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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范冷然道:这个自是当然,曹孟德的在大局观相当出色,他当然一眼便可以看出益州、汉中、马、李傕等人乃是一党,马这么做绝对是益州、汉中等方面共同的利益驱使,而这一点恰恰是曹操头痛的。”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这也难怪,按照曹孟德和想法,把我太史慈赶出长安后,他要遥控长安,到那时对他威胁最大的人不是我太史慈,反而是和他一样希望把圣上把持在手中却离长安很近的马等人。”
桓范肃容道:“属下完全同意主上的看法,所以我们看到在长安,虽然益州的使者秦宓和张松费尽心思地和戏志才与曹洪套近乎,可是双方的关系并不紧密,这上点和荆州的使者自有不同。”管宁吁出一口气来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孙策和周瑜两人并没有打算用什么美人计来在长安的势力纷争上插上一脚。”
太史慈却皱眉道:“可是这么一来,事情反而更糟糕,一直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孙策有什么阴谋诡计。”
心中却道:“还不如让孙尚香早点长大。现在就嫁给汉献帝呢桓范也叹了口气道:“这事情的确麻烦,可惜廖立等人完全没有异动,我们也是莫之奈何。”
管宁哼了一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对付于吉吧。”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转向桓范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刺杀于吉吗”恒范精神一振道:“主上请想,既然于吉现身,马的游说也就顺理成章。而于吉的拒绝也在意料之中,如果在这个时候于吉遭到别人地刺杀俄话,那么有谁会猜想到我们的身上呢?”
太史慈和管宁闻言齐齐一怔,旋即露出会心的微笑。
原来恒范打的是这个主意。
如此一来,于吉一死,曹操和王子服只会疑神疑鬼,不明白这事情到底是谁做的。的确,青州军方面的确有可能对付于吉。而且也有这个实力,青州军高手如云乃天下皆知地事情。
可是能做这种事情的人并非只有青州军一家,通过桓范刚才的一番分析。至少马滕、刘备、张鲁、李催等人都有杀于吉的理由。
想一想这些人手下的战将:马超、关羽、张飞等人,都有实力杀掉于吉。所以桓范的计划是非常可行地。不过要杀掉于吉,这似乎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不说于吉深不可测地绝顶身手,就是他的那些邪门的招数就令人头痛。
恒范看着思索中地两人,低声笑道:“其实我们即便杀不掉于吉,只能重伤于吉,也会取得一样的效果。”
太史慈大感奇怪道:“说说看。”桓范嘿嘿笑道:“莫要忘记我们刺杀于吉的目的是什么,说到于吉的作用。无外乎就是威胁主上的声望,他所凭借的不过是自己活神仙的身份,神仙是长生不老的,更不会死,而我们要刺杀于吉,就是要戮穿于吉是神仙地鬼话……”
太史慈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如果于吉被人刺杀时,虽然没有身亡,但是却受了重伤,他的神仙地位一样会遭到质疑。”
管宁也恍然道:“如此一来,于吉的声望就会大跌,到时候看他还拿什么来和主上对抗。”桓冷笑道:“这只是其中一个作用,不要忘记,圣上现在对于吉已经非常的尊敬,他的皇后人选一定会向于吉询问的,若是于吉死掉或者受伤,那么于吉对圣上的影响力就会大减,这样一来,曹操的那个假女儿想要当上皇后那就困难了。”
太史慈又思考了片刻,想起一件事情道:“问题是只怕于吉进到皇宫中就会向圣上说起立皇后的事情,一旦圣上答应了于吉地请求,那一切就都晚了。”恒范冷笑一声道:这件事我们挡不住,即便圣上不去主动询问,于吉也会找机会说起,比如里皇后有利于国家江山社稷诸如此类的话。即便是于吉不说,王子服等人也会找机会说得,但问题是于吉不会做的那般显然,若是圣上刚一询问他皇后的人选,他便迫不及待的说来燕儿,那只会惹人生疑,还会被有心人才想出他的来历。管宁点头道:“言之有理,曹孟德应该知道,于吉装神弄鬼的这一套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主上,曹操当然明白,若是于吉操之过急的话,我们立时就会猜到于吉是曹操的人那方面去,所以于吉现在做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先答应圣上对四位女子观察一番,在装模作样之后才宣布来燕儿是最好的皇后人眩”桓范点头道:“这还不算,于吉的行动一定会分成若干步骤,若是直奔来燕儿,不但马不会满意,而且还会引起王子服等人的不满,他们虽然和曹操合作,但是却并不是曹操的人,他们心中的皇后人选是董承以及伏完的女儿,不管怎么说来燕儿总要展现出可以领导两女的手段才行,否则如何叫人信服?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要来燕儿和马的女儿来斗法,经过一番较量,王子服等人自然心服,到那时再宣布来燕儿最适合做皇后也不迟。”管宁接口道:“所以于吉的第一步排斥马的女儿,所以我们还有大把的缓冲时间。”
恒范冷笑道:“幼安先生说得有理,我们一定要等到于吉拒绝了马之后再动手。”
太史慈涌起十分荒谬的感觉,没有想到自己的敌人也并非十分团结。曹操和王子服等人勾结在一起,用的是连横的政策,马等人合在一起,用的是和纵的计策,他们不但在对付自己,也在互相明争暗斗。
至于荆州的孙策方面,则是八面玲珑,保持观望态度。
而这,就给了自己可供利用的机会。想到这里,太史慈感到一丝兴奋,对桓范道:“那么我们那谁去刺杀于吉呢?我方高手几乎都被对方所熟知,虽然也可以不用要于吉的命,可是身手也不能太差,毕竟于吉身手太高明了。”
管宁也在皱眉考虑。
桓范却微微一笑道:“这个选就是甘宁。”
太史慈和管宁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到桓范提出的人选取会是甘宁。
桓范眯起眼睛,微笑道:“沮授先生正在等待张燕大军的到来,甘宁随军而行,想来离我长安也不远,要他杀过人后再去和沮授先生会合也不迟。”
太史慈看着桓范,缓缓点头道:“这个主意很不错,甘兴霸武艺精深,其勇武不在仲康之下,而且众人对他都不熟悉,他的武功的确可瞒过其他人。”管宁同意地点了点头。
恒范想了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情最要紧的就是不能让甘宁将军露出马脚,否则事情牵连太广,我们得不偿失。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晓得,甘宁乃是巴蜀人,要他随张燕大军西来自然有这一层的打算,兵法有云:无乡导者不可轻敌冒进。在这一点上看,甘宁绝对是最适合的人眩若是他的行踪暴露的话,别人一定会猜想到我们的图谋上去。顿了一顿,太史慈又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先派人把甘宁叫来长安再说。“
两人点头,太史慈又问起了生意的事情,得知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的时候,心情大佳,正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
太史慈心知到了地方,便对桓范道:”我和幼安史先行一步,桓范你忙你的。“恒范哈哈一笑道:这个我当然想到,杨松那里我是要多去,泰庆童我也不会放过。
太史慈满意的拍了拍范的肩膀。和管宁下车去了。
上了早朝不出太史慈所料,于吉这妖道已经登堂入室,傲然站在朝堂之上了。太史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人物,不由得仔细打量了几眼,一见之下,心中暗赞:这于吉果然名不虚传。光看外形就有勾引人的本领。
这人便如同死去的王越一般,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年龄来,按理说他的岁数应该已经极大,但是单看外表绝对是中年人。看他的外表完全没有丝毫衰老地痕迹,相反充满了省略,不过并不会给人以一种精明强干的感觉,相反一股清新飘逸的脱俗出尘之咸扑面而来。
宽大的雪白道袍似乎蕴含着无数的玄机。
尤其是这于吉无喜无忧的精社气质实在惊人,表面看似乎与世无争,但是人们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仿佛整个天地都是于吉的房间一般,他便是这片天地的主宰,任何人都无法与之抗衡。如此没有丝毫霸气却把任何强横到极点地人物都比照下去的精神修为真是前所未见,若是和他对敌,只怕大部分人都会在未动手前失去作战的欲望。
太史慈心中闪过骇然,看起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于吉。
看来甘宁想要杀死他只可能是痴心妄想,只怕伤他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管宁虽然是文人,但是还会一些武艺,而且眼光也不差,他当然也看得出这于吉的厉害之处。也不由得暗暗担心起来。
此时时间尚早,汉献帝还没有来,所以群臣都比较随意,故此大部分都围在于吉的身边。一脸的殷勤,显然是被这于吉的过人风姿和神奇实际所吸引。
这于吉的话不多,但每说一句都引起了人们的赞叹。这里面当然还有一些捧臭脚地人,那位和太史慈有“冤仇”大鸿胪周奂自然是其中的一位,此人今天极为兴奋,站在于吉的边上指手画脚高谈阔论,一张老脸好似回光返照一般布满了红润,他当然是自认为权威,为众人解释于吉的话语了。没有自知之明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也不管别人烦不烦他。
不过,这个于吉果然不同凡响,他地出现给汉献帝和王子服一党带了巨大的声望,的确不可小觑。突然,太史慈的心中有一种冲动,他真的想把于吉乃是曹操的人,而王子服等人也知道这一点的事实真相告诉汉献帝。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汉献帝这辈子大概最痛恨的就是被别人利用,若是知道这件事情只怕会大发雷霆,不过最后也许只有无可奈何地接受这个现实。
毕竟走到今天,汉献帝已经没有任何帮手了。也许汉献帝也在为东汉政权这种弊病而痛心疾首,但可惜他永远不明白这种弊病的产生恰恰是因为世家大族的专权统治。
而这一点,汉献帝永远是没办法解决的。
难道他可以有太史慈的本事白手起家,完全排次世家大族吗?
所以这事情自只能瞒住汉献帝,否则只会迫使汉献帝完全投降王子服等人。其实这种苦衷曹操也有。
就比如何王子服等人合作这件事情吧,曹操是绝对不会向他们解释自己假失踪的事情的,否则定会令王子服等人对曹操产生浓重的提防之心,因为很明显曹操前一段时间是在用太史慈假失踪的事情在扩张自己地地盘。一直到现在,曹操还都是以忠厚之辈的面貌出现,不过早地成为众矢之的的道理曹操自然明白。
曹操没有变,但是历史变了,人们对曹操的评价也变了。
弄不好自己多年之后也会落上一个向曹操那样的骂名呢。太史慈正摇头叹息时,周奂却一眼看见了太史慈,于是便发出了夸张的语调,阴阳怪气道:“这不是司空大人和司徒大人吗??两位只怕还未见过于吉先生吧??”
太史慈和管宁心中冷笑道:“这个周奂喜怒形于色,实在不足为惧。”
两人施施然走到众人的身边,众人自然为他们让开一条道路。太史慈掉头趾高气昂的周奂。微笑道:“大鸿胪说得对,不过却说地语焉不详,我当然没有缘分见过于吉先生,于吉先生也没有见过我,你说是吗?”
周奂为之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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