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事实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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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鹤时月眼神儿的瞬间,鹤知行愣了一下。
她眼底曾经的期待和紧张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陌生。
莫名的,鹤知行心中有些难过,可这份难过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他厌恶的板着脸,瞪向鹤时月道:“事实摆在眼前,还问什么1
“什么事实?父亲亲眼所见我与鹤宝玉的好事儿了?还是……”鹤时月讥讽的看向南氏,意味深长道:“还是姨娘亲眼看见了”
被鹤时月点名,南氏立马红了眼眶,更咽道:“小公爷,妾身一时口快,说错了话……”
“我堂堂国公府小公爷的名声,也是你一句话就可以玷污的?”鹤时月厉声打断她的话,“南氏,谁给你的胆子1
“小公爷,您可冤死妾身了1南氏捂着嘴嘤嘤哭了起来,“就算是给妾身十个胆子,妾身也不敢玷污您的清白埃只是……只是如今府内都传遍了,说……”
“说什么1
鹤知行追根刨底的问道。
“说小公爷绣这荷包,是要送给心上人。”
不等南氏话音落下,‘啪嗒’一声,鹤宝玉的袖子里,一只歪歪扭扭的荷包突然掉了下来,砸在地上。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朝着那个荷包看去。
沉默半晌,鹤知行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鹤时月!你还有什么话说1
“你平日里不务正业也就罢了,如今竟给一个男人绣荷包!你是要气死我不成1
南氏连忙懂事的安抚道:“国公爷您别气坏了身子。”
“小公爷尚且年幼,即便是误入歧途,好好教导便是了。”
“年幼?”鹤知行怒视着鹤时月,咬牙切齿道:“年幼就是她好男风的借口吗1
“来人,给我把这个孽障拖下去,上家法1
距离上一次上家法不过短短五日,旧伤未曾痊愈,鹤知行就要动用新家法。
鹤时月面无表情的盯着鹤知行看了一会儿,眼看着有人上前来拖拽自己,她突然冷声笑了起来,“误入歧途?姨娘真是生的一副好口才埃”
“只是你怎么知道鹤宝玉手里的这个荷包,是我绣给他的呢?”
鹤时月问的坦然,好像此事跟自己全然无关一般。
南氏心下咯噔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可她却说不上来是为何。
不过,今日这荷包既然在鹤宝玉手上,那不管是送给谁的,都只能给他!
想到这儿,南氏摇头叹道:“小公爷亲手绣的荷包,不是送给宝玉的,难不成还能飞到宝玉那里不成?”
鹤知行脸色愈发冷了下来,活像是要吃人。
鹤宝玉连不颠儿的跟着点头,嘴里的抹布也被人拿开,他立马嚷嚷道:“要不是鹤时月送我荷包,邀我半夜相会,我怎么会来这里?”
说罢,鹤宝玉立马朝着鹤知行跪下,“请伯父替我做主!宝玉一世英名,险些被鹤时月毁了,如今人证物证聚在,她还想抵赖1
鹤知行犹豫片刻,眉头紧锁。
过了片刻,他一挥袖子,吩咐:“把这个孽障捆起来,我亲自上家法1
他话音刚落,突然,鹤宝玉‘奥哟’一声惨叫,众人连忙朝他看去,却见他捂着嘴,手缝里满是血迹,地上还安安静静的躺着一颗门牙。
“什么人,竟敢在国公府撒野1
鹤知行一瞬间面沉如水,冷冷的朝着门外看去。
一抹颀长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那人手上拎着个孩子玩的布老虎,优哉游哉的从门外走进来。
看清来人,鹤知行猛地变了脸色,连忙上前就要躬身行礼,“微臣拜见……”
可不等他弯下腰,就被君麟奕不紧不慢的虚扶了一把。
那张妖孽的脸近在咫尺,朝着鹤知行微微一笑,“在下萧肆,路过贵宝地,听闻府内狗吠声扰人,特来瞧瞧。”
他话落,鹤知行顿时两腿儿一软,几乎快跪倒在地。
摄政王殿下这又是闹哪样?居然冒充尚书府的公子萧肆?
鹤时月更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尽说大实话的男人,心里默默的给他鼓掌。
南氏头一遭见着萧肆,见他虽气质不俗,可身上并无任何彰显身份的东西,于是高傲的仰起下巴,质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国公府1
“蠢妇!闭嘴1鹤知行一声厉喝,吓得老脸煞白!
真是家门不幸,竟有这么愚蠢的女人,敢在摄政王面前撒野!
她是生怕摄政王看他们国公府顺眼了是吗?
南氏被鹤知行这么一吼,委屈的咬着唇,不敢吱声。
平复了下心情,鹤知行这才勉强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笑意,惭愧道:“妇人无知,还请……公子勿怪。”
瞧着鹤知行那副虚伪面孔,鹤时月不禁翻了个白眼:她这个亲爹怕是跪拜老祖宗怕是都没有这么恭敬的吧?
一抬头,鹤时月就对上紧盯着自己的那道视线。
她挑眉:再看剜了你的眼珠子!
君麟奕被她瞪了一眼,不仅没怒,反倒是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鹤知行更想跪地求饶了。
谁人不知,上次他一笑,南平王府满门人头落地啊!
敛起笑意,君麟奕这才将视线落在鹤知行身上。
“在下有句话提醒国公。”他语气淡然,只是嘴角的笑意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渗人。
鹤知行压下心中诧异,恭敬道:“公子请说。”
“乱吠的狗若是不早些管教,日后咬了不该咬的人,后患无穷。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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