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搞案子不如“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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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我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用问，搞女人。”卢萍一边在办公桌旁吃着泡面，一边把自家车钥匙扔给迟光亮。

“搞案子不如‘搞’女人”，迟天亮领悟了，原来“搞”女人更得趁热打铁。他晃着大个子去发动车。

那天，牛b县长请客的场合，叫他接触到了影视巨星般青春靓丽的洗浴女老板刘莎莎。在ktv，他拥着她，几个曲子之后，面对这男人味十足的迟光亮，她嫣然一笑，主动留了联系方式。

春光明媚洗浴中心，可是有着两名小姐不明猝死的命案，人命关天，面对大量积案，专案组的突破口首先锁定在这里。

迟天亮开着卢萍的私家越野车，感觉天宽地阔的，挺过瘾，似乎正适合膀大腰圆的自己。

工作需要，最近她叫他开自己的私家车，私下也有人闲言碎语：看看人家卢萍，买车喜欢横冲直撞的越野车，工作喜欢牛高马大的男秘书，听说还要去当牛b县长的什么“莱温斯基”。

局里的大多同事，都有了自己的私家车，唯有迟天亮这等后进城的“乡巴佬”还望尘莫及，人家女警秦菲菲，丢了一台奥迪，最近又吵吵着去接奔驰。

“刑警不破案，等于瞎扯淡”，近日的迟天亮，还真的干啥吆喝啥，没心思东攀西比“瞎扯淡”了，只顾埋头搞案子，不是东跑西颠的忙碌，就是通宵达旦的扎进案卷里。害得秦菲菲直着急：“喂喂，你这‘流氓警察’，上次吻了我，就算没事了吧。”

迟天亮只是宽厚的巴掌挠挠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看着迟光亮竟自开卢萍的车走了，秦菲菲醋意在心，在后面大喊大叫：“真把自己当高富帅了吧，蹬板迪的也比你挣得多！”

来到春光明媚洗浴中心，不洗澡总不是那么回事儿，可面对这里的遍地“春光”，迟天亮只好象征性的做做足疗。

上次在这里“pao妞”，没带够钱的丢人笑柄，至今还令他尴尬。想想秦菲菲刚才背后喊得那句，别说，说千道万，真理只有一句：男人，没钱就没有尊严。

他半裸的身子倒在按摩床上，床被压得吱吱响。按摩小姐犯愁了：“这么粗腿大棒的大块头，得消耗我多少体力啊。”

“别偷懒，客人舒服了是要加钱的。”

听了这话，足疗小姐立马来了精神，嗲声嗲气的*：“哥哥，叫你舒服，包您满意。”

“哥哥你总是在笑，是不是感觉舒服了？”

“我不是在笑，是天生‘笑面’。”

“玩世不恭的那种。”

“什么啊，看我长相像不像列宁？”

“列宁？他是哪个歌厅的？”

足疗小姐的话叫迟光亮真的笑了起来，怎么跟当初同事鲁棒棒说的一样啊。

“妞，问件事，你们这儿的老板娘，好好漂亮啊。”

“是啦，美女不怕巷子深啦，好多先生都是朝她来的，可是，你们就死了这份*吧，人家早已名花有主的人啦。”

“花落谁家了？”

“哥哥，春光明媚，早就是人家牛b县长和黄蛋蛋老板的休闲宫啦。”

“听说，这里有两个姿色绝美的小姐，可惜，都死了。”他摇着头，似乎在惋惜。

“不对的啦，我在这个洗浴干了多年，这里的小姐都熟，她俩，根本不是这里的人啊。”

迟光亮忽的一下坐了起来：什么？在这里猝死，却不是这里的小姐？可案卷中，老板刘莎莎的证词，却分明说她俩是这里干了几年的小姐，因过量饮酒而猝死，蹊跷，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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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浴“pao妞”到天黑，来“搞”女人的迟光亮，终于把目标给等回来了。

“咦，你怎么在这儿？”一件黑色披肩，一头自然秀发，衬托着女老板刘莎莎那如雪般白嫩的肌肤，更凸显出她的庄雅高贵与众不同。

虽然是只是一面之缘，可她对他却春风拂面般热情，咖啡，水果，泡泡糖，一样一样的递给他，叉开的旗袍式服饰，别有风韵，不知有意无意露出的撩人玉腿，更叫人想入非非。

“只是郁闷，出来玩玩。”

“好啊，迟警官，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青春靓丽的，古典端庄的，温柔甜美的，性感野味的，本洗浴应有尽有。”

看来，人家这里早已习惯“耗子给猫当三陪了”，对迟光亮这类的基层小警察，根本不放在眼里，也根本不值得存有戒心。

“哈哈，美女老总，不会是把我看成嫖客了吧，我可是个未婚的处男啊。”

“呵呵呵，知道，知道，你不就是那个局里有名的‘流氓警察’吗？”刘莎莎粉面嫣然的调侃。

晦气，自己因那篇“流氓笔记”落下的名声，怎么社会上会都知道？

迟光亮看着眼前这个美丽迷人的女老板，觉得这羊胡子草县的水很深，公安局内部的这点事，怎么她都会一清二楚？

看来，警察的目标是敌人，敌人的目标是警察啊。他想。

迟光亮当警察，属半路出家。虽是搞体育的，可多年来业余奇思妙想的网络长篇创作经历，却铸就了他独到的谋篇布局、运筹帷幄的超前意识和驾驭能力。还有，他那“憨傻型”大智若愚、与众不同的侦查推理模式，倍受队长卢萍的青睐。

或许，也是受益于上司卢萍的“潜规则”，迟光亮个子大，心却很细，工作进入角色快――他觉得，干刑警，是个特殊的活儿，刑侦队容不得庸人，破案玩的是高智商。

一个出色的刑警，不该是按常规打牌――面对流氓，你得做超级流氓；面对骗子，你得做超级骗子；面对狂徒，你得做超级狂徒；狭路相逢勇者胜，更是智者胜！

否则，你就得处处被动，处处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不要说侦察破案，恐怕最后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得搭进去。

县局法医室被盗，原局长陈斗因渎职锒铛入狱，这不争的事实，或许已经说明了这点。

面对刘莎莎这窈窕淑女，迟光亮却没那么轻松，表面佯伪出花花公子的浪荡无羁，脑子里却在暗自玩着他的“高智商”。

晚饭时间到了，刘莎莎要留他吃晚饭，迟光亮说好啊，美女请客，求之不得，秀色本身就是一道绝好的菜。

“迟警官，在你眼里，我是个美女，还是个绯女？”

“哈哈，当然是美女，影星般的美女。”

他说她长得鬼斧神工，像杨幂。

她说像不像杨幂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搞洗浴也活得潇潇洒洒，挣得不一定比杨幂拍片少多少。

俩人边聊边走，准备外出吃饭，可刚走到洗浴中心门口，意外的事却发生了――瞬间聚集的黑压压一群人，包围了春光明媚洗浴中心！

一时吓得老板刘莎莎险些晕倒。

原来，是那两个在这里猝死的小姐的家属们，纠集了上百人，专程从外地赶来，说他们的人是在洗浴中心不明不白死的，只找老板要人！

洗浴中心的顾客，听到外面的嘈杂声，都纷纷从窗口探出了脑袋。

养兵千日，可一时也用不上。这里平素养的那几个光头，冲了出来，但他们见外边人多势众，喊着叫着举着木棒、镐头冲向洗浴，光头们也都被吓成缩头乌龟。

更糟糕的，是有人认出了刘莎莎，“她就是老板！她就是老板！”人群潮水般朝刘莎莎袭来。

刘莎莎一女流之辈，哪见过这等阵角，吓得小鸟依人般躲进迟光亮怀里语无伦次的叫着：“快快，快报警，快给牛县长打电话，快给鲁局打电话……”

“住手，我是警察，不许乱来！”关键时刻，迟光亮一声断喝，亮出了警官证。

这雷劈般的吼声，叫现场立马鸦雀无声。

“我是警察，人命关天，我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这案子，我们已经立案侦查，请相信公安机关，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鬼才相信。”还有个别人朝他挥舞着木棒，迟光亮一个闪身便夺了过来，接着膝盖猛然一顶，“咔嚓”一声，木棒断为两节。

他心想，敢来打我，不知我迟光亮是当靶子被打出来的吗？

人群一片嘘声，终于静了下来。

“大家千万不要感情用事，一切都要依法解决，如果今天胆敢有人在洗浴中心胡打乱敲、寻衅滋事，我就依法拘留谁！”

听了这鹤立鸡群般大个子的喊话，那群人再不敢瞎闹了，就派出代表谈判。迟光亮说，好，明天叫家属代表到单位找我谈。

人群潮水般退去了，可美女老板刘莎莎，却瘫软在迟光亮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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