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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九章长安之乱(一)

建安元年,不论是对关中还是关东,乃至整个大汉疆域内的百姓来说,端的丰富多彩。

西汉王定都长安;汉帝协许昌改元……

沛国王出任徐州牧;江东孙策占据扬州四郡,请封扬州刺史;荆州刘表,一反过去数年的无为,启用大批荆襄名士,屯兵江夏,虎视江东,端的是好不热闹。

塞外纷纷乱乱,忽而结盟,忽而相互残杀。

汉安军被鲜卑人死死的纠缠在塞外的草原上;和连被刺,公孙度崛起,吕布丢掉了幽州。

而在这诸多消息之中,最为惊人的,莫过于董俷的失踪!

集宁的火拼,董俷率领残部遁入了并州。按照大多数人的想法,董俷只可能走云中五原一线。所以,袁绍在两郡屯集了大军十万,疯狂的搜索着董俷的踪迹。

但是,董俷却好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下,不见踪影!

******

中山郡,春秋时被称作鲜虞。

倚太行山之屏障,扼住冀州的咽喉。滹(hu)沱河,有小黄河之称,是中山郡的天堑。

虽不比八百里秦川的险要肥沃,但是却拥有太行山川和冀中平原的便利。

十月中山,已经降下初雪。

白皑皑的一片,令人生出好不寂寥的空虚感,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无力摇曳。

一行车马,由远而近的行来。

马车轱辘在雪地中压过,发出嘎吱的声响。

一共有十余辆马车,护卫大约在三百人左右。一个个体型彪悍,带着一股匪气。

为首的一人,跳下马身高大约在八尺左右,体态修长,面貌英武。

马鞍桥得胜钩上,挂着一杆大枪,背负兜囊,内置一对分水刺,交叉着扣在其中。

天气很冷!

大汉的脸上,蒙着遮风巾。

“伯玉,前面是什么所在?”

马车中,传来了一个声音。听上去很浑厚,但是却略带嘶哑,显得中气不甚足。

“大公子,按照现在的速度,在往前走两个时辰,就是中山国。”

“中山?”

车帘挑开,车队在那名叫伯玉的汉子一声招呼下,立刻停下来。三百护卫,行动整齐如一。

从车里走出一个男子,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面色略显苍白。

“已经到中山了……”

男子的目光,带着一些迷茫。自言自语道:“小师弟生死不明,我还要去关中吗?”

沉吟片刻之后,男子突然道:“伯玉,我记得你曾经提起过,似乎在中山国有一个远房亲戚经商?”

“哦,确有其人。”

伯玉挠头道:“按照辈分,他当是我叔公。不过早在三代之前,就离开了老家。此后在中山三代经营,倒也混的风生水起。后来本家渐渐没落,也就没有再和他们联系过。恩,算起来,最后一次见那人,还是在飞八岁时,已经有三十年了。”

“还能找到他们吗?”

“只记得他住在中山国,但是具体的地址,却不是很清楚。不过,我那叔公据说买卖做的很大,在中山郡内,仅弱于那大贾甄氏,打听一下很快就能知道。”

男子想了想,“既然如此,我们今晚就留宿中山。你且在城内打听一下,若是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的话……那就算了。这中山如今还算是平静,倒可以暂留一下。”

伯玉当下点头,“就依大公子吩咐!”

男子上了车,车马继续朝着中山国的方向前进。在雪地上,留下了两行杂乱的印记。

这男子,正是在江东死里逃生的顾雍。

从密道中逃出之后,顾雍带着妻儿很快就找到了苏飞。这时候,顾家堡的噩耗,也已经传入了顾雍的耳中。心中悲愤异常,顾家在吴郡立足二百年,修桥铺路,颇有名声。可没想到,二百年的基业,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落得个家破人亡。

正应了董俷当年和他说过的一句话:修桥铺路的,死无全尸;杀人放火的,却……

顾雍也知道,凭他现在的本事,对付不了孙策。

虽说扬州有四大世族,可哪有能怎样?朱家已经投靠了孙策,而庐江的陆家,怕也是撑不了太久。至于另一家,却是在九江,被那刘备死死的掌握在手中,有能有什么作为?

要说起来,顾雍有很多去处。

当年在扬州刺史秦颉麾下效力的蒯良,如今在荆州牧刘表的麾下风生水起。

可是顾雍知道,刘表绝不可能为他和孙策火拼。而且那荆襄世族,怕也是容不得他一个外来人。唯有投靠自家的小师弟,顾雍相信,董俷一定会为他报仇。

可是,从吴郡到关中,路途何止数千里?

沿途多是诸侯,顾雍还真不敢轻举妄动。幸好,苏飞颇识海路,借由水路抵达青州,而后从青州,扮作了商贾,进入冀州,准备由冀州穿过,抵达河东郡。

但是没想到……

顾雍也不禁有些犹豫起来,靠在车厢里,蹙眉沉思。

大约到了傍晚的时候,顾雍一行人进入了中山国城,在城里面包了一家客栈。

苏飞带着十几个人,去打听他那远房的亲戚住址。

顾雍招呼妻儿在客房中休息。这一路颠簸,他的妻子本就是个文弱的女子,也真的是疲惫至极。只靠在床边,就立刻沉沉的睡去。顾雍爱惜的搀扶妻子躺下,又让在途中买来的丫鬟好好照应,自己满怀心事的从楼上走下来,坐在大厅中。

还要不要去关中呢?

大厅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酒客,在靠着窗边的酒桌旁喝酒,形容略显萧索。

一袭黑衫,外面裹着一件厚厚的大氅。

背对着顾雍,正自斟自饮。若是在以前,顾雍也许会找他喝上一杯,但是此刻……

伙计端来了酒菜,顾雍喝了一口酒,却是愁肠满肚。

不去关中,要去何处?

师弟郭嘉似乎在曹操那里混的也不错,曹操那个人嘛,似乎也不差,要不然……去许昌?

顾雍的心里,烦躁不堪。

这酒喝的,也就非常的快。北方的酒,和南方的酒,还是有些不太一样。性烈,不似南方的酒那般柔和,几杯酒下肚,顾雍可就有了一点醉意,头昏沉沉的。

脚步声传来,顾雍觉察到有人在对面坐下。

抬头看去,就见先前那个在窗边自斟自饮的黑衫男子,不知为何却坐在他对面。

男子面貌清癯,身体显得很单薄。

顾雍忍不住问道:“阁下,你我曾相识否?”

“不识!”

“那为何……”

“呵呵,先生似乎有心事。独自喝酒,不如你我二人对饮……不有那么一句话,相逢何必曾相识?”

这是董俷的《敕勒川文集》中的一首诗词,显然此人也曾看过。

顾雍笑了,“先生说的不错,雍却是落俗了。来,请酒!”

那黑衫文士一笑,和顾雍把酒,一饮而尽。两杯酒下肚,这二人也就熟络了起来,那黑衫文士谈吐非常的高雅,而顾雍曾求学蔡邕门下,自然也是文采非凡。

这两个人,越说越投机,渐渐的话题从乐律诗赋上面,就转到了当今的时政。

顾雍突然问:“先生以为,关中形式将会如何?”

“关中……呵呵,以我之拙见,曹操、袁绍、张鲁三家联手,怕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哦?难道以三家之力,还破不得关中?”

“关中之乱,将乱于内……那暴虎如今不知所踪,但一日不能坐实死讯,其麾下一日就不会散乱。至于诸侯,看似势大,只怕也难耐关中分毫。且不说函谷关天堑,就算是河东……呵呵,更何况,袁、曹、张三家的心思,怕也不齐。”

“那以先生之见,虎尚存否?”

“不好说……那头暴虎,难用常理推断。更何况,袁绍表面上看去是大张旗鼓,只怕在私下里,未必敢下那个狠手。如果杀不死那头老虎,他就会深受其害;如果杀死了那头老虎,怕也要面对关中那群虎狼之将的报复,所以嘛……说不清。”

说不清,其实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顾雍突然笑了起来。

“先生有没有发现,如今这天下大势,颇为眼熟?”

“可是战国七雄的再现?”

两人说着,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黑衫文士举杯邀酒,“在下陈宫,字公台,与先生一席话,这心情倒也好了许多。”

“顾雍,顾元叹!”

陈宫闻听,脸色微微一变,“可是吴郡顾元叹?”

顾雍苦笑一声,叹了口气,“这世上再无吴郡顾氏,只剩下一个顾元叹苟且偷生。”

陈宫显然也听说过顾家的遭遇,脸上不禁显出一丝同情。

轻声道:“先生可是要去关中?”

对于顾雍和董俷之间的关系,包括郭嘉……可以说已经算不得是什么秘密了。

陈宫也是个很聪明的人,只一下子,就猜出了顾雍在为何而忧。

顾雍这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握住肋下宝剑,警惕的注视着陈宫。

“先生莫要误会,宫虽不才,还不屑于做那偷鸡摸狗之人。”

顾雍沉声道:“但不知,先生如今在何方效力?”

“如顾先生一样,都是孤魂野鬼罢了。我本是东郡人,后来受董卓那求贤令所招,前往雒阳,在光禄勋五官官署担任小吏。董卓死后,我随陛下被李郭二贼带去了长安,后来……呵呵,汉帝出逃之后,西汉王还未出兵,我也逃出了长安。

宫本想在袁本初麾下谋一出身,只是很快发现,此人好谋无断,只重声名,而无用人之能。如今在中山大贾甄氏门下担当西席,混日子而已,却让顾先生见笑。”

又是一个落魄之人。

还真的应了小师弟那句话:同是天下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顾雍举杯笑道:“先前倒是雍有些失礼了,当自罚三杯……不过,雍观先生,亦有大才,为何不去长安,谋个出身呢?”

“我倒是想去,可现在……”

陈宫露出苦涩笑容,“暴虎生死不明,若暴虎真的死了,关中必然大乱,我又何必去趟那浑水?顾兄,你我一见如故,我亦有一言奉劝。暴虎不出,当旁观之。”

顾雍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陈宫这话中的道理,他如何能不知晓。

可是总不成这么耗着吧。董俷一天不出现,他就不能做出决定,若一年不出现……

陈宫说:“顾兄,你也莫着急。宫以为,关中这场纷乱,年关定然可见分晓。”

“哦?”

顾雍刚想询问下去,却见苏飞带着人,急匆匆的在客栈门口下马。

一进大厅,看见顾雍的时候,苏飞就兴冲冲的说:“大公子,我那本家,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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