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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灼回府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不过刚刚进云府,便是被一大堆人所包围。
云府修得豪华,进入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院子。
院子中间安放着一座高高的假山,清水不断地从上面流下来,发出叮当的声响。
而四周则是栽种着许多的花花草草,一旁的白桦树下还安放着石桌石椅,上面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云擎一直牵着奉祁的手,奉祁可以感受到那切切实实的温度。
有好几次奉祁都想把自己的手缩回来,但是在沈池眼神的示意下还是没有这样做。
看着这个不大的院子,云擎对着奉祁笑道:“你可还记得,这曾是你亲手种下的花卉?”
可是奉祁只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沈池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五娘子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伤到了脑袋,因此对以前的诸多事宜已经记不得了。”
云擎看着奉祁一脸漠然的样子,满脸的心疼。
他抬起手来便是想要抚摸奉祁的发丝,但是奉祁只是皱着眉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
将自己的脑袋转到一边,满脸都是抗拒和不情愿。
而云擎悬在半空的手只好收了回去,眼神中难免有些伤感。
“我还以为是云儿生气不在与我亲近,原来是这样……”
沈池笑了笑,“大老爷也不用这般难过,孩子回来了不就是最大的好事吗?”
“是是是,沈先生说得对,云儿平安回来就是最大的喜事。”
奉祁看着云擎的模样一言不发,她看不出云擎是不是真的对云灼这般好,还是只是当着沈池的面做做样子。
对上沈池的目光,奉祁微微颔首。
“阿爹,虽是不记得往事了,但是云儿还是你女儿,不曾变得分毫。”
云擎点了点头,难得的欣慰。
他揉了揉云灼的掌心,微微皱眉,奉祁看着自己手掌的老茧一言不发。
云擎有些迟疑,“云儿,你的手……”
沈池噗嗤一声笑了笑,“世人都知道我家九爷体弱,身边自然是养了一群残暴的家伙,整日舞刀弄枪的。五娘子整日陪着九爷看这些,难免手痒,九爷便是派了一人教教,谁知五娘子倒是一个倔强的。”
他瞧着奉祁的眼神中满是戏谑。
奉祁只是不找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也不知为何手上会有这些东西,九爷说可能是长期的……劳作……”
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云擎,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慌乱。
云擎却是不敢直视奉祁的眼神,有些躲闪,一时之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听闻云儿回来了?!”
一个女声突然传了出来,迎面便是走来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生得貌美,虽是有了些年纪,但是精致的面容还是遮掩不住的动人。
想来年轻的时候一颦一笑都是极其动人的,尤其是那一双柳叶眉,实在是温婉。
一身藏青色的衣衫显得女人更加的温婉柔和,亭亭玉立比起少女不差分毫。
沈池只是看了一眼便是笑了笑,“这位便是大夫人了吧?”
奉祁也看了过去,大夫人陆悠然。
看到奉祁的时候,陆悠然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惊愕,但是很快便是收敛了起来。
她不紧不慢的朝着沈池行了一个礼,“方才老爷便是差人来说了,见过沈先生。”
沈池笑了笑不再言语,家人团聚的画面沈池向来是不喜欢的,总觉得满是虚伪。
陆悠然上上下下看了奉祁好一会儿,确认奉祁没事儿之后,淡淡的说道:“回来了就好。”
对于陆悠然的表现云擎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反倒是摸了摸鼻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云儿不记得往事了,你这个做阿母的要好好的照顾云儿才是。”
“不记得往事了?”
对于这话陆悠然很是疑惑,她拉过奉祁皱着眉头,“云儿,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奉祁点了点头,那副样子不用装,他的确对眼前的两人不熟悉。
“阿母,云儿的确是不记得了。”
陆悠然冷着一张脸,只是看了一眼云擎,似是责怪,但是碍于沈池并没有发作。
“老爷,云儿想必受到了不少的惊吓,这么些日子怕是受苦了。你好生招待沈先生,我先带云儿回去休息。”
云擎这才拍了拍脑袋算是反应过来了,“对对对,云儿,快随你阿母回去休息,不要累坏自己了才是。”
奉祁看了一眼沈池,便是随着陆悠然离开了。
陆悠然的性格奉祁还是知道一些的,来这里之前沈池便是再三交代过了的。
陆悠然乃是将门之女,袭得一身的武艺,性子也不似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刚强的厉害。
听闻云擎的本事也是陆悠然一手教出来的。
陆悠然的父亲兄长皆是战功显赫的将士,只是全部死在了战场上,落得了个马革裹尸的结局。
在早些年间闹瘟疫的时候,陆府上下的男女老幼皆是出了城主动接济难民。
只是除了陆悠然命大活了下来,其他人都染病离世。
活下来的陆悠然也是九死一生,亏得遇到了行商的云擎,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陆悠然也懒得去理会朝中的封赏,大抵是因为当时一些陆家叛国的流言蜚语,干脆就在此处和这云擎安居了下来。
穿过了院子,陆悠然带着奉祁穿过了长长的走廊,走了许久这才到了一间小院。
陆悠然冷不丁的松开了奉祁的手,“我问你,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看着陆悠然的眼神,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哪里有母亲见到女儿的欢喜?
奉祁倒是也不慌,“我……的确是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一个不记得你就以为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奉祁的脸,脸上的疑虑却是一点点的被打消了,只是紧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下来。
奉祁倒是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见过云灼脸上的假面,这样的动作奉祁总是格外的敏感。
陆悠然上下打量着奉祁,“九王爷救了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嗯,我不记得了,甚至不记得你是不是我的阿母,也不记得我是不是云灼,倘若阿母认为我不是的话,那我便不是吧。”
说着便是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但还是一副陌生的模样。
似乎真的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了,这个云家也是这样。
这一低头,陆悠然便是清楚地看见了奉祁头上的发簪。
陆悠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是淡淡的说道:“不记得也就罢了,以后好生给我在府中待着,哪里都不能去。”
她推开了眼前的院门,“这是你的院子,回去休息。忘了我便是再教你一遍,无论什么时候,你会的礼数不可忘!”
“你院中的丫头跑了,晚些我再送一个过来。”
想来这个丫头也许就是那日自己在墓地遇见的那个吧,她可不是跑掉那么简单的。
奉祁微微颔首,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拜别礼,“知道了。”
看着陆悠然离去,奉祁心中难免有了些其他的猜测。
见到自己的时候陆悠然的脸上满是惊愕,对待自己的态度也满是怀疑,难道云灼出事就是因为她这个阿母吗?
这个院子似乎一直都有人在打理的,院子中的花卉也开得正好,芳香四溢。
进了屋奉祁便是四处翻看着,房屋中陈设简单,桌上还有未绣完的手绢,床头甚至还有一把包着的长琴。
看着这里的一切,奉祁似乎可以看见云灼每日就坐在桌前绣着手绢,嘴里哼着小曲,满是笑意。
有的时候也会拿出自己的长琴,修长的葱指拨弄琴弦,发出悦耳的声响。
云灼啊云灼,多么好听的名字啊。
奉祁在桌前坐下,不紧不慢的拿出了那把长琴,规规矩矩的放在自己的跟前。
双手轻轻的搭在琴弦上,她好像又看见了那个老是爱哭的丫头,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阵的苦涩。
她在脑海中想着云灼弹琴的模样,可是那琴弦不知怎么回事儿,应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竟是一把哑琴。
罢了,想来旧物念主吧。
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虽然也是白净的,却是不似云灼的手那般娇嫩,手掌满是硬茧。
只是还没有等到奉祁将长琴收起来,便是听见一个人急急忙忙冲过来的脚步声。
“阿灼?!”
一双手猛地推开了房门,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少年奉祁有些愣住了,这玩意儿又是谁?
云清身材纤长,眉目如画,墨发飞扬,一身黑衣。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满是放荡不羁,却是在看见奉祁之后转为满心欢喜的笑意。
看到来人奉祁连忙收回了放在长琴上的手,匕首就藏在她的腰间,她险些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云清则是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显得格外的紧张,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迟疑了好久,才说道:“阿灼……我……阿兄很久没有听见你弹琴了……”
奉祁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抿了抿唇,云灼的阿兄只有二房的两个儿子。
一个是二房长子云清,另一个则是云栖,但是云栖现在在茶庄,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云清的眼眶有些红润,他蹲在了奉祁的跟前,有些哽咽。
“阿兄……阿兄差点以为……差点以为……”
奉祁看着云清的模样有些迟疑,但还是抬起手将云清扶了起来,“阿兄,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云清一边点头一边含笑,只是那个笑实在是有些勉强。
云清也从家丁嘴中知道了个大概,“阿灼不要担心,就算你什么都忘记了也没有关系的。”
“可还记得这把长琴?当初你说你喜欢琴音,我便是特地跑去寻来了这把琴,你可喜欢了。”
奉祁垂眸看着眼前的这把琴,“是吗?”
“云清看着奉祁的脸上满是心疼,“你放心,以后阿兄会好好保护你的,至于顾念卿那个混蛋,他绝对不会在进入云府的!”
当初那一箭是顾念卿亲手射出的,云灼死去的消息也是他亲自带回来的。
云府的人怨恨顾念卿,现在云灼好不容易回来了,断然是不会再让两人见面的了。
“顾念卿……”
奉祁不紧不慢的念着顾念卿的名字,一知半解的看着云清。
“九爷也说过顾念卿顾大将军,九爷还说……”
只是这一次没有等到奉祁将话说完,云清便是说道:“不要在想了,以前的事儿过去便是过去吧。”
他揉了揉奉祁的发丝,这个动作让奉祁一愣,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躲开。
“阿兄,阿爹和阿母都叫我云儿,为何你要叫我阿灼?”
云清满脸都是宠溺,“我记得这个问题你曾是问过的,既是忘了,那么阿兄就再告诉你一次,因为你在阿兄的眼中向来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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