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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哈哈一笑道:“主上多虑了,我在长安住过许多时候,早就知道炎儿小姐这方面的性格,不过主上空泡是关心则乱,忘记了炎儿小姐若是不满的话,一定会当着一个人提出来的,虽然会说得很委婉,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边充满暗示,而且会在说完之后定会拂袖而去,给那人一个独处思索的空间,可是炎儿小姐并没有哪么做,由此可知炎儿小姐并未生气。”太史慈闻言一怔,仔细想了想自己和蔡文姬的数次交往,心知徐蔗说得有理,心情转佳。
桓范在一旁接口道:“主上请想,为何琰儿小姐这般语嫣不详?那分明就是察觉到我们这些人对待尹氏的态度不对劲。”
徐蔗点头道:“言之有理。虽然说任何女人看见自己心上人的面前有了一个如此惊心动魄的女子都难免心生猜忌,但是琰儿小姐绝不是怒气上涌便不问是非的人。”太史慈被两人说得连连点头。恒范嘿嘿笑道:“主上请想,除了我们这些核心中的人物,有谁知道主上和琰儿小姐之间已经进展神速呢?尹氏又怎么可能知道呢?说来说去,尹氏毕竟是曹操地人,而曹操的图谋不是希望主上家里后院起火吗?”顿了一顿。桓范摸着自己地下巴,若有所思道:“我一直都在奇怪,为何蔡邕父女为何会这般匆忙的赶回长安,难道王子服等人的魅力就那般大吗?何况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曹操对长安的图谋已经是蓄谋已久的事情了,这是不是说蔡邕父女回长安的事情的幕后主使就是曹操呢?”徐庶冷哼一声道:“事情一定是这样的。主上不觉得奇怪吗?今天尹氏才一见到何琳便要求见琰儿小姐,理由虽然正当,但是挑选的时机却出了问题,既然知道琳儿活了下来,为何不早点要求去见琰儿小姐,非要选在今天?”
太史慈闻言心头一怔,这一点他从未想过。桓范冷然道:“解释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趁机探测主上和琰儿小姐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
徐庶脸上露出笑容道:“实际上主上和琰儿小姐都表现得恰如其分,让这尹氏自以为得计。”
这时候管宁也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我说元植为何坐观形势发展,不加半点阻拦呢。”桓范笑道:“我虽然没有在场,却可知道徐庶先生的心意,当时琰儿小姐不动声色,而主上又阴沉着脸,尹氏一定以为现在主上和琰儿小姐之间的关系很紧张,故此才装作不明白主上和琰儿小姐的出言挑拨。自然是打的令蔡琰小姐对主上不满地如意算盘。”
徐庶点头道:“正是如此,我虽人未在长安,但也可以看得出主上想要迷惑曹操地打算,今天正是个好机会,正因为主上并没有对尹氏表现出来明显的不满,所以尹氏便会认定主上完全被他蒙在鼓里。”众人恍然。
太史慈心情转佳,笑道:“有你二人在我身边,我便可高枕无忧。”徐蔗惬意地喝了一口茶水,淡然道:“主上多虑了。从长安城看,主上的确未占优势,但是从整个长安地区来看,主上是稳占上风,即便是在长安城内,别人也很难打压主上,长安城内有管宁先生定国家大事,有无和恒范为主上分忧,有徐子将先生为主上壮声势,于禁稳健严谨,主上何虑之有?曹操等人的阴谋诡计不过就是攻其不备,暗中下手,可是他们哪里会知道:郭嘉近在并州,田丰练军长安,沮授绕道汉中,贾羽反间于敌?还有那个诸葛小子日夜兼程直奔长安?总之,主上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稳定自己在长安的势力,而是想办法扩大声望,令天下民心所向,公认主上为“配五德”的君子,则大事可成。”众人闻言,信服的点头,自然也知道徐庶口中所谓的大事乃是改朝换代地事情,彼此心照不宣。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在元植为我开辟大事,我何愁之有?”
众人一起大笑。桓范的心中则更多的是佩服,觉得徐庶三言两语便可道尽长安的形式,的确非同凡响,一直以来,桓范都有一种战战兢兢的感觉,毕竟自己在青州乃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这次来长安原本只是为管宁等人打下手罢了,谁知道才一到长安,便被太史慈慧眼独具的看重,被委以重任。
表面上看桓范似乎镇定自若,但其实心中却没有足够的底气,他也知道青州人才济济,留给自己的机会并不多,故此才会在现在力求完美,但也因此生出了患得患失之心。直到徐庶来到这里。桓范才发现自己一直悬着的心安稳下来。
桓范当然不以为自己不如徐庶,但是他终于发现和徐庶相比。自己身上缺少的一种东西,那就是一个谋士的自信和镇定。
这种自信和镇定并非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用经验积累换来的。
那即是说,太史慈对自己委以重任,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抛开患得患失地顾虑。放手施为。想到这里,桓范完全放松下来了。
别人当然不知道桓范的心声,但是同为过来人地徐庶却对桓范的心路历程一览无余,看到转眼间便像是换了一个人的桓范,暗中点头。
这个桓范果然是个可堪造就之才。
当年太史慈连自己的面都未见。便把长安的大师交到自己地手中,其目的正在于此吗?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打磨,人是不会得到成长的。
这时,太史慈看向徐庶,有点歉然道:“只是觉得对不起元植,你和琳儿一段美满姻缘偏偏要掺杂上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徐庶摆手道:“主上何出此言?我记得当年主上也是凭借着和貂蟑主母的婚姻改革了青州的通婚,使得世家大族无法再用婚姻的手段扩大自己的势力。现在郭喜和墨姬的故事也开始广为流传,不都是为了主上的大事吗?”太史慈叹了一口气道:“别地我倒是不怕,就是担心琳儿在知道了事情地真相之后会受不了。琳儿身遭大难,这尹氏乃是琳儿在这世界上的唯一亲人,若是被她知道这个嫂子在利用她另有阴谋,而我们也在用反间计……真怕琳儿做出什么事情来。”
徐庶沉思一会儿道:“这事情好说,我们可以想办法封住尹氏的口,瞒住琳儿。”
徐盛闻言忍不住道:“好是好,就是可惜了尹氏的花容月貌。就这么命丧黄泉,未免太过浪费。”桓范忍不住白眼一翻,没好气道:“你这家伙就是满脑的色欲念头。”
徐威忍不住想要辩白,却见大家无不点头,唯有闭嘴,一直闷着不说话的陈群突地冒出了一句道:“还是主上说得好,男人最喜欢搞两样东西,一个是政治,一个是女人。”
众人闻言无不爆笑。太史慈失笑摇头,对徐庶道:“也好,那我们就尽量隐瞒这件事情的真相吧,希望尹氏还有良心,将来即便是事情败露也不会告诉琳儿自己被利用的事实。”
徐庶“嗯”了以一声,想起一事,对太史慈请求道:“对了主上,若是我和琳儿举行婚礼,请主上一定把我的老母接来。”
太史慈和管宁相视一笑,弄的徐庶有点莫明其妙,还是管宁揭开了迷题,对徐庶道:“元植,这一点我们早就已经想到了,早就派人去接你的母亲了。”徐庶感激的点了点头。
桓范却在一旁道:“敢问主上,徐庶先生的母亲现在在哪里?不会已经被主上接回青州了吧?”
太史慈摇头道:“那倒没有,我也有老母在堂,所以特别能够理解天下母亲的那份心情,元植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她们都甘于平淡,锦衣玉食的生活反而不是和她们这些老人家,所以我不敢打搅伯母的生活,只是派人在暗中保护伯母。”桓范哈哈一笑道:“如此最好,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情来对付曹操。”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连徐庶都不例外,不明白这件事情和曹操怎么扯上了关系。
桓范笑过之后肃容道:“主上,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了尹氏是曹操的人,那么我们为何不多想一些呢?以曹操的立场来看,他为何偏偏选择尹氏作为突破口呢?”徐庶听到这里,脸色微变,显然想到了恒范的意思。
诸葛瑾反应也极快,马上叫了出来道:“那即是说曹操有十足的把握利用伊式对付主上。”
恒范一拍大腿道:“对啊,可是大家想一想,伊式仅仅是一介女流(上面一行完全看不清楚,见谅)女流之辈,她一个人在长安的司空府内,那她到底如何与曹操联系呢?难道要冒着风险在司空府内培植一个为她效死命的心腹,别说主上司空府中的人都是从青州带过来的。外人难以收买,即便是有人见利忘义出卖了主上,那么这个收买叛徒的过程也未免太过复杂了吧,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是难以完成。”
众人点头。太史慈此时也隐约听出了桓范的意思,再一想起历史上曹操得到徐庶的过程,马上名完全明白过来。
徐盛却想破脑袋也没有弄明白桓范想要表达什么,忍不住道:“那依照你的意思,曹操另外派人来到咱们司空府,暗中和尹氏联系了?”
众人一致对他嗤之以鼻,这么做比发展一个叛徒更加困难,至少尹氏美艳非常,有用美色收买男人的资本,相反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混进戒备森严的司空府件事就是痴人说梦。太史慈没空理会徐盛,深吸一口气道:“桓范你说得有道理。曹操之所以选择尹氏作为突破口,他所看到的可并不仅仅是尹氏乃是琳儿嫂子的这一点,他还看到了元植地弱点。”
徐庶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桓范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们可以设想一下曹操的手段,他先把尹氏派到主上府中,然后以见琳儿小姐为借口。留徐庶先生在长安。在徐庶先生完成大婚之后,曹操就可以向徐庶先生的母亲下手,把元值先生的母亲劫走,难后以此来要挟元值先生。“众人这才明白徐庶在担心什么,不由得一齐色变。
徐庶长叹一声道:“曹操果然毒辣!到那时,我有老母在曹操收中,尹氏又是琳儿地嫂子,软硬兼施下,我的确难以应付。”
桓范冷然道:“若我是尹氏。才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呢,我一定一面引诱主上,一面借着琳儿小姐的关系讨好先生,而且尹氏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到那时,先生一方面担心自己的娘亲,一方面又会因为尹氏而对主上有异心,那才叫真正的天下大乱呢1众人被恒范分析地后果吓倒了,更被恒范天马行空般强大推理能力所折服,一时之间都看着恒范说不出话来。
此时,连徐蔗也好像第一次认识恒范一般。
张紘惊魂蒲定道:“幸好我们已经知道了影身地身份,否则真会在不自觉中中了曹操的诡计。”
徐盛却大大咧咧到:“曹操有那么神吗?”桓范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曹孟德的确是个令人错恨难返的可怕敌人,若是这件事情发生的话,即便是主上推出长安,也会因为内部不稳而无力征伐的。”
徐庶此时长出了一口气道:“曹孟德手下的谋士程昱乃是我的故交好友,这条计策一定出自他的手笔。”
太史慈心道:你说的还真没错。陈群却百思不得其解道:“问题是曹操如何带走伯母呢?听主上话里的意思,伯母是个极有见识和主见的人,曹操若是强行带走伯母的话,伯母岂会相从?”
徐蔗冷然道:“程昱乃是造假高手,他可以轻易的模仿出我的笔迹,自可以骗我的母亲到曹操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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