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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虚拟经济上获得多么高昂的收入,除了基本生活用品之外,高档的消费品几乎全都需要消耗权限值,凭票购买。国家的资源分配也是以企业本身的权限值为基准,而并非由金钱来决定。
古文会将毫不犹豫的促进自身的实体经济和科学技术发展,将中国的科技实力永远占据在世界的最高峰上,那就必须加强理工化人才的培养投入,更要剔除那些对资本的无限贪婪。
钟泱不愿让中国的学生们去那些三流大学中学习所谓的经济金融行业,他更希望中国的学生们更多的投入到数理化这些直观的科技发展科目中去。
在原本的时空之中,有多少大学生在学校中浪费着他们宝贵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去学习着狗屁不通的经济金融专业。
他们无法在各个工矿企业中将人类的生产力逐渐的扩大,无法从事着改变人类生活的科学创造,反而在从事着破坏生产业的金融行业中,去削减着原本就不多的科学研究人员生存的空间。
人类学习和发展的是为了满足人类自身的生活需要这个基础,而生活需要就是改善人类吃穿住行这四条最基本的条件。
金融业能以最快的速度让人获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交换资源,也就是交换所需要的货币。但是金融能生产出这些东西吗?
不能!
金融在很大程度上只能刺激这些产品的生产。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所有的人都在从事着虚无的金融而不从事最基础的生产的话,这个世界会变成怎么样?
国家必须要推进实体经济的发展,相对而言,任何不直接为社会提供物资的行业,其利润都必须被无限压缩。
比如说金融行业和销售渠道,最优厚的利润出于实体经济。中间商只能透过气商业经营来谋求低额度的劳动价值,以将整个社会的人力物力都有倾向性的投入到实体科技的研究与发展之中。促进人类文明的进步。
钟泱绝对不会让所谓的市场化效益完全主宰中国的未来,这样的肤浅和市侩,毫无未来可言。
在古文会的会议室里,钟泱与陈泽他们的的谈话最终敲定了什么很少人能得知。但是作为参与了大部分计划的这些核心成员,大家都知道。在今年的年中,要有着一场大风暴在国内吹起。
这阵风暴的影响面和影响力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剧烈,而且很有可能会波及目前中国工业改革进程的中心――粤桂两省。
别的不用多少,换在其他的地方,哪怕像是上次在上海所发生的骚乱,虽然规模和动静不小。但是对于中国工业重心的西南来说却没有太多的影响,该生产的生产,该工作的工作。
有人曾经戏言,哪怕是全中国都乱了。只要东南没有乱,那么中国仍旧有着重新崛起的希望。虽然话语里带着一丝的张狂和嚣张,但是放眼全国,中国的工业产值七成多集中在南方数省也就可以理解放话人心中的那种豪气。
正是因为南方数省的重要性,也就代表着这阵风暴将会给中国带来怎样的影响,因此,从负责情报和反谍工作的商统局到当地的警察还有军队,都严阵以待的等待着这场风暴的来临。
虽然很多人和黄智忠那样并不理解政府高层为什么要放任这场风暴的吹起。但是作为纪律机构,大家还是很好的遵守了纪律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出来。
“马同志。盼星星盼月亮总是是把您给盼来了!”简陋的房间里,几双充满老茧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过讲过讲。我只是斗争经验比你们丰富一些罢了,失去了你们的支持,其实我什么也都不是。倒是你们大家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斗志才让人感到钦佩。”一年不见,已经完全成长起来的马子任再次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只是相比前几年,马子任比现在显得更加的富有斗志和成熟,却也更加憔悴和沉默。
“没有什么好招待您的,先喝碗水吧。”一个已经使用很久的海碗乘着一碗水递了过来,海碗使用了很久,碗沿边上长期的使用已经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豁口,但是海碗洗涮的很干净。
也许从破旧的简陋的房间中也许又是另一种情况,那就是使用这些海碗的人家的饭菜中就基本上没有什么荤腥带油的东西。
不过马子任并没有丝毫的犹豫,而是道谢后接过海碗看也没看一眼的便一口气喝下,然后径自拉过一张用几个木块钉成的简陋板凳径自坐下。
“大家不要那么拘谨,虽然我是苏联最高赤色委员会委派中国的最高代表,但是我可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资本金和官员,我和大家在身份上都是平等的,到澡堂子里去脱下衣服都是一样。”
马子任一来便用着亲身的举动和亲切的言语打消了房间里的那种诚惶诚恐的拘谨气氛,他轻松幽默的话语使得刚才那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诸位,我来到广州这个地方很多人都劝我不要来,因为这里是白色恐怖最为严重的地区,这里遍布着华联中情局的眼线和鹰犬,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在这里摆地摊的人中也许就有着中情局的密探和走狗。”
“只是我还是来了,因为虽然这里看上去很危险,但这里却也是我们党开展工作的最好地方。有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看似没有生存空间的地方也许却就是最好的生存环境;一切。都是建立在对等和能否找到矛盾的关键所在点的基础上。”
虽然在远东连番挫败了苏联的主力,然而国内的红门赤军这一隐患还是难以清除。大战连绵数年,军队继续休整,物资也需要花费时间去重新积累,赤军现在拥有着超过一百万的正规部队,此时硬碰硬,并不合适。
更何况数千年来。中国历代的政府都总结出了对付流寇的最好办法,那就是围困!流寇不事生产。即便是经过完善和改革的中华红门,只要将他们困在毫无出路的延安,一百多万部队,拖也拖死他们了。
被四面包夹,红门内部的高层领导也是心情急躁。就连马子任这个实际上的最高领导者,也不得不冒着天大的危险,孤身来到广州,以寻求更好的出路。
延安那里,现在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死地孤城。
“在广州,表面上看这里的确很危险。但是我知道,虽然华联经过几十年的建设,这里成为了中国工业发展的核心大本营,但同时也要看到。在工厂密布的两广一带,又有多少血汗工厂正在盘剥着广大的劳苦群众呢?”
“去年我们在上海曾经想策动工人武装暴动,但是最后因为中情局的特务和鹰犬们的打扰而最终行动流产,这是一件相当遗憾的事情。不过只有经过失败我们才能成长,也才能更好的学习到对方的手段和寻找对方更致命的弱点,因此我来了,我来到被称为白色恐怖的核心广州,我来到这里的目的非常的明确。那就是寻找不甘受到资本家盘剥和压迫的广大劳苦群众,带领着大家一起。去推翻这个吃人的世界!推翻这个压迫和奴役大家的政府!”
马子任很聪明的避开了去年上海行动的失败,他没有告诉大家上海的工人武装暴动最终的失败原因是海外情报机构和一些大豪门以及地下势力制造骚乱和事端之后。在中情局的严厉打击下。
那些跳梁小丑们被清扫出局。
很多被接管的工厂还有受到震慑的家族企业开始在新政府高压下实施低保措施和改善劳工就业条件,这在很大的程度上缓解了劳资双方的矛盾,也变相的缓解了工人阶级的生存压力。
减压之后,工作环境得到改善、生活来源得到提高的工人阶级们自然没有再组织暴动,毕竟谁都知道,没有了生活上的最大压力,谁又想用着这样极端的手段来解决处理问题呢?
只是在经过这次的失败后,马子任深刻的反思了此次行动最终失败的原因,同时在接下来的时间奔走了很多地方,虽然最终的答案在他心里面外人不得而知,但是经历过那次的失败,野心不惜的他似乎寻找到了更有效的办法。
“推翻政府?就凭我们手中的这些扳手和锤子?我们拿什么和人家的步枪作战?驻扎在柳州的戍卫师里,各个都是拿着和机关枪一样的武器,突突一阵比当年的小日本还要厉害。”简陋的房间里突然一个不协调的声音冒了出来。
借助着昏暗的光线,马子任发现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虽然对方的腔调上来就质疑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没有丝毫的生气,这种情况遇见的太多了,而且在红门十多年前搞武装暴动之时,这种持怀疑态度的人就没少过。
对付这些人,自然有一套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和方法来应对:“这位同志,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是现在我们也要看到,政府虽然对非法暴力武装有着严厉的打击,但是对合法的游行集会以及在合法手段下争取自己利益的行动是支持的。也就是说,我们有完全合法的行为方式来争取我们应得的利益。”
马子任微笑着对刚才发言的那人说到,他的话语明显的提起了大家的兴趣。
“武装暴动已经过时了,同时我们也要看到。适合苏联工人武装暴动夺权的手段在中国使用就是一个失败品,中国的工人阶级和占绝大多数的农民阶级相比还是太少,拿来主义已经被证明是失败的。在以前赤色的道路上,我们不是寻找到农村包围城市这样有效的方式方法,只是革命的烈火最终被白匪们给强制扑灭。但是赤色的火种仍旧被保存了下来。他们在冰冷的白色恐怖中很好的保护了自己,等待着重新绽放出烈焰的那一天。”
“我们首先想想,是什么让我们做到了一起?――是生存!”
“面对资本家的盘剥和压迫,我们不能仅仅是因为对方的最低劳动保障就满足,大家都是一线工作的工人,你们比我更清楚的知道在一些工矿企业中,恶劣的工作环境和随意增加的加班。还有那严厉无情的管理制度,这些难道都不是大家所希望改善的吗?”
说到这里马子任停顿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他的话语肯定打动了这些人,他在给这些人思考和回忆的时间,也在等待着这些人自己叙说出他们心中所想要的改变。
他就是这样一位天生的领导者,最为拿手的就是煽动他人,并且让别人成为他手中任由摆布的棋子。
“我在电镀厂上班。那里充满着有毒气体,可是该死的老板除了在车间的厂房里增加了两个排风扇就没有其他任何的改善设施……”沉闷的房间中,突然一个轻轻的声音叙说了自己的遭遇,他的话很快的便象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大家心中堵在咽喉里的内心话。
“我们那每天上班时间超过十二个小时。低保劳动法里面每月上限不得超过四十二小时的规定根本不算数,虽然有加班费。可是工资经常被克扣,实际到手收入有时候还不如基本工资多……”
“我妹妹几年前在鞋厂上班,你们不知道,鞋厂用来粘鞋的胶水里面还有剧毒化学原料。工厂的厂房又不通风。结果几年下来,我妹妹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浑身酸软无力,四肢肌肉萎缩,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受人照顾。我妹夫现在一个人撑着这个家,不知道有多苦……”
“我上班的地方工作环境还可以,但是就是管理上太让人受不了,吃饭只准十分钟。工作时上厕所需要提前报告,每次只准两分钟。说句不好听的话,有时候尿多点都只能尿到一半便憋回去等下班后再去尿。这种带有歧视性的制度还是管人吗?”
“你们那还算好了,有些地方每天出厂前都需要保安进行搜身检查,那些保安的嘴脸一个比一个凶,厂里丢一件东西他们要按价值的十倍百倍的从他们工资里扣,各个就像是对阶级敌人那样凶狠,你上班进厂时带着一串钥匙进去,出来时多一把他都要揪着你审问个半天,比商统局的人还狠……”
“还有我朋友工作的地方,那里的老板心理有些变态,听说在以前是个前朝的大户,动不动就喜欢让人下跪,就像所有人都是他的奴才一样。有一次一个新来的工人不远下跪,他硬生生的让保安打到这名工人跪下,这名工人出来后气不过去找警察论理,可到最后却没有了下文,弄得这名工友无处伸冤讲理……”
“我们那……”
打开了话匣子就好办了,马子任在等大家吐完内心中的苦水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到。这些人之所以会有这些遭遇,也和他们的身份有关,因为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刚刚归入华联未满3年的新国民,大多数时候都不受劳动法所保护。
“大家都有不同的不满和要求,表面上看大家的要求是不同的,有些工人兄弟渴求着收入的提高,有些工人兄弟盼望着改善工作环境,有些兄弟姐妹期盼着改善管理制度,各种希望都有。只是大家想过没有,监管和督导我们的是发薪水的老板,我们的一言一行在进入工厂后便受到苛律条文的束缚,可监管督导这些厂家的是谁?是政府!!!我们寻找问题的本质,其实最终的矛盾都指向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现任政府的不作为!”
在以退为进之后,马子任终于将大家的矛头成功的转向了新政府。
“其实大家有没有想过,虽然表面上新政府对资本家过度的盘剥我们有着一定的限制和法律规定。但是这些万恶的资本家们殚心竭虑的钻空子,就是为了能最大限度的剥削我们工人阶级的剩余价值。而作为一个政府,却对这些资本家们变本加厉的盘剥手段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是什么原因?这就是现任的政府需要这些资本家的税金来养活他们这些蛀虫。”
“回到刚才的议题,我们要想改变这种现状不能仅仅指靠这些无能的政客,因为这些政客和那些资本家是穿同一条裤子在一个鼻孔里出气的,指望他们帮助我们工人阶级说话那就是在痴人做梦和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必须要做些什么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工人阶级是最有力量的阶级。有句话说的好,工人阶级吼一吼,地球都要抖三抖!我们就是要做点什么,要让这些低级无能的政客和资本家们知道,我们工人阶级不是随意揉捏和欺压的!”
确定了大方向,坚定有力的话语伴随着一起干的信心便很快的建立起来,只是最先提出疑问的那名中年人仍旧有些疑惑,马子任要怎样在武装实力最为强大的广州策动起一场工人阶级争取自己利益的风暴来呢。
“这个嘛,其实很简单,国家的法律已经规定了禁止武力行为,那么我们就找不违反法律途径的办法――静坐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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