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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天反问:“蒋州牧怎么知道我是来查账录的?”
蒋正干笑道:“因为大人是户部尚书,所以卑职以为大人是来审查账目的。”
“聪明,我确是奉陛下之命到各大州城反腐败贪污的。”李小天说着,把蒋正敬他的酒补喝了,继续道:“我瞧通州百姓安居乐业的,蒋州牧对巡查又如此主动,应该是不会贪赃枉法的,你说呢,蒋州牧?”
蒋正鞠躬拱手礼道:“大人英明!”
“不过,该看还是得看的,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凭着感觉做官可不行。”李小天话回声转。
“大人说的极是。”蒋正附和道,语气明显不及刚才诚挚。
这也难怪,谁人不更爱听善话呢?
随后,蒋正又与庚年敬了酒,与曹庆一样,蒋正去过王宫,也见过庚年,知其身份。
当和雷鸣吃酒时,蒋正询问其身份,雷鸣胡诌说是李小天的贴身侍卫。
蒋正虽半信半疑,但真也好假也罢,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李小天三人皆是修士,骈州时雷鸣就已好生款待过,这才一天不到,又是大鱼大肉,看起来,酒菜远不及雷鸣商会吃的,这不,不到一盏茶,便悉数散了席。
厢房里,李小天正在认真阅览着蒋正送来的历年通州的收支账目明细,厚厚几大堆,足有半人高。
不到两个时辰,李小天把通州近年来得所有账簿看完了,随后长舒一口气,背靠着太师椅,仰着头望着房梁,若有所思。
通州的账目,实话实话,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李小天的直觉告诉他,通州的州牧蒋正是绝对有问题,就好像审案子时,明知堂下人犯法,却拿不出证据,令人苦恼。
苦思冥想,绞尽脑汁之后,李小天还是毫无头绪。
实在是有些神乏了,李小天只能暂作阙疑,上床盘坐,引气修行。
翌日。
李小天庚年和雷鸣三人漫行于通州街头。
“陆兄,怎么样,可有查到蒋正贪污腐败的证据?”雷鸣对李小天问道,忽想起了自己尚有把柄在其手上,忙补充道:“是我多嘴了,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也不再提问了。”
“三个大老爷们,并排走在街上一言不发,你不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吗?”李小天反问,顿了下,继续道:“所以,除了我闭眼的时候,保持安静,其它时间,随你所欲。”
李小天的话就像撕开了雷鸣嘴上的封条,雷鸣复问道:“那么到底查出了蒋正的罪证没?”
李小天叹了口气,回道:“蒋正给的通州账目我在脑海中已经过了数遍,实话实说,确实找不出一丁点毛病。”
雷鸣反问:“或许蒋正真的没问题呢?”
李小天坚持己见:“这家伙肯定有问题,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说着,三人进了一家茶馆歇脚,毕竟,三人已经逛了大半个通州城。
茶馆二楼雅座,三人坐在靠窗位置。
“这通州看起来和骈州大小一般,怎么感觉人数要比骈州多得多,还要这房屋建筑似乎也要比骈州更密集,有这么旺的吗?”雷鸣望着窗外,吐槽道。
李小天眉头紧锁,想到了什么,追问:“你的感觉可靠不?”
雷鸣白了李小天一眼,道:“把不去了,我在骈州待了近七年,熟的不能再熟了,这么简单直观的感觉怎么错得了,相比于你那种没有根据的直觉可靠谱得多了。”
“你是个人才。”李小天兴奋地起了身,拍了拍雷鸣的肩膀,然后径直朝楼下走去。
雷鸣满脸问号:“这茶刚上来,屁股都没坐热呢。”
雷鸣又望向庚年,庚年耸耸肩,表示也懵逼。
无奈,两人只得跟了上去,都想知道这家伙究竟有了什么重大发现。
州牧府,衙堂。
“通州州牧,蒋正,你可知罪?”审案桌前,李小天正襟危坐。
雷鸣与庚年分站其旁侧。
李小天自是被雷鸣说的话点醒之后,便是直接打道回州牧府,把蒋正招来问话。
“大人,卑职属实不知所犯何罪啊!”蒋正一脸无辜。
雷鸣和庚年看着蒋正迷茫的样子,二人心里也是懵懵的,猜不出这位户部尚书顿悟出了什么,蒋正到底犯了什么罪。
“蒋州牧,你自招和让我说出来,性质可是完全不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知罪?”李小天玩味道,胸有成竹。
蒋正见李小天信心满满,心中虽忐忑,依然强作镇定,道:“小人真不知何罪之有!”
李小天哼笑一声,起身走到堂下,来到蒋正身旁,道:“那我就给蒋州牧提个醒,人口。”
蒋正听到人口二字,不安之绪终于由内到外,额头冷汗直涌,可一想到事关宫中那位,权衡之下,还是选择守口:“卑职不知道大人所言是何。”
“看来蒋州牧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李小天摇了摇头,失望地长叹一声:“请问蒋州牧,通州与骈州相比,面积如何?”
蒋正不知李小天为什么提骈州,依旧如实回道:“两州都是管辖十三县,应是差不多大。”
李小天继续问:“人口如何?”
蒋正答道:“没做调查,所以不清楚,不过,既然县城一样多,那人口大致是相同的。”
“聪明,确实是差不多,通州只是比骈州尚要少几千人。”李小天自行解答,两州的账目他都看过,这点自然知道,顿了下,忽道:“但有点我很奇怪,通州的人口明明比骈州要少,可是为何参与征兵的人数远高于骈州?”
听到李小天这番话,雷鸣和庚年醍醐灌顶,终于看到了李小天葫芦里埋的药,像是剔了卡在牙缝的肉丝,舒畅得很。
蒋正面露慌措,但深知其拿不出强有力的证据,找了个理由搪塞:“大人,兴许是我们通州男丁兴旺呢。”
李小天正色厉声道:“蒋正,你以为本官是在和你说笑吗,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拍随行的禁卫军去调查各个县城的人口数了,至多,傍晚便可飞信回来,倘若与你上报宫里的人口有出入,后果,你是知道的。”
蒋正一看李小天已经找到把柄,像被晒蔫了的树叶一样,软瘫在地,满脸沮丧,道:“我蒋正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大人放过府上家眷。”
“我观州牧府上下,亲属穿着正常,并不奢靡,甚至还略觉朴素,我很好奇,漏报的那么多人口赋税,如此巨大的一笔赃款,蒋州牧究竟花到哪里去了,莫非是藏起来了,不敢花,倘若如此,你贪污那么多钱有何必呢?”李小天问道,没有正面回答蒋正的恳求,见蒋正一言不发,沉默不语,也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便试探性问:“我觉得蒋州牧非那种贪财享乐之徒,断然也不会有胆量漏报人口,大发税财,抑或说你是在帮他人办事,做个连差价都不敢赚的中间官?”
蒋正依然一声不吭,踌躇好一会儿后,缓缓道:“如果我说出来,大人可否保证我家眷的安全?”
“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我自会在写奏折之时帮你与王上求情,相信王上定能网开一面。”李小天回道,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蒋正颇感无奈地笑了笑,道:“还是算了吧,出卖了他,只怕灭门来得更早些。”
“灭不灭门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不供出你身后的人,这笔数额巨大的税款找不回来的话,秋国律法你也是知道的,满门抄斩是少不了的。”李小天冷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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