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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方背着表哥,带着黄以萱和老板开始跑路。老板说这一带你熟你带路,就脚步一踮一踮地落在了他们后面,看着石小方有点心酸又暗爽。黄以萱在接到表哥后,看起来安定了些,曾经轻轻地问可不可以带她们回家先,石小方光明正大地问了地址后记住,却说边走边看顺不顺路。其实是顺路的,但是不知为什么石小方就是不想那么快送黄以萱回去,难道石小方真的喜欢上她了?
不过仔细看黄以萱跑得气喘吁吁脸红扑扑的样子,有些赏心悦目啊。不过看看她的同伴,一个无良老板一个乱抡人渣一个风流小帅哥,黄以萱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被诱拐的小萝莉。
话说黄以萱居然肯跟他们一起跑,又挑战了石小方对胆小的定义,可能主要还是怕自己的表哥被抓进去蹲号子吧,石小方总感觉她是个乖乖女,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有心理负担。
他们有些沉默地沿着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走着,得亏石小方有饭后散步消食的小习惯,别问石小方为什么不喜欢走大路而走小街小巷,石小方只是喜欢而已,可能和凌霄说的一样,石小方喜欢黑暗。拐到某个两小区之间的墙壁夹缝之间的小巷子时,石小方定住了,身后的两人也定住了,一时只剩下石小方背上的表哥还在打呼噜,不然三更半夜静悄悄的小巷静悄悄的四人还真像见鬼了。
事实上他们不是见鬼,虽然不远处的那些人在社会暗面里有很多或个性或通用的代称,但是在社会明面上他们就叫警察,是正义的化身。虽然有几颗老鼠屎,有一些石小方还知道是黑警,但是他们大多数依然正义,集群后可谓鬼神辟易。而石小方他定住的原因,正是因为集群。
小巷子很窄小,可是因为一些建筑角度的问题,如果在巷子里左右前后走动着看,却几乎可以看见两边的大路的全景。那里已经被七八辆警车拦截封堵了起来,大量的警察集群出动,已经逮了很多人蹲在那边,仔细看可以找到一脸无所谓的哈喇子,手臂上好大个血口子一脸苍白的翔哥,看来胜负已分,想象中的神器毕竟不如真刀,而大多数带伤带血的混混也蹲成了一圈儿,几个荷枪实弹的制服汉子在四边围着。石小方他们定住的时候,一些救护车和印了电视台名字的采访车也相继来到,一些人手这才被分派过去了他们刚才来的地方。
真的是声势浩大,本来以为能来一车片警半是抓人半是赶人的就很给面子了,这样的警力把这里围起来逮个周全毫无问题,难怪石小方们在群殴的那边等半天不见警察来。
这是什么情况?突然奋发图强要还居民们一个和谐社区了?何不其这个人渣抓了没?
石小方们所在的小巷子刚好是视觉死角,又只有近一米宽,所以石小方们很幸运地没有被发现。事实上真的挺幸运的,他们三个一个背人一个伤患一个小姑娘走得那叫一个慢却身上带血脸上带灰,被逮到肯定被问十万个为什么他们也只能回答十万个不好说,不被逮进去就是奇迹。
石小方有些无语地招手让身后二人跟着自己退回去,刚才他们转出来的地方更阴暗和狭窄,却让石小方更有安全感。转回去之前,石小方最后的视线里,那个烧烤摊老板被找了出来,一个个地指认现场的人,而附近一些不知道算是热心还是心大的居民也开始参与指认或者说看热闹。
转回去后,石小方也不管脏不脏,在那里放下了表哥,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陷入了恐慌。
怎么回事,今晚本来是土豪初炫富的节奏,可是连续两个大场面冲击石小方而来,让石小方感觉很紧张,很危险,却又完全摸不着头脑,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肚子都开始有不舒服的感觉了。这是老天看石小方要装逼看不过眼要阻止一下?石小方现在把钱全捐了会不会就没事了?
天可怜见,石小方之前虽然和社会暗面上有交涉,但那真的都是被老板逼的,问题是石小方依然不知道为什么地尊敬老板!哪怕没有任务的一层关系,他对这个接触不久的中年人有点过于盲从了。
石小方总会认为自己已经无药可救,身心都已僵腐,但骨子里石小方真的只是一个小民到不行的人物,这样的场面太大,石小方感觉自己再受点力都要崩溃了。
老板毫无快把石小方逼疯了的自觉,歪着头用奇怪的眼神和石小方对视一眼,好像意思是石小方不走对不起他似的。然后他对石小方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最近镇里来了个省部级大官,好像是来省亲的。想来外面那些都是来做样子的,大官走了也就放人了,雷声这么大说不得雨点有多小呢。你一脸末日的样子是何苦来哉?不起来带路一会有人摸进来我们就真的要被抓去喝茶了哦。”
石小方眼睛一亮,心情瞬间回满,果然偶尔石小方还是会想太多啊。石小方没有怀疑老板这个信息的正确性,因为作为公司的全职跑腿,石小方了解老板花了多少钱去公关有关部门!但是石小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公关有实质的回报,但是这样的消息倒是可以了解到很多,根据以往经验,也没有一次是错的,无论如何,也算是一件好处吧。
与老板比起来,翔哥只注意到最近白鱼多了不好办事,却不甚了了,哈喇子更是挑了个好时候抢地盘,都落了下乘。
石小方正心情爽朗地打算拍个马屁,结果这时候老板突然来了句跳跃到了太平洋的话:“糟糕,我那个手推车还没推呢,一车的水果啊!难怪觉得少了啥呢,咱们回去!”
石小方的心迅速回落到谷底!悲伤得不能自已!这时候回去和送死有什么差别啊?老板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重点啊!摊上这个老板,石小方哪辈子造的孽啊!
石小方是无法反驳自己的老板,好在现场还是有个外人好说话的,黄以萱蹲着似乎正在查看自己表哥有没有伤,闻言小声却坚定地抬头对老板说:“大叔,那些东西以你的身家随便可以重新弄到的,今天很累了,也很晚了,我们先各自回家吧。”
“哦,也是,那我们回家吧。我这老寒腿给个王八羔子踩了下,也得贴药膏了。”
石小方惊得跟什么似地,先不说黄以萱和老板的这种淡定,就是他们对话中表现的熟稔,自来熟也没这样的吧,这太不正常了,到底是石小方的观念坏了还是世界真的坏了?
无论如何,石小方也喘够了歇好了,心底里还真怕被警察摸进小巷子来。除了石小方,还是有一些人知道这些小巷子的四通八达的,保不准有警察也知道。
话说一时没有摸进这条巷子已经是警察们疏忽了,但他们的疏忽并不是石小方们继续松懈的借口。
石小方深呼吸一下,试图叫醒表哥,很快就只能默默地把表哥背好。思考了下路线,这里是旧城区,小路真心多如蛛网,虽然警力肯定足够在大路上形成包围圈,但石小方还是有信心绕出去的,就是没办法再完成先去石小方的小狗窝让黄以萱认门的小心思了。于是石小方说:“我们先回黄以萱家,比较近,而且我真的快背不了表哥大人了。”
黄以萱刚从石小方身边站起来,闻言捂着嘴似乎窃笑了下,赶紧转头又去害羞了,真怀疑刚才和老板对话的是不是另一个人。倒是老板,无所谓地捶了捶腿,催促说快点快点。
石小方走了两步,是往回走的,突然想起这个路线一走,刚才不想那么快送黄以萱回去的小心思不是马上暴露了吗?可是警察们围起来的这一小片地方实在没有太多可以绕弯子的地方,一时没办法想出其他路子了。悄悄回头看了眼,可能是因为比较暗吧,黄以萱和老板都是微低着头边看路边跟着石小方的脚步走,一时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希望他们都不记得路吧,那样就看不出石小方们在走回头路了。
话说石小方还真是自作孽,走那么多冤枉路,表哥真的很重啊。
往回走了几条巷子,如石小方所愿地身后二人都没有什么表示,可能天黑了两人真的没有记路吧。石小方在一个小院子旁的菜圃里穿过,就算是换了条路了,但是让石小方傻眼的是,石小方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何不其。这时候的何不其蹲在地垄里摸摸索索不知道在干嘛,但是那个猥琐里透着无赖的背影,尤其是那惊天动地的全彩衣服,无疑彰显了此人身份。石小方很好奇地上前踢了他屁股一脚,他惊讶回头,嘴里叼的啥?还没吞呢,这是……番薯?他居然在刨人家的番薯!
石小方当时真的想爆粗口让他注意社会主义新青年的形象,先不说他盗了石小方几千块钱有没有被老板抢光,单说他刚盗完石小方的钱就来盗人家番薯,还就地生吃!掉份不?知臊不?可耻不?
何不其被石小方抓着衣领,咕噜一声吞了番薯,居然还不慌不忙地转头往石小方身后看了眼,毫不知耻地伸手打招呼:“嗨,刘美眉,你好啊,吃了没?这里的番薯很甜呢。贼哥也在呢。”
石小方一头黑线就下来了,何不其对身后两位的称呼石小方都有槽点,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选择哪个来吐槽他好,这番薯和钱的事还没结呢,石小方都快被何不其玩坏了,也太不把石小方当回事了。话说这么暗的地方都认得人,何不其眼力比石小方想象的要好呢。
突然石小方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一琢磨,石小方现在居然背着一个手还提溜着一个,不想还好,一想石小方身子那叫一个酸痛,于是也很顺手,石小方照准一个好像还算干净的地方,把何不其丢了。
何不其哎呦了一声,石小方身后也随即传来老板的吐槽:“何小哥,石小方说过你再叫我贼哥石小方就偷你个倾家荡产的,你们家产太容易清算,也太容易倾家荡产了,刚才的钱包不还了啊!”
要不怎么说闲人多槽点呢,石小方现在浑身酸软累的,心里有对警力敬畏,以及一点不希望何不其知道黄以萱真名继续降好感度的打算,此时的石小方没一点力气,也没打算开口吐任何人的槽了。
至于黄以萱?她好像和石小方一样面对异性有语言障碍。如石小方所料,石小方身后只是依稀好像嗯了一声就没有声息了。
这样看黄以萱对老板的熟稔实在惊人,老板是什么人啊,大能!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诱拐个萝莉而已,哪里需要石小方们这些毛头小子的宇宙时间。
石小方往前伸手一拦,也不知道老板和何不其会不会掐起来这样伸手制止又有没有用,反而这样一动作背后的表哥就往下滑,让石小方越发觉得他死沉死沉的,赶紧又扶了一下。
石小方看着地上的何不其,拣了最无关痛痒的事情问他:“何不其,你在这偷番薯干嘛?”
石小方觉得自己选的槽点已经很低了,其他任何一个都可能引起在场某人痛扁他,起码好感度也得降到最低点了。当然如果何不其对石小方这个槽点都没有好说法的话,石小方就打算指条路让他往大路走,这样的人不去蹲几天号子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谁知何不其听石小方这样一问,那眼泪花子不用酝酿地就下来了,差点让石小方以为自己这样问有多伤害他了。他很快惨号着解开了石小方的疑惑,原来他被老板以看手机信息为由趁机掠夺了钱包后,还得眼睁睁地看着老板潇洒地“滚”出去了,他还想有样学样“追”上去呢,旁边一个小混混居然盯上他了,他怎么都想不通啊,石小方倒是理解,他觉得自己无害得很,可是没有和老板扭打,他就是一个五颜六色的发光标志啊!能如他所说无伤无痛地偷溜出来都要算万幸了,至于后来的迷路和紧张奔逃后的饥饿,让石小方也想起自己和他一样晚上只吃了方便面,夜宵又葬送到了血火之中,还别说这样想石小方都饿得想啃番薯了。当真可谓是血泪史。
“什么人!?”旁边的房子里突然亮起了灯,一个有些暗哑的人声传来,石小方咬牙切齿地诅咒不看环境的何不其,心里有没有对自己没有偷上番薯感到惋惜就不提了。石小方马上踢了一脚有些后知后觉一脸恐慌的何不其,然后看了后面两人一眼说跟我来,当先快步走了。
听着后面稀稀拉拉又有点慌张的脚步声,石小方闷头就走。真是事儿多啊,往前走几步跨过一道破墙,就可以进一个没有物业的小区,横穿过去,就算是远离了大街,进了密集的居民点,也离开了警察和被偷番薯的可怜人的视线,离黄以萱家也就不远了。石小方这样安慰自己。
表哥真重!石小方恨死这个人渣了!最渣是他!最安逸也是他!就知道睡!石小方现在背上满是不知道口水还是汗水!恶心死了!累死了!没天理死了!
我擦!居然还要忍受何不其在石小方身后的叽叽喳喳,好在他不是对石小方啰嗦,而是对着黄以萱,不对!这更加让石小方烦躁!一口一个刘美眉的石小方都为他感到悲哀!黄以萱的耐性也是真好,一点没介意苍蝇呜呀呜呀地一直吵吵。石小方是没有力气回身去看她了,想来也是和被训斥声吓到的吉娃娃一般吧,老板也不会帮腔,该不会疼得说不了话了吧?想到这石小方居然比想到黄以萱还着急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冷汗就出来了。何不其居然背着老板!
石小方是一直想着老板受伤了自己忍一下背着死猪一样叫不醒的表哥就算了,老板只能辛苦点自己挪了,却不知道老板和何不其怎么商量的,老板在何不其背上睡得和表哥一样踏实!也亏何不其可以安心背着抢“自己”钱的敌人,还可以围着黄以萱左转右转不亦乐乎,三个都不愧是无良的,真是自有相似的地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为奇,不为奇啊。
黄以萱的家石小方只知道街区怎么去,那里属于比较老旧的地方,如果石小方那房子属于旧城区,那这里就属于旧城区中的旧城区。地面还是石板的,但是已经失修,到处都是冒头的野草,而且很窄,一些地方甚至不到一米宽。石小方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这里附近有家很老很老的店,卖的腌渍萝卜口味非常好。但是地方真的不熟,所以黄以萱说的门牌号石小方就不知道在哪了。
到了街口,石小方回身看向黄以萱,黄以萱正巧在四下望着,大概认出地方了吧。她也才来几天吧,可能比石小方还不熟路,石小方有些担心她连回家的路都认不出来。她见石小方看她,很羞涩地低头微微一笑,往前面带路去了,看来还是认得路的。石小方背着表哥一提一甩,把身后的何不其挡了,赶紧屁颠颠地跟着黄以萱去了。一晚上了,终于有光明正大的偷窥黄以萱的时机了,福利啊!额……从这方面来说,石小方和何不其都是苦逼的人,在异性方面追求要求都真心不高。
从后面看黄以萱走路不快,很小心,低着头,身体很自然地扭动着,偶尔还会躲着地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太黑一下看不清楚。石小方跟在后面注意了一下,发现是一些小花小草。石小方心里的柔软真的是被狠狠戳了一下,瞬间有了趁黄以萱不注意把表哥掐死永绝后患的主意。
没等石小方下定决心,黄以萱已经站住,石小方一个没站稳差点撞上,还没来得及庆幸刹车及时,黄以萱突然回身说到了,然后石小方们两个就大眼瞪小眼,因为……他们顺着惯性,接吻了!
确切的说是嘴唇撞到了一起,但是因为石小方后面加了个人的分量,所以这次撞得有点狠,石小方感觉自己和黄以萱的嘴唇都变形了。黄以萱是比石小方高的,如果不是习惯低头走路的话石小方是吻不到的,如果石小方背上不是多了一个人的话这也是不可能的,起码是吻不了那么深那么用力。
只是单纯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却已经让石小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单肉体感官而言,就只有双唇传来的柔软触感和鼻子里闻到的淡淡幽香,这种程度远远谈不上快感。但就是这个超出预算来得突然的福利让石小方的大脑变得仿佛一片空白,心神都被狂跳不已的心跳声所充斥。
石小方是一点接吻的经验都没有的,所以这当然是石小方的初吻。让石小方很在意的是,黄以萱似乎也是如此,因为当他们双唇触碰的时候,石小方明显感受到黄以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石小方也被惊醒然后颤抖。一时心念电闪,其中最大比例的心念却是非常没有节操地感谢表哥!
这一会儿发生的事情太多,石小方身后的何不其问他们是不是到了怎么不走了贼哥老重老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发福了要不我们换着背好不好?随即传来老板咬牙切齿地说:老子还没睡死呢你背后说我坏话是不想混了啊?
黄以萱为什么眼里常含泪水,伸手就要把石小方推开!这时候石小方背上的表哥居然哼了一声身子一抖醒了,然后“啊你们!”地一声顶着个大脑袋在他们“接吻”的脸旁呈惊恐痴呆状!此时旁边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丝,没来得及乱成一团的他们闻声一起看过去,一个不知道该形容慈眉善目还是阴森恐怖的老婆婆提着一盏在现代少见到极点的煤油灯,一双黑幽幽的眼睛透着门缝冷眼就看向了几乎脸贴脸的石小方和黄以萱,然后有些惊悚地骨碌碌转了一圈。
“哦,回来了啊,看起来玩得挺开心啊。”老婆婆打开了门,提着灯走了出来,一瞬间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就逝去了无痕了。老婆婆中等身材,腰板硬朗,穿着一身素色家居服,一双旧时代会计或者裁缝都会穿的素色袖筒,一头齐耳齐眉银丝很柔顺地垂着,脸不很褶皱,嘴角微翘,一双黑幽幽的眼珠子,看着他们的时候如有精光,细一看又好像只是灯火映照。
“是,是啊,奶奶。”出乎石小方意料的是,石小方身后的表哥见了这位老婆婆嗖一声从他背上下来,立定站好那是标准得可以当军队标兵。石小方惊讶回头看他,这是他和黄以萱的奶奶啊,作为人渣的表哥见了自己的奶奶居然比老鼠见了猫还离谱,什么情况?石小方顺带看见老板也嗖地一下从何不其背上下来,歪着老寒腿对着老婆婆就是傻笑,而何不其居然啪一声双手盖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却还鬼鬼祟祟地留着指缝偷看,石小方真的是惊得跟什么似的。
事情发生太快,事态比较混乱,石小方一脑门子都是问号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好。
这时候石小方旁边又有人轻轻拿什么戳石小方,石小方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只见黄以萱脸红得跟烙铁一般,正拿手指轻轻戳石小方,他心中不由一荡。这时候黄以萱轻轻一指,石小方听话顺着手指一看,一颗心瞬间凉了个透跌到了谷底。
只见黄以萱的奶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把剪子,对着石小方一下一下地比划,嘴里说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子,刚才是非礼了我家萱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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