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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曹操给了自己一个报复太史慈的机会,又给了自己那么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于吉也知道曹操在长安还有其他手段对付太史慈,可惜他并不知道。外人看来。他这个神仙风光无限,但其实却是曹操手中地牵线木偶。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可以打击太史慈,恢复自己的学术地位,于吉根本在所不惜。
别人以为自己是神仙,但是只怕没有人知道自己比别人更加热衷名利。若是日后自己可以确立自己在大汉王朝中的国师地位,那又是何等的风光?
一想到这里,于吉的热血都有些。在想一想前两天自己和王图在长安大街上击杀丁斐和太史慈手下那些特种精英时的情景,马上有说不出的快慰。
一脚稳稳地踏在了地面上。
就在这时,心中一动。
与此同时,一股尖锐的风声从身旁袭来。
有人刺杀自己?!
于吉眼眉一挑,口中清啸一声,反手一摆,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精光四射地长剑。此时周围的空气好像火焰延烧般灼热起来。
来者是个高手!
于吉马上作出了判断。
一支鉄戟出现在了于吉的头颅处,突兀得好似突然从地狱中升到地面一般。在下一刻。于吉的脑袋就会变成粉末。于吉手中的长剑却恰到好处地劈中了铁戟的尖端。
“侗地一声脆响。
于吉的身子感受着从偷袭者铁戟上传递而来的强悍绝伦的狂猛力道,却出奇的不受半点影响,整个身子好似树叶一般在受到秋风吹拂的时候,轻飘飘地落向一旁。
这时候,两人身边的观众一个个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显然他们地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情。甘宁却皱起了眉头。
这个于吉真是邪门,自己刚才的一击用上了全身地力气。而且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无可挑剔,正是完美之作,于吉此时只是两个选择,要么闪身躲避,要么用长剑格挡,但是无论选择哪一种。于吉都会落入到被动的局面当中,自己就会趁机痛下杀手,重创敌人。岂料这个于吉的长剑上全不受力,居然还可以借助自己的力量摆开身子,想要先离开自己的攻击范围,饶是以甘宁这般陆战经验十分丰富的人,都未见过这种事情。
不过甘宁却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失去这个先机。
剑走轻灵,刀走厚重。自己的铁戟的重量绝对超过一般的长刀,即便自己膂力过人。可以丝毫不在乎重量,但是对上于吉这等高手,还是会吃上大亏的。一旦被于吉反过来掌握主动,自己不但没有可能完成任务,反而很可能会把命搭上。
虽然有太史慈在高楼上扶持,但是自己所示无法重伤于吉,那么于吉的神仙地位只怕会更加被人神话。
虽然形势危急,但是甘宁却一点不慌,见到于吉向后掠去,甘宁暴喝一声,左手闪电挥出,一道金光在夕阳下闪动。于吉正在奇怪为何此人不像别人比如像典韦般手持双铁戟,这是一见眼前金光闪动,立时知道不妙,便要躲闪。
可惜他现在的身子正被甘宁的狂猛力道所吹拂,根本无法闪动身形,唯有冷笑一声,在半空中把身子向旁边微微一闪,只见那道金光只差分毫地从于吉腰间飞过。于吉才松了一口气,却募地发现自己的腰间一紧,骇然下低头看向自己地腰间,这才发现自己的腰部已经被缠上了一根纤细坚韧的金线,难以挣断。
原来是为了限制自己的行动!
于吉立时明白过来,就在此时,火热的劲风再度袭来。于吉无暇多想,清啸一声,说持长剑一摆,化出万道寒芒,迎向甘宁的铁戟。
甘宁面沉似水,手中铁戟化作狂风暴雨,好似在他的手中,那几十斤重的铁戟根本就是跟草棍,轻若无物。
于吉自然不可能和甘宁硬碰硬,但是这人也自是了得,在已经失去优势的情况下,居然可以在狭小地范围没如同漏网之鱼般。游刃有余地来回穿梭。于是,在这高台之下,一幕奇怪的景象出现了。
于吉被甘宁的金丝拽的近在咫尺,似乎岌岌可危,可是甘宁却偏偏无法伤他。
太史慈此时站在高楼之上,手持长弓,目光游移不定,脸上的惊讶之色不时闪现。
事先已经把这于吉想得很厉害了,可是没有想到会这般棘手。这个于吉的身手只在史阿之上,不在史阿之下。
两人的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自然之气。令人看上去极为舒服。
但是两人的自然之气却完全不同。
史阿的自然之气继承自他地师父、大汉第一剑师王越,那是一种掌握了天下间万事万物规律的操纵感。可是于吉不同,于吉的自然之感就好象是自然本身,变幻无穷,令人琢磨不定,面对敌人的进攻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应对之策。
就像是令狐冲手中的独孤九剑一般。
幸好甘宁限制了他的行动。否则这次刺杀已经失败了。现在太史慈很想射出手中的雕翎箭,可惜他却完全无法捕捉到于吉的下一步落点。这种情况可是破题头一遭,即便是当日面对战神吕布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
那并非是说于吉比吕布厉害,只是说于吉的动作难以捕捉。
于吉身形很快,要用弓箭射杀这种人必须要有提前量。
可是这个于吉的行动完全没有规律,叫太史慈如何下手呢?在下面与于吉交战的甘宁也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
现在自己还占着上风,可是这种局面正在被于吉一点点扭转过来。
这个于吉地适应能力太强了。他正在适应小范围内作战。
现在的于吉给自己一种咫尺天涯地感觉。自己似乎正在被这于吉牵头鼻子走。明明就在身旁,可是偏偏遥不可及。表面上自己的武器挥舞得威猛无俦。但他却是有苦自己知,若是这样下去,自己便会落败身亡。
自己绑在于吉腰间的金线限制了于吉的行动的同时也限制了自己的行动,完全断了自己的后路。
不过甘宁乃是意志坚强的人,越是在这等劣势之下越是冷静沉着,因为他知道,越是在困境中往往越有解决事情的希望。
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太史慈呢?甘宁对太史慈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此时的太史慈却站在楼上闭上了双眼沉思。
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对付于吉呢?
不半响,太史慈张开了眼睛,一双虎目中闪动着摄人的精光。
他已经想到了对付于吉的办法。于吉的无穷变化是因为甘宁的进攻变化多端。
反过来说,也正是因为于吉地变化没有规律,导致了甘宁的招数渐渐落入到了于吉的算计中,被于吉来回调动,大开大阖,渐渐失去了章法。
这正是一个恶性循环,甘宁越是奇招层出不穷。于吉的应对之策越多。这种种生生不息的招数正是道家思想的最好体现。
故此,想要对于于吉,绝对不可以盯着于吉不放,而应该把目光集中到甘宁的身上,猜测甘宁的下一步会做什么,借此推断甘宁的敌人将会做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立时间,太史慈对武功的认识又精进了一层。
霎那见,太史慈整个人都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让自己的武道之路更加深远。
与此同时,太史慈还从中隐约感觉到这个想法可以运用到武功以外的其他事物上去,只是短时间内无从把握,现在有因为要刺杀于吉,故此只好放弃凝神苦思的念头。
而此时,甘宁的攻势窒了一窒,显然是力量有所衰竭,需要换气。
于吉立时生出感应,哈哈一笑,欺身便上。甘宁冷哼一声,他早知道有这种情况,身子向后急退。
他也是心思灵活之人,自然知道进退。
自己无法拿下于吉,太史慈又站在高楼上迟迟不动手,甘宁就知道太史慈一定在等待机会,而这个机会应该和自己与于吉攻守之势互易为分界点。
因为自己若是无法伤害于吉,又无法脱身的话,太史慈定会亲自下手对付于吉。故此甘宁闪电般想到对策。
佯败!
果然,自己攻势才一减弱,于吉便迫不及待冲了上来。
甘宁身形极力后退。
于吉紧跟,两人之间的金线变得十分紧绷。于吉心中大喜,他知道对面这个强劲的对手马上就会血溅五步,死在自己手下。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了奇异的响声。
于吉的瞳孔瞬间放大,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眼前那根系在自己和偷袭者腰间的金线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雕翎箭神乎其神的设成了两段!
什么人有这种弓箭术?
就在这时,对面的甘宁身形一闪,瞬间便冲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铁戟挥出。
于吉冷哼一声,正要后撤,身后却同时传来劲风。
第二支雕翎箭从天而降。
于吉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只雕翎箭的落点已经封死了自己的退路。
这个弓箭手真可怕,居然可以算准自己的退路。
天地间还有这种人吗?来不及细想了。
于吉一咬牙,一摆手中长剑,向甘宁冲去,第一次以硬碰硬,希望可以活命。
一阵清脆声燃爆之后。甘宁和于吉擦身而过。
甘宁一阵长笑,连头都未回,便狂奔而去,消失在观众的视线中。于吉身上却迸溅出鲜血。
一阵疲惫和沮丧传来。
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受到了不小伤害。
自己这神仙之名只怕难保。
颓然坐在地上。周围的人这才懂得呼吸。
当太史慈施施然从高楼的另一条通道出来的时候,刚才发生激战的地方已经乱成了一团,人们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于吉受伤了!活神仙受伤了!!
太史慈七拐八拐从一个胡同口出来,只见恒范正含笑在那里等候。
接过一名特种精英恭敬的递给自己的马缰,太史慈飞身上马,稳稳的端坐在马鞍桥上,大笑着和恒范策马而行。桓范对太史慈淡然道:“看主上的样子定然是大功告成了。”
太史慈含笑点头,对桓范道:“安排好甘宁出城了吗?”
桓范点了点头道:“主上请放心,现在长安城整个的防卫都在我们的手中,送甘宁将军出城并非难事,又或者说是易如反掌,更何况现在长安城内因为于吉受伤的事情变得大乱,按照我们的计划,甘宁将军装扮成城卫军的士兵,假意出城搜捕,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出城去。”
太史慈“嗯”了一声,哈哈一笑道:“那下一步我们就看好戏吧。”
当太史慈装作闻讯赶来,来到发生刺杀的地方的时候,现场已经被长安城的城卫军团团包围起来。外面是人山人海的观众,虽然天色渐晚,但是仍然人满为患。虽然身边的特种精英不时地高声大喝,向四面宣告太史慈到来,可是周围的人还是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太史慈的队伍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进到现常
此时的于吉仍在现场,坐在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于吉此时虽然面色惨白,但是却神情淡然自若,身上虽有血迹,可是看样子于吉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否则怎会支撑到现在?在现场的人乃是于禁和王基这小大人。
王基例行公事正在询问于吉。
这于吉当然对于王基带搭不理的。
王基人虽小,但是深得乃父遗风。丝毫不见动气,尤其是这王基明明知道前两天太史慈手下的特种精英死于于吉的手中,现在面对杀人元凶居然全不动心,保持镇定,实在是难能可贵。这种不争一日之长短的作风令太史慈十分欣赏。
想到这里,太史慈下马,来到于吉的身边,对于吉肃容道:“于吉先生,本人听说先生出事,马上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赶过来,现在看到先生有惊无险,心中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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