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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觉到了张毅的目光,小六子猛然回头,冲张毅灿烂的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张毅也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快步跟了上去。

刚一进去,张毅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大厅。大厅中一个个修仙者神情冷漠,在他们面前,都有一个青袍道童给他们讲解着什么。这些道童就是听风楼的接待人员。

大厅最里面,静坐着一个白发老者,从他身上隐隐流露出的灵气波动可以判断,这人竟然有着不弱于王松的修为。顿时令张毅感慨这听风楼好大的手笔,连这喧嚣的大厅都有着筑基期修士坐镇,更别提隐没于暗处的力量了。而且普通道童都有着不下于凝气五层的修为,这股实力也只有少数几个大派才拿得出手。

在其他人都掏出一堆低品晶石放到小六子手上时,张毅略一犹豫,也很快掏出了晶石。

这时,一个青袍道童走了过来,不卑不亢的问道:“诸位道友可是要住宿?本楼共有三种品级的房间,分别为甲乙丙三种,价格各不相同,诸位打算住哪一种?”

不等赵老开口,张毅就出声问道:“这三种房间有何区别?”

青袍道童习惯性的点点头,如数家珍的解释道:“三种房间乃是以灵气的浓郁程度分类的。丙等房间位于本店的地下,灵气的浓郁度相对稀疏一些,不过比起外界其他地方却高出不少,因此住宿一晚需要五十块低品晶石;乙等房间在本店木楼二层,上面因为地势的原因,灵气浓度比丙等房间高出了近一成左右,一晚需要一百五十块低品晶石;如果各位要住甲等房间,就要多走些路程了,因为甲等房不在此处,而在流灵谷的某个秘地之中,价格也是惊人,一晚需要五百低品晶石。”

青袍道童一口气将听风楼的情况介绍完毕,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一番话让他累得不轻。

这时赵老从储物褡裢中掏出一张绿色的玉片,交给青袍道童道:“这时我们预定的房间,在丙等房三零二室,剩下的费用待会我们自会有人付清。”

青袍道童洒然一笑,接过玉片扫了一眼道:“好的,你们几位随我来。”

金姓妇人对老者事先没有告知他听风楼的等级有些不满,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以他现在的财力,住乙等房间太过奢侈,而甲等房根本不是他能住得起的。

张毅只是看了老者身后的小六子一眼,神情中有些疑惑。

默默的跟在众人后面,从大厅里面的一个地下入口进去。当来到入口的时候,张毅才明白这里为什么坐着一个筑基期老者,原来是为了看守这个入口之用。

青袍道童将绿色玉片拿出来,恭恭敬敬的交给白发老者。那个老者拿在手中只是用神识冷冷扫了一遍玉片,就再次闭上眼睛神游物外了。

青袍道童从老者手中接过玉简,当先走了下去。

张毅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入口的石阶是用大理石打磨而成,打扫的一尘不染。到了地下,出现一个可供两人并肩行走的狭长通道,地面由石板铺就。甬道两旁齐胸处每隔三丈左右都有一个精致的灯架,不过上面没有蜡烛等物,却放着一枚明光闪闪的夜明珠。

夜明珠在凡人界或许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可是对于修仙者来说,它们就像玉简一样稀疏平常。

又往里走了一段路程,一扇扇厚重的石门开始出现,这些石门大都是紧闭着,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

张毅心念一动,神识破体而出,沿着甬道侧面的石壁开始往里延伸。但是当他的神识刚接触到石门的时候,石门之上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猛地将这股神识弹开。

张毅微微一惊,不信邪的再次释放出体内大半的神识往石门涌去。但是很快一股更加强烈的反弹之力再次从石门发出,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神识。

面色一变,张毅终于明白这些石门上安装了可以屏避神识探查的材料,这才令自己的两次探查徒劳无功。

再看其他人,金姓妇人和陈姓汉子也跟张毅的表情一样,面露骇异之色。而陆姓青年察觉到几人的举动,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神情显得更加高傲了。

一行人停在一个石门之前,青袍道童拿出绿色玉片在左边的一个凹槽中轻轻一插,石门应声而开。

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从外面照射过来的一丝光线才令房间明亮些许,倒也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青袍道童显然对里面的布置一清二楚,进来之后随手往旁边的石壁上扔了一个火球,只见“忽”地一下一盏紧贴石壁的松油灯被火球点燃,室内的环境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这时张毅才注意到,石门里面也有一个过道。一端连着门槛,另一边则到最里面的石壁为止。

过道两边各有三间密室整齐的排布着,每个石室的形状都差不多,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

每六个房间在一个石门里面,而每个房间又是完全独立的,听风楼的密室设计可谓是别具匠心。

“好啦,诸位道友的房间就是这里了。里面的房里都有两个松油灯,就在门框两旁,道友进去的时候点燃就可。哦,对了,六位里面有四位还没有突破凝气五层,如果需要饭食可以直接到下面,那里有专门就餐的地方。诸位有其他需要的话,可以拉动密室内的铜铃,到时候自有人进来听凭诸位吩咐,我现在就不打搅了。”青袍道童简略的介绍了一下听风楼的各项服务,很快退了出去。

赵老给小六子吩咐一声,让他去把剩下的晶石交付完毕,然后转头招呼大家挑选自己的房间。

张毅静静的等其他人都挑选了密室,这才往左边最里面的一间密室走去。

推开房门,然后又点燃了两盏松油灯,密室顿时亮堂起来。

密室中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面铺着一床新被。石床前面是一座茶几,旁边摆着三把石椅。

张毅把房门关好,仔细打量了这座密室一遍,见在石门上有几排大拇指粗细的圆孔,应该是用来通气之用。

对着这些圆孔,张毅思索片刻,若有所悟,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他在密室中来回走了几趟,并不时蹲下身两指轻弹,从指间射出一道灵力击打的地面上。一道道灵力被坚硬的地面反弹而起,这令张毅微微有些吃惊的同时,眉头也簇积在了一起。

不过他并不灰心,只是扩大了探查范围。当探查到石床下面时,一道灵力陡然击出,只听“啵”地一声轻响,坚固的地面竟被他破开了一个小洞。

张毅心中一喜,再往旁边探索,发现整个石床的下面都可以被灵力轻易破开,而其余地方似乎被一层禁制保护着,任凭灵力再犀利,也休想击破丝毫。

不过这一发现已经足够张毅做许多事情了。

夜幕渐渐来临,除了一些没有足够低品晶石入住密室而露宿街头的修仙者外,大街上已经显得极其空旷了。

在一个密室中,赵老盘膝而坐,正在闭目养神。只听“吱呀”一声石门被人推开,一个约十四五岁,长得尖嘴猴腮的少年走了进来,然后轻轻将门合上。

赵老没有睁眼,以一种淡漠的声音道:“柳六,租借密室的费用交上了没有?”

这个少年就是张毅白天见过的小六子,有着凝气二层的修为,在老者面前却显得畏畏缩缩,显然对赵老敬畏异常。

小六子束手站在一旁,恭敬地道:“回师父,已经交上了。”

赵老轻哼一声,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似是在思索着事情。当赵老静下来时,小六子更加觉得局促不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过了好一阵子,赵老才缓缓睁开眼睛,平淡的道:“这四人的身份你可调查清楚了?”

小六子上前一步,低声道:“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们中的每个人弟子都暗中观察了许久,应该可以将他们的身份猜个八九不离十。”

“嗯,先说说那个姓陆的吧。看他神情高傲的模样,应该大有来头。”赵老道。

“师父果然目光锐利,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身份不简单。”小六子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赵老的马屁,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这四人中,唯有姓陆的来历最大。在一个路口,弟子亲眼见到此人与方家的一个嫡系弟子争吵起来,看他神情激动的模样,似乎负了一肚子气。”

“吸~”老者倒吸一口凉气,刚才努力保持的淡漠神情立刻烟消云散,露出吃惊的面容,“这人竟然敢得罪镜州第一世家的人,难道活得不耐烦了吗?”

小六子立刻纠正道:“据弟子观察,这人也应该是方家的嫡系子弟。因为弟子听到那人称呼他为‘二哥’。”

“什么?竟然是方家的人。”赵老低呼一声,脸色急剧的变化着,过了许久他才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阴戾,“方家的人又怎样,老子今天偏要动一动这个方家的嫡系子弟。”

小六子被赵老的决定吓了一跳,忙提醒道:“师父难道忘了,凡是方家的嫡系子弟都留有本命魂牌在祖祠里。一旦其被人杀害,那些结丹期的长老能够凭着魂牌上面的一丝感应找到出事的准确位置。尽管这丝感应在一个时辰后将会消失无踪,魂牌也会破碎,但是我们身在流灵谷,对方绝对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我们的下落,到时候我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啊!”

赵老冷哼一声,怒斥道:“蠢货,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岂会不知,还要你来提醒?”

冷冷的打了个哆嗦,小六子低头不敢看赵老冷冽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赵老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虽然不能杀了那人,但我完全可以将他的储物褡裢拿走。啧啧,镜州最大修仙世家的嫡系子弟,想必收藏一定非常丰盛吧,真是令人期待啊!”

听赵老不打算冒着巨大危险取陆姓青年的性命,小六子才轻吁了一口气。

赵老又问道:“其余几人呢?”听他的语气,还没从陆姓青年给他带来的惊喜中醒转过来,对其余人的情况有些兴趣缺缺了。

小六子道:“以弟子观察,其余三人都应该是散修的身份。不过,姓张的那个小子有些奇怪。”

“哦,有何奇怪之处?”赵老眉毛一挑,轻声问道。

“那人沿着街道到处寻找摆地摊的散修,只弟子观察到的,半个时辰下来竟然走访了七个散修。而且更为奇怪的是,当与那些散修交谈过后,这人就会拿出一个玉盒令那些人过目。在看过木盒之后,那七个散修无一例外的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似乎玉盒中藏着对他们极其重要的东西一般。”小六子将自己的观察和盘托出。

谁知他刚一说完,立刻就被赵老一顿痛骂:“蠢货,你难道不会走近了查看吗?连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回来给我报信,我看你把我的教导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小六子吓了一跳,满腹委屈的解释道:“师父,不是弟子不尽心为您办事,只是那个小子非常机警,每当弟子想要靠近的时候,他总能察觉到异常。到了最后一次,他竟然直接夺了玉盒就走,显然是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观察他。要不是弟子机警,恐怕一路上就要被这人发现行藏了。”

赵老的面色这才渐渐趋于和缓,低头沉思道:“如此机警的人,做的必然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定这也是一条大鱼呢!”

“是不是马上燃放神仙醉?”小六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再等一会。神仙醉虽然奇效无比,纵然是凝气九层的修仙者只要闻上一口也要昏倒半日,但最好是在对方神志松懈的时候燃放,这样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而凌晨就是一个人最松懈的时候,嘿嘿,到时候……”

赵老没有在说下去,不过其中的寓意已经不言自明。

张毅的密室内。

看着床下被挖掘出的一个可容一人的大坑,张毅露出满意的微笑。他袖袍一挥之下,堆积在坑洞旁边的碎石堆很快不见,都被他收进了储物褡裢。

在石床上,一张薄薄的石板平铺在上面,上面还有一丝新鲜的泥土的痕迹。整个石板与张毅在床下挖掘的坑洞的洞口正好吻合,可以轻松的铺盖在上面,并且不留一丝痕迹。

张毅盯着石板揣摩了一阵,突然手出如电的击打出两道灵力,在石板上开了两个小拇指般大小的圆洞。

做完这一切他的神情显得格外轻松,又从储物褡裢中拿出一条条玉盒,每个盒子里都盛放着一株一星灵草。

等他把这些一星灵草全部移植到乾坤戒中,并在灵草周围放上足够数量的低品晶石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

掐指算了算时间,张毅心中估算着什么。然后他以飞快的速度将桌面上的玉瓶全部收进储物褡裢,飞身跳下石床下面的坑洞,并迅速盖上洞口。

从表面上看,这块地面与其他地方无异,只是多了两个不起眼的小孔,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观察的到。

试问,有谁有主意床下的地板的异状呢?

虽然身体躺在地板下,但张毅却时刻提高着警觉,古玉剑随时准备破体而出给敌人致命一击。

仿佛过了许久,从上面突然传来了一股异香,清新淡雅,沁人心脾。张毅神经一紧,暗道:“果然来了。”并迅速屏住了呼吸。

但是还是有一丝香味进入了他的体内,张毅立刻开始了吐纳,只见丹田内云层涌动,一道道灵力开始沿着经络向全身流去。

这一年多来,随着抵抗力的不断提高,张毅吞食的毒物的毒性也在不断的增强中,就在前不久他甚至吞食了一只成年的番红蜘蛛,尽管那时在罗老的帮助下才勉强抵御住了寒毒的侵袭,但却令张毅的抗毒能力又提高了不少。据罗老说,他的辟毒之体已经小成,寻常的毒物根本不会对他形成威胁。只是还远远没有达到使用五毒砣的标准。

尽管如此,当那一缕香气侵入体内的那一刻,张毅仍然感觉到了一阵眩晕感,脑袋有些昏沉。

“好霸道的毒香。”张毅心中惊呼一声,立刻加快了灵气运转速度,右手已经摸到了储物褡裢的边缘,打算一旦情况有变,立刻取出一株灵草吞食。

所幸这种眩晕感只持续了片刻,神志很快恢复了清醒。随着灵力的不断运转,那缕毒香终于被他排除了体外。

这时头顶上响起石门被强力破开的撞击声,接着两个脚步声同时传来。

“剑出。”赵老刚走入张毅的密室,立刻就祭出法宝,毫不留情的击向张毅的石床。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在飞剑的猛烈撞击下,石床连一击都没有能够承受就应声碎裂,如果上面躺着人的话,这一击足以让那人粉身碎骨。

躲在地板下的张毅只感到一阵地动山摇,上面的泥土碎石掉落下来,落在他的眼睛、鼻子、耳朵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辛辣的手段。”张毅心中凛然,不用出去他也能感觉的到刚才那一击的威力,对方竟然完全是欲置自己于死地,连一点逃生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同时他也明白,这个时候出去绝对不是件明智的事情。对方可是有着凝气八层的修为,冒冒失失的冲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咦,没人。”小六子站在石室门口,惊叫道。

这一状况显然也出乎赵老的意料,他凝眉细思了一阵,石室内的景象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任何可供躲藏的地方,如今却没有张毅的下落,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

“这小子果然机警的很,居然被他看出了破绽。”赵老果断道,“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好,那小子可能出去叫人去了,如果再不走就永远走不了了。”想到被人堵在密室中的后果,小六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声音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赵老只是冷哼一声,大步朝外面走去。在他的背上,一个华丽的储物褡裢显得格外惹眼。而小六子的背上扛着两个储物褡裢,但都是普通的那种,而且上面还粘着血迹,这也是他们没来得及处理的结果。

等脚步声渐渐走远,直至消失不见,张毅才顶开石板,一身泥土的从坑洞中爬了出来。

在坑洞的上方,原本的石床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石,散落在石室内的各个角落里。拍打掉身上的泥土,张毅沉默起来,从现在的情形看其他人应该都不能幸免了,那么他该怎么办呢?

想了一下,他决定自己先在石室内熬到天亮,然后再尽快离开此地,继续兜售灵草,将剩下的几株二星灵草卖出去后,再去购买些自己需要的物品。

捡了条被砸得只剩下一半的石椅坐下,静静吐纳了一周天,张毅心念一动,神识像延伸出的无数根触角般向外面扩散开来。如果这些“触角”可以数出数量的话,细细数来,张毅延伸出三四百的“触角”已经达到了极限。

这些触角覆盖密室周边的六个石室还是可以做到的。很快,其他五个密室的情况很快出现在了张毅的脑海中。

其余密室的大门全部洞开,金姓妇人和陈姓汉子的密室内一片狼藉,粉碎的血肉粘满了整块墙壁,地上残肢断臂散落在污秽的血泊中,令人不忍猝睹。

张毅的神识只是扫了一下,就立刻如潮水般退了出来,这种惨状看一遍就已经让他心惊肉跳,若是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呕吐出来。

“嗯?”张毅突然面色一变,迅速调集起全部神识往陆姓青年的密室涌去。

陆姓青年安然无恙的躺在石床上,睡的很熟的样子,脸上露出迷醉的笑意,这种表情张毅还是第一次在陆姓青年的身上见到,总觉得有些不协调感。

“难道是那种香毒的作用?”能够令人产生迷醉感的香毒张毅还是第一次见到,出于对灵草的敏感,很快激起了他的兴趣。

张毅站起来很快走出自己的密室来到陆姓青年旁边,在这间密室中还残留着一丝香味,看来赵老对这位特别照顾了一下,下的香毒的分量比其他人重了几分。

这也难怪,这位陆姓青年有着凝气七层的修为,仅次于赵老,若是两人战斗起来动静必然不小,可能还会引起听风楼的高手的注意。

不过让张毅奇怪的是,赵老为什么只是迷倒了陆姓青年而没有杀人灭口。他可不信赵老会出于一时心软才会放对方一马。从他对自己的出手来看,这人必然是个心狠手辣之辈,绝不会犯这种心软的“毛病”。

“难道是这人身份有什么特殊之处?”张毅暗自思忖,观察了一番陆姓青年的服饰,虽然比平常的长袍显得华贵一些,但这还不足以猜测出他的身份。

“也许从他的储物褡裢上可以看出端倪,可惜……”陆姓青年的储物褡裢已经消失不见,就算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被谁拿去了。

张毅轻轻嗅了一缕香毒,很快将它们排除体外,不过在吸入的一瞬间,他的大脑已经飞快的运转起来,开始分析香毒的成分。

药园中什么属性的灵草没有见过?张毅对于灵草的属性可谓了如指掌,片刻之后,张毅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眉心含笑自语道:“原来是三百多年的醉乡草再配合其他几种比较罕见的灵草熬制而成的一种毒药。呃,利用一株二星的别离草应该可以中和它的毒性吧。”

掏出一株二星灵草后,张毅把它塞进陆姓青年的口中,很快房间内被一股淡淡的酸味充斥,将最后一丝毒香的味道也冲散了。

这株别离草虽然灵气十足,发出的却是一股醋酸的味道,非常不好问,这股酸味也许像极了别离的味道,所以才给它起这个名字吧。

尽管给陆姓青年服下了这株灵草,但他还是没有立刻醒来。对于这点张毅也没有丝毫惊讶,要知道,在药园中三百年的灵草可是已经迈进了四星灵草的门槛,这么珍贵的灵草岂是一株五十年之久的灵草可以轻易中和的了的,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加速陆姓青年的毒性化解速度罢了。

(脑海中有好多精彩的情节,真想一下子全写出来。可惜在电脑前坐了这么久,腰酸的厉害,先睡觉去,明天接着写。)

(接)又过了许久,陆姓青年猛然睁开眼睛,接着张口一吐,一把光剑飞快从口中窜出,指向张毅的要害。而他本人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神色阴沉的看向张毅。

张毅没想到这人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快,几乎是在转眼间就被对方掌控了局面。况且对方的修为比他高出许多,他纵然想要反抗也有心无力。

张毅很快冷静下来,目光冰冷的冷喝道:“想要杀人也得先搞清状况。早知你恩将仇报,我就不浪费一株二星灵草救你了。”

陆姓青年盯着张毅杀机凛然的问道:“是你迷倒了我?”他的光剑保持蓄势待发的态势,打算只要张毅一经承认,就马上置他于死地。

张毅冷笑:“如果是我迷倒的你,还会给你留下用剑对准我的机会么?”

陆姓青年一怔,略一思索,神色顿时松弛下来。不过他的剑仍然没有离开张毅的要害,只是沉声问道:“那是谁干的?”

“在密室的六人中,谁不见了,自然就是谁干的。”张毅没有直接告诉他结果,而是绕了个弯儿。他知道,只有自己亲眼见到的才最具有说服力,否则倒像是自己有意栽赃他人了。

陆姓青年露出恍然之色,立刻释放出神识在密室中快速扫了一遍,将六间密室的情况全部纳入脑海。

当看到张毅的密室中多了一个大坑,而石床被击成粉碎的时候,他心中一动,召回了光剑,眼中的敌意也逐渐消褪:“原来是他们。不过你竟然早知道他们的目的,还事先做了如此周全的准备,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当陆姓青年所收回飞剑的那一刻,张毅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下来,却因为紧张而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他一惊随时准备祭出古玉剑迎接对方的致命一击,但他更加明白,如果对方的杀意不褪去,自己就算躲过他的一击,也躲不过接下来更加犀利的进攻。

那一刻,他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马上离开密室,反而还要多此一举的探查香毒的成分和药效。

张毅苦笑道:“也不算早,我也是在答应了你们一起入住听风楼之后才从小六子身上看出了破绽。若不是担心马上反悔会立刻引起他们的怀疑,我才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住进来呢!”

尽管张毅事先看出了破绽,但却有着不通知其他人的充分的理由。他与其他人都是萍水相逢,彼此不十分了解,万一在这些人中有赵老安排的其他同伙,那自己的小命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再说,他心里也根本没有通知其余人的打算。在他看来,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他不会为了几个漠不相关的人而冒任何风险。

陆姓青年想必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质问这个问题。他在修仙界混迹多年,比张毅更加明白自私自利乃是人之斌性,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苛求别人会想到你的利益。只有手中的剑才是自己利益的最大保障。

不过对方总算是救过自己,陆姓青年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于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重新认识一下,在下方庭誉。张顺也不是道友的真名吧?”

感受到方庭誉(陆姓青年)目光中的坦诚,张毅也不好再隐瞒,于是答道:“在下张毅。”

方庭誉习惯性的向腰间储物褡裢摸去,这才发现除了一条紧身玉带外,储物褡裢已不翼而飞。脸上浮现一丝怒容,方庭誉冷哼道:“好大的狗胆,竟然连我的储物褡裢也敢偷窃。”

张毅大有深意的看了方庭誉一眼,悠悠道:“不仅是你,其他人的储物褡裢也都消失了。而且那些人此刻已经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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