不计其数,如果能收纳到手下倒是一笔实力,那边花月影已经笑道:“小人愿意承包这品花会的运作,每年上交承包费三千两!”

那边的廖新海也知道其中的油水,他当即叫道:“小人也愿意在登封注册,每年上交承包费三千二百两!”

中国的传统智慧有一项就是以夷制夷,绝不可让一家独大,白县令更是迁就天下采花贼四分五裂的事实,他大声笑道:“这样啊……你们在我登封县注册,可不是十天半月可以批下来的,不过你们可以这样来,就叫天下品花会筹备大会……”

“花月影、吕望英、廖新海、陈克铭……不心设会主了,那就来个七个副会主好了,我再派三个副会主过来代管!有意见没有?”

一个采花贼刚想说什么意见,结果十几个公人恶狠狠地盯着他,他赶紧闭嘴不说,白云航笑道:“很好!很好!全票通过,全票通过!来点掌声,来点掌声!”

对于七个副会主的权限,白县令自有他的一套说辞:“都是为天下采花贼服务的,何必区别权限大小,什么决议都要七位副会主一致通过了!”

非但如此,白县令还充分表现民主,现场由采花贼们选出长老会监督会主的不法职责,会主要办的事,非得要长老会全票通过,只要七十二位长老有一位不肯通过,这事情就办不成了,而且如果是大事的话,那就要召开全体大会才能通过了。

选举完毕之后,白县令随意派了沈越等几个公人去担当副会主,自己带着大队公人回府休息去了,一帮被搜刮干净的采花贼等公人一走,大家又争执开了。

特别是听说新来的三个副会主说了白县令查抄的原因之后,花月影率先跳出来叫道:“廖新海,都是你干的好事……你搞什么比武论贱,结果把脑筋动到白县令的女人身上了!还好没动手,若是碰了一要指头,说不定咱们几百弟兄就要被杀个干净!”

廖新海也不认输:“放屁!这名单还是你选定的?论责任还是你最大!”

采花贼原本就有七十多个派系,现在有了四个副会主七十二个长老吵个不停,大家自然很难有一致意见,只有一点是同意的:“登封的白县令厉害啊……这次在登封县被搞得这么惨,不过就是说说要碰他的女人而已!还有他的女人也太狠了吧,咱今天就损失了好几百两银子啊!”

一想到今天晚上的遭遇,采花贼都是不寒而栗,以后大家都是说:“天下何处都可以做案子,就是登封县那个地方绝不能做案子……”

只是沈越倒说了一句实话:“大家放心……只要在本县之内老老实实,交清借大人的银子,保证你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告诉你们吧,这次少邪大会便是我们大人和少林寺的净尘大师一起办的!”

一众采花贼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花月影当即后悔地说道:“从今往后,咱们绝不敢看白县令的女人一眼!大人叫我们往东,我们便往东!一切不跟着大人走!”

茅禹田这个副会长风大家都吵不出结果,他在衙门混了些时日,倒是想出个办法:“大家吵归吵!先把饼做大了再说!现在天下品花同道没加入我们品花会的十有八九,一定要把他们拉进来!”

采花这行当,本来就是自由懒散惯了,这帮办采花事业的人物也想不出拉拢人的法子,当即有人请教:“怎么拉进来?”

茅禹田借着官威说道:“我们名正言顺,他们敢不加入本会?哼哼!”

暴力有时候确实有最高的效率,当即是点醒众人,廖新海说道:“哪个采花贼以后不加入本会,就剁了他手脚!”

张亦隆心肠更黑:“这太便宜了他们!咱们要发证书,采花一级、采花二级、采花三级、采花四级,拿到了证书认证才能采花!”

花月影更是有了主意:“好!好!好!这主意好,谁若是不从,咱们也没有别的法子,就是一刀切断他的命根子,请他修心养性习练辟邪剑法!”

正文第九十四章风波

倒是茅禹田鬼点子多:“这个先不急,过几日就是少邪大会了!到时候拉人还不方便了?”

在许多侠义中,采花贼是一种令人十分仰慕的职业,花钱如流水,谪花无数朵……是绝大多数江湖侠少心目中的理想职业,也有许多侠少业余兼职这份十分有前途的事业。

严格来说,采花贼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关键就是在于现如今在江湖上打拼的侠少或邪少多半业余兼了份采花贼的活儿,但是侠少只愿享受权利却不愿意承担义务,花月影当即说道:“到时候你们给我去拉人!”

茅禹田天生就是炮制材料的能手,他当即动手写天下品花会的会员福利:“本地所有会员一切个人档案由本会总部兰台统一,对外绝密保密,不受任何帮派个人调阅,确保会员绝对安全,本会会员皆有享受本会互助金之待遇,任何会员因公殉职可获得两千两到五万两银子的抚慰金,其家属子女由本会按抚恤办法规定,由本会抚养教育照顾!”

花月影拍后叫绝:“老兄,好文笔!好文笔!有这广告,不怕拉不来人!”

沈越看了看道:“着实不错,就是太象咱们衙门里的公文文笔了!不过着实不错啊!”

茅禹田文思敏捷,后面的油水就更多了:“本会会员如有遇险,本会将出面营救,本会会员可获海外仙山仙岛公费留学,本会每年选拔三千名会员到海外进修房中术,学成后全部安排本会重要领导职务,本会会员可申请每月二十两到二百两不等的生活保障金,忠于职守的本会会员年老后可获养廉金六千两到十万两不等,本会因公偷香可报销来回路费和餐饮费!”

张亦隆看了一眼道:“果然是咱登封县一等一的好笔头啊!对了,禹田,你再加一点,年底还有犒赏,每三年有本会组织的集体采花,保证万无一失而且是绝顶佳人,赶紧拉批人过来!对了,咱们要到檀香村去拉人,那帮侠少在檀香村整日过苦日子,见了咱们这广告还赶紧过来!”

倒是有人问道:“万一过来的要享受这待遇怎么办?”

沈越理直气壮地说道:“权利义务是相辅相成的,等他们奉献了义务再享受权利不迟!对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到檀香村去拉人!反正那帮人已经被魔教坑过一回,咱们是把他们从魔教的火坑里救出来!”

白县令这边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把今天弄来的银票一张一张地点过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那边紫冰兰也搜刮出一千多两银子财物外加三千多两的欠条,脸上尽是欢欣之色,连天雪取笑道:“我给你选的这个夫君,捞银子还是有一套的!”

各有各的私房钱,叶清秋拿了白云航的孝敬心情特好,不由开口道:“这两个师侄有这么来钱的夫君,倒是当真不错!难道连紫仙子都看上了!”

李玉霜嗔道:“现叔!你帮外人说话了!”

叶清秋笑道:“什么外人啊!都是一家人!”

郭雪菲薄怒道:“我说你到哪偷香去了!却是谪了紫仙子!”

紫冰兰淡淡笑了笑,李玉霜众女竟是起不了什么妒意,这本就是紫竹仙境极高明的武功,今日刻意施展之后,郭雪菲心中竟是为紫冰兰抱屈,不知不觉就说出来:“我这夫君是个鲁男子,怎么配得上冰兰啊!”

紫冰兰眼中含着无限幽怨道:“这事情不怪他,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李玉霜见她可怜,心中虽有些火气,却也不怎么生气了,倒觉得紫冰兰和白云航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云航!你叫我怎么说了!”

紫竹仙境的武功全力施展开来那是男女通吃,连天雪看似随意的看了紫冰兰一眼却没说破,白云航把手上的银票分成了三堆,递了过去,紫冰兰轻轻一笑推了回去:“够用了!夫君自己在外面也要用度的!”

李玉霜和郭雪菲见紫冰兰的动作之后,也推了回去,李玉霜还说道:“若是不够了,玉霜这边还有些积蓄!”

白云航见三位夫人谦让如宾,趁机就说道:“现在为夫倒犯了一个大大的错处,还请你们原谅!”

紫冰兰抢先说道:“夫君,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咱们都见谅着!”

紫冰兰表现出高风亮节,李玉霜和郭雪菲也只能压下不快道:“都是夫妻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白云航不知如何说起,在房中踱了一圈又说道:“哎!与你们直说了吧,雪芬有我的骨肉,可是你们知道她与我是不可能有名正言顺的一日,她想把这个孩子打掉!”

郭雪菲这段时间看了不少“小姐相约后花园”的演义故事,也流了不少泪水,因此第一时间说道:“夫君!这怎么能成啊,这不仅是你的骨肉,也是雪芬姐的骨肉啊!一定要生下来!”

在场都是女子,她这句话算是定了调,接下去的问题就是怎么劝导徐雪芬的事情了,连天雪听过前因后果当即说道:“徐姑娘倒当真可怜!这个忙我帮定了!”

白县令愁眉苦脸地说道:“可是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连天雪很有信心地说道:“安排在那位徐东家的名下不就成了!”

白县令却说道:“徐东主失踪的时间和我与雪芬春风一度的时间足足差了三个月!”

紫冰兰笑道:“别说是三个月,便是三年……我们都有法子!”

正说到这儿,外面有人大声叫道:“大人!开封府的陈通判陈大人来了!”

白县令赶紧整了整衣服,几个女子都回避到后间去了,却见陈通判十万火急地走了进来说道:“白老弟!有人参了你一本!”

白县令当即递过几张银票,连声说道:“多谢陈大人!多谢陈大人!”

陈通判却推了回来:“白老弟!你我结识一场,这就太见外了!前次咱们甩卖贼赃,陈某人赚得不少,这辈子都够花了!”

白县令问道:“不知道是什么狗胆包天的,敢在本县头上动土!”

陈通判说道:“就是贵县徐氏一族,让李党在汉京重重参了你一本!只是白兄弟可是程大人面前的红人啊,兵政府顾尚书当即把这奏折转到了河南省来!”

牛李党争不止,李党反对的就是牛党所要坚持的,陈通判转术:“苏会办见了这转来的折子痛骂了你一顿,说你不知轻重不知大局,怎么能和地方豪强起了冲突!”

白县令笑道:“请苏大人放心!我明天就让本县赵氏一族变了主意!”

陈通判也笑道:“有雨小将军撑腰,兄弟也不必担心!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把案子办成铁案!”

白县令心道:“肯定的那徐氏族长干的好事!明天派公人把他抓来痛打一顿,估计是前次牢饭没吃饱!”

一想到这儿,他拱手说道:“陈大人!咱是个粗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办案程序,只知道快刀斩乱麻,把事情先给按下去!”

陈通判却说道:“白老弟,千万不要鲁莽行事!这案子不办则已,要办一定要办成铁案!听说这番要来登封查处此案的是李党的大员!兄弟一定要办得天衣无缝!”

河南是牛党的基本地盘,人家过来就是挑毛病的,白云航当即笑道:“实在多谢陈大人了!一定办得稳稳当当了!”

陈通判交代道:“办得稳稳当当不不成!这次听说是铁李通带头,你得小心,我得先告辞了!”

等他一走,白县令骂道:“这事情肯定是徐家从中作梗,难怪雪芬要打……”

他浑身没了力气,坐在椅子上说道:“铁李通!万一惹上这家伙就麻烦了!”

郭雪菲和李玉霜倒是不熟悉这铁李通的来历,白云航说明道:“这个铁李通啊,据说是太祖皇帝李自成的御前侍卫,一向以冷酷无情著称……你也知道,天下间这御前侍卫是最出高手的地方,各门各派的高手都削尖了脑袋去当个小侍卫!太祖皇帝遇难的时候他刚好不在太祖身边,以后太宗皇帝即位放他出去做官,听说现在是从三品的朝中大员了!”

这些事情都是当年白云航在汉京跑官听来的,他担心地说道:“这个人诚心是来找麻烦的,而且他的武功极高,手底下又养了很多高手,而且又有这么大的权势!我……”

只是他合上了双眼之后,猛得睁开双眼握住了拳头,信心十足地说道:“可是为了这个孩子,我不会认输的!”

众女都有些感动,就连紫冰兰都拉着白云航的手说道:“夫君!这个孩子是你的骨肉,也是我的骨肉!”

连天雪轻声笑道:“咱们魔门一向是被官府查禁的非法组织,还从来没见过这等朝中大员,这次倒是要较量较量!”

白云航也说道:“咱在登封县好不容易经营出这个局面,怎么能认输!他是从三品又如何,今天晚上那个大明朝的正三品我都照打不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能应付得过去!”

连天雪看了看时候,轻声拉着叶清秋的手说道:“这么晚了!先去睡了吧!明天再合计合计吧!”

李玉霜轻轻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紫冰兰一眼,欲言又止,旁边郭雪菲倒是说道:“夫君!今晚上叫紫仙子睡一起吧!”

白云航差点就想抱住郭雪菲痛吻起来,他强自控制住自己,在郭雪菲和李玉霜脸上印上一吻道:“我不会负了你们!”

紫冰兰揭下面纱,露出圣洁的脸蛋儿道:“我也要!”

※※※※

白云航从沉睡中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正是李玉霜光洁无瑕的玉背,倒让他心中充满了欢喜。

昨夜四人一床,却没有鱼水之欢,四个人只是说些不相关的小事。

毕竟白县令这段时间折腾个不停,又没好好休息,身体疲乏不堪,很快但在淡淡的玉女体香中睡了过去。

李玉霜已经醒了过来,见他有所动作,背着白云航轻声地问道:“夫君!我们的孩子是怎么样的!”

郭雪菲却是插嘴说道:“今晚上叫夫君好好卖力便是!师姐,我可和你说好了,谁先有了孩子,谁就是大妇了!”

李玉霜脸上带着一种幸福:“我想,有个孩子是个很幸福的事情!别的事情就不重要了!”

紫冰兰毫无风度地打了个哈欠后说道:“这也是!不过我事先说过,我不和你们争这个什么大妇的名义!自由真好啊!”

她毫无风度地拧了白云航一把道:“平时都是要规规矩矩地扮仙子,怎么象在家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玉霜问道:“仙子有什么不好?”

紫冰兰苦道:“就是不好!什么都不好!我扮仙子只能给门里赚钱!这在江湖上当了这么多年的仙子,还是昨晚上自己赚的银子最多了!”

白云航看了她随意而不经修饰的笑容,动人不可方物,竟是控制不住地在紫冰兰的脸上印上一吻道:“明晚上,你们三个一起陪我!”

李玉霜和郭雪菲嗔怒地捶打着白云航:“去死吧!”

紫冰兰倒是放得很开:“夫君!你瞧玉霜和雪菲怕了!我们紫竹仙境在这方面可是有先天优势的,想不想重复上回的销魂故事啊……对了,下回让夫君来个最香艳的遭遇!”

李玉霜和郭雪菲变脸比翻书还快:“好啊!比就比,谁怕谁啊!”

白云航笑道:“到时候我来评判评判!你们可要弄些补品给我吃啊!”

李玉霜重重地拧了他一把道:“还是去死吧!今天早饭你自己做!”

旁边紫冰兰附和道:“就是你自己做!”

女孩子的心事,有谁能真正弄清楚?

正文第九十五章杀手

出门之前,李玉霜和郭雪菲倒是把白云航好好装扮了半天,只是这方面的功力谁都不及紫冰兰,她只是略施妙手,立时让白云航有若玉树临风一般,倒让在门口张望许久的徐雁儿看得呆了,粉脸潮红地轻声说了一句:“夫君,就凭着你这打扮,一定能让夫人回心转意!”

白云航温声道:“夫人在哪?”

徐雁儿答道:“还在自己房里抹着眼泪了!”

白云航毫不顾忌的牵着徐雁儿一路走到了赵雪芬的闺房前,他叹了口气,用力推开了房门,却只见在烛光下泪痕点点的赵雪芬依然是那般柔弱生姿。

徐雁儿小心地关好了房门,赵雪芬却仍是低着头擦着眼泪,对于白云航的到来毫无反应,白县令默默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雪芬!你倒瘦了!”

赵雪芬抬走头来,才又惊又喜地问道:“是你!”

可是接下去又轻声抽泣起来,白云航坐在她身旁,握着赵雪芬那玉手,怜惜地说道:“怎么刺伤了手……这个孩子,我要定了!”

赵雪芬看了徐雁儿一眼,心中大羞,低下头去不发一言,白云航却用手把她清纯如水的俏脸端起来,赵雪芬望着眼中那款款深情,苦笑道:“想要给孩子做件小衣,不小心刺伤了手!”

白云航听了这话,不知道有多欢喜,把赵雪芬搂在自己怀里道:“什么都不用想!有天大的事情,我替你担着!好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赵雪芬轻声说道:“可是他们把状子递到了汉京去!我朋些怕害了你!”

白云航是个很有胆气的男人,他笑道:“怕什么!夫君我可是白手起家的人物,至不济就是摘去了乌纱帽回家种田,在这登封县任上夫君我捞够了养老的银子,还怕养不活你!”

赵雪芬低头应了一声,白云航继续说道:“来个铁李通又如何!老子就和他斗一斗,徐家的那些老头儿我更是不怕,在登封县我说了算!”

赵雪芬抬头看了白云航一眼,眼中很有些柔情,白云航却在她肚子上轻拂着,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赵雪芬轻声说道:“今天晚上你不该来的!徐家的人都盯着这里!难免有些风言冷语!”

白云航很有信心地说道:“些许风言冷语又怕什么!我倒掂记着你啊!应龙兄的案子已经结了,那帮贩卖五石散的贼人杀得杀,判得判,都叫我办了,咱们干脆就明媒正娶洞房花烛,总不能让这个孩子受苦!”

赵雪芬听他说到孩子的事情,眼睛一下子就帝了起来,她在白云航脸上印了一吻:“真的!哎!当初我走投无路委身于你,是想你能在应龙的案子上尽力去办,事后却是好生后悔,笼络你什么法子不成,多递些金银便行了!以后再不愿和你同床,只是苦了雁儿!今日听到你这番心意,倒也不曾亏了!应龙倒没有你这般心思!”

白县令看着一身白衣的赵雪芬吐气如兰的靠在自己怀中,不由豪气大生,他说道:“别说了!小宝贝怎么样了!”

赵雪芬轻轻叹了口气,才说道:“夫君!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赵雪芬也只能什么都应承了你!只是我毕竟是徐家的媳妇,又没有给应龙留下一点血脉,这孩子生下来也只能性徐了!”

徐家原本就是家大业大,赵雪芬又得白县令多方照应,已然是整个河南省都首屈一指的大家,徐雪芬说道:“咱们家里,金银虽然只有几万两,可是这些店铺、宅子、田地加起来却值个二三十万两,我想把这些物事都传给这孩子!”

白云航欢喜地笑道:“都依你!都依你!只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什么事情都依你!只是以后若再有孩儿,你可不能偏心!”

赵雪芬又说道:“我本是徐家的寡妇,也不求什么名份,以后若有了孩儿,都交付给你养,这个孩儿却非姓徐不可,只是这时日上差得太多,可有想个好法子不可!”

白县令事先与众女商量过一番,已有些法子:“这催产的法子太过危险,保不定会一尸两命,只是咱们衙门里有两位天下间绝顶的高手出手相助,保证到时候能顺当!你放心便是!”

可是他心中也没底,现在徐氏一族到汉京告他的黑状,又派来了什么铁李通,只是他原本就是乐天的性子:“徐东主的死讯我一直听你的吩咐,掩了下来!现在除了几个公人和案犯知情外,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事!”

白县令继续说道:“那公人你只管放心,他的嘴严着……至于那几个犯人,我也有法子,而且看样子,那几个老儿告的黑状上仍是说徐东家下落不明,我听说江湖上有一门易容术,能把人的容貌装扮得毫无二致!到时候找个易容高手装扮成徐东主的模样转一圈!”

事实上白县令今天已经让公人放出流言,有人见徐东主在伏牛山学仙,据说骑鹤的时候因为身体太重把仙鹤给压得飞不动了。

赵雪芬又问了些这其中的安排,白县令的法子也多,这时候他想起一事,转头对徐雁儿说道:“还不拿条热毛巾来!”

徐雁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施了个礼道:“恭喜老爷夫人了!”

白云航佯怒道:“婆婆妈妈,还不去拿!雪芬身边也就是你这个贴心人,这家里的事情你也担待一半起来!”

徐雁儿喜得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白云航轻轻擦去了赵雪芬的泪痕道:“以后可不要这般任性了!什么事情为夫担着!”

赵雪芬应了一声,把整个身子依在白云航的怀里道:“以后都依你!”

白云航朝徐雁儿笑道:“今晚上,你的夫人一起伺候咱家!”

赵雪芬重新羞涩地低下头去,说了句:“这……”

白云航笑道:“咱家小心些便是!”

旁边徐雁儿也是粉脸潮红,赵雪芬似乎很随意地说道:“听说李夫人和郭夫人一向管得挺严!”

白县令答道:“她们听了这事,也哭成了泪人!一定叫你把孩子生下来不可!今晚我说过了,不回去!”

这时候徐雁儿已经走过来帮着白云航宽衣解带,白云航看了看赵雪芬的玉体一眼,仍是说了一句:“我会温柔些!”

赵雪芬面色潮红,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都依你!”

白云航当即把她抱上床去剥成了白羊,轻抚着她的身子,百般挑逗,赵雪芬先是轻声**了几声,却是掩住小嘴。

白云航想起那与赵雪芬春风一度的场景,不由情火激迸,向徐雁儿打了个手势,两个人用心服侍起赵雪芬来,赵雪芬不由在白云航地水磨功夫下尖叫起来……。

这一夜**,赵雪芬也不时尽情呻吟,白县令也是享尽人间艳福左拥右抱,赵雪芬一边帮白云航穿衣,一边埋怨道:“都是你!恐怕丫头们都小声议论起来了!”

白云航很有胆气地说道:“怕什么!以后我尽量多抽时间来看你,有空你也到衙门里转转,雪菲和玉霜也想见见你!”

赵雪芬又想起一桩事情来说道:“听说我夫家一族,最近又请了不少高手过来!你还是小心为妙!”

白县令心道:“请高手干什么?莫不成是想刺杀我!对了,冰兰以前不是兼职做这个的?我问问她去!”

因此他一回衙门就找来紫冰兰问道:“冰兰!现在徐氏一族听说要来不少高手,似乎是朝我来的!是不是江湖上的杀手?”

紫冰兰笑道:“江湖上的杀手?肯定不是!我以前兼职干过这行的,对杀手这行当清楚得很!”

“举个例子吧!江湖上干杀手的,绝对都是走投无路的家伙!哪有什么大高手去干杀手!象七星楼想杀个人也便宜着,一二十两就可以了!”

这个七星楼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据白云航所知号称是“万无一失”,据说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物都能杀得掉,而且绝无漏网之鱼,只是在紫冰兰的口中就不同了:“干杀手这一行哪有不失手的!十次能办成三次就不错了,所以江湖上的规矩基本是先收一半再说!”

“实际江湖上的杀手,都是些走投无路的农夫!这些人听说江湖上如何风光,因此便到江湖上闯荡来了,只是一入江湖不回头,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去当小混混了!”

“那等千里杀一人的高手谁肯去干杀手啊,杀手这一行赚钱少风险太高,一不小心就要丢了小命!倒不如多招这些亡命徒,一帮人拿着兵器围上去任是何等高手都招架不住,对这等乡下来的农夫来说,反正都是在拼命,这活儿来钱挺快!”

白云航这才明白过来:“这么说!这七星楼实际就是个空架子吧?”

紫冰兰说道:“所谓万无一失专业杀手都是空话!真正的高手谁去做专职杀手啊,咱们紫竹仙境也是经营个副业,不过本仙子从不做这等活儿,咱们紫竹仙境拿到买卖之后可以转包给七星楼!不过他们七星楼确实有不少肯拼命的家伙!”

白云航才知道,这杀手的买卖也是可以拿来转包的,象紫竹仙境六百两接下来的生意转包给七星楼就剩下四百两,七星楼再转包给某个杀手头目,这个杀手再纠合几个找不到活计的农夫就可以开张了,不过到了最后一层能剩下个一百两就不错了,所以精通的江湖人物招集杀手的时候,往往采取点清工的形式,干活的时候一个人一天一两银子,汤药抚恤烧埋包干,这样双方都有赚头。

而且听紫冰兰说明,杀手这个行当,经常有黑了良心的头目卷了尾款自己发财去了,更有些行动杀手死伤太多,头目觉得光这抚恤的银子就要赔了老本,结果有杀手杀了人之后死伤殆尽却拿不到卖命钱的例子,即便这头目有良心,往往也是这拼命钱拖上一年再发。

但是白县令实在想不通这些农夫怎么能撑得起杀手业的半壁江山,紫冰兰说明:“一入江湖难回头,功名富贵死中求!这等农夫虽然说有些拳脚功夫,可一入江湖就要受名门弟子的百般欺凌,处处低人一等,更不要提海归之辈,受的挫折越多也越是亡命之徒!要知道家中还有婆儿老小要养!为了银子什么都不管!”

“别说是杀手行当,现在江湖上的大帮派都有一批真正的亡命之徒,都是山里来的农夫,他们最能打,什么场合都冲在最前面,死伤最多,可是拿的钱也最少!”

山里的农夫虽然--?138看书网?--低,但是受过许多挫折之后,他们学得也快,不但武功不弱,而且下手又狠又毒,在厮杀中最是亡命,有这几点,哪怕是幽明断绝动手前都得考虑考虑。

白云航点点头:“会打的不一定能拿钱多了!”

紫冰兰笑骂道:“就象你这个呆子,动动嘴皮就可以大把的捞钱,比我赚的要多好几倍!”

白云航正声说道:“呆子是不会捞到银子的!不过这样说来!若是真是高手,绝不会来做杀手这行当!只是徐氏一族请来这么多高手,一定有所作为,得探探他们的底子,这就得靠你了!”

紫冰兰点头应道:“这倒好办,我们紫竹仙境人手不少,只是我这段时间根本没为紫竹仙境捞进一文钱,因此前几天我两个师姐紫冰影和紫冰冰赶来登封的时候,言语之中也有责怪的意思,现在只能背着她们调度人手!”

白云航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办得好!得为咱们的孩儿弄点银子再说,给她们紫竹仙境多少银子都是白赚的!”

紫冰兰笑颜如花,她说道:“夫君!咱不过积攒点养老的银子而已,对了!有个事情也不必瞒着你,你可知道我们紫竹仙境的本行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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