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的乃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八十四章 对人对事,智能工厂,观星的乃粉,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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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和钟泱两人,离开了屋子,走到一处开满了梅花的院子里。地上铺着莹润如玉的鹅卵石,蜿蜒曲折的小径,颇有通幽之意。
经过了一个冬天的积累,梅花养精蓄锐,一到春天,阳光温暖,春风拂面,空气湿润,便万物萌发,这花自然就开满了此地。
二人比肩而行,边走边聊着,陈泽经过了连月来的挫折,总算认识到了他自己在政治上的缺陷。钟泱虽也不擅此道,但却能静下心来,选择厚积薄发,以力破法。
“泱,你说为何杨、刘人如此之言行不一?当初我曾与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却也没看出他们有如此残暴的本性。”说着这话,陈泽的眉头便拧在了一起,显然有些懊恼。
他嘴中的杨、刘,正是杨希闵和刘震寰。这两个人饱读诗书,待人接物也有礼有节,并非残暴和孤戾之人。原本还对二人抱有期望,甚至送上了不少军需物资,包括小口径的步兵野战炮。
但怎奈真正让陈泽灰心丧气的,正是杨希闵和刘震寰这二人。从刘浩然那里得来了关于这两人的资料,并且有亲自的接触,这才引为助力。
军火和粮饷,无一不给,陈泽把倒孙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两个人身上。但哪里知道,后来的事情却让他后悔不已。
看着陈泽郁忿不已的神色,钟泱轻声笑了笑:“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交朋友,就要看那个人的脾性怎么样。但经营一番事业,必须先看对方的组织体系如何。”
见对方不解的神情,钟泱就知道以前的话白说了,这才无奈着拍了拍陈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慰着:“在一开始,我就让你不要去理会这两个人。杨希闵和刘震寰就本性来说,当属好人。但仅仅看他们服从大元帅府的命令,去市内抓壮丁,我便知道他们心中没有原则。”
“不可能啊我当日也和杨希闵接触了,他对孙逸仙的举动非常不满,认为驱民为盾乃暴*”想当初,陈泽也正看中了这一点,这才与杨希闵展开合作,提供有力的支持。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也没看出哪里不妥。
“陈泽,你也已经是一方权贵了,思想不要再和普通百姓一样。你不应该看他怎么想怎么说,而应该盯着他怎么做。滇军上下三万多人,军官和士卒的利益,军心的凝聚,杨希闵全都要顾及到。”
为什么乱世之中,造反的人越来越多?因素有很多,但其中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军队洗掠地方的这种行为,导致了民众的反抗,甚至加入造反行列。
自古都有“王师”的说法,而《孙子兵法》中也有著述。称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的军队,乃王者之师。这种保家卫国的军队,自然能享受到箪食壶浆,真心以迎的待遇。
可问题是,自古以来,这样的王师出现过几次?
孙子当年领兵攻魏,尚且要就食于敌,何况这些即无文化,也无报国之志的兵痞?就食于敌,是一种委婉的说法,本质就是征收百姓手里的粮食和财物。
惟一的区别在于,有点见识的人,都把这种手段用在对外征战的时候。而**残暴的政权机构,就经常把这种手段用在自己人身上。
很多时候,这也有不得已的动机,但绝非情有可原。
滇桂联军的官兵想在战争中发些横财,这一点就算是杨希闵也无法阻止。原因在于他自己并没有稳定而充裕的财政体系,很多时候连军饷都发不出,为了维持军心,也只能纵兵掠民。
像李宗仁这种卖枪换饷的“傻瓜”,还真的没有几个。
钟泱从一开始,就认清了杨希闵和刘震寰的本质。有好心的人,不一定就会去做好事。关键还要看其有没有原则,总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而去做些所谓“迫不得已”的事情,这在本质上就和孙逸仙没有区别。
孙逸仙力主统一,这个战略的确比陈炯明的联省自治更大气,也更现实得多。孙逸仙的许多主张,钟泱也很认同。他所反对的,是**党行事的手段,以及根本上的战略步骤。
不先把自己的财政和工业体系给搞起来,一味依赖列强的施舍,这不是正道。这样没有根基的**,绝对难以持久,更不要说想取得成功了。
大略上,陈炯明的联省自治符不符合国情先不去说。他在内政的建设上的确有一手,这种先夯实自身根基的稳健做法,才算是兵法的正道。
实力都还没有多少,就去嚷嚷着统一中国,这不叫大志,这叫脑残。
连先为己之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的道理都不懂,还想着去玩武力征服?难怪孙逸仙这个大总统的美梦连一日都没真正做过。之后的姜瑞元,如果不是明白了这个道理,紧紧地依靠江浙财团,也不可能有成为第一把手的可能性。
陈泽所苦恼的,就在于他看对了人,却想错了事。
1923年从5月28日到10月27日,惠州被滇桂联军围攻,达五个月之久。这联军中的两位总司令,便是这杨希闵与刘震寰,他们接受了大元帅府的命令,东征陈炯明。陈泽送钱送军火,本意在于让他们制肘孙逸仙。
哪里知道,竟被拿去对付还在惠州的陈系粤军。
孙逸仙利用臧致平,许崇智在闽粤边境控制粤军后方,于5月下旬下令总攻惠州。28日,桂军刘震寰占领飞鹅岭,惠州即被包围。守城粤军为杨坤如所部林烈,锺子廷两旅,约六千人。
惠州绅商鉴于博罗之被敌军焚掠一空,苦求杨坤如坚守候援,并允筹给军食,杨遂决意死守,以锺子廷一旅二千人守惠阳县城,而杨本人则率领林烈守惠州府城。杨又责成惠城附近九县县长,每县以游击队及警察组织一独立团,团长由县长兼任,担任在惠城附近游击,或包抄孙军。
惠州天险,三面环水,城内军民同仇敌忾,滇桂联军屡攻不下。全因此前的杨希闵和刘震寰纵兵掠民,让城中百姓大为恐惧。
此次滇桂军围攻惠州兵力共有万余,更兼上有飞机,下有地雷,进攻十余日,迄未得手。盖以惠州天险,飞机地雷亦无能为力。不要以为**党军队也只有小米加步枪,得到苏俄的援助,孙逸仙可以说在装备上领先于南方的各大军阀。
在当时,飞机驶至,初则盘旋于空中,以察看形势,继则散放传单,后来每至则掷放炸弹,但并未伤及一兵一卒,尽伤平民七八人。城内有些居民出城挑水,被掷下的炸弹河所波及,死伤不少。
地雷则是由城外空铺掘地道装入,惟惠城城垣甚厚,坚固异常,所受伤损者不多。关键还在于这些土制地雷的威力实在不咋样,连个城墙都炸不塌。联军以飞机地雷均无效,便驱赶乡民肩梯欲缘城墙而入,用着当初对付沈鸿英的老招数,但亦屡被粤军击退。
惠城三面环水,每次进攻,均须渡河,当渡河时,则因粤军的射击而死伤甚众。不得已之下,遂以空船先导,但亦为粤军察觉,专向后至各船射击,联军计划又归于失败。
复令兵士攀缘船边泅水而渡,粤军瞥见各船俱空虚无人,遂向水中乱射,联军因是死于水中者亦甚众。
又当联军三次入博罗时,全城仅余老妇二人,中年妇女四五人,小孩数人,余人闻多被捉,或遭杀害。惠州居民有鉴于此,均愿出而助粤军。
6月下旬,东江战事更为剧烈,孙逸仙下令于三日内攻陷惠州城。25日开始攻城,胜负至今未定,伤亡极重。孙氏声言如三日内不能攻下,他将火烧惠城,令其全毁。据另一报告,大量煤油已运往前线。
7月中旬,孙逸仙由虎门炮台移来二十二生的大炮两尊,于13日开始施放轰击。从城外进行射击,射击诸元的调整且不谈,因此而误伤的平民,不比粤军士卒少。不过这里其实也不存在误伤,皆因城内民众无一不是孙党的死敌。
根据战后周华收集回来的信息,钟泱和陈泽都了解到了实情。惠州之能久守,是因刘震寰部下桂军之残酷行为。当刘系桂军于5月20日和6月初两次攻下博罗时,全城被毁,居民不是被杀,便逃往四乡,成为死城。惠州居民怕遭到同样命运,故不肯投降。但城内粮食缺乏,已成饥荒情况。
9月下旬,孙中山乘座舰至惠州梅湖,登岸后,赴飞鹅岭与桂军各将领筹划进攻惠州城的策略,又到梅湖重炮阵地,亲向惠州城发炮六发。以孙哥的道德情操,凡与之作对的,无论什么人,都是敌人。
用大炮轰炸平民,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先是,7月下旬,粤军林虎,洪兆麟,陈炯光,锺景堂等部在闽南反攻臧致平军。8月初旬,占漳州,进迫厦门。8月下旬,陆续调回东江战线。10月下旬,粤军分三路总反攻:右翼林虎率领黄业兴,黄任寰,王定华,刘志陆等部由河源分扑回龙,埔前,古竹一带。
中路叶举与左翼洪兆麟联合,直接解惠州之围。叶举率领陈炯光,锺景堂,熊略等部由白芒花进攻包围惠州的孙军。洪兆麟率领尹骥,李云复两部由三多祝斜上惠阳夹攻。27日,孙军不支,纷向博罗,樟木头溃退。
杨坤如部亦冲出惠州城外,加入进攻。叶举发电告捷,惠州之围,终于完全解除。
如此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双方所付的是甚么代价呢?
因为早些时候陈泽的资助,惠州城内子弹和武器依旧算得上充足,但粮食不多,城中米价腾贵。粤军常按户分粮,人民誓与城共存亡,然皆鹄形菜色。待到战事平息之后,陈泽也亲自去往了一趟,见凡此种种,瞩目皆是。
9月18日,惠阳县城南门确被联军预伏地雷炸毁数丈。直至27日惠阳围解前,兵民饿死者已有二百人以上,苟再迟数日,必不能支,亦云幸矣。计惠城被围已五月,全城军民死伤不过五百人,而联军则至少死伤三四千人。
孙逸仙最终没能评定粤省的局面,而陈炯明治理粤东的所有成绩,亦在战火中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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