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到省城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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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3章到省城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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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姜，你说这张哥是不是对咱们太好了点吧？”张栋一离去，汪飞就提出心里的质疑了，刚才张栋是有回答他心里的疑惑，他也不怀疑张栋跟张凌是朋友，但是张栋跟张凌关系再怎么好，跟他们之间始终是隔了一层，毕竟他们是张凌的朋友而不是他张栋的朋友，张栋对他们的态度这么热情，汪飞实在是有些纳闷，不是他多疑，而是早早的就踏足社会，看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汪飞对张栋这样的‘好人’反而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他对我们是好得过分了点，不过你总不能怀疑人家是想从我们身上图谋点什么吧，就咱两个小混混，全身的家当加起来没有五千块，人家稀罕咱们身上这点东西嘛，肯定是看在张凌的面子上，人家对我们才会这么好。”姜晨撇了撇嘴，他也不是没有疑虑，但想来想去都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也只能归咎为是张凌的原因了。

“说的也是，张凌这小子总是为别人着想，对兄弟对朋友都够仗义，应该是张哥跟张凌的交情也很深，才会对我们也这么好。”汪飞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要不然没法解释张栋对他们的态度，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也不乏人巴结，哪里会稀罕主动结交他们两个在底层挣扎的普通人。

“对了，我看那张哥好像来头也不小呀，你看那李阳伟的哥哥，一听到张哥的名头，那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立马就怂了，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让李阳伟道歉，你说他那哥哥好歹也是公安分局里的一个科长，比张哥这个副所长大吧，没道理对张哥这么忌惮啊。”姜晨想到刚才见到的场景，这会还是啧啧称叹。

汪飞和姜晨两人之所以怕李阳伟，倒不是拼不过对方，就算是想要拉人过来火拼，他们能叫来的人也不见得比李阳伟少，但是人家有个在公安局当领导的哥哥，登明区这一带道上的人都不大愿意招惹李阳伟，所以平日里他们那些酒肉兄弟要是一听说是跟李阳伟对干，估计没几人敢冒头，但偏偏他们眼中的大人物，公安分局的科长，在张栋面前也不敢放肆，这给两人带来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小。

“嗯，这张哥应该有点后台，不过这也正常，你看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副所长了，现在做什么都要讲究关系，当官也一样，他要是没有后台，能这个岁数就当是副所长嘛，我看他跟咱们的年纪估计也差不多吧。”汪飞点了点头道。

两人说着说着，随即也都沉默下来，汪飞看着姜晨，姜晨也看着汪飞，两人眼里隐隐都有些激动，他们结识了张栋这样的人，以后在沙安街道这一带那岂不是更能吃得开？

“我想这一定是张凌泉下有灵，是他在保佑我们。”姜晨庄重道，哪怕是一向以小白脸自居、以睡别人的女人为荣，自封外号情场浪子的姜晨此时此刻也是格外的严肃和深沉，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女人，真的只是衣服，而兄弟，则是一辈子的。

“哎，不说这个了，一想到张凌，老子心里不痛快，想砍人。”汪飞阴沉着脸，“老姜，你有没有发觉张凌出事那天下午就有点不对劲，平常我们那个时候喊他喝酒的话，他除非是不用出去跑保险才会很爽快的出来，那几天我还听他自己说很忙来着，但那天下午喊他喝酒，他却是二话不说就过来了，当时没多想，后来喝酒的时候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才发觉他那会已经很不对劲了，都怪我们两个，要是我们早点发现他的反常，早一点阻止他喝那么多酒，又或者喝完酒送他回去，他都不会出事，是我们，是我们没照顾好他啊，要不然他现在还能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

汪飞哽咽着，他一个血性男儿曾经只说自己只流血不流泪，但还是流了，不是不会流泪，而是没碰到，对兄弟之死的自责，就让汪飞深深的感到痛苦。

“老汪，别想了，是我们的错，要是我们早知道他跟杨雪那天分手了，我们就应该陪着他，他就不会出事。”姜晨同样也好不到哪去，拳头攥紧了，控制不住自己眼眶的湿润。

“杨雪，杨雪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凌送去火化，她也不去送别最后一面，她好歹跟张凌是五年多的感情，难道她就这么冷酷无情吗，那天我打电话告诉她张栋出车祸，她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她跟张凌分手了’，再也没有任何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都没有，难道她真的这么绝情吗，这些天我一直很想找她出来，我要替张凌质问她一番，看她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头长的，如此的冷血，但她就是不接我的电话，要是让我知道她住在哪里，我非得去堵她的宿舍不可。”汪飞愤怒道。

“算了，人家就是不想见到我们，张凌幸好是跟她分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看上她那样的女人早晚倒大霉，如果她不是张凌曾经的女人，老子一定先泡上她，再狠狠的甩了她，让她一边痛苦去。”姜晨狠声道，自诩小白脸的他报复女人的方法同样别具一格。

张栋回去后就早早休息了，第二天精神焕发的去所里报道，他并不知道昨晚他离开后汪飞和姜晨两人私下所议论的话，两人对他的热情有些不解，但也没有怀疑他的身份，毕竟没人会想到一个‘死’了的人会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张栋到了所里，就先到了所长赵达的办公室，有关市长王汉被行刺一事的处分结果已经出来了，尽管只是个意外事件，但相关的领导免不了受处分，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梁振就被省里的领导点名批评，海州市主管城建的副市长被勒令停职接受调查，而登明区一位相关的副区长直接被市里撤职调查，据说这两人跟那家房地产公司的关系匪浅，至于事实真相，那就无从得知了。

而登明区区长陈和州，区公安分局局长孙成晖被记大过处分，险险逃过了一劫，虽然处分会对两人的仕途产生一定的影响，但只要有关系，这种处分想要撤销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比起被撤职的命运来说，一个记大过处分已经足以让两人私底下捂着嘴偷笑，难怪张栋昨天见孙成晖在自己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过来看自己时眉开眼笑，估计孙成晖那会已经从上面听到风声了，知道这次已经逃过了一难，要不然市长在他分管的地区差点被刺杀，不管跟他这个公安分局的局长有没有关系，他都难辞其咎。

张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王汉面前替孙成晖说的几句好话起了作用，因为在他住院那半个月期间，王汉又过来看了他一次，而孙成晖，早早就有对他暗示过，若是王汉有再来，他要在王汉跟前替他说几句话，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到了这份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张栋也是照做了，至于他的话在王汉面前管不管用，那他就不清楚了，不过孙成晖昨天还特地又跑过来一趟，张栋估摸着自己说的话说不定还真起了点小作用。

有人被处分，也有人被表扬，张栋成了此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荣升副所长不说，赵达又亲口告诉了张栋一个好消息，“张栋，我们向上面给你申请的个人一等功已经批下来了，省厅王厅长亲自签署的命令，给你记个人一等功，你小子，这次给所里长脸了。”

“真的？”张栋也忍不住惊喜，他没想到自己住院半个月，所里给他申请的一等功也这么快批下来了，这个速度还真的是让人惊喜。

“嘿，这次咱们所里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说不定我也被殃及池鱼了。”赵达侥幸的说道，孙成晖这个分局局长都被记大过处分，而事发地点就在沙安街道，是他们派出所的责任片区，赵达这个所长直接被撤职都有可能，毕竟对安全隐患排查不够，他作为领导要负直接责任，要是从这一点来追究的话，撤他几次职都不够，但他偏生就是托了张栋的福气，这顿杀威棒没打到他头上来。

“赵所，您别这么说，我还不是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工作嘛，我立功就是您指导有方，上面要是批评你，那我这个一等功也不要了。”张栋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小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这么能说，这个一等功可是宝贵的很，你小子别不珍惜，哼哼，要不是有王市长帮你争取，你以为一等功能这么好批嘛。”赵达笑眯眯的望了张栋一眼，他不知道此张栋非彼张栋，现在的这个‘张栋’可是干过保险，一张嘴巴练到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的上乘境界，区区一个拍马屁那是不在话下。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梁书记亲自点名让你到省警察干部学院进行学习，刚刚我才从孙局长那里接到通知的，你小子现在真的是不得了了，这次学习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再往上升一级呢。”赵达满脸笑容的说着，看着张栋的目光难掩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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