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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长安女儿惜颜'色',行逢落花长叹息。【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晨游紫阁峰,暮宿山下村。
村老见余喜,为余开一尊。
举杯未及饮,暴卒来入门。
紫衣挟刀斧,草草十余人。
夺我席上酒,掣我盘中飧。
主人退后立,敛手反如宾。
中庭有奇树,种来三十春。
主人惜不得,持斧断其根。
口称采造家,身属神策军。
“主人慎勿语,中尉正承恩!”
平凉行在。
身体梢有些好转的肃宗,传了一件宽松的袍子,也没有戴冠,依在看着新来的专奏这一段,突然嘿嘿冷笑了起来。
“上书请明律专权,请罪治军不力诸过”他转过头去“我家小十四的东床,不是号称梁蛮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先扬后抑,阳褒阴蓄的违心文章这一套”
“这怕是那位前京兆崔的手笔把,据说他投了入那位帐下后,颇得受用,引位开府左右”
有资格登堂入室,陪坐一旁专奏的,是目前炙手可热的新任宰相李揆,他正当富年,萧然中有些倜傥,很有一种让人信任的味道,有些不温不火的说。
这位的确不负信任,自从他入主中书,就大刀阔斧的做了几件大事,以相当的手腕和才断,清理财路和吏治,让因为历次大败所带来人心上的混'乱'和几尽崩溃的财赋,再次稳定下来,被人传诵为救时宰相。特别是拿到河北路的一百五十万缗后,却出人意料的大举宣布开始偿付官债,一方面再重新发行举借,结果通过这些输补平准的调剂手段,用这一百五十万缗,变成三百四十万缗,让本已枯据的朝廷财政,再次焕发出生机来。
“这么说,他就在那儿么”
“正是”这位宰相还是那么的平淡。
“剩下的,你念来好了。”肃宗有些疲倦的捏捏额前,似乎又白了几丝。
“遵旨,”李揆正身礼后还座。
“屡见长安不靖,盗匪横行,滋有察事厅,京兆府,当街捉拿而不能止,更有横逆不法,当街攻袭相侵。自察事厅丞遇刺后。龙武军闭十四门以索贼人,搜检当街携执兵器,不法可疑人士愈千,杀数百,街道遂平。”
“恩”肃宗示意继续。
“且行暂住之法,约许日内投效登记,逾时未登者,抓入民夫营中劳役。日收暂住之费,数千万钱”
“上书清罪,言铁拔军新创,治理不力,当街滋扰百姓,已当重处之。”
到了这里,每说一件,肃宗眉头就紧上一分。
说到最后一件,李揆不由看了看肃宗脸'色',又撇了一眼门外侯事的紫衣宦臣,重新开口道
“自诸察室厅所,检出金银数千缢,胡椒、沉香等贵货上千斗,绢绫帛布数以百计。还有'妇'女数十人,其中有大臣亲眷者数人,据说不敢声张,名列其中,已经偷偷送还。”
“够了。”这位陛下神'色',开始有些疲倦,挥了挥手,再次说声
“够了”
“你也退安把”
李揆,默然无声的恭行一礼,悄然退去。只余下惟帐中那个尊贵的身影,只是回首眼角的余光里,有些孤独漠然的错觉。
就他的立场而言,最反对这种枉顾司法,凌驾于上的司属,但作为亲信臣子,考虑可不能只是自己的立场,察事厅不仅仅是一个那位权宦的爪牙,一定程度还代表了这位至尊的耳目,无论议废更止,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如今张稿在河南,李泌在河北,还有一位刚从禁足中,重新放出来监军的建宁王,主持东都留守,隐抑削夺有些可能存在的潜势力,这位陛下的心事,越来越不好度测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自己这些臣下,当如何自处。
同时的另一个地方。
内朝结束出来,皮笑肉不笑的恭送走几位执宰人物,内侍监正李辅国谦文从容的笑容变成一种沉到骨子里的阴郁。
随从的小黄门有些心惊胆战的用袖子扒拉着地上残落的玉片。
虽然爱财,但省中的各位公公都有各自的爱好,有的喜欢绢帛织绣,有的喜欢古玩书画,有的喜欢金石之道,这位喜欢的是玉石,据说因为玉可以养君子之德,这位虽然是个内官,却好结文士,以君子自居,这方于滇王家尉迟氏特供的羊脂黄的玉胆,可是他日常把玩抚摩最心爱的事物,今天居然都失手摔了。
“好一通赞许之言”半响才冒出这一句。
“大丞”身旁的亲信英武'射'声将程元振,稍稍一惊低下头,这位内廷头号的眷臣,虽然以吃斋念佛而号称李善人,但一向城府深的很,很难有什么事情再让他动于行'色'了,哪怕是被那位同样得宠的山人李泌,夺走这位一贯掌握宫钥门禁的大权,也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这哪是称赞,这明白是限制夺权了”另一个中年内官有些小心又有些陷媚,义愤填膺道
“更可恨的是外朝那些家伙,乘势而起,群请明以权责,阴吁察事厅,存身不正,行事多出体制,枉纵法度纭纭。乘机想挖咋们的根子啊。”
“逃还报信的人还在么”
“已经处置了”
“什么”
“少大惊小怪的,这群杀货,人人都该死,叫他们协助少主子,经营长安里的局面,就是把咱家的人手,全送到梁扒皮的手上去”
“的确该死,不是说在梁扒皮回来前,把面儿上的事情都收拾干净么,这些西北道的江湖豪杰,还有数百秘密随护的英武军,花了咱家的内库多少财帛笼络,为了那些空白告身,监里咱家又当了多少干系,。这可好,全部收拾道人家的军营里去了”
“那。可否交涉一二,”
“交涉个鸟,那位梁蛮子一向不受我们这一路的辖制,光去河北一趟,就有多少诉他的官司还在太上那打着呢,上次宁致远的事情,还没得到教训么”
“那些人耍的太不是气候,紫台的弹奏就收了一堆,叫他们”
李辅国,冷冷看这几位内廷的要员,攀咬不止,突然开口道。
“现在,更该挑脚的是那几位前相爷把”
“恩?”他们顿然一楞。
“那个卫伯玉,什么粗豪不文的武人,这瞒天过海的心计,这次把他们狠狠给摆了一道把”
“正是如此”程元振低声道,他自掌有一条来自军中的渠道。
“什么安于养伤,沉于女'色',疏于理事,都是假的,不声不响的暗中笑纳了那么多的好处,面上已经对那些人的行事放任不管,却在暗中使亲信搜拿诸多把柄,一诣梁某人回师,立马翻脸拿人”。
“他们几家联手,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人,就这么几乎被一网打尽。什么叫做请罪,什么发往河西北路听效。这些人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厅里的事情,暂且放一放,不要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举,先派下面下得去那几位那里探探风好了,”
“是”
这些人散去探口风之后。
“大丞,难道。我们真的不管了了么”程元振小心的道
“哪有这种好事”
他的声音变的有些尖锐而愤怨,
“就这么断咋家的苗嗣,咱家舍了这老骨头,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这算什么事啊。
刚刚快刀斩'乱'麻处断了城里和军中的烂事。我有些头痛的看着眼前,几个被困倒在地,伤痕累累,却兀自挣扎的年轻人,
一回来就接到消息,后院出了状况,有人居然试图闯入我的府邸,结果突破重重阻截,才被被困住。
而暗中守宅的这些笨蛋,要是把人拷问完都干掉埋土里做花肥也就罢了,偏偏还留下来等我处置,弄的大家都知道了,就因为其中喊了一个名字,让他们顿然忌惮起来。
一个伤痕累累的年轻人突然抬起头来,用最大的声音喊出来。
“雪姿”这一声大号,如肝胆撕裂,万般的追思怀念,都蕴在其中。
但是这相隔不过百步,却如千山万坷的阻绝,绵绵无绝的难以再近一步,但那种决然生死的劲头,看的我都有些赞叹了。
可惜我那些将士丝毫不为所动,长久以来战场生死披沥的磨砺,足以让他们无视命令以外的任何事物,刀枪如林挥刺击斩,想铜墙铁壁一样死死压制着他,他身边那些每每想跃身飞跳起来,就会被另一些钩枪给'逼'落下去,带起点点的血花。但另一些人的目光都变的很奇怪,用眼角偷偷斜望我起来。
我心中也在暗骂崔光远,不是说都底细干净没有任何后遗症么,怎么搞的现在我似乎成了某种言情情节中的反面角'色',还是那种欺男霸女,夺人所爱的类型。
这可是用众多武林人士锤炼过的合击阵,专门考虑了江湖人士所擅长的一切情况。无论是是防护还是围攻,针对具体目标灭杀还是捕获,都有相应章法。从关中到河北,曾经就有一些敌对阵营控制的所谓豪杰、勇士、高手之流,仗着艺高人胆大的身手,不知死活的来探我的营地,结果大多数都陷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变成道路旁风干的尸体。
当然,他们的结局也不会例外。不多时,就被擒拿下来。
但是更让我头痛的是后面的事情,居然还涉及到我家后院。
我家四朵名花之首的萧雪姿,据说本来是名门之后,与南朝萧梁的皇族,有那么点关系,祖上更是大大有名的人物,替唐太宗从王羲之后人的弟子怀素和尚手中骗来《兰廷序》珍本,又因为老婆不给纳妾,宁死也要抗拒唐太宗的旨意,以喝醋而名列青史的大臣萧禹,也是着名的书学治世之家,到了她这一代,自然没有遗传了先祖河东狮式的因子,却是将百年书香门第的精华决绝,都凝淬于一身。
本朝虽然因为地理和交通讯息的限制,没有什么公认天下美女排行这种东西,但是作为集天下之大成的一国首都,比别处聚集了更多的财富、地位、权势、资源,在这种大环境效应的多重作用下,毫无疑问的也以极高的比例,吸引、培养、熏陶乃至集中了天下脂粉绝'色'的精华,光一个皇帝的后宫就号称佳丽三千宫女四万,更别说还有那些宗室勋贵、大臣的家眷歌姬女伎。
因此,要想在其中脱颖而出,可谓难上加难。仅仅有好出身、家世、相貌、才情、声望这些传统指标还不够,能够当评上上京名花之号的,还要求独一无二,别无可及的特'色'。
是以在当年,这位以很**的年纪,就已经被王维、李白等一群以风流洒脱、品位超然着称,已经是好'色'大叔、怪伯伯级别的所谓饮中八仙,评为上人之姿,
但很奇怪的是,唐代女子有早早嫁人的传统,户婚律里是男十五,女十三,官家的女儿因为黄花猪待价而沽的本钱,会相对迟一些以培养仪态教养女艺等等,但拖沓到二十四五还没有适人,这是很少见的事情。据以她的家世和容貌,曾经也有人说了好几户的联姻对象,都因为莫名的理由而无果而终的。但具体的情形,因为战'乱'的缘故,已经无可查究了。
只是我对感情方面的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也不想刻意去触通她们那些悲惨的过往,所以也从来不问她以前的事情。
因此,虽然有过多次的肌肤之亲,我也只知道她很有女人味,似乎和过去的经历有关,对未成年的小女孩儿,似乎有一种近乎母'性'的执着保护欲,对身份暧昧的小红线是这样,对新为我家大小姐的玉坊也是这样,让美丽的同'性'有一种主动亲近亲和的魅力。
我却没有这个心情。
“你说我该怎么办好呢。”我'揉'了'揉'额头,有些心疼又有些好气的,看着眼前的玉人,居然还有人肯为她不顾一切的杀上门来,所谓不怕贼上门,就怕贼惦记,难道还得杀一儆百的宰掉一大堆人。
花架之下,蝶舞纷彩,荫荫丛从的让人十分舒适,
她却死死咬着唇儿,面容苍雪,垂首绞着手儿,揽着瞪大眼睛的小红线儿,就是一言不发的,让我有些火大,又无可奈何。
“你尽管放心,我既然答应做到的事情,不会反悔,更不会因为私情,迁怒到那些可怜人身上”
我压下烦躁和郁闷,想了想又开口道
“我,只是想问问,他是什么人”
要说当初,还有一点点被背叛的失望和愤怒,现在看到她这副样子也没了,这算是时代和命运造成的错误,
“不要告诉我,人家舍死忘生的来找你,只是为了一个传闻中的名声”
“他。应该是奴幼时的邻伴”
她雪白的香肩动了动,终于开口了。
无非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比邻而居的小儿女,一墙之隔,青梅竹马的童年,但随着女孩的长大,容貌和名声的出众,在家世和礼教的作用下,两边也拉开了距离,但自小的那分期许和牵挂还留了下来,终于男的决定去做游侠,象这个时代大多时殷实有产又小有本事的少年郎共同追求一样,游侠天下而,博取名声和财富。
后面的事情就很好猜测,很战'乱'中大多数的生离死别的悲剧一样,已经不怎么年轻的游侠,带着伙伴和名声回来,却发现家乡在战'乱'中成了废墟,昔日佳人已经家破人亡不知所终,牵肠挂肚的到处寻访,突然听闻有了消息,却是落在一个名胜狼籍的权贵手中,无耻的霸占位己有,于是义愤填膺,寻机来救人于水火。
既然是以前的事情,不存在里应外合的理由,我也稍稍放下心来。作为男人,对这种事情说不在意,那完全是假的。
不过这个寻机也太凑巧了,刚好我一回来就发生了,多少让人感觉,有点阴谋的味道,这也是我才没有立马决定把他沉河喂鱼的原因。真让人很无语。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他才好呢”
这可是一个复杂命题,如果她请求放人,那说明起码心里还有点在乎,如果她要求眼不见为净的处理掉,那这女人多少有些的薄幸绝情,如果她要求只是给笔钱后把人送走,那只是报恩的心态而已
可惜她又陷入了沉默。
这时,却有人来传报。
“没空,不见”我心情很不好的冷冷道“没看见我正在处理家事么”
“大人,还是见一见为好”
却是崔光远在厅外高声道
却有个意料之外的访客上门。
龙武军在关中大地上招募义士、对敌作战的时候,没少得到过这些所谓关陇江湖人士的帮助,虽然协助归协助,并不是什么人都愿意与官方背景有太深刻的交集,但也留了一些日后交涉的情分下来。
而来人正是以在明月锄'奸'团时的干系,托请了严武找上门来的。
“鄙人夏侯阔,拜见侯爷”脸上虽然挂着谦卑的笑容,但目光澄净的显然心志坚定,富有阅历,虽然尽是一副很没有威胁'性'的姿态,但全身上下筋骨匀称,看起来很有力量,显然是也是游侠中人情形。
“闲话就少说了,有什么来意直说,我很忙”我多少已经猜倒他的来意,但是起码被有求于人的姿态还是要摆显的。
“来向军上,讨个薄面”他脸皮不动,依旧笑颜可鞠的道
“在下有几位老友的不肖子弟,因为听信了不应该的妄言,一时冲动,冒犯了大人的声威和忌讳,本来应该重重处置的,可怜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子嗣,万般托请某厚颜上门求告一二”
“冲动”我哼哼冷笑两声“冲动就能抵过么,那让我杀上你家去冲动一回如何”
“小民举家粉身碎骨,自然无法承当大人的雷霆之怒”他丝毫不以为意,颇有些唾面自干的风范“只是这样,也未必能让大人满意,反而污损了大人的清名”
“清名,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东西么”我笑的更冷了,打量起他的头颈,似乎在寻找可以下刀的地方来
“其实,只求,能留他们一条'性'命”他这才稍许'露'一些无奈。
“鄙人和那几位老友,在这京畿一带,还有一些小有身家产业,只能大人肯稍事悯手,他们也愿意用大部分家产来赎过”
“哦,比如什么,且说说来看”我倒起了兴趣,这些江湖人还有什么本钱。
而且,他这话中至少透出好些信息,这些人背后多少有些背景的,虽然都是江湖世家,但也是一个麻烦,而这么贸然闯上门来,背后有人挑唆驱使,而且他也愿意用自己的能力,把这些人纠出来作为弥补,没人愿意让自己的子弟无故去送死。
至少这位琢磨过我以往的行事风格,才敢前来的。
且不说我和他最后达成的内容。
半个时辰后那些人总算被放出来,当然前提是某些把祖宗三代以内喜欢穿什么内裤都交代出来的前提下。满身烟熏火燎味道,和被钩破的衣裳、伤痕,再加上鼻青脸肿的刻意被整成一个熊猫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出来把事情说清楚把”
“恩”只是淡淡的一声应和,其中销然回味,却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心胆都不由期待的提悬起来。
但见萧雪姿连身一袭湖绿水'色'长裙,脑后简单的挽个倌儿,典美致至,一出来,空气刹那喘息一窒,大多数人方才甫见这般的容颜倾绝动容,眼睛顿然死瞪的都转不动,似乎只觉得便是死了也值得了,许久才有憋气不过,深深的吐出一个叹息来。
款然走到我身前。
我自然没有让别人看八卦的习惯。
“都退下把”一声吩咐,人如'潮'水退尽,但我估计,暗中还至少有十几架弩机,对着他们的要害,只要他们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话。
“雪资,有什么话当面说,免的老不死心,以为是被挟制的违心之说”
我背着手坐下来。
“恩”
“雪娘”
那个叫得最凶的游侠儿,顿时涨红了脸,面'色'惊喜愁绪怅然错杂,许久才小心的吐出一个
“你还好么。”
又觉得失言,有些手足无措,恩那了半天才道
“都怪我。”
“这都是命。奴不怪你”
萧雪姿依旧那副丰饶美姿的温柔款款,却有一种哀伤决绝。
“但。一切都晚了”
她低低的把头垂下来,任由如曝如缎的发丝,掩过月盘一般的面容。
光一相情愿的喜欢可不管用,你能给她什么,安定的生活,还是衣食无优的环境,虽然按照里的定理,据说爱情可以忽视这一切,但最后还要回到残酷的现实来。难道让大侠去种田养家,还是经商售富,
看着这一切,我在心中冷冷笑道。
虽然在中主人公总能克服一切一切的困难走在一起成为佳话,但是经过了那么噩梦一样的经历,她已经不再是养尊处优的象牙塔里,那个不喑世事充满美好幻想的大小姐,更何况,这里众多还有她在意和牵挂的东西。
“你走把。”她象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也大起来“至少在这儿,奴不用当心天天做噩梦,也不担心明天要怎么熬过去”
看着对方,面如土'色'、心碎决然的一副挫败到家的表情,我顿时心怀大快。
这样的结果,我还算满意,所谓感情这东西,爱恨之在一线间,如果还继续恨着他,那表示还在意他,我就要考虑让这位人间蒸发了。
在他们被领出去前,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且慢”
“又想怎样”其中有心有余悸的,忍不住大叫出来
“我若想怎样,你就走不出这门了”我笑了起来。
夏侯轻轻拉了他一把,示意这还是不得不低头的局面,不要惩这口舌之快
“我只是想委托你们做件事”
“什么。”
“一年半前同罗人掠关中的事情你们也知道把”
“那又如何”
“长安士女,现今,还有许多流失在塞外,骨肉分离,我正想委托人去解救一二”
作为游牧民族南下的重要理由之一,就是为了女人和工匠,道理很简单,草原上艰难的生存环境,婴儿夭折率很高,只有最强健的才能活到长大,因此常常要乘中原防备虚弱的时候,掠夺人口来补充。而游牧民族本身生产力低下,几乎没有创造力,需要从外界获取工匠和技术,来维持部族所需工具和武器的制造。
同罗人下关中,就是因为严庄派人预先押送头批数千年轻女子北上,交给他们为定金,后来败退前,又掳走了一些女子。
当然,待到长安光复,朝廷当政的大人,早忘记了这些可怜人。当初我派吐突率部北上草原追击败逃的同罗人,顺便招募旧部为向导,有计划的攻掠一些部族,一方面是练兵,一方面也有这么个意思。
只是还有一些零星散落在小聚落里,风字营已经顾不过来,而我那些特殊编制更擅长杀人和破坏,而不是救人,派他们去扫'荡'欺负牧民,也实在得不偿失。自从关中光复以后,半雇佣、半官方组织的明月锄'奸'团,随着存在意义的逐渐消失,而散去了大半,坚持留下来剩余人员的活动也移到了河北和江南。
“大人太看的起我们了,只是小民本事末微,力量也有限的很只怕。”
显然他也有自己的担忧和戒心,当初在明月锄'奸'团,就不愿意因为与龙武军有太多的交集,而卷入朝廷的权势纷争中,所谓江湖人士最容易成为这种斗争夹缝中,最容易成为炮灰和牺牲品,而龙武军不管愿意不愿意,现在已经是长安风间浪口的众矢之的。
“本事末微,就敢来闯我家侯爷的府第。这算是无知者无谓,还是不知死活”
薛景仙突然冷冷的哼声一句,让他们的脸'色'又变了变。
“当年雄据长安,人称五彪四虎一麒麟的夏侯孟常,也力量有限的话,那这世上的豪杰,还真没得混了”
我继续道
“当然不是无偿做了,我会提供兵器具装,马匹车辆甚至赏格,另外你们也替我发布委托招募人手,最好是以前明月的老人。”
“我不会干预你们任何行动,只凭最后救回来的人数多少,都会给予赏赐,我们只是雇佣的关系”
“大人为什么不自己去做”这么好的条件,倒让他有些犹疑起来“要知道大人手下。”
“我若去做,只怕全天下人都知道了”我同样回敬了他一个白眼“女营的事情,还在前鉴”。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显然也听说我对那些女人处置的事情,倒'露'出几分尊重来。
尘埃落定后,
“大人好手段啊”崔光远笑笑说
“为什么这么说”我很不高兴的瞪他一眼,这家伙的疑心病太重了点
“这大义真是好东西啊,三言两语就化解了旧怨,还让可能潜在的对头替你奔走做事,这不是手段么”
“当年太宗皇帝,就赎买过被突厥掳去的长安士女,而尽收关中人心。”
都什么和什么啊,这可不是我首创,唐人《霍小玉传》中,就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可我不能这么解释,打断他的yy继续扩散。
“那你觉得这位会乖乖的听话,如约去做么”
“或许那位不会,但是他身边的同伴会去试一试,所谓的侠义者,无非为了为了名利之想,其他人可与大人没有什么纠结,这事对他们名声大有好处,又有大人暗中的资助,为什么不会尝试一二”
“更别说,这是当众应承的事情。”他说到这里笑了笑“如果真敢拿了东西跑路,大人正可以名正言顺全天下追杀身败名裂的他们”
“用的着怎么麻烦么,直接干掉谁知道”
我嗤之以鼻,这位阴谋论者的疑心症也太严重了把
“而且全然不用自己出面,事情有什么变化,一句话就撇清了干系,谁能相信一个与你有夺爱之恨之人,会替你做事”
我一拍额头,这位七转八饶的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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