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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不,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黑火yao。还好是火yao,虽然也属于危险品,但至少闻着没危险。对于自己刚才下意识地拿鼻子凑上前去闻倒是有些后怕,这种习惯不好,不过就是改不了。这是本能,没经过专门针对这种习惯的训练是改不过来的。老铁前世只是个活老百姓,该有的习惯都有,也没哪个活老百姓不经人提醒会去考虑自己下意识的动作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该是哪里的生物就是哪里的生物,看来这也是穿越综合症。
其实从当初在女巫娜依的实验室里看见玻璃制器皿的时候我就想过火yao已经在西大陆出现的可能。今天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见实物。(玻璃镜子是14世纪初威尼斯人发明,商品玻璃出现在12世纪。火yao在西方:1247年,英国科学家罗杰.培根rogerba和一个修道士史瓦兹bertholdschwartz记载了**37.5%;炭31.25%;硫磺31.25%。1260年元世祖的军队在与叙利亚作战中被击溃,阿拉伯人缴获了火箭、毒火罐、火炮、震天雷等火yao武器,从而掌握火yao武器的制造和使用。具体配比无法考究。火yao的发现只是原材料层面上的发现,并不是象弹道学,冶金学、金属加工技术那样属于科学理论层面上的发现,后者才是对军事变革起决定性作用的力量,火yao没传说中那么神。)
“这是什么?”三指抓起一小撮火yao揉了揉朝女巫娜依问道,我不是不认识火yao,而是没接触过通用语里“火yao”这个单词。
“火yao。”女巫娜依简短的回答让我学会了一个新单词。
“能跟我说说这东西吗?比如这东西有什么作用?从哪来?”火yao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拿来干嘛,还能干嘛?做鞭炮呗。只不过我是想知道女巫娜依她一个女巫摆弄这东西想干什么,难不成她也想弄个什么大杀器?
“火yao这个词最早就是萨拉人起的,当然是从萨拉国家来的。”女巫娜依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那么地刺耳。咱听重点,语气忽略。“这个是当初萨拉人用来制作武器的,起源于哪里我是不太清楚,太多种说法。不过其中好像有一个是说从更遥远的东方来。”说完女巫娜依看着我:“你的从更遥远的东方来的?”
“是的。”我点头承认。
“那你怎么会不知道火yao?”
双手一摊:“我又不知道你说的火yao跟我故乡语言里说的火yao是不是同一种东西。你继续往下说,你弄这个干嘛?”
“这才是你要问的吧?”说着女巫娜依瞥了我一眼,开始继续往下说:“我想试试能不能配出其它的医疗用药。”不错,女巫娜依跟那些炼丹的方士一样有探索精神,不一样的只是后者为药用而偶然之下弄出火yao,女巫娜依是从中往回寻找火yao的药用价值。
“那你有什么发现?”我对于她的研究也很好奇。
女巫娜依点了点头,走了过来。“你看……”说着她将那些黑火yao用手指拨下一部分移到棕色的桌面上。“看见这白色的晶体了吗?这个通用语念硝石。”
“我知道……你继续往下说。”
“这些硝石粉吹一些到鼻子里可以驱头痛。”
“你确定?”我有点不太相信,毕竟老铁只知道黑火yao的最佳配方,只知道硝石是用来做黑火yao的。下意识地都会给自己心理暗示,这东西是用来做zha药的,做zha药的东西都是危险的,对人体有害的。“你自己试过?不会你那……”我还是得再确认一次,不过后半句说了一半就不敢说了,我本来是想问她那皮肤变得惨白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但是说到一半的时候就仿佛看见了女巫娜依发飚的样子。还是就此打住安全点。
“是的,我自己试过。”女巫娜依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其它人试过?”硝石是白色的,女巫娜依的皮肤也是白色的,这让我有了很多的猜想。
“我去世的父亲经常头痛,一直都是用这个来驱头痛的。”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娜依女士,你这皮肤是遗传的吗?”我想转个方向问这硝石跟女巫娜依皮肤的关系。但是很不幸,一下就被她看穿了,毕竟是个女巫啊,女巫是啥?妖婆啊。就我吃的这二十几年饭在她面前蹦跶明显不够看,还好女巫娜依虽然说话难听点,脾气倒还不是太糟糕,只是白了我一眼就完了。
“放心,我父亲的肤色很健康。而且在我自己没确认新药物安全之前也不会随意地给别人使用。”女巫娜依这话说的让我对她好感倍增,这不仅是个探索者,还是个有责任心的探索者。冒着火刑的危险搞研究,对权利没有半点yu望,世俗的金钱对她来说就意味着研究用材料。这是个纯粹的研究者。
“嘿嘿……对不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我很好奇你这么热衷地研究是为了什么?”
“尽量地延长自己的青春。”女巫娜依这话说的很直白,很通俗,这个理由也很容易让人接受。不错,这还是个很纯粹的女人。女人对自己美丽容貌的追求那种狂热程度男人难以想象。她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她为什么可以漠视权利和金钱了。
“你觉得白色的皮肤很漂亮?”我有点难以接受她的审美观。
女巫娜依并没有立即回答我,只是用手指着墙上挂的一副人物肖像油画,接着慢慢开口说道:“我不用涂粉。”
走到那副女巫娜依所指的油画前盯着看了好久,我现在明白了。原来那副油画上画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一位贵妇人,画中的人将脸涂的雪白。现在才记起来,前世的欧洲也有这个习惯,越是尊贵的妇人越喜欢将脸涂的雪白。我希望母狐狸没这种嗜好,在我看来就跟装鬼一样,要是到晚上黑灯瞎火的撞上还以为碰到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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