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七九章 往日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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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事件，处置结束，孙豪不由悠然一声叹息，心神一动，取出了因果之秤，看看自己是不是看懂了这件事的大部分因果关联。

这种因果关系，一旦悟通，必然对自己因果大道的修行有着极大的关系。

因果之秤的强大，就体现在这，有了因果之秤，孙豪修行因果大道有着天然的优势。

结果已经明朗，老僵陨落，小草被发配到了黑暗世界。

主要原因，则在于几个方面，小草之所以这么干，野心还是最大的原因，其次就是给自己的娘亲出一口恶气，争一一下后宫的位置，而之所以敢这么干，则是老僵对自己出过手，干了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因果就在这，孙豪已经看到了明显的结果，以果盘为重点，去秤事件的因。

因果之秤调整到位，孙豪充满了信心，开始去秤。

一股晦涩至极的气息从因果之秤中升腾，好似有银光从因果之秤中闪烁出来。

不一会，孙豪豁然发现，哪怕是自己觉得已经完全分析出其中大部分因果，哪怕是自己已经思考得十分清楚，十分仔细了，但是真正去秤的时候，豁然发现，果比因还要重了一些。

意思是，之所以会出现现在这种结果，却是还有自己并没有想到的原因在里边。

心中涌起了丝丝诧异，孙豪没有马上驱动因果之秤去回溯更多的原因，而是禁闭双目，开始思考，看看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错落。

片刻之后，孙豪不由微微摇头，现成的，能够想到的因，自己都已经想到了，如若还有较大的因果，则很有可能是那种历史性的，涉及更加久远的因，这种，不加回溯，基本是判断不出来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孙豪驱动因果之秤，开始判断。

丝丝金色的光芒从因果之秤中涌入孙豪的脑海，孙豪盘膝而坐，片刻之后，双眼神光一闪，悠然而起，心中一声长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很多事情，如若没有看透，总是会觉得这中间有些不明不白的地方，一旦看懂，却又会产生，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命运尤其如此，如若不是因果回溯，孙豪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小草之所以会这么做，除了这些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命运之中，她成为孙豪的女儿，本身就是来讨因果的，冥冥之中，她的一些作为一些做法，就是让孙豪不省心的，而这，就是这次事件的因果之一。

如若不用因果之秤回溯，孙豪不会想到小草会是小谙转世，但回溯之后，孙豪却是恍然大悟。

夏谙当年，资质不高，但不信天命，拼命地想追随孙豪的脚步，为了留在孙豪身边，也为了自身的幸福，她甚至是不惜生命之危，直面金丹，直面元婴，只为给自己的情感找到一个归宿。

孙豪一诺镇千年，在天灵大陆镇守须弥凝空塔的时候，夏谙顽强抗争命运，在明知没有多大机会的时候，悍然引动天劫，试图结元婴，结果在九天雷霆之中，香消玉殒。

可以说，孙豪一路走来，看到的，最为倔强，最为勇敢的女孩，就是夏谙。

那时，孙豪一身修为被封印，被禁足须弥凝空塔，只能仰望星空，徒呼奈何，看着夏谙陨落。

这么多年过去，夏谙其实已经成为孙豪心中一个十分久远的记忆，已经差不多忘记到了角落之中。

孙豪已经很少很少去回想那么久远的事，许许多多的往事，都成了窖藏的陈年老酒，轻易不会启动尘封。

现在，小草是夏谙转世，这毫无疑问就真正地让孙豪无比感叹。

曾经，有大能修士说过这么一句话，今时的儿女，乃是前世的冤家。

说什么不是冤家不聚头。

如今想来，怕是很有道理。

夏谙在世的时候，跟轩辕红针锋相对，一直斗到陨落，虽然落在了绝对下风，但从来就没有认输过。

可以说，她最大的冤家就是轩辕红。

好家伙，现在转世成了小红的亲闺女，成了轩辕红最大的软肋！这事，还真是太奇妙了。

想一想，好似轩辕红就是在女儿身上，有点徇私的情感，除此之外，这么多年以来，轩辕红处理什么事物堪称十分到位。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夏谙转世过来，还真是给轩辕红添堵了。

现在回想，小草身上，的确有着许多夏谙的影子，比如倔强，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时候，根本就不把自己这个人族战祖，大乘大修士的威胁当回事，最喜欢的事，就是跟自己瞪眼睛。

这还真是夏谙的性格啊！

无论是夏谙，还是小草这一世的身份，自己还真做不到一怒之下灭她个干净。

夏谙转世，这就是昔日之因。

要不是因果之秤，孙豪还真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这么久远的事。

除了感叹之外，孙豪还能怎么说？

曾经有典籍把因果大道排到了第二的位置，其强大，自然也就可以理解，因果之秤的结果，却是让孙豪久久不能平静，完全理清这些因果之后，孙豪的心中，感触却是很深很深。

冥冥之中，自己对夏谙有着淡淡的愧疚。

这也就是自己为何屡屡纵容小草的缘故，比如说，小草曾经在须弥凝空塔发展出强大的暗势力，天女教，故意给自己添乱，搞坏了自己身边修士们之间的感情。

当时，其实也是破坏了自己的一些规矩，但最终，自己却也仅仅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随她去了。

一直到现如今，小草在须弥凝空塔都有着不弱的暗势力，时不时地在给轩辕红和小婉添乱。

而自己呢，也并没有特意去打击，而是选择了随其自由发展，其实，这也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因果关系，自己不知不觉，其实都已经在了因果之中。

要不是，以自己的个性，搞不好早就开始打板子了。

还有这一次，孙豪看似下了狠心，把小草扔进了黑暗世界去受苦。

可是就连孙豪自己也知道，到了黑暗世界，小草的修行环境不会太差，毕竟她是自己的女儿，过去之后，修行资源不缺，搞不好，不要多久，以她的智慧，她又能成为强大的黑暗世界之王。

其实吧，自己处罚她，只是一种明贬暗保，只是给她一个全新的培养势力的机会。

而这，其实冥冥之中，也受到了夏谙的因果的影响。

静静地盘膝而坐，孙豪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丝丝苦笑，正所谓身在局中，很难看清所有关节，这道理说得太对了。

如若自己能够更好地分析整个事件，那么自己应该就会发现，眼前的这些因果，其实有着巨大的不平衡，也就是小草造成的后果，但绝对不止去黑暗世界的处罚能够抵消的。

真正来说，自己在偏袒小草。

原因，则是小草是自己的女儿，更深层的因果则是小草是夏谙转世，自己自觉不自觉的就有点愧疚的意思，就相对溺爱，相对迁就。

凭借因果之秤，孙豪想通了其中大多数关节，最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挺身而起，脸上再度恢复了古井无波的表情，无论如何，这件事到此为止。

因果已经明白，这件事就这么处理了。

至于现在这种情况，日后又会有什么全新的因果关系，到时候再说吧。

孙豪也没打算把小草是夏谙转世的事情告知轩辕红，毕竟来说，这一世，娘俩的情感很好，把这件事告知小红，无意是给她添堵。

有时候，就跟无知者无畏一般，有些事情，难得糊涂，搞得太明白，人却是会失去最简单的快乐幸福。

这次事件的前后因果，给了孙豪许许多多的感受，感觉到了许多全新的东西，孙豪觉得，自己的因果大道又有了不小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