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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愿的记忆里,两个人之间的梁子也就是高三开学的那一天结下的。

公交到站播报一结束,原曜就背着书包站起来了,许愿也站起身,跟着准备下车。

但是,车开了一会儿,原曜又坐下来。

许愿不得不以为他记错了站,也坐下。

谁知道许愿屁股刚落到凳子上,原曜“噌”地就站起身,等也不等他,直接从后车门下车。

许愿只傻了一秒,反应也快,跟着跳起来,朝司机喊,师傅,还有人要下!

原曜加快脚步走,许愿急匆匆地追。

下了第一趟公交后,他们还要再转第二趟公交。

许愿想开手机导航看,又偏偏信号慢,5g标志直接变成了个e,转了半天都转不出来。

他找不着路,只得跟着原曜,但两人之间永远保持近五十米的距离。

也不知道原曜是有意还是无意,可能是突然良心发现,走着走着就停下来一下,像是确定了许愿跟上来后,再往前走。

两个人早早地就到了学校。

在校门口,原曜头也不回,直接混入开始依次排队刷卡的学生队伍,排到了闸机口,刷卡入校,不再管许愿有没有跟上了。

几十个学生都穿着一样的校服,还戴着口罩,都在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许愿个头再高,也分不清谁是原曜了。

两个人一个从教学西楼上楼,一个从教学东楼上楼,最后就如同两条分流的河水汇入大海……

最后,直愣愣地在高三年级一班门口相遇。

那一刻,空气停滞。

许愿满意地看着原曜一脸青黑,伸手比了个“”。

他朝前走一步,故意气原曜似的,悄声道:“我宣布第一条作废。”

同班同学,能不认识吗

原曜瞥他一眼,说:“我宣布第四条保留。”

“你……上天台跳楼吧你。”

许愿剜他一眼,转身大步踏进了教室。

令人受辱的回忆彻底结束。

晚自习下课铃响起,许愿抬头,看班上值日的同学已经把高考倒计时天数的尾数减少了一天。

现在是九月底,开学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

高三时间紧,同学们在放学后几乎没什么交流,走读的更是抓时间,书包都还没收拾好就抱着书包出教室了,住校的还好些,把课桌上的书码整齐了才将深夜复习要用的书装好准备带回寝室。

咦。

那个值日擦黑板的同学怎么是原曜。

许愿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值日栏那一格里填的“原曜”。

他磨了磨后槽牙。

爽啊。

有把原曜奴役到的感觉。

在想象中被他一口咬死的人,正将左手揣在校服兜里,右手拿着扫帚扫地。

原曜虽然扫得漫不经心,但还扫得挺干净。

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这小一个月里,原曜的表现和第一天开学一样,每天提前半小时出门,晚自习下课再第一个出教室,给许愿带过路之后就再也不理不睬。

只要在家,原曜的门永远是锁着的,偶尔敞开一次,原曜都是开着台灯在刷题看书,是比较踏实用功的那一类人。

两个人时不时在卫生间打个照面,原曜也只是略微点头,活像不认识的合租室友。

相比起初来乍到的许愿,原曜可是已经在六中念了两年书了。

在这种大家都一起闷头冲952的校园氛围里,没有所谓的风云人物,也没有去个办公室都惹来女生们脸红尖叫的校草。

只是一班门口时不时有女生路过,都会下意识地朝教室里看一眼。

以前被参观的“景点”只有原曜,现在又多了个许愿,一班门口更热闹了。

许愿听同学们讨论过,说原曜有时候上完下午的课,还会去校游泳馆游泳。

游完了,他在肩膀上搭条毛巾往回走,会惹来不少人侧目。

这种“走秀行为”在别人眼里是帅,在许愿眼里就是装。

为此,许愿还问过和他隔了一条过道的同学李淳,原曜平时和你们关系怎么样

同学们都不瞎,也看得出来这两人水火不容,关系不怎么好。

李淳警惕地看了看教室里的摄像头,再鬼鬼祟祟地把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把原曜给他讲题的语音转成文字,给许愿看,并且画蛇添足地比了个大拇指。

点点头,许愿装作了解了。

然后他低头,也悄悄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微信界面上不断弹出来:

——原曜拒绝添加您为好友。

——原曜拒绝添加您为好友。

——原曜拒绝添加您为好友。

什么嘛。

许愿一张脸黑成了饼。

哦,许愿还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那原曜和班上男生关系都还挺正常的吧

李淳一脸懵,没听懂他什么意思,说正常啊。

但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惹得许愿好奇心更甚,问他还有什么事

李淳说,原曜身上的疤挺吓人的。

高一才入学那会儿,原曜第一次在游泳馆脱衣服,其他同学都吓死了,还有人跑去找老师。

许愿假装没见过那身伤,只是问,然后呢

李淳说,然后班主任出面,说是原曜初中的时候见义勇为,被捅了好几刀呢。因为那身伤,一开始班上都没什么人敢跟他玩。

见义勇为

许愿对着这四个字想了一会儿,保留怀疑态度。

现在,他看着原曜扫地的背影,突然就不想按照正常下晚自习的时间回家了。

原曜烦他,他偏要等着。

十五分钟过去,高三整个楼层的学生都差不多走完了。

保安大叔拿着手电筒,挨个教室挨个教室地巡逻,催着打扫卫生的同学们走。

高三一班的教室自然也空了。

原曜去男厕洗完拖把回来,看见许愿趴在课桌上,已经等得快睡着了。

许愿长得白,发色深,脸埋在手臂里,呼吸绵长,倒是比醒着的时候看起来乖得多。

时节已是秋初。

凉意入夜深重,许愿像不知道高三生不起病似的,手臂上鸡皮疙瘩都冷得冒了起来,还在穿短袖校服。

原曜沉着脸走过去,步伐很轻。他伸出手,指腹在许愿的胳膊上点了点。

许愿睡得迷迷糊糊,被如山重的教科书折腾得睁不开眼,只当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伸手去挠了挠。

挠了两下,双肩突然被什么带着体温的外套拢住,许愿迷瞪抬头,看见原曜一个人站在教室前门,穿着纯白的无袖背心。

盖在他身上的是原曜的校服。

“回家再还我。”

原曜说完,伸手去按灯的开关,教室里骤然黑暗。

在这种室内的空间里,许愿有点怕黑。

原曜也不等他,直接出了教室。

教室里只剩自己一个人,许愿一下子就清醒了,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抓书包。

见原曜已经出去了,他等不及,只得把书包和校服外套都搭在肩膀上,跟着跑出去。

闻着肩头校服传来的洗衣液香味,许愿有点恍神。

东楼里除了保安之外,学生基本都已经走空了。

原曜单肩背着书包,加快步伐往一楼走。

听见身后熟悉的喘气声,他才警惕性十足地望四周望了望,又抬头看一眼依次灭掉的楼道灯,放慢脚步。

整个高三都在教学东楼,从东楼去校门要穿过操场。

操场上的灯也灭了几盏,只剩一盏给保安队夜巡用的探照灯发着白光。

许愿是第一次这么晚离校,也第一次看见如此冷清的操场。

没有早恋散步的学弟学妹,没有苦练田径的体育生,只有光着臂膀的原曜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处停下了。

那盏探照灯照着篮球场那边,足球场跑道这一片黑压压的,看不清人。

许愿只能依靠这一个月来的追逐确认原曜。

谁让原曜总是不等他,他只能看见原曜的后脑勺和背。

夜风一吹,许愿才感觉到冷。

他下意识地把校服外套抖出来,裹在怀里,朝原曜跑过去。

许愿跑过去,原曜又走动起来。

他像在挣扎,步履忽快忽慢,最终还是慢下来了。

探照灯照不到的足球场漆黑一片。

许愿气喘吁吁地跟上他,脚下踩得软乎乎,低头才发现在草坪上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足球场上走,中间隔着的距离缩小到一两米。

“拿去。”

许愿想把校服外套扔给原曜,原曜却躲开了。

原曜出声提醒:“约法四章。”

“操场这么黑,鬼看得到我和你说话啊,”许愿气得不行,“冻死你算了!”

原曜朗声回道:“好。”

“家里可没有发烧吃的药。”

“管好你自己。”

“你……”

听原曜这么说,许愿气结,又说不过他,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忍住想去掐原曜后脖颈的冲动,攥着手上不属于他的校服袖口,语气凉飕飕的:“这句话该是我对你说吧”

秋季的夜风自身侧钻过。

原曜没接他的话茬,突然出声:“你等我做卫生干什么”

被突然这么一问,许愿立刻假装四处看风景打哈哈:“啊,现在社会新闻那么多,男生一个人回家也不安全啊,这么晚了,我得……”

原曜又重复一遍,语调似笑非笑:“你自己更危险吧。”

老被人调侃长得秀气,许愿也听懂他的意思,冷哼一声,懒得理他。

两个身形相似的少年人继续往前走,周围还是黑蒙蒙一片。

越是黑,人往往就在这种隐秘的环境里越想多说点什么。

怀里抱着暂时还不回去的校服,许愿也不想穿,冷得打寒颤。

他望着原曜的背影,想起童年的那件雨衣。

小时候,有次北郊下暴雨,家属院楼外的水管漏水,水管里往下排的水哗啦啦像瀑布,许愿领着一帮小孩子穿上雨衣去站在水管下淋水。

原曜就是其中的小孩之一。

但原曜没大人管,也没雨衣,只能站在社区小卖部的塑料雨棚下踌躇不前。

虽然常常互殴,但那次许愿不计前嫌,看原曜想玩的样子,像一只落水抖毛的小狗,同样小小的心忽然就软下来。

许愿把雨衣掀起一角,分了半截袖子出来,冲小卖部大喊,原小曜!

原曜那会儿脸皮比院墙还厚,一喊就冲出来,躲在许愿的“庇护”之下,两个人再如愿以偿地被水冲得全身湿透,一边淋水一边傻乐,得小红花都没那么开心过。

毕竟没被当爹的军事化特训过,许愿身体相对差一点,回去就发了高烧。

于是,许愿只能额头贴着降温冰宝贴,一边在客厅的阳台上抚摸花花草草,一边看原曜屁事儿没有,在院儿里举着小红旗哒哒跑过。

看着可欠了!

他气得把茉莉花都薅秃了一株。

还有一次,许愿不小心扔了一颗皮球到小卖部的雨棚上拿不下来了,原曜抱着自己的皮球哼哧哼哧地跑来,说自己的球能扔上去把许愿的球打下来。

结果一扔,两颗球都在上边了。

众小屁孩沉默,面面相觑,一哄而散回家吃饭,只剩两颗球的主人在小卖部门口干瞪眼,原曜一愣,眼泪花包在眼里,继而放声大哭,吓得许愿自掏腰包,用一块五毛钢镚儿买了一根杨梅雪糕哄他。

小时候除了打打架,其实许愿自认为对原曜还是不错的。

可惜人家好像都忘了。

眼见着要出校门了,灯光一亮,许愿心想,原曜肯定又会和自己拉开距离,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许愿小步追上去,不死心地问:“我问你,你真不记得我了”

被问到的人稍稍停下步子。

随后,许愿听见一句轻飘飘的话像从夜空中吹来:“当然记得。”

许愿瞪大眼,那你给我装!

没想到原曜好死不死又补充一句:“小时候在院子里天天乱窜,还被狗咬。”

许愿想起小卖部那只咬破自己裤腿的小土狗,有点儿风吹屁股凉。

他忿忿道:“你就不能记得我幼儿园军训打军体拳第一名吗”

小时候军警还是一家,方圆几公里也没个像样的幼儿园,家属区里不少退伍下来的家长就把娃往稍微近点儿的部队幼儿园送。

蓝天幼儿园的校服比较特别,小男孩儿的领口和短裤、小女孩儿的裙摆都是07式城市迷彩,蓝白黑斑纹交错,看起来非常有精气神。

原曜从小长得俊,一穿迷彩特别招眼。

许愿呢,样子乖,清秀得像女孩儿,在校帅不出气势,只得靠苦练军体拳博得第一名找存在感,从此走上小小男子汉的发展路线。

许愿正在这里得意,原曜却冷不丁来一句:“还有这回事”

许愿差点气死。

他整理了一下被暴雨打落花瓣的心情,说:“我这次转学考试也是前五名。”

黑暗里,许愿忙着生气去了,压根没看见原曜微微勾起的唇角。

“哦。”

原曜还不咸不淡地添了句,“军体拳考试吗”

许愿彻底气死。

作者有话要说:

许愿:扫一下我微信o。

原曜:我没微信。

许愿:你有手吗

原曜: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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