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村务公开（3）群众不上山打火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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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乡长上山的时候，买了两麻袋馍，两箱方便面，两件需泉水，到了山下，叫齐辉、郭黎明等人各背一样，还有一袋子馍、一件需泉水没人背，就让村干部找了两个人，背着这两样东西，兼作向导。到了半路，天就黑了。俞乡长们路不熟，走得慢，两个向导走得很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几个人骂了一阵，只好往闻着烟味儿往火点摸。有时候闻着烟味儿，想着就快到了，抬头看看，只见黑黝黝的天空里镶着几点星星，压根儿就看不到火，又丧气起来。

又走了好一阵子，齐辉看见了一个白东西在路上，拾起来一看，原来是麻袋。齐辉骂道：“这肯定是刚才那两个人扔哩，馍叫下山哩老百姓吃完了，麻袋就扔了！”

郭黎明问道：“火打瞎了？他们下山？”

齐辉骂道：“瞎他妈了个b！还不是不想打了，溜下来了！”

俞乡长：“唉，现在哩老百姓真难组织！他们都不想想，这是谁家哩坡，关咱球事儿！”

一会儿又看见了一个纸盒子，不用是需泉水盒子，几个人又骂了一回。又摸了一阵子，才看见了火点，又一细看，一明一灭的，跟天上的星星连在了一块，不知道是不是。齐辉：“俞乡长，快到了，那肯定是火点。”

俞楠久：“好像是，马哩到吧，火打不灭，李书记往上边儿不好交代！”

又摸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火点。涂乡长一帮子人都围在一堆火周围烤着火笑，俞乡长来了，赶紧站起身迎接，俞乡长把带上来吃的交给了涂乡长，涂乡长笑着：“辛苦辛苦！”

几个人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馍、水吃完了，涂乡长笑着：“妈的，老百姓们见风大，都跑完了！跑完也好，省哩碍事儿！咱今儿晚上不打了，等它着，到明儿早上，扒火道，点对头火，一会儿就打瞎了！他们在这儿，心疼林子，不叫点，真大哩风，谁敢打？要不是他们在这儿，火早就打瞎了！”

俞乡长同意涂勇的方案，一帮子人坐在火堆周围等天明。天微微有点亮色时候，风停了。涂勇就把人喊起来，扒火道的，点火的，分派已定，趁着天明时潮气大，不宜重着火，点起火来。上面的火往下着，下面的火往上着。两股火交汇，不一会儿，火就瞎了，留下柴青几个人看火，一行人开始下山。到了半路，看见汪实在石庵里坐，都笑道：“汪主任，你在这儿干啥？”

汪实笑着：“余县长、李书记俺们几个半夜里上山，他们走到这儿上不动了，叫我搁这儿等消息。我问好些下山哩老百姓，都火木瞎。我问他们火木瞎，下山干啥？他们风大，打不成，先下山再。我叫他们拐回去，木有人听话！”

俞乡长笑道：“他们会听你哩话！回吧，火灭了！”

汪实站起身来，笑道：“在这儿等着冷死了，还不胜上山暖和！”

俞楠久：“早些儿你不是想偷懒哩吗！”

汪实立即保证道：“俞乡长，你这话儿就冤枉我了！我是在县里开会，才木赶上！”

俞乡长笑道：“着玩呢，汪主任！你是革命老干部，会偷懒？”

汪实笑道：“现在哩老百姓越哩越难组织了，想八零年，我才从部队回来哩时候，老百姓们听话很哩！就上山打火这活儿，谁敢不上！”

俞楠久笑道：“汪主任哪，你是老思想了，现在老百姓能跟你那时候哩相比？”

一行人走着着，到了山下，坐上了车，回到了乡里，俞乡长到李书记办公室，汇报了工作，余县长听完汇报，站起身握着俞乡长的手：“辛苦了！我现在赶紧回去，给黄书记汇报去！”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黄书记打来了电话，李书记接着电话，黄书记在那头儿一个劲儿地表扬，李书记不好意思地：“是我们给县委添麻烦了！累得余县长上山跑了一夜！”

黄书记笑道：“我哩事儿也有信儿了，估计停不了多少天了。”

李渔笑道：“恭喜！恭喜！”转念一想：“黄佳生要走了，我哩事儿就不管了？我不是瞎跟着他干！”就问道：“黄书记，不知道我哩事儿咋样？”

黄佳生笑道：“放心！”

李渔还没完“谢谢黄书记！”那头已把电话挂了。

李渔很高兴，给王六儿打了个电话要去混饭，王六儿立即答应。李渔放下电话，上王六儿家里去了。

山火不停，盗砍乱伐趁火打劫。梓圩乡的老住户、乡干苗种因在野菜厂工作过，在外面认识了很多生意上的朋友，这个冬天，忙得整天买木材、和林业局的人拉关系，把梓圩乡的木石拉走了不知道多少车，赚了一百多万，成了当地有名的富翁。虽然不停有人举报，苗种拉木石依旧。最后举报到了省林业厅，林业厅下来微服私访，果然属实，就责令武莜县林业局严查此案。林业局的查来查去，最后把梓圩乡一个正在挖李疙瘩造地的老头儿抓了去顶罪。省里人还不依，一定要在梓圩乡开现场会，李渔慌得带着尤有到了省城，找到了大官儿，把尤有送给他才了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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