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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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面对美丽优雅的女王，程谦眼中的冰冷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你好像忘了，那个承诺，还有一个外加条件。”

奥菲娅连连摇头，“我没忘！”

关于他的事，她不可能忘。

她急于解释，“你说，如果两年后，你还没找到年少时喜欢的那个她，你就会和我在一起。”

“但我知道，你找了她十年都没有任何的踪迹。所以……”

所以，她从没有将那个不曾出现过的女人当成过威胁和阻碍。

不等她把话说完，程谦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找到她了。”

仅仅五个字，就将奥菲娅口中的所有话语全部堵了回去。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程谦目光平缓的看着她，“你回c国去吧。我已经决定将程氏集团的总部挪到帝都了。从此以后，我只会在帝都。”

苏昕在哪，他就在哪。

奥菲娅颤抖的手抬起，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袖：“你要留下来？那我怎么办？”

程谦出乎意外的冷漠，将她的手从衣袖上拉下：“你回c国，继续做你的女王。”

奥菲娅红着双眼摇头：“可我不想离开你。”

程谦：“但我不能再离开她了，我早发过誓，只要我再找到她，我便一定会好好守护在她身边，哪也不去。她需要我。”

奥菲娅：“可我也、也需要你啊。”

程谦：“……别闹了，你是c国的女王。你身上肩负着c国，是c国子民的信仰。”

奥菲娅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小心翼翼的问：“如果我不再是c国的女王了呢？”

程谦沉默了半晌，才皱眉问道：“奥菲娅，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奥菲娅握着双手，“两年前，c国遭到武装暴徒袭击，那些暴徒闯入白金宫，想逼刚上位的我退位。”

“就在我最无奈无助的时候，是你带着雇佣兵闯入白金宫救下了我，是你镇压了那些暴徒，是你让我站稳了脚跟，成为了c国的女王。”

她说着，眼角的爱慕不禁溢了出来：“如果没有你，两年前我就死了。”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一身白色西装的程谦带着无数雇佣兵闯入白金宫。

枪林弹雨中，刺耳的枪声不断回荡，尸横遍野。

而程谦站在窜乱的人群中，一抹高雅白色西装无比矜贵。

直到鲜血将他的白色西装彻底染红，他的眉眼中依旧透露着漠然和高贵。

那一刻，在叛乱和鲜血中，他像真正的王！

也是那一刻，她便再也忘不了这个强大而镇定的男人。

她知道，这一生，她必将对他生死相追。

“程谦，你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好人。”

听到奥菲娅对他的评价，程谦勾起冷冽的唇角，扶额笑了。

“好人？奥菲娅，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正义感？这种东西，从我年少时，就已经死了。”

奥菲娅摇头，她只当他说这些只是为了拒绝她。

“我不信，我只信我自己的眼睛，我的心。”

程谦：“不信？”

奥菲娅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不信！”

女人眼里的信任和坚定似是让程谦有片刻的失神。

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奥菲娅的手臂，带着她去往了秘密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刚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刺鼻反胃的血腥味。

这股强烈的血腥味，刺激的奥菲娅睁不开眼。

她只能像傀儡一样，被程谦拉着往下走。

“程谦，这是什么地方？”奥菲娅看着眼前漆黑到不见手指的地下室，有些害怕的躲在男人身后。

啪嗒--

随着程谦打开地下室的灯光。

整个地下室瞬间亮了起来。

奥菲娅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的皱眉闭眼。

等她缓缓睁开眼时，却看到地下室是遍地的尸首！！

血液弥漫在整个地面，以至于分辨不清地面原本的颜色。

那些尸首，有的腐烂发臭，有的生蛆……

甚至在那些尸体里，奥菲娅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剧院的负责人和张欣……”奥菲娅颤抖的问。

程谦眸光冷漠，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过。

“是我杀的。”

几乎是没有犹豫，他又补充了一句：“这里的所有尸体，都是我杀的。”

奥菲娅愣了一下，张开的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程谦视若无睹，继续说：“在c国，我杀的人更多。所有和我作对的，碍事的，我都杀了。”

他踹了踹地上的尸体，“至于这些人，都是年少时欺辱我的人。”

奥菲娅听到这些话，整个站不稳的瘫坐在了地上。

在她心里，程谦一直都是正义感的骑士。

可现在却告诉她，她爱慕了两年的男人，是一个杀人魔头？！

程谦缓缓走向她，蹲下身后捏住了她的下巴。

“奥菲娅，两年前我之所以会带雇佣兵去镇定暴徒，也并不是为了救你。”

“那个时候，程氏产业从事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业。我想让程氏集团上市，想让程氏集团成为全球公认的龙首集团，我就必须洗白。”

“所以，为了树立一个好形象，我才会愿意带人出动，镇压叛乱。”

他话说的直接，“我程谦，从不做亏本的生意。我之所以会带人镇压，会救你，都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丰厚的收益。”

“这样说，明白了吗？”

两行清泪从奥菲娅的双眼流下，颤抖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所以这两年你对我的保护，帮我巩固地位，都是为了利用我洗白你的产业？”

程谦点头：“是。”

他坦白了这些，她总该老老实实回c国了吧？

程谦起身，打电话通知了c国护卫来接奥菲娅。

奥菲娅被接走时，浑身冰冷发抖。

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停下脚步。

她问：“程谦，你说你是利益至上的人。那如果你面对的那个人是你一直在找的她。你还会利用她吗？”

程谦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不会。”

奥菲娅垂头苦笑：“程谦，你不是利益至上的人。只是于你而言，她最是不同。”

“程谦，在我走前，你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吗？”

程谦淡淡看她：“问。”

奥菲娅开口，沙哑的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哀凉和好奇。

“你寻找了十年的她，是不是苏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