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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太史慈见到那些女子小心翼翼的样子,郭嘉和管宁暗中嘀咕。等太史慈解释给他们两个人听的时候。两个人忍不住莞尔。
直到回到太史慈的屋子里面,太史慈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像逃过大难一般。郭嘉忍着笑道:主上,你身后不是有侍卫吗?更何况主上的身手那么好,不必这般害怕吧?
太史慈苦笑道:女人的心是秋天的云,千变万化,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发难呢?都说迅雷不及掩耳,我看是迅手不及掩脸才对。
岂料太史慈这一句话令郭嘉大生感慨到:主上说得没错,自从墨姬生下女儿之后,性情大变算了不说也罢。太史慈这才知道郭嘉已经当上了父亲。先是恭喜了一番,嘻嘻笑道:“奉孝,你说地不会是从原来整天到晚缠着你变成了现在整天到晚不理你了吧,女人就是这样的,孩子一生下来,重要性就超过丈夫了。”
郭嘉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想我郭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什么样的敌人我没见过?什么样的心思我猜不中?偏偏就是拿墨姬没办法。”太史慈看着好像打了败仗的郭嘉。忍不住笑道:“奉孝,要不要让我帮你找一下当初恋爱时候的感觉?”
郭嘉大喜过望道:“计将安出,愿闻其详?”
太史慈一拍郭嘉的肩膀,鬼鬼祟祟道:“奉孝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要为你和子龙写一部评书《冀州风云》,哈哈,我看还可以单给你写一本书叫做《郭嘉与墨姬》,保管可以超过梁祝。那个没什么……呵呵,你们这出戏好啊,有情感、有人命、有小人作梗、有生离死别,哈哈,保管可大受欢迎,让我们大赚一笔。”郭嘉气道;“那我有什么好处?这就能找到当时的感觉吗?”
太史慈趾高气昂道:“那当然,我们就是要让墨姬看看,传说中的白马王子,不是……是白衣书生,就是在她身边,她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郭嘉怀疑的看着太史慈,有点没有信心地说:“似乎有点道理……”太史慈心中大乐,这个郭嘉在情感方面还真是白痴一个。
郭嘉看着太史慈一脸怪笑,心中更加不安,一摆手道:“随便了。我还是关心一下并州地敌人好了。过来看看主上,我明天便走。”
太史慈想起两人不久就要再次分离,心中有点沉重,点了点头道:“奉孝,你要小心身体,对了,华佗先生给你开的药你吃没吃?”郭嘉点了点头才道:“主上请放心,并州的敌人只是小菜一碟儿,和曹孟德比,根本就是不成气候。”顿了一顿,又忍不住道:“主上,徐州那里我实在有点儿放不下。”
太史慈就怕郭嘉如此,便安慰道:“奉孝,有陈登和虞翻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郭嘉摇头道:“就是这个陈登,此人其奸似鬼,一切以自己家族的利益为主,我怕一个弄不好,他反会成为我们的祸害。”太史慈冷哼道:“对于陈登。我们要诱之以利,只要我们恩威并施,满足他的利益追求,在瓦解他在徐州地面上地领袖地位,我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郭嘉默默点头,与陈登地交锋已经不再是战场上的战斗所能决定的了,更多是牵扯到政治利益问题。这种事情他并不擅长,还是交给太史慈处理的好。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管宁突然对太史慈道:“主上,管宁有一言在心中已经憋了快一年了,今天本不应该与主上重逢地时候讨论这个问题,但是既然说到陈登,管宁实在忍不住了,若是有冒犯地地方还请主上见谅1
太史慈和管宁相交多年,还从未见过管宁如此严肃,而且听管宁说中的意思,似乎是自己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当下马上肃容道:“幼安兄请直说。”太史慈最怕的就是君臣不和。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管宁肩负着为自己对付长安政敌的任务,有什么话和什么事情最好现在就说清楚,否则就会成为两人心中的隔阂。
管宁肃容道:“主上自创立新‘五德终始说’以来,一直贯彻着‘五德’互助的原则,故此我青州的局面是日新月异,蒸蒸日上。主上说起陈登的问题来也是深得我心,可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问主上:自从主上自从与各路诸侯开战之后,似乎就把这新‘五德终始说’忘记了。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挑起连场大战,置青州地经济于不顾,要不是我们在各个战场进展顺利,都在几个月内结束了战斗,照主上这般打法,若是一旦有哪场战争旷日持久,只怕我青州地经济早就垮掉了。”
太史慈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自己说自己冤枉,可是想一想管宁的话,太史慈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若是自己真的有一场战斗变成拉锯战的话,那对自己真的相当不利,自己所做所为是在不像把新五德始终说放在心上的样子。
时至今日,新五德始终说已经是青州的根本制度,他是青州强大的保障。看管宁的样子,太史慈就知道管宁地不满已经由来已久,再想一想前一段时间管宁频频写信要自己多考虑青州经济的承受能力,其实就是在暗示自己这方面的问题,可是自己却没有在意。
管宁看着太史慈道:“也许别人会说,青州富甲天下,大不了可以临时征兵。可以提高赋税,可是那是不明白新‘伍德终始说’的人才会这么说,如果一旦出现这种局面,那么主上岂非成了朝令夕改之人?主上的信用何在?天下人又将如何看待主上?那么我们辛辛苦苦这些年来的改革岂非是前功尽弃?主上一直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又说法律一旦定下来便不可以随意地更改,若是为了战争而随意的更改主上制定的政策,那么岂非是给那些怀恨在心地世家大族以口实,要他们有了反对主上的借口?即便是那些与我们合作的世家大族都会趁火打劫的,比如陈登。”
太史慈被管宁说得默无语,低下头去。他实在没想到件事情背后的隐患居然这般巨大,郭嘉在一旁也不说话,他知道管宁脾气大的很,发起火来谁也拦不住,而且自己就算是要劝也无从劝起,政治不是他的长项。
管宁见到太史慈一付虚心地模样,口气缓和了一下道:“当然我也知道主上屐这连场战争的好处,至少主上统一了北方,这可以令我们从容不迫地进行下一轮的经济政治建设,避免了以前北方各州政策不一而导致我青州利益的弊病,而且也符合主上说的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观点。”
太史慈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管宁苦笑道:“幼安兄还是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呢。”管宁抱拳道:“主上见谅,刚才管宁失态了,实在不是为人臣之道,我也知道主上其实并不曾把新五德终始说有片刻的忘记,但是主上做的事情却有这种倾向,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主上给下属们好战的错觉,手下人就会争相效仿,最后忘记了战争要为政治服务,而是是为了战争而战争,那岂非变成了穷兵黩武?好战并不是坏事,但要是不能给我们带来好处,这样的好战不要也罢,新五德终始说要变成立天下之大法就需要主上地所有属下都严格的遵守,单某个人的力量是不会成功的,望主上能够三思。”
太史慈诚恳道:“幼安兄,我知道错了。”管宁仔细看了看太史慈,发现太史慈是真心受教,才长出了一口气,露出笑容道:“主上,管宁刚才那一番话实属无理,只是管宁在接到主上的命令到长安来的时候心里就在揣测主上的意图,我当然知道长安政治斗争激烈,主上需要我来收拾那些阻碍主上大事地人,但是却拿不准主上的根本意图是什么,我知道主上前一段在益州刘备手下吃了一个暗亏,就连贾诩也拿那个叫庞统的人毫无办法,我生怕主上要我来长安是为了要兴兵伐汉中和益州,生怕后方不稳,要我强压长安的局势。所以刚才才多有冒犯。”
太史慈这才知道管宁在担心什么,笑道:“幼安兄请放心,我太史慈岂会如此不知轻重,我也知道现在不宜再动刀兵,我要幼安兄到长安来出了帮我打压群臣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把我们北方的诸州好好规划一番,若是把这些地方变得个个都像青州一般。那我们出兵南下就有把握多了。”
管宁点了点头道:“主上能如此想最好。不过我还是要对主上说,这事情万不可急功近利,没有个三五年时间,不会见到太大的成效,在这期间,主上万不可有全面南下的想法。”
太史慈肃容道:“这一点幼安兄请放心,除了北方对付游牧民族的战斗之外,我只会在西凉和汉中地区打打主意,为将来夺下益州打个好基矗只是怕我们发展,人家也发展。将来我们要扫平其他诸侯就变得麻烦多了。”
管宁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对太史慈道:“主上,其实要争夺天下,我们不应该完全依军事手段。即使这一段时间我们无法与敌人开战,也一样可以削弱敌人的实力。孟子早就说过:‘威天下不以兵革利’,儒家讲究以德服人,而我青州更把德分为五德,主上用武力解决问题固然是以德服人,但是效果不明显,我们不妨五德齐下,那么天下便是主上的囊中之物。”
太史慈没有想到一向不关心军事的管宁会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不由得大感兴趣道:“幼安兄说说看。”连郭嘉都是满脸的兴趣。
管宁沉声道:“主上,战争的时候,我们拼的是军队的战斗力和经济实力,但是在未来的几年乃至更长的时间内,我们将会迎来一个相对与和平的时期,若是想要削弱敌人的话,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经济下手,打击敌人。”太史慈和郭嘉万没有想到管宁会说出这么一个答案来。郭嘉是满脸疑问,太史慈却被吓了一跳:用经济手段来打击敌人?什么意思?不会是用后世所谓地经济制裁手段吧?若是这样的话,那管宁可真是个天才了。
不过管宁的话还真的给太史慈提了一个醒,被管宁这么一说,太史慈的思路立时增大了数倍。身为后世人的太史慈当然知道经济制裁手段的厉害,在后世,一些贫穷的小国家最怕地就是被别人经济制裁。
要进行经济制裁。要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和先进的技术,就这些,恰恰都是自己具备的。
看来,管宁折原本就是天才级人物的内政人才一旦和新“五德始终说”结合起来,其中的变化果然是不可预料的看着太史慈虎目中精光闪闪,管宁就知道太史慈已经明白了自己地意思。
郭嘉却道:“敢问幼安先生,所谓的用经济手段去打击敌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管宁和太史慈相视一笑,前者解释道:“奉孝,一场战争的胜负固然需要沙场上将士用命,勇敢效死,但是这天底下没有不吃饭就可以打胜仗的军队,而粮草只不过是军用物资最基本的一环,武器装备辎重三军酬劳等等,这些东西说到底都是一个钱字。”郭嘉点头道:“幼安兄言之有理,主上早就说过战争打得是钱。”
管宁笑道:“奉孝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们可令我们得敌人没有钱呢?”
郭嘉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不能相信道:“幼安先生的意思是说可以令敌人的财源枯竭?那我军岂非是不战自胜?可是,真的会有这种办法吗?”管宁高深莫测的一笑道:“奉孝可以拭目以待,若是我不把益州、荆州和江东的世家大族们变成穷光蛋,便把自己的大好头颅切下来向主上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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