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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上海街头,风大的时候凉意能够顺着衣服的任何一个缝隙沁入骨头里。***道路便被严寒凋零的树叶只剩下三五片,依旧在朔风中凛冽的摆动,告诉人们这个冬天很难熬。
一行车队缓缓从大mén鱼贯而出,安然cào手站在院子正当中,目视着车队从视线中渐渐消失,依然没有回房间的念头。得罪了这么一批人,他不会放在心上,只是陈迹云亲自来到这里,自己没有给那个固执的老人留下太多的情面,这让他心里略感歉疚。
不过人情归人情,事情该怎么做还要怎么做,安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孤家寡人,在他身后有着太多的利益纠葛。就算他真有心按照陈迹云说的那么去办,跟随他的索罗斯等高级经理们又如何自处?一个计划制定和完善花了长达一年的时间,事实上亚洲金融危机安然都算不上幕后的黑手,站在夜幕中悄然推动的亚洲诸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才是真正的黑手。安然只是提前知道了今天的一切,率先站了出来攫取果实,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前台的打手,就算没有他的未来基金,也一样会有别的基金出现。
“乐凌,你辞职吧。”久久站在风中无语的安然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偏偏这句话身边的nv人还能听得懂。
“嗯,我明天就去。”乐凌应了声,看了看渐晚的黄昏劝道:“外面风大,进屋去吧。”
“不,我想去学校看看,董青应该快上晚自习了。”
“那等我一会,我上去拿风衣。”乐凌连忙出声,劝阻着男人出mén。上海冬天的风可不小,在寒风面前穿着室内的那种外套可不行。等了一会,乐凌匆匆健步如飞而来,一席深灰sè的挡风外套更显得她的英姿飒爽。安然接过风衣披上,迈步便向大mén走去,乐凌一把挽住他两人一起并行,几个保镖连忙跟上。
从安然家去复兴大学并不远,不到一公里的距离不需要乘车,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过去的两年多里,安然从学校和住处之间来回,几乎从未坐过车。能够这样如平常人般从街上走过,漫步悠悠欣赏路边的风景,也是一种幸福。安然很珍惜现在的从容,因为他知道这种日子越来越小了,总会有一天他再无法像现在这般能够在大街边随意徘徊,就算坐上一整天都无人问津。
道路上来往的车辆比两年前多了不少,每一天上海这座城市都在飞速的发展着,街道两边人行道上来往行人也不少,寒风中蜷缩在厚厚棉衣下的人们,脚步匆忙的各自奔着温暖的家。在这种天气能早一点到家,也是一种简单的幸福。
风声从路边高楼间呼啸响起,安然慢慢的四处顾盼的走着,仿佛此刻并不是北风呼啸的寒冬,而是暖花开的季节般舒适。乐凌面sè如常视线在来往的行人身上徘徊,几个保镖没有跟得太近,前后十余米外隐隐护卫着。
“乐凌,为什么你放弃了寻找家人?”安然握着nv人温润的手,指尖在她掌中细心护理还没能完全消除的茧子上轻轻抚摸。乐凌挣了挣手,她最不愿意安然触摸这些老茧,和薇薇安她们的手相比,乐凌的手掌略显得粗糙一些,整天摸着枪而不是化妆品的手掌,自然比不上别的nv人;
。挣脱不开安然的掌握,乐凌无奈的白了安然一眼:“这么久了,谁还知道他们在不在。万一他们都不在了,便是给自己徒找伤悲。如果他们都还在,找到了又能如何,从未见过的家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过去的事我不愿意再想,有你在我心里就足够了,也装不下太多。”
“嗯,我随你,你如果想要找他们,我全力支持。”安然淡淡的说道,言语间虽然轻描淡写,可乐凌能够知道男人的承诺。乐凌笑了笑反问道:“你是不是想要走了?”
安然摇头:“是有点想,但还是按照原来的安排吧,没有必要因为外界的干扰打luàn自己的心。以后不可能再有像现在这样的悠闲时光,多混一天就是一天。”
“算了吧,你走到哪都还是懒鬼,一样忙不起来的。”乐凌很不相信安然将来会有多忙,生活是否忙碌是由xing格决定的。的确像安然这种懒散的个xing,最忙碌的忙碌,能有多忙呢?
“呵呵。”安然干笑几声,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懒,可是过了明天的某个时段自己再想回国便不会如现在这么简单,也许十年八年都回不来都有可能。只是这些话如何能对人说,现在说出来谁又会信?
“唉……”想到这安然忍不住摇摇头,摇头间已经看见复兴大学那片在漆黑夜里明亮的灯火。
上海市委zhāo'dài所,是陈总理的下榻之处,里里外外戒备森严,穿着zhi'fu的jing'chá,荷枪实弹的士兵和身穿西装的保镖们里里外外防卫得水泄不通。
市委zhāo'dài所里面早已清空,里面住着的只有总理随行人员和陪他一起来到上海的各部gāo'guān。回到zhāo'dài所,陈迹云随便用过晚餐便jiāo待工作人员,连夜准备开会,讨论香港金融危机的事情。这一次来上海,他把相关的领导都带了过来,便是做好了安然不肯放手的打算的。
香港绝对不容有失,这是中央政fu所有人的决定。
局势很严峻,未来基金叱咤风云数年来,在全世界各地未尝败绩,即便是美国和世界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与此jiāo锋都饮恨而回,这样的对手能获得任何人最高度的重视。当今世界,能被未来基金盯上之后还满不在乎的国家,不可能找得出。
陈迹云慢慢的品着杯中的浓茶,这间临时办公室很简单,知道总理习惯的工作人员并没有选择奢华的场所。一直蹙起的眉头让偶尔进来汇报工作的人们知道总理的心情,可是大家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他心里想的却不是香港,而是安然。
这个他看重的男孩,能走到今天的这种地步,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安然的天才,但是能在二十岁就达到这种巅峰的天才,没有人能够理解,这已经违背了人类的常识。
安然,这些年自己和他的联系越来越少,之间的关系愈发的淡了。陈迹云心里忽然涌出一阵悔意,如果那一年安然来到北京,对自己说那一番话时,自己能够听得进去,也许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到今天这般的若即若离。在外人眼里陈迹云和安然的关系一直很好,可当事人心中自然明白,现在他和安然之间早已疏远,只是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联系。
事实上,陈迹云更知道,他一直和那个年轻人之间就没有过旁人感觉中的那么亲密;
。当初他来劝自己的时候,为什么就不多考虑一下呢?陈迹云微微的叹了口气,几年前安然在他办公室说的话,至今言犹在耳。当初对安然的判断不以为然的他,早在一年之前就发现事情真的如安然所说,在向着他点出的可能缓缓的运转。
大势所趋,仅仅依靠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力量,始终抵挡不住必然发生的偏移。陈迹云想尽了各种办法,试图把开始扭曲的改革拉回自己的预定轨道,可这些注定是一场徒劳。陈迹云很累了,自从某位shou'zhǎng去世之后更发的累。某些人,或者说大部分人失去了最后一个顾忌,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也许,下一次换届选举之后自己就能轻松了……
刚刚在老shou'zhǎng去世前换届中获得连任的陈总理满脸倦容,这个国家让他很辛苦,不是身体上的辛苦,而是心里的疲惫。
要是自己这两年能多听听他的意见,或者不会走到这一步……
陈总理难得的反思自己的决定,因为到现在已经证明了那个他看重的年轻人的正确。在利益面前,良心毫无力量。
陈迹云并没有后悔自己的努力,他只是感到无力,愈来愈无力……
他后悔的是自己没能及时看到这些可能,如果当初能相信安然的判断,或者可以找出合适的改革之路也不一定呢?随即,反思中的陈迹云露出一丝苦笑,经历了这么多年努力的他深深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仅是倚靠他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正如安然所说,没有他陈迹云,还会有李迹云王迹云,说不定换了别人主持这无可避免的改革,那些人会更加的疯狂。
发了好一会的呆,陈迹云挥散自己的回忆,伸手拿起办公桌上刚送来的文件认真的看了起来,只是还没有翻到两页,脸sè已然变得铁青。
“怎么回事,这份文件前天就到了,今天才送给我看?宁省所有的改制工作不是下文说了暂时先停吗,为什么还是报了上来?为什么没有经过国务院同意,下面大部分国企的改革就已经先行启动了,既然如此还申报什么?”陈迹云一拍桌子大声喝问道,让闻讯而来的工作人员不敢抬头,更不敢在此时出声反驳半句。
“算了,你先出去吧……”陈迹云忽然收住声,语调缓和的说道。这件事自己对工作人员发火有什么用?至于文件为何会延误两天,这里面虽说肯定有原因,但也不是对面站在那唯唯诺诺不敢出声的人所能决定的事情。“出去之后,打宁省省长孙浩然,让他三天之内赶到北京,亲自向我汇报工作。”陈迹云补了一句,这才强压着怒火看着工作人员轻轻关上房mén。
过去的几个月里,各个地方对国务院阳奉yin违先斩后奏的事情越来越多,甚至他亲自督促,连续十余次过问的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陈迹云靠着藤椅,闭上眼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这次来上海是为了处理香港危机的,会议就快要开始的时候,不能带上别的情绪。
“咄咄”房mén被轻轻敲响,陈迹云睁开眼喊道:“进来。”
“总理,各财政部人民银行的与会人员都到齐了,会议在三分钟后开始。”
“好,我知道了。”陈迹云挥挥手,等到来人出了mén,站起身用力的rourou脸,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迈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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