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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巴黎新村的一所中式寓所内,旧时代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微微泛黄的亮色,映照在精美的红木家具上。两道细长的影子,拖倒在地上,拉伸到了很远的地方。
“瑞元兄,小弟此次前来,也是想看看你的意思。”先是为面前的俊朗男子倒了一杯烧酒,然后便试探着说道。听这语气声调,赫然就是兴华社的社长刘进洋
“唉,先生不听我之言,徒呼奈何?”
这个先生,指的是孙逸仙。
这个帅气的男子就是姜瑞元,能与孙逸仙称兄道弟的人物,对于时局的判断,有着精准的目光和理智的分析。他今年三十几许,生性风流,挥金如土。更是于上一年,刚娶了一位15岁的美娇娘为妻。
浑身上下散发着果敢和英武的气质,丰朗俊逸的白脸,确可以用面如观玉来形容。双眸是明亮的丹凤眼,鼻子直挺,薄厚适中的嘴角微微上翘。整体的气质却是很阳刚正气,有股子傲然,坚毅,神情气度可以用壮志凌云来形容。
总之,眼前的姜瑞元可真的是一等一的美男。自小就熟读经书的他,长相气质都很有东方的古典韵味。就像古代时的驸马,犀利的凤眼,入鬓的剑眉,确是东方男人长相的精品,,对于年轻的女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对于刘进洋而言,关注的却是此人的气魄和才智。自从他加入了总统府的核心圈子之后,便通过各方关系结识了这名叫做姜瑞元的男子。稍一加接触,更是为对方的心智和资材所感叹,此人果如钟泱所说,是超世之英杰
“瑞元兄何必苦恼?先生如今已是深陷困境,不如此,何以显出一个人的忠心和才华呢?”刘进洋此言,对于一个领袖而言,无疑是诛心之语。但对于还处在下位者的姜瑞元来说,却就是一番金玉良言了。
时值广州乱局频起,刘进洋自从开完了上一次的古文会核心会议之后,便带着一行人高调的来到了上海。这次的行程,无论是孙逸仙,还是胡汉民,都是知晓的,也是同意了的。
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于此前的行动所故。早在当初,利用邓铿的死,魏邦平的中立,洪兆麟避居上海的明哲保身。孙逸仙达到了肢解陈炯明旗下粤军大部的这一目的,使得对方孤立无援,只得退守惠州。
整个行动,北伐军在孙逸仙的领导下有如神助。邓铿死后未及一周,北伐军就完成了大部集合和统一行动,分工合作同心协力的夹攻广州,打得陈炯明一个措手不及。
孙逸仙俨然孙武再世,诸葛重生,连消带打,一举迫使陈炯明下野,接着就是迫不及待的开始筹划北伐事宜。就在这时,身为粤军许崇智的属下,担任第二军参谋长一职的姜瑞元,恳切地向孙逸仙进言道:“且慢,此时不宜北伐,陈虽被解职,但对其部署依然有足够的号召力,而我方将士也未必真心归附,现在广州城中的第一第二师尚未撤走,西江上游的陈军实力尚存,此次行动,我方已占尽先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不趁此机会一举剿灭陈部,待他将广西叶举调回,则大势已去,悔之晚矣。我认为,应该立即进攻石龙和惠州将陈炯明彻底打垮,然后回师将叶举歼灭,将广东真正变成咱们**党的地盘。”
这本是老成之言,既然已经不厚道了,索性就不厚道到底。绝不可给敌人缓过气来的时间,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才是现在该做的。虽然在道德层面上,这样做很不和谐,但从军事和政治角度分析,这样做却是必须的。
可时而阴狠无度,时而优柔寡断的孙逸仙在这里又犯了喜怒无常的老毛病。他琢磨了一下,认为不妥:“我回广东,人家没拦没阻,我撤人家职,人家欣然接受,我进广州,人家主动撤出,这时候下手追杀,赶尽杀绝,公众怎么看我,舆论怎么看我,我孙中山岂不和那些为争个人地盘儿打打杀杀的军阀毫无二致了吗?我还北伐个什么劲啊。”
可问题是,两广的民众喜欢的都是陈炯明,本来北伐就已经不受人待见,还不凭着武力杀开一条血路,震慑敌人。难道现在才想到要去关心民众的意见吗?只可惜,在这里孙逸仙才是老大,他的话才算数。
最终,孙逸仙非但没有采纳姜瑞元的意见,反而派伍朝枢前往惠州迎接陈炯明回广州,并且电请陈炯明以陆军总长身份挂帅北伐。陈炯明回电倒是语气恭顺,但却仍不肯挂帅北伐,对于请他回广州履行陆军总长职责,他只是向孙逸仙请假,但不再拒绝。
孙逸仙一看,又开始陶醉于他的“以德服人”这个“高招”了。他以为陈炯明只要不对北伐掣肘,也就没必要怎么着对方。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然后,孙逸仙开始指定肇、阳、罗、高、雷、钦、廉及梧州等地为陈军防地,派叶举以粤桂边防督办名义统率之,广州由第三师驻防。陈系部将自是欣然领命。
至此,孙逸仙感觉后防已稳,粮草也已齐备,即令北伐军集中韶关、南雄、仁化,改道江西北伐。北伐诸军绕道不经广州,自三水转舟,直溯北江而上,经清远而至韶关。所有北伐大军自接到命令后,不及两个星期就全部在韶关集中。
1922年的5月4日,孙逸仙偕同胡汉明、许崇智等由广州前往韶关,趁直奉大战之际,颁下北伐总攻击令,奉系张作霖这次是联合了皖系和孙逸仙要一起讨伐直系的,只可惜这边刚比划了一下,就传来了奉军兵败兵粮城的消息,张作霖那丫的跑回东北去了。
但孙逸仙此时兜里有钱,手里有兵,哪管你张作霖败与不败,继续号令大家北进。北伐军半个月时间相继拿下南安、新城、崇义、信丰、虔南、龙南等县,势如破竹一般,孙逸仙沉浸在了胜利的憧憬之中。
一群得意洋洋的北伐军将领中,只有一个人闷闷不乐,在发出了“妇人之仁”,“竖子不足与某”的感慨后,独自去了上海。“不听老子言,吃亏在眼前,我不陪你们丢人现眼了。”抱着这样的叹息,这个眼光犀利的人物也曾电告陈炯明,但最后还是发现难受重用。最终独自一人无奈地跑回了老家。
离开的人是姜瑞元,此时35岁,在孙系北伐军阵营中属于后起之秀,但正值壮年的他已经表现出了超越常人的政治敏感,之后形势的发展,基本都印证了他的判断。
到了5月8日,叶举不听号令,率领其南宁兵五十余营进驻肇庆,直逼广州。其实也算不上不听号令,人家叶同志的老大是陈炯明,本人也多次在公开场合说出“你这个孙大炮”之类的话语,这样的人又岂会听总统府的号令?
身在韶关的孙逸仙电令广州卫戍司令第三师师长魏邦平,没有北伐大本营的命令,任何部队不许进驻广州,这道命令几同废纸。魏邦平是中立男士,他身为一个专业的墙头草,绝对是靠不住的。5月18日,叶举部喊着“清君侧”,“除宵小”的口号涌入广州,而魏邦平未作任何抵抗,人家两人本来就是一伙的,叶举又人多势众,来势汹汹。
陈炯明都没能让魏邦平替他卖命,你孙逸仙何德何能,能让这颗墙头草归心?更可笑的是,20日叶举等公开联名致电孙中山,要求陈炯明官复原职,魏邦平这个大头鬼也跟着在电报中署名。看到这情况,孙逸仙就算自视再高,也知道魏邦平这玩意儿不是个东西了。
面对转瞬之间广州易手的窘境,留守的**党要员汪精卫和马君武急忙前往惠州面见陈炯明,讨个说法,陈炯明当即表示:“我为了党谊和人格起见,绝对不会反对中山先生,对于部下行动亦必负完全责任。”汪马二人将陈的态度报告给了孙孙逸仙。
这么多部队集聚广州周围,刹那间就弄的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这还不算,叶举部还每天跑财政部找财政部长廖仲恺闹饷,为了北伐,总统府也的确是暗中克扣了不少。手里没钱的廖仲恺不胜其扰,请孙逸仙暂时回广州,镇慑一下,否则这么闹下去,成何体统啊。胡汉民则力劝孙逸仙千万不要回去:“太危险了,如果陈炯明和你翻脸,后果不堪设想。”
孙逸仙考虑再三后认为,一来从汇报中陈的态度看,陈炯明不会撕破脸皮,二来他认为在陈不翻脸的情况下,凭借他大总统的身份,可以震慑一下无法无天的叶举,如果能将事件暂时平息下去,则可保证北伐军士气不受影响,因此孙中山安排胡汉民留在韶关,自己带亲随卫队回返广州。
回返广州前,5月27日孙逸仙下令:“陈炯明以陆军总长办理两广军务,所有两广军队悉归节制调遣”,这道命令实际是恢复陈炯明广东司令的职务,意思很清楚:我恢复你的权力了,你应该利用你的权力命令你的手下撤军。
老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陈炯明对这一任命不置可否,只是说:“你放心吧,我已经让叶退兵了。”可问题是,现在陈炯明根本就已经控制不住下面的军队了。北伐军的做法,分明不是打脸,而是穿着鞋子往粤军脸上踩,这事搁在谁身上能忍啊?
孙逸仙到广州后,本想召见叶举等高级军官,请他们顾全大局,撤回防地,结果叶举早在头一天就已离开广州去了石龙,留下一群中下级军官。孙逸仙不是直属的长官,根本就指派不动,急忙连发三封电报给在惠州的陈炯明,大发雷霆:“这些兵大头都是你的手下,你小子倒是过来好好管教一下嘛”
陈炯明却很直接,回复说:“我不回去,此时回去,岂不让人误解。”
孙逸仙可气坏了,以己度人,他内心的想法就是:“你丫的装什么好人,叶举就是你调来的”可他也没想过,自己让廖仲恺截了石井兵工厂的军火供给,还断了粮饷,叶举要是再不反,他的部下也会把他干掉起来造反了。
说起来,叶举还算是很克制的了,对于属下的约束也还算成功。要不然,孙逸仙根本就不可能活着离开广州城。那几万北伐军和什么大本营游击部队之类的杂鱼,能够和身经百战的粤军主力对抗?即使是以后的黄埔系,也未必有这个口气。
孙逸仙回到广州十几天,陈炯明、叶举避而不见,城中混乱局面有增无减,可是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6月11日,徐世昌下台,黎元洪复任总统,老国会恢复了,这样一来,使得孙中山这个大总统的合法性问题就暴露出来了,北伐的唯一借口都没了,陷入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死地。
正因为诸事不顺,心胸本就不宽的孙逸仙看着陈炯明就越是不顺眼,还放出狠话要让“陈家军尽为泥粉”。其实从这里就看出来了,干大事而惜身,贪小利而忘义,不懂得审时度势,透视人心,全在这个心怀野望的枭雄身上展露出来了。
原本这个时候该说些好话,大家和和气气的商量一番,探讨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叶举和陈炯明原本就不是喜欢搞事的人,况且这里是广东,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是绝对不希望起战乱的。可全部为孙逸仙的刚愎自用给毁了,你孙大炮这样口出狂言,叶举就是想和解,他的部下也不可能答应。
说野心,孙逸仙无疑是有的,但要真论本事,就未必了。从辛亥到现在,一次成功的经历有没有?孙逸仙简直是民国史上最典型的长败不胜,屡战屡败,如果不是屡败屡战的性格,加上苏俄与日本的暗助,**党早就在这种“英明”的领导下灰飞湮灭了。
随后的事情,就是互相之间的炮轰了。北伐的事业,南方的建设,都在这“大炮”轰鸣之下化为泡影。
真要论才干和心智,刘进洋更在意眼前的这位男子。眼光和才智,都是一时之英豪,而且也有着作为领导者的魅力所在。如果不是加入了古文会,在立场和态度上已经站着非常高的位置,说不定自己还真的会愿意追随于这样一个领袖吧。
刘进洋这样想着,脸上却是淡然的微笑,时至今日,他也从钟泱身上学来了一丝从容不迫的心态。虽说是来和姜瑞元进行初步的接触,甚至是示好,但在本质上,他认为这只是一种投资。故而能以平和的心态来面对。
但对于此时的姜瑞元来说,却并非如此。他早年曾和一帮狐朋狗友在上海的金融市场里摸爬滚打,风光过,也落魄过,见惯了世间的人情冷暖。而今正处于人生的有一次低谷,政治失意让他有些意兴阑珊。
刘进洋的前来,无疑是让他重拾自信的一个开端。对方不仅带来了大笔的政治献金,还愿意为自己提供消息,出谋献策。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雪中送炭的举动,获得了自己极大的好感。
看着眼前这个自信而从容的年轻人,姜瑞元也仿佛想起了过去那个玩世不恭的自己。虽然两人的性格完全不同,但在情怀上,却也很是相近。正因为如此,姜瑞元对刘进洋的这一番举动充满了感激,也为日后两人的友谊埋下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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