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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被他攻势猛烈的强吻给堵住了檀口,南宫暮雪即使想要告诉他温柔一点都不行,双手也从最初的紧握成拳,慢慢放松,最后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地缠上了他的脖子。
这些动作都很自然,仿佛他们之前已经有了千百次的练习,身子的契合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就连那紊乱的呼吸,也都交缠着对方独有的气味,分不清彼此。
头顶那椰树的叶子,随着海风微微飘扬,还有些许阳光不甘寂寞地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下来。地上的白沙,被吊床上渗透下来的汗滴打湿,形成一个个潮湿的深色小坑,看上去就像是小螃蟹的蜗居。
激情的时刻,似乎周遭的环境都不重要了,连海浪的声音都变得很飘渺,仿佛距离很远。唯一能清楚感觉到的,只有彼此足以灼伤人的体温,还有不断攀升的温度。
在这无人的小岛上,无论是粗喘还是娇吟,通通都被浪花冲刷着沙滩的“哗哗”声响很好地掩去。他们就像是不知餍足的两只小兽,在竭力从对方的身上攫取更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表达对彼此的深爱。
直到那吊床晃动的幅度逐渐变弱,里边的人才微喘着停止一切动作。居高临下的男人用双臂撑起自己的身子,避免体重会让身下的人儿感到难受。
满足的看着她脸上那不同寻常的红晕,还有身上那因自己的疯狂而留下的紫红色印记,唇边漾出一抹宠溺的淡笑,俯身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一口。大掌轻柔地替她把那被汗水打湿后,粘在前额的头发拨到一边,就这样静静地直看入她的眸底。
背后传来那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在提醒着他,刚才这女人有多热情,就像只小野猫似的。此时汗水流过被抓伤的地方,就像是在伤口上撒了盐水,疼痛加剧,但这无碍于他发自内心的愉悦和幸福。
看到他肩头那个清晰的牙齿印,南宫暮雪有些微赧然,小手轻轻抚上去,在那微肿的印记上来回摩挲。
不太自然地别开眼,小声问道:“疼吗?”声音因为经过刚才的激情,变得比平常要沙哑低沉,听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就像是一把好琴在弹奏般,撩拨心弦。
她也不想表现得这么狂野,只是在动情的时刻自己都控制不住,只是顺应那感觉。可是每次停止下来后,总发现自己在某人身上留下的痕迹,这还不是最夸张的,至少比起某人留给她的,已经算轻了。
再怎么疯狂,她留在某人身上的都是会被衣服掩盖的部位,但封予灏每每总会在她的雪颈上一阵肆虐,想遮都遮不住。总不能大热天的就戴着围巾吧?
男人微微侧过头,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大大的湿吻,不以为意地沉声道:“不疼,我喜欢。”说完还顺势将她那青葱玉指含入口中,轻咬了一口。
经常出入险境的人怎么会把这样小打小闹的伤势放在眼里呢?如果可以提要求,他更希望自己身上明显的地方也会有印记,还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老婆有多爱她。用这种最直接的方法去断绝另外那些女人的肖想,那不是很好么?
随意套上那条被丢到地上的牛仔短裤,用自己的衬衫把一副慵懒状态的女人简单的包着,两人这才往岛上走去。
直到这时,南宫暮雪才后知后觉地问道:“那张吊床的织网密度应该也是特别定制的吧?”一般这些小岛上的吊床会比普通的要结实一些,但是能这么稳当,还这么牢固,明显就已经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了。
低头瞥了一眼怀里的人,封予灏激赏地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错嘛!居然能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还留意到环境,不愧是我老婆!”
见过臭美的,没见过这么臭美的,夸人之前还要顺带夸赞一下自己,至于吗?就连他脸上那得意的笑容都让人觉得碍眼,也太自大了吧?
“除了织网之外,还有两头固定的木条,你没发觉,吊床固定在树干上的部分比较宽吗?自然就不会摇晃得很厉害。”他能说,为了这盼望已久的蜜月旅行,老早就开始做精心的准备了吗?
不仅仅是这里,就连他们住的地方,都极其浪漫。折腾出这么多的花样来,无非就是想让老婆有个最美好的回忆,让她享受到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宠爱。或许他的方式很多人都能做到,也或许有人会说,只要不缺钱的,都不难。
的确如此,但他始终认为,每一个细节都是自己亲自去策划,甚至是亲手制作的,那就具有不一样的意义了。
放了整颗心进去,所以才会格外有感觉,每一处都将会清晰地刻在彼此的脑海中。哪怕是岁月不断地流逝,也不会褪色半分,那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没有人能分享。
见到那个盖着深棕色茅草的大门时,南宫暮雪微微一怔,门板上还有着两个古香古色的铁门环,木板已经有些斑驳的痕迹了。“这不会是特地从别的地方拆过来的大门吧?”其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有底了。
这男人通常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都会不择手段,只要没有影响到别人,或者对谁造成伤害的,他都会想尽办法。
将俊脸紧贴着她的侧脸,封予灏才低笑道:“宝贝儿,我发现你越来越了解我了,这是件好事。”夫妻之间不都该这样吗?
有些时候,他们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和动作,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清楚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这是从身体到灵魂的完全契合,更是两个人感情升华的最高境界,心灵的融会贯通是一种令人喜悦的感官,很微妙。
两人来到门前,他微微偏过头,示意她把门板推开。随着眼前视线逐渐变宽,南宫暮雪的一张檀口张开后再也没有合起来过。
入门的左手边就是一个大大的游泳池,里面撒满了一层鲜艳的玫瑰花瓣,看上去极具情调。泳池旁边的地上放着一张矮榻,上面有一套茶具,游泳累了的时候还能及时补充水分。而那条顺着大门一直往里蜿蜒着延伸向起居室的小路上,用鹅卵石拼成了“love雪儿”的字样。
排列错落有致,看上去不会太死板,却因着那些鹅卵石都被人用湛蓝色的尤其刷上了颜色,点缀在这灰色的路面上,格外醒目。
泳池旁边的小亭子也搭上了茅草在顶部,包括主屋的屋顶也是,即具有南太平洋的特色,入眼之处就有着浓郁的度假氛围。
视线穿过亭子,依稀能看到一块靶子挂在墙边,这奇怪的一幕让她忍不住侧过头,无声地询问着某人。
封予灏一直都在放慢脚步好让她能将这些景象都尽收眼底,接收到她的视线后,这才淡然的解释道:“怕你平时嫌得无聊,想玩玩刀子,所以特地立了一块靶子。这样的距离,你完全可以站在亭子里面慢慢玩,不会被晒到。”
所有的细节他都有考虑到,即使只是一个可能会有的娱乐活动,也都很贴心地都准备齐全了。如果有注意,就会发现其实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围绕着一个中心点来开展:那就是一定要让老婆安全、开心。
从他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南宫暮雪也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男人对自己的关爱和在乎,感动之余还是忍不住逗弄他:“那也不行啊!几把刀子都扔完了,走过去把刀子捡回来的时候还是一样会被晒到耶!”
说完还轻轻挑了挑娥眉,一副要挑衅的样子,她就要看看,这男人怎么去自圆其说。偶尔能挑他的毛病,看他吃瘪的样子也挺好玩的,至少在这一点上,她和儿子有着相同观点。
谁不会期待万年冰山的脸上出现别的神色?最好就是让他气得跳脚,这才是她最想看到的表情呢!
没有想到等来的不是夸奖和感动的热吻,而是这么个问题,封予灏明显一愣,随即万般宠爱地笑道:“没关系,我去捡,你练飞刀的时候,我就在那边等着,等你扔完了我再给你送回来。”
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无声地在说:不管你想怎么刁难,我都打算奉陪到底,就怕你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和花样可以对付我。
眼看着挑衅不成,反而还给了人家另一个表现的机会,南宫暮雪不免为之气结,索性扭过头去,赌气的不再看他。
但是进入主屋后,那扑鼻而来的淡淡清香让她不禁又发出了感叹:“哇,这是什么香?回去的时候我一定要多带一点。”她比较喜欢清淡而能宁神的香味,太过浓郁,或是令人情绪高涨之类的香型,从来都不是她的菜。
所以在她的卧室里,最常见的就是薰衣草和木棉花之类的香薰烛台,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总是睡眠比较好的原因之一。
在生活方面她还是比较讲究的,比如饮食和身体的调理上,没办法,从事的职业比较特殊,自然就会对这些东西特别上心。其实相对来说,她都没有乔思凡表现得变态,至少她没有过份的洁癖,只讲究卫生习惯而已。
径自抱着她往里间走去,走到屏风后面时,一张超大尺寸的大床出现在眼前,顶上还装着纱幔。虽然已经用绳子简单地绑起来了,还是能感觉到海风把它吹得轻轻晃动。而大床正对着的方向,是一个小露台,还有露台下的白沙滩。再向外延伸,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样的无敌海景不仅仅体现在这个房间,准确来说,整座房子,无论你在哪个角落,厨房、卧室还是浴室,只要转过这边,就能看到湛蓝的海水。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封予灏抱进了浴室,这里的浴缸其实就是一只大木桶,边上放着一个木质的水瓢,还燃着一个烛台。
这里营造出来的氛围,就是让人能充分感受到度假的气息,从每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都找不到任何都市的痕迹。要的就是原生态和本地特色,这一些,从目前所看到的来说,这男人做得很到位。
将她轻轻放入木桶后,男人趴在桶边,魅惑地笑道:“我的女王,是否需要小的为你服务呢?我的按摩手法可是一流的哦!”
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大手还不甘寂寞地弹跳着,在桶边激起一层水花。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个童心未泯的孩子,一心要享受难得的假期,没有往日里那威严的总裁模样。
不过被他掠夺了所有精力的人,只想换取片刻的安静,稍稍把自己的身子靠向另一边的桶壁之后,南宫暮雪才凉凉的说:“不必了,你留在这里我更不安全,还是各洗各的吧!或者你可以去看看,一会儿有什么惊喜可以向我展示的。”
这会儿腰部还很酸胀呢,要是被这男人上下其手,指不定又会干柴烈火的一点就着了。不光是对这男人的定力没有把握,她对自己也完全没有信心,尤其是“美色”当前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失去控制。
为了自己的整个假期都不必因为腿软而全程在那张大床上度过,她还是稍微节制一点比较好,反正老公就在那里,跑也跑不掉。
看到她明明就很想欣赏免费的“美色”,却要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那挣扎的神情全数落入了封予灏的眼中,唇角再次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死要面子活受罪,他都不介意被吃光抹净,她还矜持个什么劲?
再说了,有哪对新婚夫妇不是努力造人的?他甚至还希望那平坦的小腹中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存在了呢!
正寻思着怎样才能诱哄这女人就范,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起了,看到来电显示后,很是郁闷地瞪了木桶里的女人一眼:“你那难缠的儿子找来了。”
说完一脸不悦的走到外面接电话,顺便留给她一个私密的空间可以慢慢洗去身上的汗渍,否则留在这里,再看到美人出浴的美好景象,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把持得了多久。毕竟今天的计划还不全是这个,所以他宁可先保持距离,时间还有很多,不必着急。
“喂。”简短的吐出一个字后,他就不再说话,站在屋后的露台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随意地撑着回廊上的柱子。
电话那头的小人儿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显得很兴奋:“爹地!哇,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联系上你们了耶!那边太阳大不大?海边很漂亮吗?鱼多不多啊?海鲜一定很肥很新鲜吧?人家也好想去哦!可是婆婆说,只有结婚的人才能去,唉,真希望我明天也结婚。”
那语气先是从最初的激动万分,变成了连珠炮似的一大堆无聊问题,再慢慢变成最后略微失落的感慨。
只是这内容让人几欲喷饭啊,就冲着这里的阳光沙滩和海水,还有他喜欢吃的海鲜,就要急着结婚?这是什么逻辑?
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后,封予灏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儿子,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可以支付自己的旅行费用,去哪里都没问题,即使没有结婚也可以来。不过这是爹地的地盘,你得付机票钱,还有住宿、吃饭的费用。懂?”
真是三句话都不离本行!在里头泡澡的南宫暮雪听到他说的话后,忍不住偷偷吐槽,果然是无奸不商,连自己儿子的钱他都想坑?
拜托,又不是等着这笔钱开饭,至于吗?她真是服了这个男人了,只要儿子现在开口说想干什么,他基本都会直接扯到钱的反面去。就算想巩固儿子对金钱和理财的概念,也不必这样吧?
小家伙在被反复打击了无数次之后,变得异常的顽强,甚至还很有骨气地反击:“爹地是个小气鬼!人家要是以后有了钱,才不去你那个破烂岛呢,我要自己买一座!还要比你的大,比你的气派,哼!”
有什么了不起?经常说了不到两句话就要被损,一天到晚就是钱钱钱,少说一次能死啊?他就快连说梦话都是这个字了,还想怎样啊?
无非就是要告诉他,所有的这些,都是爹地一手挣回来的,不然他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和物质条件。所以必须要懂得珍惜,更加要懂得每一分钱有多难挣,要学会从现在开始,就把钱都花在刀刃上。
切,他都能倒背如流了,就差没有把这些话都写出来,挂在墙上时刻提醒自己。说来说去,不就是想告诉他,爹地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妈咪,没有他的份吗?那他自己去挣就好了,又不是非要跟着爹地妈咪才能生活,这点独立的想法他还是有的。
“嗯哼,你能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最好了,希望你能真的做到才好,别光是口头上说说哦!”听到儿子霸气的宣言后,封予灏的俊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孩子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不过凭着他那个倔脾气,应该不会差吧?呵呵!都说虎父无犬子,但愿儿子能比他更有出息,单凭那良好的遗传基因,也该不错。
激将法向来对小家伙很管用,所以听到爹地对自己的质疑后,他立刻就反唇相讥:“我才不会呢!你等着瞧好了,我一定会让你刮眼相看!”
呃?刮眼相看?这另类又特别的词语让封予灏再度头痛地轻抚着额头,满是无奈地拖长声音道:“那叫‘刮目相看’,你最近有在学习中文吗?怎么感觉英语比中文说得还好了?不能偏科,不管是哪个语言都必须学好,别忘了你是中国人。”
长得明显就是一张东方脸孔,要是连自己的母语都说不好,那岂不是很丢脸?他可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忘本”。
当初也是怕他在新的环境下不适应,会被别的小朋友欺负,这才特地亲自教英文。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忙于应付那些小洋人和abc之后,小家伙倒反没放多少精力在中文上了。以前还整天抱着新华字典学生字,这会儿估计很多字又不认识了。
无端端又被亲亲爹地指责了一番,小人儿有点不高兴,耍赖地靠在安卡斯的怀里,把话筒递给他:“爷爷,你说说你儿子啦!人家一番好意打电话问候他,不就是想知道他和妈咪玩得开不开心吗?他又在那里教训人家!”
说到这个就觉得很怄,人家就是因为不知道什么叫度蜜月啊,也不知道度蜜月的地方和普通的地方有什么区别。婆婆说那是结婚的两夫妻去的,他才会这么好奇嘛,谁知道没打听到半点八卦,反而又被训了一顿。早知道就不打这一通电话了,真是犯贱!
看到孙子撅着小嘴抱怨的可爱模样,安卡斯又怎么忍心拒绝?疼爱地轻捏了一把他的小脸说:“好了,爷爷帮你收拾他!敢惹我的乖孙子不高兴?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老爷子这番话说得那叫相当的有气势,一点都不输于某位老大的气场呢!接过话筒后,在小人儿充满期待的目光下,装出很是威严的语气说:“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惹恼我的谦谦宝贝儿?不知道他是我的命根子吗?你这不是不给我面子嘛!”
谦谦一听他这么说,立马就在旁边猛点头,一副深以为是的表情,恨不得现在就让爷爷坐飞机带他过去,当面教训一下那个不孝子。
孙子的满意,就是对老爷子的最大安慰了,只见他继续自说自话道:“我郑重地警告你,以后必须对谦谦说话客气一点,绝对不能让他不高兴。要是把他气坏了,你赔得起吗?再不注意,发现一次就要重重的罚款!”
小人儿的眼睛因为“罚款”两个字而亮了起来,兴高采烈地叫道:“好耶!罚款全部都交到我这里来吧!我是受害者耶,必须要给赔偿金才行呢!”
这市侩的反应,让电话两头直接对话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南宫暮雪,孩子果然是她亲生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忘讨要自己的福利,也不论缺不缺那些东西,先拿过来再说,一点都不肯吃亏。
听到爷爷已经为自己讨回公道后,谦谦才心满意足地走上楼去玩他的小电脑,自从爹地妈咪走了以后,他就彻底进入无人管理状态,谁都不会干涉他的活动。只要按时作息就好了,没有人管他到底是在房间里上网,还是玩游戏。
直到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时,安卡斯才正色道:“你们在那边还顺利吧?富森克茨已经出现在b国了,现在还不能肯定他和安老这次过来是不是冲着吊坠来的,总之你们自己小心。”
“对了,这件事就先不要告诉暮雪,免得她担心,别影响了度假的心情,你自己稍微注意就好了。”有些事,注定就是要男人去处理,这样才能体现那顶天立地的气概。
他并没有性别歧视的倾向,只是认为男人必须要有担当,老婆就该是娶来疼的,而不是跟着自己一起去面对所有的风浪。在他看来,如果能无声无息地把事情都解决掉,这是最好的。即使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也要主动用自己强健的臂弯去给老婆孩子撑起一片天空,让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
在这一点上,封予灏也是有着相同看法的,所以他微微侧身透过窗口看了一眼里面那惬意地泡着花瓣澡的女人,这才低声道:“嗯,我会多加小心,你们在家里也别大意。”
既然威尔逊家族已经成为了对方的目标,要采取行动是迟早的事情,谁都有可能会成为对方选择下手的对象,所以在一切还不明朗的情况下,大家都小心一些准没错。
里面传来“哗啦”的声音,封予灏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女人已经洗好了,这会儿估摸着正从木桶里迈出来呢。
蓝眸划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然后淡淡的说:“爹地,我要先挂了,换件衣服陪老婆散心去。你如果想快点就有第二个孙子可以抱,最好看好你的命根子,让他有事没事都别往这边打电话,影响他老子的心情。”
天大地大都没有造人的事业伟大,捕捉到关键词后,安卡斯当然是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咯。要是南宫暮雪再生一个孩子,家里就会变得更热闹了,他这回一定要亲眼目睹小宝贝的成长,还要及时记录下来她的每一个成长瞬间。
沐浴过后,身体感觉很清爽,随意套上浴室里放着的一条棉麻质地的连体裤,南宫暮雪就光着脚走出来了。随意盘起的头发还有几缕不听话的从头顶散落下来,给她此时的形象更增添了几分慵懒的味道,却很性感。
将手机随手扔到旁边的柜子上,封予灏迈开大步朝那女人走去,原本的眸色再度被某种情绪渲染得变深。
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抱胸不动声色地用灼热的目光将那曼妙的躯体快速扫描了一遍,这才满意地撑着自己的下巴道:“唔,不错不错,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穿这样的衣服。”很休闲,很符合她性格中那随性的部分。
最重要的是,她的双腿很修长,穿着这样的高腰连体裤时,就会显得身材的比例很完美。慵懒中又有着几分独属于她的冷傲气质,即使只是冷冷的表情,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总是喜欢亲自给她挑选衣服,每次在选购的时候,就会在脑海中想象,她那高挑的身材如果穿上去会有什么样的效果。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后,就开始满心期待着,自己的眼光是不是没有错。
至少目前来看,还真是不错的,他对这女人的身材每一个尺寸都把握得很到位。不得不说,自己感兴趣的事物总会特别上心。
直接无视他邀功的急切表情,南宫暮雪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随口说了一句:“我只是懒得开行李箱去翻衣服,随手拿来穿的。不错,做家居服或者出去晒晒太阳都很舒服。还不进去洗澡?一身汗,臭死了!”
越过他向厨房走去,早就看到餐桌上放着一篮五颜六色的新鲜水果了,这些东西可比喝水要有营养多了。
这样的环境下就该多多补充水分,不然皮肤会变得很差,晒黑还是小事,主要是太阳底下老是出汗,时间长了就不好了。
当她心满意足地吃完一个黄金奇异果,正准备拿起第二个削皮的时候,那熟悉的嗓音就响起了:“宝贝儿,一天只准吃一个,换别的水果吧!”对于饮食问题上的控制,封予灏会比她还要严格。
更因为奇异果和火龙果都是寒性水果,所以他只允许她每天最多吃一个,火龙果更是被减到半个,数量都会严格控制。只因为他说女人吃太多寒性的食物会对身体不好,所以南宫暮雪便少了很多人生的乐趣,很多东西也都成了禁忌品。
愤恨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认命地拿起篮子里的苹果削皮,快速挥舞的刀子似乎恨不得直接飞向某个讨厌的男人,最好能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以后都不必听他的唠叨。
虽然知道他完全是为自己着想,也是出于爱惜她的身体才会管这么多,但南宫暮雪还是不喜欢自己做每一件事都要受到限制。人生苦短啊,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吃多两个又不会死,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偏偏她最爱吃的就是奇异果,每次嘴馋的时候,还得先看看这男人在不在家,确定不会被干涉的时候才敢放肆。
可是她有张良计,人家也有过墙梯。最强悍的是,封予灏每次买奇异果都是到进口水果店去买,还是包装得特别好的那种,一个盒子里有十二个凹槽,对应地放着这么多的奇异果。也就是说,只要有人动过,他只消随便看一眼,就会知道。
为了这事南宫暮雪还没少跟他抗议过呢,无奈抗议无效,全家老小都站在他那边,还说什么他们现在是随时都要迎接小宝宝的人,更加要多加注意。
好吧,她再次体会到,做一个重点保护对象是有多不方便了。一听到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碎碎念就各种烦躁,真希望能戴一副耳塞堵住耳朵,那就不用受这样的虐待了。
“小心一点,动作慢一些,别伤到自己。”尽管知道这女人最擅长的就是玩刀子,但在见到她那飞快的动作之后,封予灏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怒气之下极有可能会发挥失常,要是伤着了,心疼的还是他。
这女人对自己一向都是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不然哪里还需要他整天跟在后面,像个保姆似的?
原本就烦躁的人,因着他第二波的碎碎念开始,实在忍受不了了,直接抓起篮子里的另一个苹果狠狠地砸过去。如果可以选择,她更希望把手中的刀子飞过去,为了避免第二天自己以谋杀亲夫的罪名上报纸头条,这才忍了下来。
准确无误地接住苹果,封予灏“咔嚓”地重重咬了一大口后,嬉皮笑脸地说:“唔,老婆给我选的就是特别甜啊!即使不削皮也很好吃呢,明天再让他们继续送来好了,多吃苹果对身体有好处。”
相处这么久,他已经能把握到应对这女人所有情绪的窍门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或者是她发火的时候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回应,全都摸索出一套属于他自己的经验了。
而屡试不爽的,就是现在用的这一招:装傻和顾左右而言他。不管老婆的火气有多大,一律都乖乖承受,然后假装听不懂她在气什么,不去起正面冲突,甚至还要把话题转移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去。
瞧,这不是挺好吗?老婆再度被气得闷声不吭地站在那里,双手叉腰瞪着他,暂时收起了满身的利刺。
淡笑着走过去站到她身后,双臂绕过她的身子,从她手里拿过苹果和刀,接着她刚才的进度继续削皮。
两人紧贴着的身体互相传递着热度,而他这样的动作让南宫暮雪动弹不得,害怕自己胡乱扭动就会误伤到他,又不敢随便挣扎。就这么尴尬地呆立在原地,怄气地转过头不去看他,死男人!又想用美男计来灭她的火吗?真是可恶!
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有这样的“杀人利器”呢?每次只要封予灏一展露一小部分的好身材,她就开始变得不淡定了,甚至多看两眼还会忘了自己原本应该是在生气……
更何况此时某人还是赤裸着上身,仅仅穿着一条同样是棉麻质地的宽松长裤,那结实的腹部上根本就看不到一丝赘肉,让身为女人的她艳羡不已。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这家伙吃得这么多,却不会发胖?
她虽然也不是发胖的体质,但是女人嘛,多吃一些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担心。要是敢放开肚子暴饮暴食的,那估计都是自暴自弃的大胖子吧?
低头看去,那骨节分明的长指正灵活而快速地将苹果皮削掉,垂下去的那长长一条果皮很均匀,每一寸的宽度都完全一样。即使是擅长玩刀子的人都忍不住要自惭形秽,是该说她技术不到家,还是说她的耐心没有这男人的好?就连削个果都这么讲究,这男人的强迫症不是一般的严重。
似乎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封予灏侧过头在她的侧脸轻啄了一口,状似不经意地解释道:“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习惯了每一件事都尽量做到完美,只是大家的标准有点不一样而已,没什么。”
说到这个,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在里头。的确如此,皇室的家族,又怎么可能让孩子随性成长呢?无论是他还是封予馨,言谈举止无一不透露着高雅的气质,那是浑然天成的,并非后天就可以练成的那种。
不管在什么场合,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很优雅,很得体,这和从小的教育是分不开的。外表看起来的确是光鲜亮丽,但是这样无时无刻不在注意自己的言行,是不是很累呢?总觉得像是戴着面具做人似的,根本就看不到他们最真实的一面。
敏锐地感觉到他那有些落寞的神情,南宫暮雪连忙笑道:“哎哟,人家只是在羡慕你啦!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削出这样的果皮来呢!灏,你好厉害哦!”
刻意扮出一副小女生见到大英雄很是痴迷的表情,还捏着嗓音发出腻死人不偿命的嗲声,连自己都被恶心到了,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下。不过为了逗老公开心,偶尔耍宝一下也是可以的。
稍微倒退一步和她保持距离,封予灏皱着一双剑眉盯着她好一会儿,带着少许恐惧地拒绝道:“别,我拜托你好好跟我说话吧,别学这些见鬼的什么台湾腔之类的怪声怪调,会把你老公活生生吓死的!”
光是听到,都要掉一地的鸡皮疙瘩了,再搭配着她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想让人吃不下饭嘛!太可怕了!
相比较而言,他还是宁可看到她冷着一张小脸跟自己说话,至少那样会自然很多。为了自己的健康和小命着想,他还是赶紧逃开,或者让这女人恢复正常,否则迟早会被恶心致死。
“宝贝儿,今晚想吃什么?我们去看看冰箱里都准备什么了。”说完也不管南宫暮雪的反应,径自把她拉到厨房的另一边,成功地将她从那恶俗的角色里拯救出来。
转身的时候,眼尖地发现她有一边的眉尾似乎没有了颜色,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在刚才洗澡的时候洗掉的。这让他临时起意,想到有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可以打发时间,这可是他前所未有的全新体验。
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眼睛以上的地方,南宫暮雪不由得纳闷地问道:“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应该不会吧?明明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呀!满是疑惑的用手在脸上无意识地擦了一轮,见到手指依旧很干净,才狐疑地对视着那双蓝眸。
大手轻抚上那双娥眉,确定后面的小半截平时都是画上去的,封予灏淡笑着说:“不如我来给你画眉吧!古代不是把男子替自己的妻子画眉,视为极其风雅和浪漫的闺房乐事吗?今天我们也来效仿一下吧!”
瞧他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南宫暮雪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况且自己本来就想着吃完水果之后去画眉的。既然有人跃跃欲试,那就做个顺水人情吧!女为悦己者容嘛,不管等会儿画成什么样,都是出自他自己之手,就算要嫌弃,那也是嫌弃他的手艺不好。
听话地到大厅里拉开行李箱,很快就把化妆包翻出来了,把手里的眉笔递给男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长指轻轻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封予灏就像个专业的化妆师般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型,这才拿起眉笔准备下手。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得能让南宫暮雪清楚地感觉到他呼出的温热鼻息,还有着专属于他的味道。微微抬起眼眸,就能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连上面的每一个毛孔都可以看得很清晰。
四周静谧得只有远处的海浪声,还有偶尔海风吹过,玄关处的风铃碰撞所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响,这是一个清静的世界,也是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假如可以选择,每天都在这里也是一件美好的事,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也不必为了那些不得已的原因去应付一些人和事。只需要做最真实的自己,享受着每一次日升日落,晚上还能搬一张躺椅,在沙滩上晒月光,数星星,多美啊!
看到男人专注的表情,有一股暖流在南宫暮雪的心里慢慢流淌。她经常会想,到底要爱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让一个男人甘愿为她做这么多的事情,还处处都以她为先,完全不会考虑到他自己。
尤其是对于一个性格如此冷清的男人来说,为什么会心甘情愿付出自己的所有,只为换来她?平心而论,她知道自己很特别,但是同样的,性格上的缺陷也很明显。
比如偶尔会感情用事,判断事情会偏向于个人主观,或者是脾气令人捉摸不透,这些要是换做别的男人,也许都忍受不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不但忍受,还很包容,甚至是在纵容着她所有的任性。目前为止,她所提出的所有要求中,全部都得到了满足,而且大大超过了她原本的期望值。该满足吧?那当然,她觉得这辈子做过的事情中,当年硬生生地和这男人扯上了不可分割的关系,这一件是最英明最正确的。
感觉到她似乎在走神,封予灏好奇地问道:“想什么呢?我都画好了,你检查一下看看行不行?要是不合格,我再重新画。”
只要是老婆的事情,哪怕再琐碎,重复的次数再多,他都不会觉得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相反的,还会投入更多的精力和时间,一心要把它做好。
从镜子里看到那一双对称并且在眉峰处微微翘起的秀眉,南宫暮雪满意地笑道:“真看不出来,你的手还挺巧的嘛!只是要你做这样的事,似乎是大材小用了。”这双手随便移动一下鼠标,或者在键盘上敲打一阵,也许就可以让北美的经济产生巨大震动。
此时却甘愿为她做这样的小事,她还真是有一点点的愧疚呢!要是这副样子被忠心耿耿的“铁三角”看到了,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呢?
只怕都恨不得把她灭了吧?呵呵,这好歹也是他们心目中的天神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即使是在面对老婆孩子的时候,也该有自己骄傲的姿态,恐怕这样才符合他们心目中的老大形象吧?
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脸蛋,封予灏不以为意地笑道:“能伺候老婆是我的荣幸,别人或许还求之不得呢,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要好好珍惜。”
这说的确实是他的心声,至少不会是恭维话。他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付出更多,不管是惊天动地的也好,微不足道的也罢,都无所谓。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他都想去参与,用这样的方式去陪伴她,直到终老。
所以,第二天听说要出海,南宫暮雪就耍赖要他把自己背到小码头那边去。这里又没有外人,她就是任性一点,多欺负他一点又如何?
横竖都是自己的男人,不用白不用,呵呵!你要是不让他表现,他还跟你急呢,那些怪论调又要出来了。有人伺候也没什么不好,她何必这么执着于所谓的面子和形象?这无人的小岛上,形象都是浮云。
某人在听到她的要求后,适时地稍微弯下腰,将自己的俊脸凑过去,长指往脸上指了一下,示意她要先付酬劳,否则免谈。
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耍赖,南宫暮雪还是不愿意助长这样的“歪风邪气”,也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
先是扯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然后朝他勾勾手指,让他的腰再弯下来一点。男人还在心里沾沾自喜,以为她这次如此爽快地满口答应下来,当然心花怒放地乖乖配合咯。把脸凑得更近后,脚面却被人毫无预警地狠狠踩了一脚——
“噢!”吃痛地发出一声惊呼,却因为那强悍的女人还把脚死死的踩在他的脚面上,令他不敢抽出来。
这当然不是说他的力道不足以反抗,而是担心突然抽回脚面,失重的情况下,南宫暮雪会失去平衡摔倒。即使是在这样被动的情况下,他依然选择让自己吃苦,也舍不得用老婆的身体去冒险。
看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痛得呲牙咧嘴的,南宫暮雪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后,这才将双臂缠上男人的脖子,魅惑地说:“老公,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我带到船上了呢?”
哼哼,想跟她讲条件?还是省省吧!要是心情好,不需要这男人开口,她也会毫不吝啬地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可是一旦有人提出了吧,她还真是不想搭理呢。想要就给,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过这男人要是真的铁了心要用强的时候,她也没辙。也就是吃定了他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才敢这么肆意妄为。
垂下眼帘瞥了一眼自己脚面上的一双小脚,封予灏真是有苦说不出:“宝贝儿,你整个人都踩在我身上,要怎么走?”就差没有像树袋熊一样,吊在他的上半身了。如果有个皮囊在前面,他还可以生动的给儿子演绎一下袋鼠妈妈的一天……
没好气地瞪着他,南宫暮雪不痛不痒的说:“能怎么走就怎么走,你不是很厉害嘛,这么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
不屑的语气加上鄙夷的眼神,无一不在恶心着男人,好吧,既然老婆执意要小小的惩罚他一下,那就只有承受了。这种时候要是反抗,往往会得到更糟糕的效果,反正他被压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一双大手有力的圈住她的纤腰,确定她能攀附着自己站稳后,封予灏才沉声道:“那我们就出发咯!先迈左脚,来,一、二、三!”说完就率先抬起了左脚,却不料这个动作带来了反效果。
不知怎么的,南宫暮雪似乎是准备不够充分,和他的力道作用竟是反方向的,两人一时毫无防备,就这样直直地往细软的沙滩上倒去。
在快要接触到沙地的瞬间,他一使劲,顺利地让自己躺在下面,避免南宫暮雪被他压着倒地。这沙子虽然很软,但总归是会硌疼她娇嫩的皮肤,所以这样的苦力活还是留给他去承受吧,老婆是用来疼的。
硬生生的做了肉垫之后,封予灏还是忍不住抱怨:“怎么会抬另一只脚呢?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先迈左脚吗?”
这个笨女人,要不是她把力量放错了方向,至于会摔倒吗?就连谦谦都能清楚地分辨左右,她这个岁数了竟然还搞不清?
他那不悦的语气也换来了南宫暮雪的不满,反唇相讥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没有说清楚好不好?在你的角度当然是左脚,可是我们是相对站着的,你的左脚是我的右脚,谁知道你是说谁的方向啊?”
凶什么凶?自己都没说清楚还敢来怪她?别以为声音大就占理,没听说过什么叫“有理不在声高”吗?哼!
“你是笨蛋吗?难道我这个主要劳动力,说话不是站在我这边的角度?”男人再度失去耐性,这女人每次都像一只小野猫,太难以驯服了。
面对他的指责和“侮辱”,南宫暮雪只是镇定地趴在他胸膛,凉凉的说了一句:“不笨能嫁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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