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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机缘巧合

空旷的猎场,竟然出现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毛皮光洁,没有一根杂毛,通体雪白,在阳光下闪耀着莹白的光芒,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世间少有的良驹,虽然马野性难驯,但灵气十足。

它不是一般的白马,似乎有着无穷的力气,撒开四蹄在帐篷里乱闯乱撞。

这个狩猎场有那么多的高手,其中又有精通驯兽的北夷国高手,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对这匹宝马束手无策。

用武力重击吧,又怕将它打死了,这么好的马,岂不可惜?但不用武力吧,别说飞上马背,根本就近不了它的身。

这时候,一袭火红色劲装女子从人群里走出来,只见她一头乌黑的秀发用一根墨绸随意绾起,头发梳了个简单的鸣凤髻,髻上插着一枝清雅的玉簪,额前刘海斜分,目光犀利而冷漠,浑身像罩了层冰般冷酷,冷若冰霜,又有如烈火般的张扬。

她冷漠地对站在前面的人道:“看热闹的往后退点,被它踩到不是那么好玩的。”

虽然话不中听,但却是善意的提醒。她叫聂舞霜,是随聂清然过来参加比武大赛的高手之一。

“你们都退开些,让我来试试!”聂舞霜的声音很冷很亮,犹如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一般,灵力浅的都冷冷打了个寒颤。

这聂舞霜……竟有九级以上的灵力?看她也不过二十多岁啊……

现在的高手真是越来越年轻了,绝对的长江一浪推一浪,一浪没死一浪上,最后江河湖海上全是浪……。

只见那聂舞霜纵身一跃飞到马背,但是那马着实厉害,还没等聂舞霜落地,它已经后退几步,聂舞霜很崩溃地一屁股坐地上。但是谁也没有笑她,因为如果换成是他们,别说坐地上,早已被那白马一脚蹄子踩死了。

聂舞霜不服气地爬起来,拍拍屁股,第二次朝白马扑去,那白马也着实狡猾,等聂舞霜身在半空时,它举起双腿朝聂舞霜胸前踹去--

可怜的聂舞霜,幸好旋身躲的快,不然胸前肋骨只怕保不住了,可即便如此,她后臀被马蹄揣重,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

聂舞霜已经表现出了九级的气息,在场能比得过她的人没几个,很多人看着白**神都很复杂,这样的好马如果白白放它归山,岂不是暴殄天物?浪费可耻啊,老天爷会天打雷劈的。

谁都希望能将白马收服,但是在场那么多人却没人能做的到。

难道就真的没一个人能收服它吗?所有人心中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他们现在已经不是私心地想要拥有小白马,而是不希望就这样让它归去成为永远的遗憾。

于是,有人去禀告宁王,带回来的消息是:宁王殿下没兴趣。

有人去邀请聂清然,得到的回应是:聂皇子身受重伤,如今正躺床上休息。

狩猎场上很热闹,苏悉却一个人坐在悬崖边上。

悬崖峭壁,下面一道万丈深渊,悬崖下面雾霭沉沉,云气涌动,深不可测。

苏悉抱着小雪狐,坐在悬崖之巅。双瞳翦影,晶莹似水,那双乌黑的眼珠像璀璨明珠般的瞳眸半敛,抬首眺望西坠的那一轮红日,万道金光笼罩于身。

这一刻的她,默然无语,似远古以来便矗立于此,格外的静然,完全不同于平日那个风锋芒毕露的女子。夕阳中的那个修长的身影带着暮色中山的那一抹孤寂,仿若整个天地,只余这一个背影。

苏悉缓缓地坐了下去,双腿在悬空的悬崖外缘荡来荡去,她仰躺在地面上,望着浩淼天际。

青山渺渺,白云悠悠,山风从耳边流淌,猎猎生风,似乎天地面只余下她一人。

苏悉静静的平躺着,微闭双眸,面容沉静,仿若冥思,又似睡去。瞳眸半敛,抬手遮住耀眼霞光。是真的喜欢上卫凌风了吧?不然他抱着谁,关她什么事?

忽然,头顶上出现一张放大的脸,这是一张很好看也很亲切的脸,眉若远黛,眼若桃花,浅浅的黑眸微眯,他的笑如三月的樱花淡然醉人。

六皇子嬉皮笑脸的出现在眼前,他身后似乎抱了个东西,不过苏悉仰躺着,她看不见也不在意。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他,身为皇子,他每天都过的恣意妄为,而且不会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似乎,他总是那般逍遥自在,肆无忌惮,最大的烦恼应该就是纠结今日吃什么明日穿什么这样的小事吧?

“二嫂,怎么躺这啊?我都找你老半天了呢。”乌黑的眼珠如黑曜石般浅浅发光,如羊脂玉的肌肤细腻宣有光泽,他毫无顾忌,直接坐到苏悉身边。

“找我干嘛?”苏悉没好气地说。心情不好一个人躲着的权利都不给她?

“自然是有热闹看啊。你都不知道,你们那帐篷里二哥正在释放冷气呢,冷得跟冰窖死的,简直呆不下去。”六皇子虽然在抱怨,但是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心还是让苏悉捕捉到了,她冷冷一声,便不做声,过了许久,再又重新开口。

“什么热闹?”苏悉也觉得自己有必要缓缓心情,伤春悲秋不是她的性格会做的事情。

“就是猎场那里出现了一匹野马,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在场没一个人能够驯服的,父皇发话说谁能驯服这匹马,它就归谁呢,咱们快走吧,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可就……”

“没兴趣。”苏悉摆手,复又仰躺在地面,双手恣意地枕在脑后。

山风带起涟漪,墨色发丝随风飘逸,有几根落到她如白瓷般精美的细颈上。

“怎么跟二哥说一模一样的话啊,他也只有简单三个字,没兴趣,唉……”六皇子重重叹了口气,看神情很是有些遗憾。

那匹白马真的是绝世无双,错过这一次,就再也没机会了。但是看二嫂兴致缺缺的样子,他也不好勉强。

他从身后拿出一根玉箫,献宝似地递给苏悉,“二嫂瞧瞧,这可是好东西?”

苏悉拿起来一看,玉箫通体翠绿色,晶莹透绿,触手温热,尾部有一金箍,散发着绿绿的幽光,其他的和普通的玉萧别无两样,但是吹了几个音符,苏悉就知道这的确是好物。

“哪来的?”苏悉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机缘巧合而已,二嫂要喜欢就送你了。”花重金买来,只为博她一笑。

苏悉此刻正需要发泄心中的郁闷,于是手按音律吹起来。

悬崖峭壁之上,微风轻拂,那后摆的裙裾如细碎的沙般垂顺拖逸,腰间裙带随风飞舞,翩跹旖旎,

箫声里含着淡淡的忧伤,似乎在向人诉说着衷肠,伴着这哀婉而缠绵的箫声。

白云袅袅,青山幽幽,云雾苍茫,惊醒了千年的红尘春梦。

箫声蓦然一转,纤纤手指在玉箫上灵活飞舞,仿佛有无数音符喷薄而出,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速度快得令人称奇。

气势恢弘,充斥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万马奔腾,有如波澜壮阔,荡气回肠。

山风猎猎,乌亮的长发翻飞迷离,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如野蜂般肆意飞舞。艳红的樱花漫天飞舞,铺天盖而习卷而来。纯白的衣裙上点点嫣红,仿佛一阵红雨急促而下,洒向四方。悬崖边上,白衣翻飞,箫声被风带着,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箫声远远飘来,若隐若现,却让狩猎场里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苏悉沉浸在箫声中没有察觉,但是六皇子却一清二楚,他有些心惊地看着那些渐行渐远的人群……

突然,他眼角一跳。

因为,他看到跑在最前面的,不是人,而是那匹白马,此刻的它正不顾一切地往这里冲过来,其速度比闪电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嫂,快跑啊!”那白马跑的那么快,其冲击力强的惊人,被它带起来的风刮到,就有可能站立不稳跌入悬崖。

苏悉转眸看去,见到白**神清澈,目光如炬,似乎没有恶意,便没有移动脚步。

远远看去,一头散发着光泽的秀发下是一张沉静而娴静的面孔,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遮住了优美的后背。她口中玉箫不止,风吹起衣角,美得让人呼吸窒息。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小白马竟然在离苏悉三米处的地方停下,眼睛直直地望着苏悉,眼底闪过一抹困惑,慢慢地,它的后蹄跪倒在地,温顺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惊讶了,难以置信地望着苏悉。

那个美到极致的女子,面容沉稳内敛不失大气,目光深邃内藏锋芒,美目灵动却又犀利,神情淡漠,一双干净清澈的美目暗藏着冷洌和智慧。

箫声袅袅,山崖上的风,肆意飞舞。

小白马上前急步,在苏悉身上蹭来蹭去,十分温顺,似乎苏悉就是它的主人。

所有人有如雕塑般,瞬间石化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集合所有的高手,费尽了所有的心思都驯服不了的宝马,竟然被一曲音律所折服?这这这……还有比这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这就好比一座坚硬的城墙,他们集合所有的人力物力穷奇几十年都难以完成,但是某个人却轻轻一推城墙就倒了……此中差别,实在让人想一头撞死。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自从苏悉修习了先天琴谱后,她就慢慢地领悟了以音御兽的能力,刚才无意中她竟然吹凑出来,所以能驯服小白马,除了巧合,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本身的实力,以及亲和力。

此刻的苏悉没时间理会那些人的情绪,她摸摸小白马的脑袋,小白马温顺地用舌头舔舔苏悉的手,两人就如同相识多年的老友重逢在这一刻,四周很静,似乎在场的就只有她们俩。

忽然,苏悉豪气地纵身跃上马背,白马嘶鸣一声,跃起前蹄,飞身而起,就像长的翅膀一样,竟然跳到了悬崖的另一边--

天啊!那悬崖足足有三十米,小白马竟然飞身越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常马会飞吗?不可能!所以说眼前的马不是普通的马,而是传说中的神马!

就在所有人都惊讶的下巴都掉下去的时候,一个小小的黑影竟也跳出悬崖。

“小雪狐!”六皇子急得满头大汗,小雪狐可是二嫂的心头肉啊,可它这样跳出去不是找死吗?这要他怎么跟二嫂交代啊!

再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小雪狐并没有掉下悬崖,而是用它的小爪子抓住小白马的尾巴,就像垂下的绳子,在猎猎风中飘来荡去,很是危险,所有人都为小雪狐捏了把冷汗。

但是没人知道,小雪狐此刻竟往的不亦乐乎。对,之所以像秋千那样大的弧度飘荡,皆是因为它自己爱玩。

只见它小腿踹向小白马的屁股,借力飘出许多,荡回来的时候又踹一下借力,自己跟自己玩的万分有兴致。

之前在猎场狂妄的不可一世的小白马见到小雪狐后,却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只能任由它玩闹,嬉戏。

到了另外一边,小白马长长一身嘶鸣,坚韧铁蹄定定地站在悬崖上,此刻小雪狐早已跃到苏悉怀里。

苏悉回身,冲六皇子招招手,然后一夹马背,小白马飞快地跑了。

迎面而来的飞,吹气衣角,苏悉感到一种前所未来的自由感觉。

纵马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的心情渐渐平复,回转。

她信马由缰,任由马匹自己跑动,等马跑累了,回到营地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收服小白马的事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但是,卫凌风并没有来找她。苏悉的神色微微一黯,眼底神光复杂。

还没等她站定,卫帝已经派他身边得力的公公亲自过来请她去主营帐一趟。

营帐里人很多,东云国和北夷国的高手都在,整整齐齐分列两侧。

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脸上脂粉未施,清新雅致,眉若新月,眼若星辰,挺鼻樱唇,她的神情淡定从容,不卑不亢,不焦不燥,没有牡丹的华贵,没有月季的妖娆,却好似空谷的幽兰,暗香袭来,更似天山上的雪莲,圣洁高雅。

她美的那般动人,那般肆无忌惮,深深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卫帝看到苏悉的时候,眼底的复杂一闪而过,他笑道:“朕曾传下口谕,谁能驯服小白马,它就归谁,没成想最后却让你得了便宜,实在是没想到。”

苏悉微微颔首,浅浅一笑,“不过是巧合罢了。”卫帝的心思很难被人猜得到,苏悉也只猜到了三分四分,所有她回答的也是模棱两可,这样总不会出错。

“的确是巧合,不过这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卫帝定定地看着她,眼底似乎有别的意思,苏悉淡淡地别过脸去。

“陛下客气了。”他言下之意,说的是卫凌风吗?难道他也不喜欢薛璇依与卫凌风结合?

其实想想也对,如果卫帝真的想让薛璇依和卫凌风在一起,只怕早已下圣旨了,哪里会等到如今?宁王这样绝色锋芒的人物,如果再有薛家做后盾,天平的一方就完全往这边倾倒,太子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唉,没想到你成长的如此之快,只怕如今东云国找不到几个人能比你强的了,在女子中,应当是数你最强了。”卫帝望着苏悉,眼底似笑非笑。

苏悉眉宇微微一蹙,卫帝这话说的……倒像是故意将她置于风口浪尖呢。苏悉在心中想道。

这时候,忽然闪出来一个红衣女子,她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吃了小白马亏的聂舞霜。

她对苏悉的感觉很复杂,各种羡慕嫉妒恨交织成一起,心里窝了一团火,她指着苏悉对卫帝道:“陛下,她真的是你们东云国女子中最强的吗?”

苏悉抬头望去,她一身的火红,张扬的肆无忌惮,无比耀眼,就像燃烧起来一般。

卫帝淡淡一笑:“是啊,她如今十五岁,已经有九级了,放眼整个大陆,也是天才中的天才,几乎无人能比。”

苏悉眉角一冷。她跟小影学琴一举突破到九级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为何卫帝会知道她已经九级了?难道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实力深浅?苏悉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

十五岁,九级?!

天啊,放眼整块大陆,有史以来也就只有当年的颜清有这样的天才,为何小小的苏悉竟然也……九级啊!自五级之后,没上一级都难如登天,正常人没进阶一级都需要花费数十年的功夫,天才只需要数年的功夫,但是苏悉她才十五岁啊……九级。这是不是要逼得别的天才全部去撞墙才甘心啊?

聂舞霜显然也很惊讶,她冷冷一笑,“的确很天才,不过我要与这位天才比试,可好?她是九级,我也是九级,这比赛非常公平。”

“你要比什么?”卫帝似乎兴致很高的样子。

六皇子哼了一句:“如果比试武道的话,容易误伤,大陆排名赛在即,到时候台上较量,岂不更好?”

聂舞霜今年已经不止二十岁,她最爱的就是找人比武,对敌的经验比二嫂多了不止一点,要是真刀真枪,只怕二嫂会吃亏呢。

见六皇子一副护短的模样,聂舞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谁说要比武道了?既然是猎场,自然是比射箭了。”

“比射箭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卫帝抚着下颚的几根山羊须,饶有兴致地点头,转眸望向苏悉,“你觉得如何?”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别人就已经都帮她确认好了吗?她偏就不让他们如意,怎样?

苏悉浅浅一笑,但是眼里却闪过一缕冰冷的暗芒,冷洌逼人。

她说,“比射箭?我没什么兴致呢,当然,如果父皇一定要用圣旨逼着我比,我也没的拒绝。”

卫帝黑眸半敛,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冷光,冷冽逼人的气势直直射向苏悉。

但是苏悉淡淡地站在那里,眉间那闪着莹光的翠钿炫丽多彩,乌黑的眼珠像玛瑙般晶莹,眼神则无比淡漠。

聂舞霜看卫帝,卫帝最后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凑近苏悉,低声耳语:

等风味楼再开张的时候,朕亲自过去压阵,如此可好?

卫帝的声音很低,只有苏悉一个人听地明白。

这还差不多。苏悉觉得赚到了,又实在想教训一下嚣张的聂舞霜,便答应了下来。不过,她还是想确认一点。

“你确定要比射箭?”苏悉的眼神无比认真,她真的不想仗势欺人,她很想改善当良民可是上天为何老不给她机会呢?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要好好跟你比上一场。”小白马的事明晚上是极度的不甘心,她一定要打败苏悉找回一点平衡感来,不然到时候大陆排名赛的时候,她心理肯定调节不过来。

苏悉淡淡地扫了薛璇依的手一眼:“两个人比未免太单调了,不如再加上薛二小姐,如何?”那双手红肿的像萝卜,却是为何?下午的时候不也还好好的吗?紧紧揪住卫凌风的衣袖,似乎永远都不打算放开的样子呢。

薛璇依不动声色地将手藏到后背,淡淡一笑,“我哪里比得过你们呢,我看看就好了。”

“你的手怎么了?”苏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事,不明说,但是她也可以猜得到。

薛璇依脸色一白,却故作轻松道:“没什么,不小心摔倒折了下,很快就会好的,谢谢宁王妃关心了。”

“是真的摔倒了折断的才好……”苏悉优雅从容的浅笑,望着薛璇依的眼底闪过复杂寒光,薛璇依避过她的眼,半垂下眼睑。

聂舞霜冷冷一哼,“摔倒都会折断,这么脆弱干脆呆闺房里绣花好了,还来猎场凑什么热闹?”身为强者,她一向颐指气使直来直去惯了,所以口气毫不留情,从不顾虑别人的心情如何。

此话一出,薛璇依的脸更白了,额头更是沁着细密的汗珠,浓密的睫毛微动,显示着她的紧张和闪避。那样不堪的事,如若被别人知道,她……

比赛定在第二天。

聂舞霜依旧是一身的火红,张扬而艳丽,她手中的弓一看就是绝顶好弓。

但是,当所有人看到苏悉那把弓时,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那是一把残破不堪的弓,弓身上甚至有几处已经断裂了,露出了里面的断木,这样的弓能拿到比赛吗?而且还是与北夷国强大的九级强者?谁不知道北夷国的人善骑射啊?

她可是堂堂的宁王妃,代表着东云国的脸面,竟然用这把破弓?这样的弓丢到路边都没人会捡好吧?

薛璇依笑了。她知道,苏悉绝对是比不上聂舞霜的。所谓风水轮流转,她让自己一次次地出丑,这一次,轮到她自己了。

聂舞霜却有些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比就直说,我又不会逼你,你现在拿出这么一把弓,不是打我的脸吗?”

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弑云弓却被他们嫌弃成这样,苏悉不由无奈苦笑。

就连六皇子都在无人处凑进来,“二嫂啊,之前不是从我这拿回去一张射日弓吗?怎么不用那张?”

苏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说:“你放心,我这张弓比你那射日弓要好太多了,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呃……”看看那张弓,又看看二嫂,六皇子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

“你竟然还不信我?”苏悉忍不住敲他一个爆栗。这是弑云弓啊弑云弓!人人梦寐以求的弑云弓啊知不知道?

等弑云弓发出威力的时候,包准让你们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看好苏悉,没人觉得这张破弓能够赢聂舞霜。

人人都知道,北夷国善射,个个都是马背上的英雄,骁勇善骑射,宁王妃这样不将聂舞霜放在眼里,这么骄傲,目中无人,这场比赛不用比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唉,之前还觉得宁王妃很厉害能够驯马小白马,却原来那只是凑巧,你说小白马怎么就瞎了眼跟了这样的主人?它不会后悔跑开?那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几乎所有的人都这样想着。

“要怎么比?”苏悉淡淡地望着聂舞霜,脸上镇定稳重,淡定从容。

“三局两胜。第一局,比速度;第二局,比距离;第三局,比眼力,你觉得怎样?”聂舞霜好心地征求苏悉的意见,最后她又补了一句,“我们北夷国都是这样的比赛规则。”

“速度,距离,眼力?”看看手中的弑云弓,又看看聂舞霜,她这是要将胜利双手奉上吗?她真的不是故意想欺负人啊……第一局,比速度。

比赛规则真的很简单,两个靶子,同样的距离,两人同时拉弓射箭,谁的箭最先到达,谁就是赢家。

聂舞霜和苏悉两个人并排而立。

聂舞霜不屑地看了苏悉一眼,得意地扭过头去做准备工作。

下面的观众分为两种神情。

北夷国的人自然是欢欣雀跃,一个个脸上都是笑容和期待。在东云国的地盘能够将东云国的高手狠狠羞辱一翻,这是何等的让人期待啊!

至于东云国这边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掩面,双眼都不敢往箭靶上瞧,因为他们认定苏悉会输,而他们不敢面对输掉的惨烈后果。

如果可以,此刻早已有人让苏悉下台,让另外的人顶上了,只可惜聂舞霜认定了苏悉,换了任何人她都不乐意。

所有人都觉得她会输吗?就连六皇子也这样想吗?但是她知道有一个不会,那个跟他一起花了一两银子买回来这把弑云弓的人,他知道这把弓真正的厉害和价值,可是,现在他在哪里?

苏悉的目光朝周围望去,没有……他最终还是没有出现在赛场……

苏悉收回目光,凝神屏息。

“可以开始了吗?”苏悉的声音很淡,带着淡淡的冷光。

聂舞霜回眸,冷冷扫她一眼。

“开始!”

一道冷肃的声音自耳膜中传来,苏悉凝神屏息,手中的箭如弹丸般射出,凌厉地破空而去!

弑云弓,弑云一出谁与争锋!

当弑云弓稳稳擦进红心时,聂舞霜射出的那根箭羽还在空中飞呢。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就凭那么破弓?那把乌漆抹黑没有一点特色而且发出一阵腐朽气息的破弓,它怎么可能会赢了自己的宝弓?

看到结果后,聂舞霜怔怔地呆立当场,手中弓箭颓然落地……

“哇!”场地上顿时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雀跃的欢呼声!

原以为必输无疑,却谁知峰回路转,赢的那般干脆,那般荡气回肠,**迭起!

“宁王妃!宁王妃!宁王妃--”一阵阵雀跃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卫帝的眼睑带着一丝阴影,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锋芒,究竟是欣慰,高兴,雀跃,还是……杀意呢?

没人知道苏悉是怎样做到的,但是她确确实实做到了,而且还赢了!

苏悉静静地站在原地,对这样的欢呼声没有半分反应,她回过头,淡淡地望着聂舞霜,浅浅一笑,“怎么?还比吗?”

聂舞霜脸上如被寒霜笼罩。

苏悉这句话言下之意岂不就是说,你还敢比吗?倒不如直接认输算了。

“比啊!为何不比?你真以为你赢定了吗?”聂舞霜眼底冰冷。从小到大,不论是武道还是射箭,她从来都是天才,从来都不曾输给过任何人,但是来到东云国后,她却接连两次都输给了苏悉,这样的打击不是一般的重。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如果她就此放弃,这一辈子,武道之路就别想再进一步。

聂舞霜眼底闪过一片坚毅。

“那行,进行第二场吧。”苏悉看聂舞霜的目光有了些微的变化。

聂舞霜给她的感觉跟薛璇依她们是不一样的。薛璇依她们如若输了,眼底会有嫉妒,会有怨恨,会有狠毒,但是聂舞霜有的只是坚毅,一定要战胜对手的坚毅。

苏悉想,她倒是有些喜欢这个坦率地直来直往的姑娘了呢。

第二场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自从上一场苏悉赢了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见识到了弑云弓的厉害,于是他们又将所有的宝都压在苏悉身上,他们认定了苏悉一定会赢。

一定会赢!

就连苏悉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是结果却……

第一场比赛比的是速度,第二场比赛比的就是距离了。比赛的时候,放了两只做了记号的猎鹰在空中,让它们朝远方飞去,而聂舞霜和苏悉要做的,就是分别将猎鹰射下来。

当卫帝说了一句开始时,说时迟那时快,苏悉还未准备好,聂舞霜的箭已经射出去的,但是苏悉终究是反应慢了一步……

她的箭羽是飞到了目标,但是聂舞霜竟然是一箭双雕,她的一根箭羽竟然将两只猎鹰都串在了一起,这样一来的话,苏悉自然算输了。

现在比赛的结果是一对一,打平。

这场比赛还真的是跌宕起伏,悬疑不断。当观众以为其中一位会赢时,她却输了,但是他们认定另外一个会输时,她却出其不意赢了。

那这最后一场,究竟会是谁输谁赢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隐约有了期待,两个国家之间剑拔弩张的感觉又重新扬起。

帐篷中,聂清然缓缓步出,一身白衣,雍容华贵。

高山之巅,宁王静静地望着比赛场地,眼底隐隐跳跃着灼灼之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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