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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火难消

屋内的一对龙凤喜烛再次被点燃,柔亮的烛光点亮了整个内室,屋内荡漾着朦胧而旖旎的光影。

瑟瑟斜倚在床畔上,身上只披着一件素色的内衫,柔顺的头发如瀑布般服帖地披散在身后,淡黄色烛光透过帐幔,映照在她清美的娇颜,宛如镀了层薄雾似的光辉。

她眼帘低垂,听到房门上锁的声音,睫毛如羽蝶般轻颤。紧接着便觉得一阵风吹到了床上,虽未抬首,却也可以感受到面前两道炽热的眸光正烧灼着她。她轻轻地咬了咬唇,抬睫迅速扫了他一眼,眸光望进他那双漆黑的眸中,深不见底,满漾着浓浓的温柔和灼亮。

“瑟瑟……”他温柔地唤她,伸手将她的纤纤玉手握在掌心,眼睫一弯,唇角的弧度轻扬,稍一用力,瑟瑟的身躯便落入他温暖的怀里。她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脖颈后吹拂,惹得她身子一阵颤抖。

“烟,我们……还没有行合卺、结发之礼呢!”瑟瑟脸一红,嗫嚅道。

夜无烟挑了挑眉,这才想起洞房花烛之前果然还有这么一道程序,他伸手抬起瑟瑟的下巴,含笑潋滟的眸光凤眸直直锁住瑟瑟娇羞的容颜,低笑道:“瑟瑟,你在逃避什么?”

瑟瑟被他语气里的低笑惹恼,抬脸嗔道:“这礼可不能废的!”

夜无烟看着瑟瑟的眼,睫毛纤长细密,潋滟着深深的恍若一梦的深情。如此的美,让他情不自禁地晕眩,沉沦。她的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深深摆布他的一切情绪,从喜怒到哀乐。

“好,为夫听你的,我等了四年多,又怎么会等不了这一时?不过,瑟瑟,不管你如何逃避,你也逃不掉了。”他淡笑着说道,用无比热烈的眼神凝视着面色娇红的瑟瑟,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我有整整一夜的时间,今夜,你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成功地看到瑟瑟的玉脸由白皙转为绯红,他低低一声朗笑,回身从桌案上拿了酒杯,斟满了递到瑟瑟手中。两人喝了合卺之酒。夜无烟又亲手从瑟瑟的柔亮的乌发上剪了一簇青丝和着自己的一簇,装入一个香囊袋中。

这便算是完成了合卺、结发之礼。

“还有什么事吗?”夜无烟柔柔笑着问道,声音低沉粗哑,一边将香囊袋珍宝般藏到贴身衣袋中。

瑟瑟其实确实有些紧张,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多年不在一起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当年在春水楼,她和他在一起时,他还是明春水的身份,脸上都是带着玉石面具。她和他亲热时,虽然他都是熄灯摘下面具,但是,她从未看过他的脸。

而今晚,面对他含笑潋滟的凤眸,荡漾着笑意的唇角,风华绝艳的俊脸,她有些不知所措。再想起皇帝赐婚那一次的洞房花烛夜,他撂下的那些狠话。

“当然有事了!”瑟瑟定住心神,缓缓说道,神色清冷。

“什么事?”夜无烟淡笑着说道,一双凤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瑟瑟,手底却没闲着,缓缓地抽下腰间的虬龙玉带。

“你到别屋去睡吧!”瑟瑟冷淡地说道,眼底深处滑过一丝慧黠的笑意。

“怎么了?”夜无烟一愣,笑容在唇边凝住。

“你别做梦了,本王这一辈子都不会宠幸你的!”瑟瑟学着夜无烟的声音,冷而狠地说道。这些话,以前在春水楼,她不知明春水就是夜无烟,是以,这笔帐还从未算过。

夜无烟听到瑟瑟的话,俊脸顿时一晒,脸上神色变幻,看他那样子似乎恨不得将舌头咬下来。

“好夫人,这笔帐就以后再算好不好?”他柔声求道。

“我可不是什么贤惠的好夫人,我嫁给你,从此后,我要做悍妇!”瑟瑟笑盈盈地说道。

“好!不过,悍妇是什么样子的?”夜无烟唇角勾着笑意,柔声问道。

“悍妇啊,就是说一不二,为所欲为,就是要管着你!当我要星星时,你不能给我月亮,我要往东,你就不能往西。你是春水楼的楼主,我也要干涉你楼里的内政,我要手握楼里的大权,要四大公子都听我的号令。”瑟瑟语气坚决地说道。

“好,我同意。哦,那还有别的吗?”夜无烟微笑着问道。

“你们楼里不是有一些刑罚吗?我也要制定一些刑罚,专门针对你。譬如你做错了事,我可是要惩罚你的。譬如什么静室之刑啦,譬如跪搓衣板啦,譬如……”瑟瑟越说越离谱,夜无烟笑吟吟地听着。

“那,我岂不是娶了一个老妖婆回去。”夜无烟低笑着说道。

“是啊,我就是老妖婆,你知晓的太晚了!”瑟瑟眯眼笑道,“不过,今晚悍妇的说一不二就要开始,你现在立刻出去睡!”

夜无烟哪里肯,猛然俯身,一口吻住瑟瑟喋喋不休的小嘴,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瑟瑟,我爱你!”他恋恋不舍地咬了咬她的耳珠,在她耳畔轻轻宣判道。

然后,他起身,大手一掀,将大红色吉服丢弃在地板上,然后褪去红色的中衣,再然后是里面雪白的里衣。

瑟瑟望着他裸露的胸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淡淡烛光笼罩下,他是如此美丽,修长白皙的身躯清美如仙,却也妖娆如魔。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烛光勾勒出他完美的线条,修长、遒劲、匀称、蛊惑。

瑟瑟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胸口上,白皙光洁莹然如玉的肌肤上,遍布着几道交织的疤痕,枝枝桠桠,就如同素白的绸缎上绽放的妖娆的花纹。

“烟……”瑟瑟凝注着那些疤痕,心中一酸。

她知晓这些疤痕其实可以不用留下的,以云轻狂的医术,绝对可以不留疤的。可是,他却还是留下了,为了她背后那些疤痕。

“这些花纹,是不是很美,和你背上的一样。”他淡淡的声线,慵懒地响在她的耳侧。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敞开的他身子向前一倾,一张俊脸瞬间在瑟瑟面前放大,他低首,噙住她的红唇,舌头长驱直入,翻搅着她口中的馨香。他逼人的男性气息瞬间侵占了她的唇舌,他不断地加深着他的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瑟瑟滑落在他的怀里,瞬间被他高大的身躯所淹没。她的手抵着他坚硬光滑的胸膛,从他的肌肤上隐隐地散发着炙热的触感,温暖灼热,烫的她几乎无所适从。

他的大掌揉捏着她纤细的肩,将她整个人紧紧压在怀里。

他将她一把压在床榻上,颀长的身躯紧紧压上她的娇躯。激情的吻从她的唇移到她的脖颈,再到她的胸前,不知吻了多久,正在瑟瑟几欲窒息的时候,夜无烟忽然一个翻身,滚到了她的身侧。

“睡吧!”他弹指灭了红烛,嘶哑的声音略带一丝气恼在黑暗中响起。

他拿起被褥,温柔地将两人的身子覆住,他伸臂将瑟瑟的身子捞在怀中,紧抱着她,可是,却再也没有别的举动。

瑟瑟躺在黑暗里,脸上的潮红很久才褪去。

她觉得有些疑惑!

他这样戛然而止,难道是因为他的手足还没有好利索?可是,他方才抱着她时,明明是很有力的。但是,这事情,瑟瑟却没有问,只好回身抱住他的身子,隐隐感受到他的心不规则地跳动着。

夜无烟躺在黑暗中,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明明心中有欲,偏偏却在关键时刻,不行了。

他自然没忘那日无涯赐的那杯酒,他一直觉得那杯酒有问题,却未料到,原来,那杯酒原本就是无涯算准了他会替瑟瑟喝,所以,专门用来对付他的。

他倒是没料到,他的温雅如玉的五哥,也这么腹黑。竟然在酒里给他下这样的药,怪不得方才夜无涯从屏风后出来时,笑眯眯地恭贺他。

此时,他几乎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这种事,他却不能在瑟瑟面前说的,更不能去找云轻狂看病,只能哑巴吃黄连,那样比前番送礼还要丢面子。

他只能暂时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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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烟最近过的甚是煎熬。

他进宫去向夜无涯讨要解药,夜无涯便开始向他埋怨朝政事务不易处理,多么繁重,多么艰难,令他夜不成寐。又无比怨念地抱怨说,父皇已经派人开始着手为他选妃。

夜无烟面无表情地听着,其实他明白,夜不成寐的原因怕不是朝政吧?!所以,他就算再同情夜无涯,也只得铁下心来,对他的抱怨充耳不闻。

夜无涯见自己说了半晌,夜无烟只是神色淡漠,凝眉道:“六弟,你总不能自由和美人都得了吧?你若是要解药,好,朕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替朕处理一段时日的朝政!”

夜无烟彻底崩溃。

这样的条件他才不答应呢!

“六弟,你不答应也好,明日朕便离宫出走,届时……”夜无涯接下来的话没说下去,但是,夜无烟心中却清楚地知晓了他要说什么!

好吧,看在他救了他一命,看在他还是情场失意,他就委屈一下自己吧!不然,如若他真的离宫出走,事情就糟了!他知晓无涯并非说笑,他心中清楚,无涯自小对这个皇位就没有野心的。

所以,自此后,每日里,夜无烟都要到皇宫御书房里报到,悄悄躲在那里替夜无涯批奏折。夜无涯似乎是存心要将他作劳工使,现在的奏折,以及前一段时日积压下来的奏折,在桌上摆的都快到屋顶了。

春日浓浓,风和日丽,他这个新郎官,却困在黑沉沉的屋子里,辛勤劳苦!

几日下来,夜无烟深深体会到,皇帝不易做!

是以,愈发地同情起夜无涯来。不过,当他从皇宫疲惫地回到府中,看到夜无涯正坐在他们的屋内,陪着瑟瑟谈笑风生时,同情瞬间化为乌有!

天是寂寥的蓝色,月是皎洁的白色,室内的烛火是淡淡的橘黄色,烛火下的男女看上去也是那般和谐。

夜无烟眯了眯眼,压下心头的郁结,薄唇弯成微笑的弧度,双眸深邃闪亮,锐利的神色自眸间一闪而逝。

屋内的红木矮桌上,摆满了一碟碟的糕点,那糕点做的精致而好看,隐隐有精纯美妙的香气飘了出来,不浓烈,飘散在室内,让人想起悠悠的花香。

夜无烟知晓这是京里著名的糕点坊团糕坊的糕点,他府里没有,一猜就是夜无涯着人买来的。

“六弟,怎地这般晚才回来?”夜无涯坐在藤椅上,气定神闲明知故问道。

夜无烟扬起眉梢,飞扬入鬓的轩眉显出极为完美的弧度,唇角绽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不是也这般晚还没回宫吗?”夜无烟毫不客气地回道。

夜无涯微笑道:“六弟,你如何一回来就下逐客令!?朕竟是这般讨人厌的吗?”

他缓缓起身,回首对瑟瑟道:“天色的确是不早了!”

夜无涯淡笑着告辞离去,俊逸的身影渐渐融入到夜色之中。孤绝的身影在暗夜里越走越远,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泄而出,让人无端地想要叹息。

他行走在夜色之中,望着天边皎洁的明月,深吸一口气,他强压下心中撕裂般的痛苦与不舍,抑制住胸臆间不断泛起的心酸与苦涩,把所有的悸动和深情化成了波澜不惊的死水。

他爱她,原以为得到才是爱,所以他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强大。最终,他发现,他还是没能走到她心里,是不是一早缘分就已经注定了他和她的有缘无份?

如今,当他看到他和六弟幸福的笑容,他心中,竟也为她感到欣慰。

只要她幸福,他就是幸福的!这,才是真正的爱吧!

他会永远遥望着她的幸福,为了她的幸福,他甘愿去做他不愿做的帝王。虽然,他和夜无烟一样,渴望闲云野鹤般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瑟瑟遥遥望着夜无涯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一片凄然。

她想起今日夜无涯来找他,他对她说的那句话。

他说:“瑟瑟,你一定要幸福!”

是的,她一定要幸福,也希望无涯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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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悱恻

瑟瑟斟了一杯酒,放到夜无烟的面前,“我送你的礼物!”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唇角勾着促狭的笑意。

夜无烟凝了凝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入候微辣,带着浓浓的药香。夜无烟凤眸一眯,眸间滑过一丝深邃。很显然,以瑟瑟的聪慧,她早已知晓了他的事情,这酒里的药,应当是他从夜无涯那里讨来的。

“瑟瑟,你终于送了我壮阳药了!”夜无烟勾唇笑道,他还记得上次,他送她膏药时,她气急败坏地说道,如若她送他壮阳药,他会不会欢喜?

瑟瑟嫣然一笑道:“是啊,我这是还你的礼!”

夜无烟起身一把揽住瑟瑟,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慵懒地说道:“那我可不能让夫人失望。”

他禁欲太久太久了!

而如今,他每夜和她一起睡在一个床榻上,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他都是搂抱着她在睡。他心中的**越来越强烈,每每从夜间苏醒,他便再也睡不着,娇妻在抱,他却无能为力。

这种滋味,没有经历过,是永远不会体会出来的!

此刻,他揽着她柔软的娇躯,感受到他的**开始蓬勃,候间好似有烈火在炽热地烧灼着。

他俯身,灼热的唇朝着她的芳香压了上去,他张嘴便含住了她的唇,伸舌搅弄着她的丁香。

这个吻霸道而强烈,近乎掠夺,他的手紧紧揽着她纤细的腰,他像头猛兽在吞噬猎物般,饥渴的吻着她,将舌喂入她口中,吞咽她的喘息。他吮吸着她的唇,他的疯狂,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在她就要头晕地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倏地放开了她,在她红肿的下唇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她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感觉有些酥麻和疼痛。

他眸色微黯,揽住她的脑袋,轻轻拨开她耳际的秀发,突然开始亲吻她嫩白的耳廓。

瑟瑟一声娇吟,夜无烟眸光一深,嘶哑着声音道:“瑟瑟,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抢走你的!”

他狂霸地在她耳边宣告着主权,一手拔下她头上的玉簪,让她满头的青丝倏地垂落在她的身上。

他怀抱着的是他深爱的妻!是多少人都艳羡的妻!

他蓦地将木桌上的碟子糕点挥落在地上,一手从床榻上拽了一条锦被,温柔地铺在几上。又一把将怔愣的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到桌上,唇依旧与她密密地缠绵着。

他肆意而狂热地吻她,吻得她全身无力。因为他摄人心魂的吻,瑟瑟忍不住身子轻颤。她挣扎着,双手却被他钳握住,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感觉到他的唇舌和触摸都是那么的滚烫。

似乎,他就是一团火。

灼热的肌肤,灼热的呼吸,烧灼得她脑子晕乎乎一团,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

慢慢地,他的唇开始移动,放开了她的唇,滑到了她细白的脖颈上,轻轻噬咬着她滑腻的肌肤。他的舌尖轻轻舔着她,换来她不住的颤抖。

他火热的手掌,紧紧地握着她的腰,似乎是要将她狠狠揉碎在他的怀里。

吻由唇到颈侧再慢慢游移到了她胸前,他伸手撕开她的衣衫。手指温柔地从她的肌肤上滑过,就好似折磨她一般,手指每滑过一处,唇也随之而来,深深浅浅地轻吮着她几近透明的冰肌玉肤,带来难以言喻的触感,令她颤抖不已。

不一会儿,瑟瑟全身上下便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了,他的视线在她素雅的肚兜上凝视,伸手到她的颈后,解开了肚兜,再微微用力,便将那件单薄的兜儿扯了下来,她的身子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他凝视着柔软馥香的娇躯,伸出手掌,摩挲她细致如玉的肌肤,滑过她每一寸肌肤、每一道曲线,仿佛怀里的她,是最最珍稀的宝物。

温热的手指滑到她后背上,抚摸着她背上蜿蜒的伤痕。他忽然反转她的身子,俯下头,细细轻啄那一道道伤痕,珍宠一般,吻得那么动情,那么亲密,那么疼惜。

“瑟瑟,我爱你!”他转过身子,亲吻着她的耳廓,低低柔柔地说道。

他快速褪下自己最后的衣物,重新抱紧了她,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香软的身躯,肌肤相贴,一股强烈的感觉重新唤起了往昔曾经历过的欢愉。

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上她的胸口,在最接近心脏之处慎重地吻着,像是要用唇吻写下他对她爱的誓言。

“瑟瑟……”他低喃着,饱含火焰的双眸牢牢锁住她,随着最后缠绵的尾音轻轻软软地消散,他双手扶住她纤细的腰。

瑟瑟身子后仰,如虹一般,玉手撑在桌上,她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又有某种强烈的期待。

他感受到她的不安和羞怯,他缓慢地直起高大的身躯,伸手将她拉的更近。

他压抑着膨胀的**,温柔地小心翼翼地进占她的娇柔,他凝视着她如明月娴花般的玉脸上那密密的晶莹细汗,看到她如处子般娇羞,他的心深深地悸动着。

他悍然的给予她他的一切,他不容许她拒绝或逃避,他对她强取,轻索,让她欲生,欲死,他带着她攀上一阵阵欢愉的高浪。

当最后那绚烂的一刻到来,瑟瑟几乎昏厥过去,只觉得眼前一片烟花绽放,一片朦胧。

她浑身瘫软地躺在桌案上,朦朦胧胧中,她感觉到他离开了她,伸臂抱着她上了床榻。身下是柔软的锦褥,她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她想要睡去。

可是,他并没打算饶过她,灼热的唇准确地找寻到她的,再次吻住了她,再次霸占了她的呼吸,占有了她的唇瓣,吞没了她的喘息。

好半晌,他才缓慢地松开她的唇,灵活的舌由她的颈蜿蜒而下,一路上反复地啃咬舔吻,用尽一切手段来挑起她的热情。

他的手在她薄汗淋漓的娇躯上滑动着,她的身子,一寸寸被唤醒,一处又一处还未全然熄灭的火苗,再一次被他引燃。

瑟瑟虚弱地喘着气,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已经愈来愈控制不了自己了,身子如风中落叶般轻轻颤抖,隐约感觉他亲吻着她娇躯上的薄薄汗水。

“烟……不要……不要了……”她无力地低喃,知晓了他的意图,柔软的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徒劳地挣扎着,试图阻止他继续。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再承受一次这么疯狂的欢爱。可是,他并不说话,只是轻吻着她的红唇,温柔地将她压回到床榻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深邃的眸中火星点点。他不肯放过对她的控制,霸道缠绵的吻一直蔓延到她身体的各处,无所不在。

他就这样桎梏着她那软弱的挣扎,一路亲吻着她,挑逗着她,也不知他究竟对她施了什么魔法。一阵紧似一阵的渴求,一阵比一阵强烈的**,随着他的吻,随着他大掌的抚触,将她的意志力瞬间击垮。

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终于颤抖着向他索求,他几乎立刻就答道:“好,为夫这就给你!”

他翻身而上,对她攻城略地。她发出一阵阵婉转娇吟,被他摆布得神智尽失。这一次,他的进攻远比上一次更深、更重,似乎要将她揉碎在他的体内。仿似惊涛巨浪,吞噬了她所有的身志,她的身子,只是一副躯壳,任他欲求欲取。一波接一波浪涛似的激烈的感觉,从他的身体源源不绝地涌向她。

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混沌不堪了,她真的好累。可是,隐隐约约的,她感觉到他又在吻她,辗转吸吮,温柔缱绻,一点一点,抚平她的挣扎,吸尽她的神志。

然后,他又开始爱她,不再那么激烈,而是温柔的,缠绵的,缱绻地,绵长的,似乎是想将这甜蜜延长到永远……

这一夜,不记得他究竟做了多少次,直到最后,他让她沉睡在他汗湿的胸膛上,一整夜都对她说着最温柔的情话。

她的唇边带着一抹笑,趴在他的胸膛上,整夜都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陷溺在温暖的梦境中。

翌日清晨,瑟瑟从沉睡中苏醒,睁开眼,眼前的景致令瑟瑟心中大惊。

她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处马车宽大的车厢里,所躺之处,是马车华丽的卧榻。

怎么回事?

瑟瑟疑惑地凝眉,只见车帘掀开,小钗弯腰钻了进来。

“夫人,你醒了?”小钗柔柔地浅笑着。

“小钗,我们,这是要回春水楼吗?”瑟瑟淡淡问道。

小钗浅笑道:“是,主上连夜吩咐我们,准备好了一切,带着小公子,天未亮,这便出了京!也不知主上何以这般急匆匆?”

小钗有些不解地自语道,瑟瑟却是心知肚明,浅浅笑了笑,没说话。

马车外,夜无烟骑着一匹骏马,驰骋在马车一侧,他心中清楚,夜无涯一直以来对瑟瑟都是没有死心的,所以,他可不敢冒险再在京里待下去了。更何况,他若在京里,不知何时,夜无涯可能就会离宫出走,将国事丢到他的身上。

所以,昨夜,瑟瑟睡熟后,她点了她睡穴,趁着月黑风高,吩咐属下备好马车,连夜出了京城,向春水楼而去。

天边,朝霞潋滟,太阳明媚地挂在天边,将天地映照的一片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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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儿番外一则:九千只鸭子

无邪公子明澈,一直以来都很想要一个弟弟。因为,他的爹爹曾经诱哄过他,有一个弟弟是多么好多么好的事情。弟弟可以天天陪着他玩耍,陪着他练武,所以,自此后,他便一直盼望着能有一个弟弟。

因为他在春水楼其实是很寂寞的,一方面是练武很枯燥,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没有伴儿。因为他楼主公子的身份,春水楼的孩子们陪他玩耍时,都很小心翼翼。

不过,他的希望在六岁那年春天破灭了。

那一年的二月份,在春水楼的摘月楼里,他的娘亲生了一个娃,是个爱哭的女娃。看到爹爹抱着妹妹笑的嘴都歪了,一直在说自己的女儿漂亮,可是,他没看出来妹妹哪里漂亮了。皱巴巴的小人儿,哭声像猫一样。

好在摧花公子云轻狂的夫人也快要生了,他便再次开始期盼。如果狂疯子的夫人生一个男娃吧,也同样可以陪着他玩耍,陪着他练武。

可是,他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了。

三月底,狂疯子的夫人风蔷儿生了,也是个女娃。

无邪公子真的很落寞很落寞。

到了五月份,簪花公子欧阳丐的夫人妥妥国公主也要生了,虽然妥妥国公主不是中原人,她的孩子有可能面貌很怪,不过,要是个男娃,能和他玩耍他也就不嫌他生的怪。

可惜的是,老天不从人愿,妥妥国公主的孩儿依旧是个女娃,蓝眼睛的女娃娃。

在这一年接下来的日子里,澈儿又接连失望了几次。

惜花公子凤眠的夫人,葬花公子铁飞扬的夫人,最后还有青梅和紫迷,青梅嫁给了南星,紫迷嫁给了北斗,大约是因为南星和北斗是双生子的原因,青梅和紫迷居然生的都是双生子,都是女娃。

一年内,春水楼添了九个孩子,无一例外都是女娃!

澈儿真的感觉好悲催!

不过,这还不是最悲催的,到了澈儿十二岁以后,才是他最悲催日子的开始。

那帮小魔女们都大了,不说别的,九个加一起,光哭起来就能将春水楼搞的天翻地覆。更勿论那些爹爹们都疼他们的乖女儿疼到了骨子里。

澈儿倒不是怕她们哭,而是怕她们缠着他。

本来,这些小魔女们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那一日,他在后花园湖畔练武,看到她们仰脸朝着一棵大树上看,叽叽喳喳地商量着什么。然后,他看到他自家小妹明净儿手中捧着一只不会飞的小红鸟,其他几个女娃正摩拳擦掌要爬树。

后来,没爬上去,一个个摔了下来,就有个女娃开始呜呜哭了起来。

澈儿当时练剑正练到兴头上,被扰的心烦意乱,再看她们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一软,便将剑插入剑鞘内,施展轻功,从花丛上凌波飞过,白衣翩翩落在她们面前。

“出什么事了?”他凝立在树下,淡淡问道。

“大哥,这只小鸟从窝里掉出来了,我们要把它送回窝里去!”明净儿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笑盈盈地说道。

“拿来吧!我帮你送!”澈儿轻轻锁了锁眉,酷酷地说道。

明净儿闻言,粉妆玉琢的小脸上浮起一抹明媚的灿笑,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将手中的小红鸟放到了澈儿的手中。

澈儿接过小鸟,足尖轻轻点地,身子便飘然而起,向树上跃去。他寻到小鸟的鸟窝,将小鸟放在了窝中,便飘然落地,白衣飘荡,在风里飞舞。

他甫一落地,九个小姑娘便向他围了过来。

“澈儿哥哥好棒啊!”

“澈儿哥哥就好像神仙一样!好厉害!一下子就飞了起来。”

“澈儿哥哥,我好喜欢你碍!”

“澈儿哥哥……,你教我们练武吧!”

“澈儿哥哥……你陪我们玩吧……”

……

澈儿微微颦眉,低头看着围在自己面前的一个个娇小的身影,看着一张张如花般娇艳的小脸,一双双清亮明澈的眼睛,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蝶儿盯上的花儿,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你们继续玩!”澈儿冷冷说道,施展轻功就要逃。

无奈,衣衫被一双双胖乎乎的小手牵住了,就连腰带都被拽住了。

“澈儿哥哥,陪我们玩一会儿吧!”

“澈儿哥哥,我们一起去捞鱼吧!”

“澈儿哥哥不要走啊!呜呜……”

……

伴随着一声声哀求,还有哭声。

澈儿如若知晓帮忙的结果是这样的,他是万万不会出手的,打死也不会出手的,可是此时后悔,却已经是晚了。

自此后,这些小魔女们便盯上了他,且对他的兴趣日渐增厚。每日里,无事便来缠着他,他只好想方设法地躲着她们。可是,这一群小魔女们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不管如何都能找到他。

后来,澈儿才知晓,原来,云轻狂的女儿云朵儿从她娘亲那里要了一只会闻味的小白鼠。也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身上下了香料,不管他躲到哪里,她们都能利用小白鼠找到他。

他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不管走到哪里,后面都跟了一群七岁的小女娃。跟就跟吧,偏偏聒噪的很。听说一个女孩子就是一千只鸭子,现在他后面日日跟着九千只鸭子,他不被吵死才怪。

一直到了十五岁那年,澈儿才终于熬出了苦海。爹爹准他出去见识一番,于是,在贴身护卫的保护下,他离开了春水楼。

他不会忘记,他离开前,那些小魔女们的失落和伤心。

他表面也伤心地劝慰着她们,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终于,终于可以摆脱她们了,他终于可以清静了,阿弥陀佛!

澈儿在江湖上闯荡了一年,结识了不少的江湖朋友,颇为志同道合。其中有两个朋友,一个叫唐钰,一个将封冰,都是少年英雄。

第二年,澈儿和唐钰封冰游荡到了帝都绯城,一日,三人行到了拢翠楼。

澈儿想起初见时,封冰曾经夸赞澈儿生的俊美,比之京城拢翠楼的姑娘还要美。

“封冰,你曾经拿我和这楼里的姑娘们相提并论,想必这里的姑娘一定很美,今日,本公子倒要去见识见识了!”澈儿蓦然来了兴致,淡笑着说道。

“这个,好像是不太好吧!……”封冰说道,他只是随口打了一个比方,并没想到澈儿竟然当了真,其实他压根就没见过拢翠楼里的姑娘。

“为什么不好?”澈儿凝眉。

“咱们的年纪太小了,那种地方是大人们去的!我们是不可以去的!”封冰和唐钰齐声说道。

“年纪小怎么了?本公子四岁时还在青楼住过呢!现在都十六岁了,难道倒去不得了?青楼不是只认银子不认人吗?”澈儿淡淡说着,邪邪一笑。

于是乎,三个少年,迈着优雅的步子向拢翠楼而去。

他们没逛过青楼,这会子进去,正是晌午,并非寻欢作乐的时候,楼里的那些姑娘们有些还在酣睡,有的才刚刚起床。

一进到拢翠楼的大厅,唐钰便对迎上来的老鸨道:“把你们的姑娘们都叫出来,小爷们要听曲观舞!”

老鸨看到是三个孩子,冷冷笑了笑,懒得招待他们,直接示意守门的把他们轰出去。立刻便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向澈儿他们走了过来。

唐钰和封冰看势头不对,就要动手。

澈儿灿然一笑,示意他们不要动手。

他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摘下来一个精美的荷包,拿在手中把玩。一不小心,荷包的口子开了,一颗拇指大的珠子从里面掉落了出来,在地面上弹跳着,滴溜溜地打着转,映得地面一片珠光潋滟,一看就是上好的夜明珠。

那两个正要打发他们出门的打手立刻就傻了眼,眯眼一瞥,依稀看到澈儿荷包中珠光璀璨,顿时呆若木鸡。青楼是花天酒地的场所,他们在青楼也多年了,却还从未见识过这么大这么珍贵的夜明珠。

老鸨是一个精明人,一看这种情况,慌忙从屋内走了出来,脸上陪着笑,弯腰拾起了那粒夜明珠。澈儿却正眼也不瞧她,淡淡说道:“既然你捡了起来,那就送给你吧!”澈儿慵懒地说道,伸手又从荷包里拈出一粒珍珠,放到眼前,眯眼瞧着,自言自语道:“听说拢翠楼的姑娘们很贵,不晓得我这些珍珠玛瑙够不够听她们唱曲儿!”

老鸨笑盈盈道:“三位小公子,快到里面雅间坐。你们来的太早了,我们的姑娘们正在梳妆,我这就去叫她们来!”

老鸨说着,亲自将他们领到了二楼雅室,吩咐丫鬟呈上了糕点酒水。

澈儿在椅子上落座,淡淡说道:“把你们的姑娘都叫出来吧!”

老鸨笑眯眯地说道:“小公子,都叫出来,那价钱可贵着呢!”

澈儿冷然道:“我知道!少不了你的银子。”

老鸨笑眯眯地出去了,不一会儿便把拢翠楼的姑娘全部叫了过来,那些姑娘们有的本来还在睡觉,不情不愿地被叫了过来。不过一看到澈儿,都是两眼放光。虽然说澈儿年纪尚小,不过,生的实在俊美脱俗,兼之气质绝佳。那些姑娘们顿时都精神抖擞,期盼着能被澈儿看上。和这样仙儿一般的小公子,就算是说说话,也是好滴。

可是,澈儿却负着手,颦眉在这些姑娘们面前走了一圈,不禁大失所望。

之前,封冰拿他和拢翠楼的姑娘们比,他还真的以为这里有人间绝色呢。孰料,比起那九千只“鸭子”来,倒是差得远了。

说起那九个小魔女,当真是个个姿容绝丽,却又各自有各自的风采。

澈儿轻轻地摇了摇头,哀怨地说道:“我还真以为有人家绝色呢,不过如此,比我的那些妹妹们,差得远了!”

唐钰和封冰瞪大了眼睛,在他们眼里,这拢翠楼的姑娘们也算的上美貌,可是,未料到,竟然根本就入不得澈儿的眼。

老鸨听到澈儿贬她楼里的姑娘们,自然不高兴了,冷笑着说道:“我说小爷,你说你的妹子们漂亮,带过来也让我们见识见识!不然,可别在这里胡吹!”

那些小魔女们都在春水楼呢,自然是过不来。所以澈儿也不和她们争执,这就要带着唐钰和封冰离开,忽听得楼下一阵喧闹。

刚刚提起那九千只“鸭子”来,也不知是出现了幻觉还是怎么地,楼下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极了“鸭子们”聒噪的声音。

澈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探头从雅间的窗内向楼下大厅望了过去,这一望,一颗心顿时“咯噔”一下。

老天爷啊,怎么那九个小魔女在这里现身了,莫不是做梦吧!?

因为正值晌午,拢翠楼人很少,所以楼下来了几人来的什么人,便一目了然。

来的是九个小姑娘。

时值初夏,天色正是不冷不热之时,九个小姑娘皆身着轻罗裙裳,色泽有素雅有鲜艳,在大厅翩然凝立,如一只只小蝴蝶。模样更不必说,是一个赛一个的绝色出尘。

拢翠楼的老鸨听到喧闹声,急匆匆地下了楼,站在那里,自己先看呆了。她是青楼的老鸨,自然是阅美无数,然而,从未见过这般美貌的小姑娘们。他楼里要是有一个这样模样的,她的拢翠楼恐怕早就名震京师了。

何况,是九个啊!

为首的一个小姑娘,一袭白色衣裙,十来岁的年纪,容颜清艳绝丽,眉目如画,红唇绯丽,一对浓黑的睫毛扑闪如蝶翅,皎白的脸上,那双清澈明丽的大眼睛,流转间波光潋滟。

她便是明净儿,此时闲闲地坐在大厅的一个椅子上,神色恬淡地望着老鸨。

云轻狂的女儿云朵儿凝立在明净儿身侧,生的娇俏可爱,脸上挂着令人心醉的笑意。凤眠的女儿凤凰人如其名,生的明媚艳丽,然性子却极是温柔,此时悄然站在人后,但是她的风华,却是不经意间悄然流露。

欧阳丐的女儿欧阳蛮,模样是中原人的模样,但一双眼睛却是湛蓝色的,好似晴朗的夜空,流转间勾魂摄魄。铁飞扬的女儿铁柔清冷绝艳。还有两对双生子。青梅和北斗的女儿宁宁和静静,一模一样的美丽和娇俏。紫迷和南星的女儿温温和柔柔,也是一模一样的美丽和清雅。

老鸨盯着九个姑娘,彻底看晕了,半晌反应不过来。莫不是进了天宫,见到了玉帝的七仙女,不过,七仙女可是七个,这可是九个。

云朵儿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白鼠,她把它放到大厅中,拍了拍小白鼠的脑袋,笑道:“快去找无邪哥哥。”

小白鼠吱吱叫了两声,径直朝着老鸨冲了过去,到了老鸨脚下,仰着头不断地吱吱叫着。

老鸨骇了一跳,厉声道:“你这小东西,干嘛冲着我叫?快走开!”

“绒绒,别叫了!”云朵儿走上前去,伸手将小白鼠捧了起来,拍了拍小白鼠的头。

“这位妈妈,你是不是拿了我哥哥的珠子?”明净儿坐在椅子上,淡淡问道。

方才澈儿荷包里滚出来的那颗珠子,被老鸨顺手捡了去,一直揣在怀里,藏的很严实。不知这白衣小姑娘是如何知晓的。

到了手的珠子,她当然不肯承认了。

“你哥哥是谁?老身不认识,老身没拿过他的珠子!”老鸨定定说道。

欧阳蛮扑哧一声笑道:“这个妈妈没说实话唉!拿了就拿了,怎么不肯承认呢。”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了?”老鸨狠狠说道。

明净儿倒也不急,只是淡淡向云朵儿使了一个眼色。

云朵儿笑眯眯地伸手一拂,老鸨只觉得眼前一阵香风袭来,她即刻感觉到自己面部有些僵硬,不舒服。楼里的其他姑娘齐声尖叫道:“妈妈,你的脸。”

早有腿快的拿了镜子过来,老鸨拿住镜子一照,只见自己脸部的肌肉奇怪地抽搐着,鼻子眼睛生生歪斜了位置。老鸨好歹也是楼里的老鸨,年轻时也是一美貌女子。此时自己的容貌生生被毁,嘴歪的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把珠子交出来,再告诉我们珠子的主人去了哪里,我们就将你的容貌复原。”明净儿站起身来,笑容潋滟地说道。

和珠子相比,这脸面还是比较重要的。老鸨慌慌张张地从怀里将那颗珠子掏了出来,双手奉到了明净儿的手中。她又伸手指了指楼上澈儿藏身的那间雅室,这般容易便把澈儿卖了出去。

澈儿透过雅间的窗子将大厅里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原来,香粉是下在了他的珠子上,知晓他出门必须要花银子,珠子是肯定会随身带的。

此时,澈儿眼见得老鸨将他的行踪泄漏了出来,又看到几个小魔女抬首向他这里望了过来。眼尖的凤凰看到了澈儿,高声喊道:“我看到澈哥哥了!澈哥哥在那间屋子il!”

一时间,楼下的小姑娘们,都挥舞着手臂,欣喜若狂。

眼看着几个小姑奶奶们已经沿着楼梯冲了上来,澈儿只觉得额上青筋乱跳,头已经开始隐隐发疼。他飞速将腰间的荷包解下来,随手扔给呆呆站在一侧的唐钰和封冰,急急说道:“兄弟们,这些珠子送你们了,我们后会有期!我要先走一步了。”

言罢,澈儿翻身来到雅间后窗处,推开窗子,从楼里飞身跃了出去。

“澈哥哥!你别跑!”九个小魔女冲到雅间,透过半开的扉窗,看到无邪小公子在街角一闪而逝的身影。

宁宁和静静一眼看到怔愣在一侧的唐钰和封冰,看到他手中拿着澈儿的荷包,一把夺了过来,凄然道:“怎么办,澈哥哥把珠子都丢了。”

“你们放心好了,”云朵儿笑吟吟地说道,“小姐还在澈哥哥的发簪上和宝剑上熏了香。就算他舍得扔了珠子和发簪,宝剑他是万万不肯扔的!”

“太好了!”小姑娘们欢呼雀跃道,“这么说,我们总会找到澈哥哥的!”

“但是,澈哥哥干嘛一见到我们就跑啊!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寻到他的。”温温疑惑地说道。

“就是,我们可是冒着被爹爹惩罚的风险,逃出来寻他的。他却不理我们。”柔柔说道。

“是啊,非追到他不可!”凤凰定定说道。

九个小姑娘也从窗子里飞身跃出,施展轻功,向澈儿离去的方向追去。

路边绿树红花,香气馥郁,日光明丽地将她们笼在光影里。她们奔跑在绯城繁华的街道上,就是一道亮丽如虹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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