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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逐马镇血战―李如松战死
夏羽的狂妄大笑,让胡易和另外一个副使眼疵欲裂,那样子好像要将夏羽撕碎了一般,然而在胡易身边的另外一个副使却出奇的没有愤怒,反而轻轻的咳了一声,上前道:“夏王的话我们会如实禀明吴王,不过夏王如此枉顾大局,拒绝我吴国诚意,早晚都要后悔的。”
“慢走,不送!”夏羽看了眼那平静如常的副使,直接下了逐客令,吴国三个使者陆续退出,夏羽反而微皱着眉头,坐回椅子,对着身边的谢安道:“刚才那个副使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啊!本王这般辱骂,居然一点都不恼,而且对方一发话,另外两人的表情也有些奇怪,似乎这次出使的正使应该是后面那位。”
谢安轻轻一笑,道:“看来陛下已经看出来了,或许刚才那人就是吴王吴三桂也说不定,可惜吴王长的什么样子,我们没人知晓,就算不是,此人在吴国也应该是一个位极人臣之辈。”
夏羽点了点头,脑子里却已经转动了起来,吴三桂,自己骂他性无能,还能保持这般平静,那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是真是假,看来这个吴三桂也不是一个善茬啊!谢安的这个提醒倒是让夏羽脑子活泛了起来,如果那人真的是吴三桂,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散了众人,夏羽让夏羽寻来李志宇,然后贴着耳朵,面授机宜,李志宇嘿嘿坏笑着点头离开。
浑河河畔,眼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马上就要进入寒冬时节,北方的冬天可以说是冰冷的很,尤其是大雪一飘就是三五日,到时候小一些的河流都会上冻,就算是浑河这种宽达数千米的大河也会结上一层层厚厚的冰层,万里冰封,千里雪飘固然美丽,但对于打仗,冬天并不是一个好时候。
夏羽并没有打算让李家平安的度过这个冬日,半个月来秣马厉兵,补充兵员,运送物资,整个大夏军可以说已经恢复了元气,就在吴三桂派的使团到达大夏的时候,大夏参谋部制定的最后的犁庭扫穴计划也正式展开。
犁庭扫穴计划的目的只有一个彻底的清除黄金平原上最后一个势力,李成梁,使用的兵马包括,东府十二万兵马,总帅陈庆之,副帅张须坨,参谋,徐茂公,叶正,下辖十军,主要有陈庆之所辖的白马军,周仓所辖的力士军,张须坨所辖两个隋兵军,韩擒虎辖下的一个隋兵军,罗世信的罗家军,以及四个草原骑兵军,总计五个骑兵军,五个步兵军,南府十万兵马,总帅徐荣,副帅程咬金,下辖兵马主要为南大营和北大营合并而来,所辖四个步兵军,四个骑兵军,北府十二万五千人马,总帅公孙康,副帅完颜宗翰,所辖兵马主要为中大营,金兵精锐,所辖三个步兵军,七个骑兵军。
除了已经在大夏兵部有了编制的三府军兵外,此次行动还有苏定方十五万兵马,皇太极麾下八万兵马,完颜宗望虽然投降,但兵马折损较重,没有列入此次行动,各军合计兵马五十五万余人,烽火纪元十一月十日,犁庭扫穴计划正式开启。
十日午夜一刻,位于浑河与安定河交汇处的河阳城外大营内,一声声呜咽的牛角号声如那寒风中的风声在军营中响起,在河阳城的军营中驻扎东府所辖的三个军,主要为白马军和另外两个草原铁骑,随着呜咽的号声响起,近四万兵马快速的爬起身,穿上铠甲,然后离开了温暖的帐篷,卫长,队正开始组织着手下开始集合,整个大营虽然人仰马嘶,但乱中却别有章法。
河阳城是一个十分繁华的河港城市,城外的码头区也初具规模,随着河阳城外大营如开水一般沸腾起来,在码头上,一支庞大的船队沿着浑河河道逆流而上,速度缓慢的如同一只支蜗牛,随着季节风向从南风转变为西北风,逆流而上的同时也是逆风行驶,所以船速基本上慢了可怜。
来到这里的并不是那种高大的战船,而是一艘艘有些畸形的战船,战船上有一个不高的船帆,但甲板几乎平坦的,没有护栏,船只主要靠着人力桨提供动力,桥船,大夏独创的一种浮桥船,在楞木河大战时,曾经用来偷袭鲜卑大营之用,在黑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搭建出一条坦途,让骑兵悄无声息的杀过鲜卑人视为天堑的楞木河,导致鲜卑人大败,大夏一举拿下辽北草原大部。
自从楞木河大战,桥船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大夏这种三条大河流过,支流无数的领地上,桥船的作用十分大,而且就算没有战争,桥船也可以在各地充当浮桥,这种廉价而且耐用的浮桥在大夏无力建造桥梁的时候,可以说是军民两用,在楞木河大战之后,夏羽亲自签署了一份建立桥船水营的诏书,于是凌河大营中建立起的这支临时组建的桥船水营正式编入水军序列。
凌河大营二征新自由贸易港,折损七成,但隶属与凌河大营的桥船水营却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反而获得了三次拨款,再次打造了数百艘桥船,按照夏羽的想法就是桥船水营要在任何时候都能在浑,辽,凌三条大河之上搭建起一条平坦的道路。
而这一次也是桥船水营建成以来第一次任务,从河阳城外到浑河对岸这一段浑河的宽度大概在三千八百余米,而一艘单桅桥船只能承担不到十米的距离,也就是说想要在浑河上搭建一条浮桥,需要使用近八百艘战船,才能搭建出一条宽十二米,长三千八百米的浮桥。
桥船水营将军刘志是文达的老部下,出身河盗,后被文达收编,因为在水战上颇有一套,颇为文达器重,由于刘志曾念过几年书,脑袋瓜子比较灵活,虽然身上带着一股匪气,但却能跟属下打成一片,颇为士兵拥戴,所以在组建桥船营的时候,刘志就成了桥船营的校尉,在楞木河一战,桥船营建立不小的功劳,加上夏羽正式组建桥船水营,扩充为一军编制,刘志自然水涨船高,先是封为桥船水营都尉,后大夏建国,作为一军长官,被提升为五品将军,三等县男爵。
刘志从桥船之上跳下码头,因为桥船的特性,所以船身扁平,跟个大乌龟浮在水面上一般,高度只比码头高度高出不到三尺,刘志跳下首船,迎面走来一员身穿月白色的鹰云铠甲,外罩雪白披风,双眼如鹰隼般犀利,年纪虽然已近五旬,但却神采飞扬,丝毫不见老态的将军,将军身后则跟着十数人,四员同样身着黄金级的套装,威风凛凛的将军,以及两个身着儒衫的谋士参谋,刘志自然认得手拿羽扇,两鬓须髯,风度不凡的徐茂公,当初在凌河大营的时候,跟徐茂公见过几面。
刘志一看这场面,就知道面前的老将肯定就是东府镇守陈庆之,大夏第一军神,刘志有些激动的快步上前,单膝跪倒在地,手臂放在胸前,低垂着头颅,大声的道:“桥船水营将军刘志拜见东府镇守大人。”
陈庆之呵呵一笑,双手扶起刘志,刘志顺势而起,十分规矩的站在一侧,陈庆之手锊胡须,江风阴冷刮在脸上,犹如刀子,披风在风中摇摆不止,陈庆之望着那江上一片漆黑的船影,扭头对着刘志道:“刘将军,夜风不小,而且不能使用灯具,会不会影响桥船的搭建。”
刘志听到陈庆之询问,胸有成竹的道:“回镇守大人,我桥船水营训练一年有余,为了达到陛下的要求,桥船水营多次在凌河和辽河之上搭建浮桥,至于夜晚搭桥也是训练重中之重,浑河水道水面比起辽河来略宽,不过问题不大,桥船形状扁平,加上帆桅矮小,如今帆布都被卷起,靠着人力划动,风力影响不大,在天亮之前,定然会建成一条直通的浮桥出来。”
陈庆之对刘志的回答很满意,道:“恩,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如果桥船水营能按时完工,我定当给你们记首功。”
桥船水营在江面上快速的搭建桥梁,而陈庆之等人兵马则开始埋锅造饭,准备出发,在码头不远的营帐内,众人聚在帐内,陈庆之率先道:“此番,我将带领三军骑兵从河阳渡河,奔袭羊马渡口,之后北上逐马川,拿下重镇逐马镇,断去奉州后路,一旦桥船水营能发挥作用,你们就从筑州附近河段搭建浮桥,大军直击李成梁后方,根据我们探子回报,李成梁在沿着浑河江岸的数个重镇城市都撒下不少的兵马,所以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一旦渡河成功,率先奔袭望城,然后马不停蹄的直捣梁城,其余各军会在四方拖住李成梁的主力,给你们创造机会,此战必须在第一场大雪之前结束。”
夜幕依旧笼罩着整个大地,而桥船水营经过三个时辰的奋战,一条横贯浑河两岸的浮桥搭建完成,浮桥由对碰的两艘桥船对接,除去船舱,桅杆等部分,两船合并在一起足有十二米宽,桥船之间都用铁链连接,并用绞索拉紧,上面铺设厚木板,加上船锚固定,浮桥上面十分平坦安稳,可并肩行驶四辆马车,不过桥船的承重有限,所以只能并行两辆大车。
“镇守大人,参谋大人,水营浮桥已经搭建完毕。”刘志一搭建完浮桥,立刻进了营帐报告。
陈庆之自然不吝赞赏之词,近四万骑兵排成八派,一路小跑从向着浮桥另一端奔去,奉州城,作为逐马川南端最大的城池,奉州城已经升级为中级城市,城高墙厚,南府徐荣,程咬金十余万兵马驻扎在奉城南十里,奉城守军主将为李成梁的儿子李如柏,族子李如梧,李如桂,李成梁对于军队的控制可以说十分严格,非族亲亲信不为将,李成梁五子和四个族子也都是久经沙场战阵,号称李家九虎将,每人都拥有兵马两军兵马,奉城昔日为努尔哈赤的领地,努尔哈赤利用皇太极西征之际,大军南下,策反皇太极部众,闹的努尔哈赤的另一个儿子阿济格大惊失色,同意依附李成梁,李成梁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大军南下,攻占逐马川一带,而奉城也成了李成梁和努尔哈赤的势力交界。
李成梁在奉城下摆下七万五千人马,依仗奉城而守,另外派出大儿子李如松领兵五万驻扎奉城北面八十余里的逐马镇,互为犄角,牵制大夏南府兵马。
陈庆之带领四万骑兵度过浑河,快速攻占浑河岸边二十余里的田安镇,马不停蹄的直扑逐马川东南的逐马镇,逐马川,是一片水土肥美的草地,与湖西走廊的烈马川一般,是一片优良的马场,努尔哈赤在逐马川上建立起十数个大型马场,蓄养战马六万多匹,不过李成梁南下后,大部分战马都成了李成梁的囊中之物,让李成梁组建起一支不弱的骑兵,在攻打苏唐的时候,让苏定方吃了不少亏。
逐马镇就是逐马川上众多马场的集中地之一,附近有着三大马场,地形十分开阔平坦,驻马镇是牧民集散在一起形成的市集城镇,只有少数的石房,大多都是木头和毡房,整个镇子除了建有一些哨塔之外,连道城墙都没有,李如松则在此处扎下大营,与百里外的奉州城遥相呼应,一旦大夏军攻打奉城,李如松就会游弋城外,让那个大夏军无法全力攻城。
李如松作为李成梁的大儿子,在军中素有威望,抡起兵法智谋也是中上之流,一手枪法也算是出类拔萃,十一月十一日夜,陈庆之带领四万骑兵绕了一个大圈子,来到逐马川中部,逐马镇北面,李家虽然在大夏派了不少探子,然而却从来都没有跟大夏兵马对碰过,对于大夏可谓是知己不知彼,而大夏也同样如此,虽然有很多关于李家的情报,但正面交手还是第一次,不过在战略层面上,大夏军却是占据着优势地位的,李成梁四面被围,只能龟缩防守,就好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做着困兽之斗,而大夏军虽然兵马不比李成梁多多少,但却占据着攻击的优势,这一攻一守之间,就是差别。
李如松只能被动防守,消极应对,等待大夏出招,所以从一开始,李家就落了下乘,李如松虽然究竟沙场,但在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对于大夏从浑河登陆,李如松也是做了准备的,在沿河的几个重要渡口镇子,李如松都安排了人马,大夏军如果要过河,那数百艘船只运输人马,怎么也无法遮拦的,而且运输船渡河,每艘战船只能运输上百兵马,还无法靠近河岸,这就给了防守的李家军重创大夏军的机会,最后就算无法阻挡,暴露了行踪的大夏军,也能让李如松可以从容应对,然而李如松做梦也想不到,大夏会有桥船这种东西,能在浑河那宽达数千米的水道上搭建起一道浮桥,只用了不到几刻钟,四万骑兵就顺利的度过浑河,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桥船水营已经解散,化整为零,根本就没人能想到在几个小时前这里曾经有一条大浮桥。
李如松的想不到,就注定了陈庆之这支奇兵出现的突然性,十一日夜,驻马镇大营,坐在桌前望着地图的李如松眼皮突然跳的厉害,心里也隐隐有些发慌,就在他有些烦躁不安的时候,大地突然传来一阵阵颤动,李如松自小跟在李成梁身边,经历无数阵仗,感觉到脚下的震动,李如松脸色大变,快步走出营帐,望向北面的黑色的夜幕,只见一片火雨从天而降,呼啸的箭响带着死神的垂怜降临大地。
同样感受到不对劲的李家士兵纷纷爬出营帐,然而面对他们的是成片的箭雨,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火箭点燃了营帐,整个大营混乱成一片,被火烧到身体的士兵惨叫着冲出营帐,在地面上打滚,痛苦的惨叫声加速着士兵的混乱,而就在这时,在银白色的月华下,一团白色的云踏着整齐的蹄声,隆隆隆,好似天空的闷雷炸响,冲入混乱起来的大营。
身着白色银甲的白马军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显眼,白马军说是大夏第一军也不为过,就算是夏羽的山蛮重甲军也要差了一些,如果面对面对碰,白马军讨不到好处,但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机动,而重甲军却重在防御,一攻一守,山蛮重甲军难免要输一成,白马军全都选用白色骏马组成,没有一丝的杂色,士兵身上的铠甲也以银白色为主,从头到脚都装备齐全,就连战马也披着一身轻马甲,不会影响战马的行动,白马军兵,人人佩戴从唐弩改良而来的第一代骑兵弩,另外还有一把冲锋用的骑兵长枪,两把骑兵弯刀,一张角弓。
白马军一杀入大营,就好似一把王者之剑瞬间从大营腹部切好一条缺口,近距离下,弩弓的效果无疑是强悍的,任何靠近的敌人都会被第一时间射个对穿,白马军几乎一路无阻的杀入中军大营,这才碰到一些有组织的阻挡,但以八百白马军精锐组成的白马侍从卫队,在陈庆之军神光环的笼罩下,体力下降十分缓慢,而且八百白马侍从卫队仿若一个整体,就好似那王者之剑上最锋利的剑尖,任何敢于阻挡的人都会被瞬间撕碎。
白马军直插李家大营核心,而另外两支草原铁骑也从另外两个方向发动了冲锋,草原骑兵的彪悍在这一刻显露无疑,精湛的骑术,配上锋利的弯刀,这些草原骑兵向李家那些骑兵们诠释着什么才是真正的精锐骑兵。
三个军的骑兵就好似三把弯刀,插入核心中营,李如松身着一身黄金色的战甲,胯下一匹雪花骢,带着结集起来的三千中军骑兵与白马军对撞在一起,李如松的金甲骑兵卫队与银白色的白马军一碰撞,就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风,尽管李如松的金甲卫队也算是骑兵中的精锐,然而面对最低也要四阶的精锐老兵组成的白马军,李如松的骑兵确实有些不够看。
金色的洪流与白色的洪流就好似两个大浪对碰,然而结果却是白色的大浪更加的强大,金色的大浪被席卷开来,湮灭在白色的浪花之中,李如松枪法精湛,连挑白马侍从卫队七八人,但也被白马骑兵团团围住,从黑暗之中,数道弩箭划破空气,带着尖啸之声,射向长枪如落雨梨花的李如松。
当当当,李如松接连挡下三道弩箭,然而更多的弩箭却随之而来,大浪翻滚,面对迎面而来的十数道弩箭,李如松压力倍增,长枪周围的空气突然变的紧凑凝实,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翻滚巨浪,咆哮着冲向前方,弩箭受到那气浪的影响,劲力大减,大半直接掉落,就算穿过气浪,打在李如松的铠甲上,也只是发出叮的一声,就弹飞了出去。
就在李如松收枪之际,一道闪烁着红芒的寒光从人群中飞射而出,李如松听到那呼啸之声,应声而躲,但仍然没有躲过,噗的一声,肩头上中了一箭,而这时,又有数道弩箭再次射来,李如松左挡右支,但肩头上的伤却让他的动作慢了半拍,噗噗,两道破甲狼牙箭穿透金甲,那血槽不断的给李如松放着血。
杀,七八骑白马侍从杀向李如松,长达六尺的骑兵长枪从数个方向刺来,噗噗噗,李如松当场被刺成筛子,起,长枪一起抬起,李如松被抛上半空,跌落在地面上,鲜血咕嘟咕嘟的从伤口往外流着,生命一点点的流失,只能看着无数的白色骑兵从自己身侧奔腾而去,缓缓的闭上眼睛,沉入那黑色的夜幕。
三千金甲骑兵护卫,很快就被淹没在白色的浪花之下,李如松战死,精锐骑兵全军覆没,中军大营溃散之势不可阻挡,喊杀声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当翌日天光大亮,整个逐马大营内,到处都是残缺的身体,战死的士兵,那被烧毁的营帐还冒着烟,倒在血泊之中的伤兵痛苦的呻吟着,逐马镇驻扎的五万李家军几乎全军覆没,四散崩溃,被骑兵追在屁股后面一阵追赶,投降者上万,只有少数逃走。
逐马镇大战大胜,李成梁长子李如松战死,随同覆灭的还有李家五万精兵,而逐马镇结束后,奉城外围再无牵制的力量,南府大军在接到陈庆之的飞鸽传书,开始攻打奉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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