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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场没来由的考试里,许建国曾经向寇贼讨要过石小方,当时寇贼就说起过东流水。而许建国也说过,他会去见东流水。
俗务繁忙,这一句,便拖了那么多时日,那么多章。
“找你倒是真不难,顺着东流水下来总能找到。”许建国佝偻着腰,踩着这条野溪边的鹅卵石过去。
“咱是江流儿,水边当然是咱家。”一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却使着一杆巨大的海钓杆的人扭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算是打了招呼。
江流儿?那是佛家人,看来这位大神是要跳大神了。许建国在离那人远一点的地方站定,先这样揣度了下,也没有就此深入问,却说起了闲话:“你不是总喜欢拿杆子甩着玩呢吗,用那技艺勾鱼玩。怎么?这里林太密,甩不动了?”
那人摇摇头,眼睛只是看着海钓杆的浮漂,也不知道这浅浅的野溪吃得下着深长的大杆么,他却很自信一般:“甩杆是为了拿鱼,我性子急躁谁都知道,能拿当然直接拿。但现在以大杆下浅溪,却是为了起鱼,毕竟这鱼离得龙门远了久了,不给它的眼睛看见多一些大的,它就要忘记自己是锦鲤了。”
许建国听了直皱眉,这位这样说,就是默认了石子方的布置了,这和他一向以来对石小方的极致看护和干预完全相悖。实在令人琢磨不透,这么样,他倒真不好意思开口要人了。
但见这位一次可不是小事,哪怕参与过不止一次这位的培养活动。许建国也有些犯怵。
即便这位已经明确表示了石小方不外借,他许建国也不能就此冷场,毕竟这位是真的急躁,除了面对他的种子们,在他的平台上看着种子们孕生着长大的力量,那时候,他才是安静和沉凝的。
于是他转而提起了另外的要求:“我需要更多的力量,我们研究所面对的压力很大,让巡逻者来一趟如何?”
听到这一句,那位居然急了,把头摇得好似随风飘摇的鱼线:“你们这些人始终摸不透,巡逻的是祖先留下来的体制,是有他们的一套的,你自去和他们说,我可干预不了。”
许建国皱紧的眉头又下压了些,觉得这位有些过于不近人情了,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的心正如他的钓竿一般稳定而坚硬,但这样连续两次求人才不得,就是要无功而返,许建国的脸面也不好看。
许建国便摇摇头,随意地踢了颗石子下水。
鱼被惊走了。
这大胆的尝试,是许建国数十年来积累的底蕴。但也只能到这了,要知道,他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已经这样到处钓鱼,到处下鱼苗了,埋种子了。
但这底蕴似乎不够,那位的眉梢都不带动一下的。
许建国叹了口气,觉得累得慌,自己这样的,到底还是不够个儿,他郑重地俯身作礼,脚步轻巧地退去。
走到一边,突然手机响了,他好奇地拿来一看,一个乱码的号码来了条信息:“好好认个错,你还有机会。”
许建国这人,大多数时候是很不讲究的,跟个乐呵就完了的老头一样,但是场面上,他是从来不愿意输面子的,这个石小方第一次见到他接触他,就知道了,其实但凡在台上端着架子私下却对工人和颜悦色的,都是这样的人。
但是看到这条信息的他,却是笑眯眯起来,本来绷紧了老脸都舒展开来了。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紧赶几步,走到那位的海竿的范围内,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俯跪在地。
风骤急,吹乱了他的衣摆衣袂,吹得鱼线发出了呜呜声,却动摇不了他许建国的心,也没有动摇流水的东去,却终于还是让海钓杆子动摇了一瞬。
东流而去的水流,是因为高低之间不平衡,因为这一点,所以,东流水一向极其看重高低,尤其是两者之间存在地位差的时候。
但这不完全是他愤怒的原因,他叹了口气,却说:“我们的互联网对你偏袒,毕竟你是属于国家的人。但是,你还是没有懂,没有懂自己错在哪里,对吗?”
许建国一动不动,算是默认。
东流水便表态道:“我和愤怒不同,我是个急躁的人,因为我知道,我们的时间是很不足的。虽然原则上,我是一点都不想干预你们的,大家都是积极备战嘛,对于小辈们来说任何压力都是对他们的历练嘛,但是,我们是讲究一个度的。在一开始的时候,石小方去接臧小红,你们居然动用了ju击枪,如果不是丽姨妙到颠毫的安排,一条废了多少心力的苗子就折了!”
那是谨慎,一级权限比多少苗子都重要。许建国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
“但你们也没守住,对吗?到现在还不知道,对吗?用不用我提示下你?”东流水当然什么都知道,他不鸣则已,开口就应震耳发聩。
许建国虽然一直在追求平常心,却一直没办法真正放下国家干部的身份,其实这没有错,但是,真正到了全面危机的时候,这就是短板。毕竟,我们国家是绝对支持地球村建设的。
“石小方我曾经看过他,还送了条鱼给他和他女朋友吃。”东流水说道,“虽然当时他隐隐猜到,却没有点破。”
许建国脊背微微一颤,的确非常惊讶,这个消息外面一点风声没有。这几乎就是东流水在表态,石小方就是那一颗最合适的种子。
有这一句,石小方根本不可能遭受那么多挫折,甚至到现在还在被石子方小心地压制着。
“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要你眼界再高一点,和石子方一样看多一点,看远一点。连那个愤怒的孩子都极为忧惧石小方的成长,你怎么能不明白。”
东流水咬了咬牙关,林间风声顿歇,他作为急躁,从来都在刻意控制自己的冒进情绪,所以虽然在教训许建国,但是他自己也是心情复杂。
“我们很多人都应该学习一下石子方这个人的大智慧,而你,更应该重拾你年轻时的谦卑谨慎。”林间安静,只有他沉凝的声音回荡,“至于研究所那边,我理解你的焦虑,但是时候真的没到。你们钟爱的小姑娘还是得继续挑大梁。”
似乎还是担心许建国想不通,他接着说道:“而且,石小方不喜欢你。你也不想想,他一块被寇贼打磨得又圆润又滑溜的臭石头,怎么独独对你言语拉扯,诸多退让?他们家的血脉太可怕,你还是多和他妹妹打好交道吧。”
前方野溪里有鱼儿跃出水花,声音清脆,仿佛还带起了一点点凉气。
话说多了,便要惊走鱼儿,在东流水以此为由驱走许建国的时候,素清刚刚低下头,结束了对窗外天空的张望。刚陪她说话的卓尔雅乖乖地等了她一会,看她回神,关心了她一句。
“我没事,只是我还那么小,却要做那么多,有点累。”
素清真的极其喜欢卓尔雅一般,以往只在母亲面前示弱的她此时弱弱地说道。
但她也没有给卓尔雅安慰她的机会,继续说道:“我想我妈妈了。今天是除夕了,我第一次过没有妈妈陪着的春节。”
她当然不会给卓尔雅安慰她的机会,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卓尔雅也是第一次过没有父亲陪着的春节,她母亲更是早就离开。只是,素清更不可能去安慰她。
她一个人独坐发呆的时候,却见石小方鬼头鬼脑地探头进来看。看见素清不在,他才鸟悄地溜进来,鬼鬼祟祟的样子把卓尔雅逗笑了。
石小方知道时间不多,素清这人护崽得很,她这么喜欢卓尔雅肯定不喜欢自己辣手摧花,于是他直接毫无转折地辣手摧花:“你爸被判了死刑,缓刑一年。我担保了几句,不知道有没有用,有多大用。”
卓尔雅这两天因为当了老师,已经表现了很勇敢和主动的一面,她此时睁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石小方,却说了句让石小方意外的话:“那你惨咯,我这边的万亿身家都打水漂咯。”
石小方憋了一肚子的勇气都被打散了,她产生了强烈的愧疚感,之前心里总觉得卓尔雅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对象而已,但此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心里觉得,他需要保护卓尔雅,
不一样的表述,一样的意思,但是内涵却完全不一样了。
他叹了口气,很大胆地伸手摸了摸卓尔雅的头,然后他的后脑勺就被狠狠拍了一记。
他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趁势低下头,扫过那双只穿了一只卡通拖鞋的脚丫子,贼滑溜地溜出门去了。
素清因为不够高,提溜着一只拖鞋才打到了,脸色难得露出了些神气的样子。
卓尔雅瞪着眼睛看,对于这种兄妹情很好奇的样子。
素清难得脸一红,依稀觉得自己刚才打石小方的的动作过于亲密——
自己好像学会了什么?
石小方实在是百忙之中抽空来找抽的,他到阁楼里抓了陈柔给他那俩小弹力球,又火烧屁股一般地溜下了楼。
而这段时间,恩惠也在和陈柔讨论:“你说要这样不断试?石小方会不会真被玩坏了?”
陈柔此时的脸上再次笑盈盈的,看不出任何变化,对于旁边娉娉婷婷站着的萱萱扫都不带扫一眼:“我其实也不懂石小方现在的状态,身体失忆只存在在古籍或者之中,我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帮他。既然这样,不断压榨他的潜力,让他自己突破出来,就是最好的。”
萱萱开口道:“我同意陈柔的说法,既然是绝境,就在最安全的绝境里安排他的突破。”
石小方对于自己的悲惨未来毫无自觉,所以当他在一楼走廊里被堵了的时候,他还笑嘻嘻的,但是当他穿上恩惠的套装,左边是颠着弹力球的陈柔,右边是开始挽袖子的萱萱,那边还有一个趴在她们房间窗口看热闹的蛮蛮,他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噪音逐渐失控,引来了所有人,连外面的人都通过对讲机关心了一句,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蛮蛮妥帖地安抚了,让石小方恨得牙痒痒。
当素清也因为巨大的噪音而下来看的时候,石小方脸色都变了,因为她钻进厨房里,拿了把菜刀。
石小方惨哭惨嚎,居然爆发了,楞是靠蛮力掌握了平衡,穿过那神鬼莫测的弹力球,一把抱住萱萱的腰身,躲在了她身后。
他倒是会找重点,一下把所有人都给拦下了,萱萱被偷袭,更是一下整个人都软了。
就在所有人都为他的胆大包天瞠目结舌的时候,林涛静追了出来,她刚颠着锅一下没注意,居然被顺走了把刀,赶紧熄火追出来,一看这架势,满脑子问号。
在她看来,石小方一直都闹着玩一般的,此刻却动刀了?
她认真看了看素清,素清突然仿佛遭到了等级压制,怯生生地把菜刀递回给她。
石小方见状,眼中精光频闪,若有所悟——素清对于她妈妈级别的女性有些犯怵,之前只是觉得客气,看来真的是存在等级压制!
林涛静没有想太多,只以为是兄妹一下闹过头了,没有太在意素清此举有没有深意,摇摇头说了句:“一个个都小孩子吗?看热闹不嫌事大,都进来帮忙收拾收拾,马上年夜饭了像什么样子。”
一直被蛮蛮堵在房间里的杨昭昭和被蛮蛮拉着的薛思敏觉得自己被误伤了,无语地瞪慢蛮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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