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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之望了一眼,也含笑道:“六公主还是这样顽皮,这剑是凶器,你怎能靠近呢?回来割了手,可别哭。”
被这样一说,六公主也没生气,只是淡淡一笑,道:“姐姐,你也别藏着了,我知道,这是你夫婿送你的定情信物,怪不得不许我碰——今日我来,是给姐姐送礼物来了,忻妃娘娘知道姐姐不日就要嫁给楚国七王了,搜集了好久,方备下了一对古玉镯,她不能出宫,就托我送给你。”
说着,便命人奉上了一件紫檀木嵌蓝宝的匣子,内里垫着上好的朱红锦缎,却是一对黑漆古水银沁的白玉镯子。
六公主微有得色,细细道,“黑漆古水银沁表面有点点的斑块,是古玉沁变的形态,如将其迎光观察,可见其处闪闪发光。这样的镯子,方是高古的玉器,价值连城的……”
她说了半日,有些渴了,便捡着桌上的瓜果来吃。然而佩之却对这难得一见的镯子不甚感兴趣似的,指挥着下人们,搬过了四只朱红漆木的大箱子,一字排开,又都打开来,却见一阵强烈的珠光,在日光的映衬下散发着浓厚的奢华味道。这箱子里,居然是满满的各种奇珍异宝,不乏举世之珍。
松石绿釉雕凤凰牡丹纹梅瓶、黑漆嵌螺钿云龙纹盖碗、铜胎掐丝珐琅缠枝莲托福寿纹楼阁式香熏……每一件都是精美绝伦。
饶是六公主在宫中见多了珍宝,也是满目的惊讶与艳羡。
佩之将六公主的神色收尽眼底,不禁挑了挑眉,微微得意的笑道:“这里……是楚国七王嘱咐人送来的聘礼……我想着是差不多了,妹妹帮我想下,看还短什么,我再叫七王去准备。”声音娇媚宛转,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六公主似乎是察觉到了佩之的情绪,只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低声道:“他对你真好。”
佩之掩唇一笑,柔声道:“是呢。妹妹,姐姐我可要好好谢你,若不是你向上阳郡主求了,只怕我与王爷的姻缘,不会如此顺利。”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不分彼此,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今姐姐有了这么厚重的聘礼,又嫁得这么英俊体贴的郎君,妹妹真为姐姐高兴呢。”这一番话娓娓动听,只是六公主灵动的杏仁眼中,却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光。
两人正说着,却听见门外一声一声的女眷惊呼,与男子高声的呵斥。高门内院,怎会有如此放肆的举动?佩之眉头一拧,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三妹妍雅已经扶着自己脸色蜡黄的母亲,颤颤巍巍的踱步进来:
“佩之,这可如何是好!老爷他和你长兄……被大理寺带走了!”
(注:大理寺,官署名。古代的最高法庭。)
佩之从未见过母亲这样着急,又见她哭的哆哆嗦嗦,根本问不出原委来,连忙看向二妹妍雅。妍雅这会儿已经镇定下来,抹了一把泪,叹道:“谁能想到天降横祸,那上阳郡主在朝堂上参了代家一本,皇上下旨查办此案……又说爹爹与代家结党营私,方才来了一群士兵,把各门都看守住了!相隔不远的代府,此时也被控制住了……姐,我怕……咱们家要不好啊……”
佩之也是熟读史书的,知道这被抄家的严重后果。男子或杀或囚,女子或流放或沦为奴婢,谁也不能避免——除了出嫁的女眷。可是自己的婚期还有一个月,她只怕无法嫁给君天澈了!
这下子将夸耀得意的心思全都落下来了,她想了一想,只觉万念俱灰,根本就忍不住的嚎啕起来。
妍雅是她妹妹,自然知晓姐姐的心思,勉强止住的哭声又顿时响起。
然而,佩之身后那红衣的少女,已经理智的打断了妍雅的嚎哭:“妍雅,别自己吓唬自己,把话说明白。什么叫被控制住了?代府里驻守的,不是有训练有素的铁军么?那些人是军队出身,怎么可能被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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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谁能想到,咱们的王爷不是意外牺牲,而是被奸人所害?”
罗未震如今年已四十,差不多是铁军中,资历最老的将领。他少年时追随济南王,对自己的这个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上官家的军队,招募的大部分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和无所归依的奴隶。签了一纸为期二十年的契约之后,就正式成为铁军的成员。二十年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但愿意投戎的人络绎不绝。原因无他,服役不仅可以有月饷,还有改换身份乃至扬名立万的机会。
更何况,济南王爱民如子,做他的兵,是一种荣幸。
“兄弟们,谁能想到,上阳郡主的昏聩无知,只是她复仇的计谋?她早早识破了代家的阴谋,知道代家会夺取她一个孤女的继承权利,为了保全自己,为了找到证据,她隐忍潜伏,只为了等这一天。”
罗未震的眼里,已经有了晶莹的泪花,“兄弟们,她在等咱们,为她撑腰,为她复仇啊!她已经用云疏影的身份,证明了自己足以领导这支军队,兄弟们,咱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她?”
他的声音,被和煦的春风,送的很远。
将士们认真的听着,他们被罗未震的话所感染,一个个摩拳擦掌,信誓旦旦。
“咱们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
“代家害了王爷,为何还要为他们效力?”
“咱们的主子只有王爷啊!王爷没有了,就是郡主!”
“郡主如此有勇有谋,我等誓死效忠郡主!”
罗未震看着这些与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胸膛中激荡起一种难以名状的狂喜与欣慰。他也从未想过,自己还有重归上官家的一天。他更没想到的是,伤透了他们这些旧部的心的刁蛮昏聩的上阳郡主,居然在长年伪装的委曲求全之中,掌握了代家一族的切实证据。
他忆起上阳郡主在进城的前一天,对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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