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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娘字字铿锵的说完,咻地站起身,冷然仰着头,如今也没有人能帮她,她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赵振南这种男人,她也不屑跟他。(百度搜索赢话费,都市.)
还是赵飞扬好,愿意承认这双孩儿,还很疼他们,可惜,一切都晚了,是她自己造的孽,她就得自己承受后果。
赵振南惊愕的看向纭娘,这时,纭娘已经鄙夷的扫了他一眼,拉着大宝小宝准备出去,却被站在门口的小邹氏一把拦住。
小邹氏权衡再三,知道不能让伯府子嗣流落在外,如今孩子还小,她如果能夺过来,一来能讨回赵振南的心,二来她慢慢将孩子养大,将来这两个儿子就是她的,她不信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会对不起自己。
等到这双胞胎长大,他们早就不记得今天发生的事,也省得纭娘今后拿子嗣威胁自己,更怕赵振南会向着纭娘,想到这,她装作有些委屈的看向纭娘,轻声道:“纭娘,刚才是我太心急,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对不住你,你别走好不好,我们二房接你进府,抬你为姨娘,两个孩子也养在府里。”
纭娘一看就看出小邹氏是佛口蛇心,冷冷挑眉,“不必了,大宝小宝我还养得起。”
这么多年来,她从赵振南、赵飞扬那得的银钱已经够多了,足够她养大两个孩子,她以后有一双孩儿傍身,还怕将来无人养老?
倒是把孩子留在伯府,是大大的隐患,谁知道小邹氏不会暗害他们?现下她也想通,孩子跟在自己身边,才是最稳妥的。
小邹氏也急了,忙拉住纭娘,亲手端起桌上的碧螺春,装的是一脸诚恳、苦口婆心,“我不怨你与二爷私自有了首尾,也不怨你曾经跟过飞扬,你的孩子我可以替你抚养,你可以在伯府安心当姨太太,伯府条件好,将来两个孩子能上极好的学堂,必定大有作为,你可不能因为一已之私,断送两个孩子的前程,再说,你也看得出,二爷是极喜欢他们的,只是刚才一时情急,他才没认孩子。”
纭娘则冷哼一声,牵着大宝小宝,朝小邹氏轻蔑一笑,“少在这儿假惺惺的,我的孩子成龙成虫都与你无干,你这么气量短小的女人,我还真不敢把孩子交给你养。至于那没脸没皮、没胆没量的负心汉,你少在我面前提他,刚才还想杀我,抱歉,我没空和你们这对狗夫妻争论,我要走了。你们还是好生和大房说说你们做的恶事吧!”
纭娘说完,鼻子一哼,牵着孩子就往外走,小邹氏还想再说什么,赵老太君已经冷哼一声,“老齐家的,派几个人保护她们母子,毕竟是二房血脉,再把他们安顿好,别让有心人害了纭娘!”
老齐家的领命后走了出去,这时候便开始审问二房了,小邹氏与赵振南并排跪在地上,两人一边流泪一边悔恨的磕头认错。
如此大错,已让大房众人寒心,虽然平时两房水火不容,但赵振轩的所作所为更令人不耻,李氏冷冰冰的盯着二房的人,没注意,身边的赵飞扬正一脸羞愧的偷瞄她。
南宫婳一个淡然站在边上,赵菁华、赵影华等人也各有心思,这时,赵老太君冷冷睨了堂下赵振南一眼,沉声道:“你我都姓赵,为何你心肠这么歹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你们没听过?今天你二房出事,我大房也脱不了干系,换言之,我大房有事,你二房也休想置身事外!平素你们三房斗来斗去我都当睁眼瞎,如今你们竟斗到了子嗣身上,且是五年的处心积虑,不得不说,振南,你这次做得真的太过分。”
“儿子知错了,请老太君息怒,儿子以后决不敢再犯。”赵振南又砰的一下磕在地上,抬起头来时,头上已经起了个血包,这招苦肉计用得好,磕得众人心里大惊。
“如此大的事,你以为光是认个错就算了?从今日起,伯府事务全交由大房打理,外边的庄子、铺子你们二房一概不能插手,还有,不能伤害纭娘母子,伯府子嗣本就凋零,选个时机好好把她们迎进府,那毕竟是你的亲儿子。还有,扣你们二房三年月银,你自去佛堂跪七天,好好反省,我这处罚,你可服气?”
“儿子服气,一切都听母亲的。”赵振南心底闪过一阵冷芒,面上则伏小作低,忙给赵老太君磕头。
要不是老父亲还在,估计老太君会把他送官去,如今他犯下大错在先,失了伯府的权,等时机成熟,再慢慢扳回权势。
二房处事的权利被夺,小邹氏又急又气,可又不敢说什么。
赵老太君则满目冰冷,要不是老太爷还在世,她早容不下这起子小人了,她之所以处罚如此轻,都是看在老太爷面上,毕竟赵振南是丈夫的亲儿子,虽是庶出,丈夫却是极疼爱的,她也不敢处置太狠。
处置完赵振南后,二房小邹氏、赵菁华等人都一脸阴霾的离去,南宫婳突然想起表嫂的不孕症,忙朝正要离去的祁翊道:“十七师兄请留步。”
祁翊微微挑眉,转过身来,目光深邃的扫向南宫婳,“小师妹,有何事?”
南宫婳忙把李氏推上前,“我表嫂成亲五年未有身孕,可否请师兄帮忙看看,她这到底是何症状?”
祁翊垂眸,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闪,他也知道李氏的弱症,便点头道:“那就请两位带路吧。”
“多谢世子。”李氏仿佛找到了曙光,忙朝祁翊行礼拜谢,祁翊很少给别人看症,如今他能看在婳儿的面上帮自己,她心里很感激。
李氏正要领着祁翊走时,这边的赵飞扬早已经红着一张脸跟了过来,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只是呆呆的跟在李氏身后,李氏则满目冰冷的抬起眉,无视赵飞扬的深情凝望,领着南宫婳、祁翊朝赵老太君行过礼后,便离开沉香阁。
赵飞扬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很是愧疚之前那样对李氏,李氏越不理睬他,他越觉得心里抓心的难受,他突然发现,一脸冷漠的李氏,似乎和以前不一样,大概是因为他的伤害,伤心过度,不想再理他了吧。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里发酸,疼得厉害,像个木头桩子的跪到地上,与赵振南一起给赵老太君认错。
到了表嫂的祥瑞院,才走到院子里,祁翊狭眸半敛,已经全神贯注的观察起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来,南宫婳与李氏感到奇怪,莫非是这院子有问题?
李氏忙上前给祁翊介绍,“世子是否觉得这些花草有异样?这些兰花是我亲手种植的,这边的桂花树则是当时我成亲时,府里二夫人精心布置的,只是很奇怪,这桂花生得极好,就是不开花。”
祁翊听罢,微微转眸,思索一阵后,一把拿起树下的铲子,朝那树根用力刨了两下,南宫婳有些惊讶的愣在一旁,难道这树下埋有东西?
果然,在祁翊刨了几下之后,一只深黑色的小坛子露了出来,他随即扔掉铁揪,凤眸微冽,“怪不得大少夫人五年不孕,有人在这桂花树下埋了麝香,少夫人如果常年在树边乘凉,身体受麝香的侵袭,自会损伤身体肌理,导致不孕,若想救此症,得先将院子里不干净的东西全清掉,以后杜绝此类虎狼之药渗进来,说不定你会有孕。”
“世子你说什么?你说这树底埋得有麝香?”李氏吓得一惊,颤抖的退了两步,赶紧捂上鼻子,嗡声嗡气的道:“当年我出嫁之前,这院子里的一切都是小邹氏布置的,这些虎狼之药定是二房偷放的,为的就是不让我怀孕,她的心肠果真狠毒,来人,还不赶紧把这些脏东西挖出来,然后把此事一字不漏的禀告老太君!”
李氏吩咐完,早就胆战心惊的嬷嬷们全开始行动,不一会儿,她们就从院里的桂花树下挖出五个类似的坛子,其他人继续开始清理,李氏忙邀请祁翊进屋小坐,好给她诊脉。(百度搜索赢话费,都市.)
里屋里,祁翊静默冷坐,狭眸入鬓,细长的眼睛微微闪烁,玉指轻轻搭在李氏腕上,沉思一会,先是眉头紧拧,再观察一会儿后,这才慢慢将玉指移开。
“幸好发现时间不算太晚,还有救。”
李氏一听,当即兴奋的瞪大眼睛,一脸感激的看向祁翊,“多谢世子,太好了,我这病还有救,只要有救就好,世子,我该怎么调理呢?”
“我给你开副方子,你先调理一下,过两月我会再来伯府为你复诊。”祁翊说完,低头持笔,认真而潇洒的开始挥毫写字,他的字坚定清秀,独有一种魏晋风流。
李氏拿到方子,忙出去找贴身丫鬟,屋里只剩下祁翊与南宫婳,南宫婳觉得有些尴尬,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时,祁翊已经漠然伸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她吓得一惊,蓦地瞪大眼睛,“世子,你……”
祁翊则稳稳捏住南宫婳的手,将修长的玉指搭在她手腕上,神情凝重的与她探脉,嘴角冷勾,一脸男人的威严肃穆,十分认真的细细探脉,静默不语。
南宫婳登时紧张起来,看四下无人,心里更是突突直跳,祁翊没发话,她暂时也不讲话,她从祁翊的眉宇间看不出他的神色,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怀孕。
祁翊一直将玉指搭在南宫婳手腕上,忽然,他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神情凝重起来,冷然看向南宫婳,“最后,你可有害喜症状?”
一听到祁翊的话,南宫婳登时如遭雷击,难不成她真怀孕了,她拳头握得死死的,转了转眼珠,沉声道:“我有害喜症状,不都是因为你?那晚在桃花林强吻我的人,是你对不对?你既然轻薄了我,为何不像男子汉那般站出来承担责任,让我一人受怀孕之苦?”
说到这里,南宫婳已是满目怒视,前世她已受过太多苦,早不相信任何人,今生,她更是不会相信谁,有的人表面正直,其实骨子里是满满的算计,比如袁逸升,有的人满脸堆笑,其实全是装的,比如南宫珏。
她经历过太多次,亲眼看着喜妈妈、玉萼死在袁逸升的刀下,而她自己,则被南宫珏一剑刺穿,连带她腹中孩儿,所以今生,她就是破除一切也要报仇,若是她不报仇,苏姨娘也会想尽办法整死她。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祁翊,她有那么一刻以为他是可靠之人,没想到他也是那种人,明明要了她的清白,却装作不知道,如今又问她是否有害喜症状?真是好笑。
看南宫婳目光森寒的模样,祁翊攸地一愣,他仿佛从南宫婳眼里看出了深重的怨气,还带有浓浓的悲凉,以及对人的极不信任。
祁翊知道她误会自己了,当即一把抓住她的手,郑重的道:“婳儿你别急,你没怀孕,这只是服食了‘川厘子’的症状,是有人在背后害你!”
“你说什么?”南宫婳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怪不得她总觉得那害喜之状与前世不一样,总是怪怪的,原来,她早遭人暗算了。
祁翊见南宫婳心情稍微平复,却一直抓住她的手,抬眸郑重的看向她,一汪湖泊色的眸子深邃黝黑,泛着阵阵光彩,“你刚才那么说,难道,你一直以为你怀孕了?那一晚,我并没有碰你,只是……”
祁翊说到这里,脸色有些微红,每每想起那美好的一晚,都能让他失神良久,自从那晚后,他一见到南宫婳,目光便不由自主的朝她移去,他关心她,怕她受伤,所以在南宫珏想害她之时,他一直跟着她。
给赵老太爷诊完病后,他并没有立刻走掉,就是怕她对付不了接下来的场面,他想暗中关心她,却不知道,他一直没说的事,早引起南宫婳对他的误会。
南宫婳此时心里五味杂陈,她从袖子里拿出那块嫦娥升仙玉佩,玉佩在灯光下发出熠熠星光,祁翊一看到这块玉佩,俊颜便浮起一片笑意,温润的道:“那夜,我独自在桃花林散步,却发现你挑着灯笼,摇着团扇,像花中仙子般从远方飘来,你似乎喝了酒,样子醉醺醺的……”
说到这里,祁翊脸颊浮起一阵笑意,却不再说下去,温润的看向南宫婳,“总之,后来你醉得更酣,我探了你的脉,看你脸色红润,便知道你中了情药,赶紧拿出解药帮你服下,着急的把你抱回桃花坞,又怕别人看见损你清誉,我只好将你放到房间门口,敲了门告诉你的丫鬟后,随即离开。后来我在得知你安然转醒后,才没再打扰你。”
“我中了情药?”南宫婳手掌稳稳压在紫檀木桌上,怪不得她当时意识不清,全身发烫,原来真中了毒,而且此毒还是无比猛浪的情药,她不敢想象那晚如果遇到的不是祁翊,会发生什么。
怪不得后边南宫珏会用那种眼神看她,且她一呕吐,就说她有怀孕迹象,看来,这一切都是南宫珏早早设计好的,那川厘子和情药,都是南宫珏下的。
好你个南宫珏,竟敢如此害我,处处置我于死地,我定让你下地狱!
南宫婳在心底发完誓,这才发现祁翊的手正握着她的手,他的手掌十分温热,且干净漂亮,她忙尴尬的将手抽开,听人说,祁世子是栖霞公主内定了的夫婿,她还是不要和他走太近好些。
他刻意没提她俩亲吻的事,就是想把此事忽略,说明他根本没想和自己发生点什么,看来,还是她多想了。
祁翊被南宫婳甩开手,微微一怔,思绪飘浮到桃花林的那一晚,那晚的记忆,他将永生难忘,但一抬眸,便对上南宫婳略显冰冷的脸,她是不是还在怨他没对她说实话,想到这,他眼里浮起一缕焦急,“婳儿你放心,我那晚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
正待说时,李氏突然打起帘子走了进来,一走进来便看到欲言又止的祁翊,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两人,不解的道:“怎么了?世子,难道婳儿生病了么?”
祁翊有些尴尬的将手放在唇前,开始哗哗写方子,南宫婳则装作没事人一般,朝李氏笑眯眯的道:“也没什么,就是气血虚弱,世子说给我开方子,多调补一下就行,表嫂你别担心了。”
“气血虚弱?我那有支上好的老山参,听说是齐王世子前些年在塞外打仗时寻得的,齐王妃又转赠给老太君,老太君疼我,送给我调养身子,我又一直没服用,如今就送给婳儿呗。”李氏笑得十分温和,她是真心疼婳儿,在她危险的时候,只有婳儿站出来帮她,这个时刻她才知道,谁是真正疼她的人。
南宫婳忙想推辞,李氏已经着人去拿那枝山参了,这时,祁翊的药方已经写好,他温润的看了南宫婳一眼,把药方递给她,关切的道:“师妹回府后,照着方子煎药来熬,病情定会有好转,到时候我登门教你医学时,也可以看看这症有无起色。”
南宫婳施施然接过方子,朝祁翊认真的行了个礼,“多谢世子关心。”
有李氏在这,祁翊不便多说什么,便起身告辞,南宫婳也跟着李氏送他出门,看着祁翊远远离去,南宫婳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她没怀孕,南宫珏当真狠心,既然她想整她,那她就和她走着瞧。
外边还有宾客在喝酒,有些老人难得有时间相聚,便准备一饮到天亮,南宫婳知道离郡王没走,好像有个老太傅一直拉着他说话。
等她走出祥瑞院时,绾绾和玉萼已经迅速跑了来,绾绾一跑到南宫婳耳边,便朝她小声道:“大小姐,我看到三小姐差人送了张纸条给离郡王,就擅自跑去后院了,那后院有座无人住的阁楼,她定想设计爬上离郡王的床。”
玉萼也忙担心的道:“还有,我看到袁主簿一直在咱们轿子附近溜达,我猜他可能想与小姐扯上关系。”
哼,南宫珏这个蠢货,果然开始行动了,南宫婳心中早有计划,当即朝玉萼道:“你去告诉袁逸升,就说我邀他一见,在后院等他。”
玉萼眼睛一亮,当即佩服的道:“还是大小姐高招,咱们给他俩来个调包计,不过三小姐也太蠢了,手段还不及苏姨娘一点皮毛,野心又太大,要不是的话,还真不好对付。”
南宫婳心底冷笑,南宫珏还小,的确做事冲动,但坏心眼可不少,若要等她再长几年,不知道会精成什么样子,如果是前世的自己,一定不是她的对手。
席间,楚汐喝了口酒,与同桌的朱太傅畅谈一番后,突然发现远处桂花树下的一抹身影,那不是南宫婳么,她在那做什么?
心里有疑问,楚汐便放下酒杯,与朱太傅告罪一声,起身便朝南宫婳方向走去。
南宫婳正在树下徘徊,身后已响起一阵戏谑的笑声,“南宫小姐不是约本郡王一柱香后在后院见,怎么还没去?”
楚汐冷不防的声音,吓得南宫婳迅速转身,当她看到一脸似笑非笑的楚汐时,登时竖起眉头,“离郡王这是什么意思?”
楚汐将手放在唇前,俊逸的脸上满是疑惑,怎么南宫婳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南宫婳稍一思索,便洞悉了其中原因,看来,南宫珏怕自己引不来离郡王,派人传纸条时,借用了自己的名字,好引离郡王前去。
想到这,南宫婳昂首挑眉,朝离郡王眨了眨眼睛,“要引我前去的不是我,而是我三妹,离郡王她幸福,我三妹早已在后院等着了。”
楚汐大概早就察觉,面前一脸清明的女子,不会是那种轻佻之人,他用折扇敲了敲头,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我都被别人设计进去了,很好!”
说到最后,楚汐的声音已经渐渐冰冷起来,一双桃花眼转得飞,“我会让她知道,设计我的下场。”
听到楚汐的话,南宫婳嘴角勾起抹冷笑,看来,不用她出手,南宫珏也没好下场。
楚汐淡笑着扫了南宫婳一眼,招来贴身侍从胧华,“你派人去告诉南宫珏,就她不用装南宫婳引诱我,我喜欢她,还说本郡王喜欢神秘的女人,最好让她蒙上眼睛等我。”
南宫婳偷瞄了楚汐一眼,看来,这个男人也不像表面那么温和,真是有仇必报的个性,和她一样。
银色的月光下,袁逸升正在南宫婳的轿子边上焦急的走来走去,按照她与南宫珏的设计,他装作与南宫婳巧遇,然后再护送她回侯府,如果中间能发生点什么事,那最好不过,如果不能,也不着急,先增加他在南宫婳心目中的好感,再慢慢获得南宫婳的芳心。
正待袁逸升焦急之时,玉萼已经一脸羞红的跑了过来,朝她脆生生叫道:“袁主簿,我找你好久,原来你在这呀。”
看到是南宫婳身边的贴身丫鬟,袁逸升当即信心膨胀,看来他还是很有魅力的,才不到一个下午,南宫婳已经等不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袁逸升故作清高的轻咳一声,整理一下衣裳,淡然道:“不知玉萼姑娘找在下,所谓何事?”
玉萼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看自己,忙凑近袁逸升,朝他悄声道:“我家大小姐说上午听了公子的诗,很仰慕公子的诗文,请公子到后院一叙。”
袁逸升并不知道南宫珏自己的计划,所以也不知道后院是她,在听到玉萼的话后,他激动得一颗心都跳了起来,不过,在高兴的同时,他冷冷挑眉,心里则有些鄙夷起南宫婳来,一个清白的少女,怎的如此不要脸,大半夜约男人见面?
难不成,表面清纯的南宫婳,其实私底下行为放浪,并不是个好女子?
既然是这样,那他就陪她玩玩,反正等他将来平步青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今南宫婳不过是他往上升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想到这里,袁逸升人模人样的点了下头,“大小姐真是好学,还请玉萼姑娘前边带路!”
玉萼冷冷睨了袁逸升一眼,轻声道:“请公子随我走呗。”
一路上,袁逸升都极度兴奋,虽然他有些不耻南宫婳的举动,这样勾引男人让他有些瞧不起,但有美人在怀,而且是如此高贵又绝世的美人,他怎有不激动之理?
大约拐了七、八个弯,玉萼领着袁逸升在一处僻静的小院停了下来,朝他眨了眨眼睛,“大小姐在里屋等你,公子你些去吧,记住,声音小些,隔墙有耳,小心让人抓住把柄,到时候会连累我们大小姐圣名。”
圣名?袁逸升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南宫婳这样,也叫有圣名?
他昂首抬眉,潇洒的轻拂衣袍,大步流星朝院子走去,他看见玉萼刚才给他指的房间,发现那房间没有半点灯光,心里更加激动,身上某处地方也开始有反应,顿时口干舌燥起来,没想到南宫婳竟然如此开放,恐怕早不是清白之身了吧?
不过,南宫婳毕竟是侯府千金,他不过一穷酸破落户家的小子,再生得俊美,负有才名,在面对身份高贵的南宫婳时,他心里也十分紧张。
罢了,想他袁逸升哪种女子没接触过?平时朝他递帕子、抛媚眼的女子多了去,他一个都瞧不上,如今能来见南宫婳,已是她的福分。
这个世界本就男尊女卑,袁逸升又生性高傲,认为自己将来必定扶摇直上,所以他整了整衣衫,瞧见四下无人后,慢慢走到那扇红漆木门前,鼓起勇气,轻轻叩门,用极其温和的声音道:“里面是南宫小姐吗?”
正蒙上帕子,穿得稀薄的南宫珏一听到门外男子的声音,当即一脸绯红,浑身激动的抖了起来,她忙坐在床上,深吸了口气,想起离郡王那绝世的容颜,娇声道:“正是小女子。”
想起刚才的事她就颤抖,离郡王的贴身侍卫胧华告诉她,离郡王已经知道是她在请他,并非南宫婳,还说她不必扮作南宫婳,让她有自己的个性,不必羡慕南宫婳。
最重要的是,胧华在安慰过她后,说离郡王其实喜欢的是她,根本不喜欢南宫婳,叫她放宽心,在这儿好好等他的到来,看来,离郡王是真的在乎她,连她装成南宫婳他也知道,看来他是真的疼惜自己。
想到这里,南宫珏还想多说几句,想起刚才胧华说离郡王不喜欢别人叫他郡王,喜欢别人叫他公子,而且喜欢女生矜持少话,嘱咐她这会子少说话,便收住其他话,又道:“公子请进。”
外头的袁逸升得到指引,早已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又想起玉萼的嘱咐,隔墙有耳,便放轻脚步,轻轻将门打开,一进去,他便看到月光映射下,坐在床上如梦似幻的女子。
看到这一幕,袁逸升浑身都火热起来,不过他是正人君子,这个时候不能猴急,便朝南宫珏行了个礼,拿眼去偷瞄斜躺在床上的她,“南宫小姐口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袁逸升这个穷小子还没适应和大美人偷情,其实心里是紧张的,对面的南宫珏则一脸娇羞,努力将自己胸口的衣领拉开,可怜这个才十二岁还没发育完全的小身体,在她那价值观严重错乱的母亲的教养下,年纪轻轻就开始勾引男人,也实在难为她了。
她一脸的含羞带怯,没想到离郡王还有这种嗜好,喜欢她蒙住脸,当真新奇,不过,她也没想到,这离郡王果然来了,看来,再正直的男人,在遇到貌美的少女时,都逃不过这种诱惑,娘亲果然没说错。
娘亲可是在她五岁时,就开始教她如何吸引异性的目光,她修炼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派上用场,虽然她才十二岁,不过她发育很好,如今个子很高,身段窈窕,除了胸前还是小樱桃外,其他地方都是个大女人了。
哼,原以为南宫婳有多厉害,她用她的身份引楚汐前来,没想到楚汐根本不甩她,喜欢的是自己,她南宫婳真以为全世界都是她的?
等她一跃成为郡王妃后,以后侯府的一切,都将改写,她不再是那低人一等的庶女,她要超越南宫婳,不仅要嫁得比她好,还要将她狠狠踩下去,让她和袁逸升那穷小子受苦去。
南宫珏见“离郡王”坐在座位上喝茶,心里有些焦急,南宫婳十分精明,她要赶紧把事情解决,否则生了事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她扯了扯身上薄薄的纱衣,抚上自己光洁的大腿,娇声吟哦一声,“公子,我等你好久了,你过来嘛。”
男人不都喜欢甜蜜如水的么?她今天就甜给他看。
听到这阵声音,袁逸升骨头都要酥了,没想到这大小姐比想象中还要饥渴,是他见过最饥渴的女人,原来深闺女子,比清楼的红倌还要阴荡。
既然人家送上门来,他是个大男人,哪有不吃之理?
想到这里,袁逸升饮干一口茶,起身朝南宫珏摸索而去,还未走到床边,南宫珏已经一把扑进他怀里,小手在他身上乱摸,身子像蛇似的贴在他身上,不管今天有没有实事发生,她都要得到离郡王,要飞上枝头做凤凰。
这一招她已经想好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怎么能不把握?
有美人入怀,袁逸升也是十分兴奋,他颤抖的抚上南宫珏的脸,摸到他脸上的纱巾,不由得倒抽口冷气,没想到南宫婳还好这一口,果然是尤物。
“公子,自从上次一别,我就十分仰慕你,今天能够再次相见,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你知道吗?在你与其他人吟诗作对时,我偷偷躲在角落,小心翼翼的望着你,在我心中,你是世上最有才的男人,我好仰慕你。”南宫珏兴奋得全身颤抖,她终于抱到那浑身香喷喷的男人了,离郡王这样的极品男人,简直是袁逸升那种男人不能比的。
想起将来南宫婳要嫁的是袁逸升时,南宫珏就觉得解气,恐怕现在南宫婳还沉浸在袁逸升吟的诗中,却不知,她早已进了她们的圈套。
哼,那小贱人,等着嫁个破落户吧。
美人的深情表白,听得袁逸升一脸得意,他装得十分温文尔雅的抱紧南宫珏,也轻声道:“我何尝不是十分喜欢小姐?小姐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小姐端庄高贵,是许多男子的梦中情人,以前在下没机会接近小姐,今天才知道,小姐竟倾心于我,我真的很感动。”
南宫珏温柔点头,将脸深埋进男人胸膛,有些忐忑的问道:“公子,你不怪我借我姐姐的名义,私自约你来么?”
袁逸升一听,有些疑惑的拧起眉,不过这疑惑只是一瞬间,怀中抱的确实是南宫婳,有美人在怀,他哪还想其他,脑中尽是那起子男女之事,只顾着去扒女子的衣服,并未深想她的话。
“我怎么会怪你,我疼你都来不及,等到明天,我就向侯爷提亲,恳请他将你许配给我。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对你,有我在的一天,没人敢欺负你,你就是我唯一的娘子。”袁逸升这番话说得肺腑情深,听得穿外的南宫婳身子一颤,这样的话,她在前世听多了,没想到,这是人家潜心的表演,前世她竟可悲的信了。
如今一切都倒转过来,她要慢慢的打倒南宫珏,一点一点夺得她心爱的东西,再一点点将她斗挎,让她也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这对狗男女,她定不会轻易放过,更不会便宜了他们。
就是将他们凌迟她也不解恨,她要的是看着他们一步步倒下,她要将她们彻底击挎,让她们输得一败涂地。
楚汐一双桃花眼尽是惊愕,透过窗户,他像看戏般眨了眨眼睛,轻叹一声,抚额道:“没想到你家三小姐如此有心计,那袁逸升也不错,两人正好凑成一对。”
南宫婳淡然扫了眼楚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此这般,自是甚好。”
“原以为你是个连小白兔都不忍杀的人,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更坚强。”楚汐这个坚强,包含太多东西,还透着“狠”的深意,南宫婳又岂会听不出。
她冷冷挑眉,眼里闪过一抹苦涩,“我宁愿周遭的一切永远如小白兔那样纯洁美好,可惜,我身边尽是虎狼之辈,我本不想争,可人家偏要置我于死地,如果今天我不争,那极有可能浸猪笼的,便是我,我不想再过任人宰割的日子!”
说到最后,南宫婳已经双眸冷睁,声音如铮铮铁骨,幸好她音调小,两人又离房间远,所幸没让人听到。
楚汐微愣,眼里闪过一抹怔愕,听南宫婳的声音,冷厉中带有点点悲凉,那声音好像历经许多沧桑,受过许多苦一般,又像地狱里来索命的厉鬼,带有许多不甘。
这是一个带有怨恨的女人,他不知道她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他感觉得到,她内心很苦,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怜悯起她来。
里面的南宫珏一听以袁逸升要娶她,立即弹跳起来,一把摘掉脸上的丝带,兴奋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因为灯已息灭,她只能透过月光,隐约看见面前男人高大的身躯,小娇羞的摇了摇身子,“此生能做你的妻子,也是我最大的满足,不怕你说,能陪在你身边,我已经很开心了,哪怕是做你的红颜知已,做你的妾我都开心。”
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南宫珏没想到离郡王这么好勾引,他竟然愿意放弃别的嫡女不娶,娶她这个庶女,她赌对了,赌赢了。
果然,嫁人争气最好的出路,但想起南宫婳上次摔进离郡王的怀抱,她又有些心有不甘,“公子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一人,那我上次还看你总看我姐姐,你觉得,我好些呢,还是我姐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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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男主未定,还有超美男哦,出现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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