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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九点整,高中部的同学下自习了,大家脸脚都顾不上洗一下,合眼就很快睡着,年轻人的瞌睡真的很容易啊!
丁文东听没有动静了,坐起来,披着衣服盘膝而坐,开始调息凝气,运行自己的心法。
如果经络畅通的话,运转一个周天,神清气爽的,可以达到休息的目的。但丁文东不行,坚持七个多小时,也运转不下来,那就像试着搬起一座山一样,做了大量无用功苦工之后那样,很是劳累疲倦。
早上五点半,起床铃响起来,丁文东跟着大哥哥们一起起床,穿戴上绒衣裤,跟着大家去操场跑操。二十分钟后,大队学生进教室了,丁文东回到宿舍,继续发呆。
检查寝室的教导主任,一间间房子检查偷睡懒觉的,看谁谁没有起床,就看见丁文东呆坐着,顿时就发起脾气来。“这个同学,你是哪个班级的?叫什么名字?怎么不去上课?是不是感冒生病了?生病发烧就去看医生,待在宿舍怎么能行?”
“我没生病,也不发烧!我没有教室可去,我叫丁文东1
“没发烧生病怎么不去上课?那就是逃课睡懒觉了,丁文东怎么了?走!去班级里和班主任说说原因1
丁文东顿时就觉得住校不是一个好选择,自己是该找一个地方租住下来,不能再麻烦别人了。
宿舍管理员向教导主任解释丁文东的经历,他回头看看春子,气咻咻的走了。
丁文东不再待在宿舍碍眼,早起晨跑之后,就背着书包到锅炉房赵大伯那里去写字。赵大伯是个哑巴,对每一个学生都很和气,他知道了丁文东的遭遇,还专门把自己睡房里的书桌腾出来。这里更暖和,丁文东就喜欢到这里来。
今天是星期五,期末统考测验时间,数学老师侯芸看了一眼丁文东的额角,发现那块敷料已经摘除,露着一个伤疤痕迹。这可不符合他的内向性格啊!以前这样的情况,他肯定都是遮遮掩掩的,怎么可能会直接显露出来呢?
她开始发卷子,试卷是油印的蜡刻板,因为附中里初中三年级学生有九个班,六百多人,印数太多了,版面就模糊起来,很多地方不够清晰。
丁文东不想打扰别人的考试,按照题意,自我补充那些模糊的题目字母符号,然后在空白处答题,很快完成考试,首先交卷。
以前的东子学习很努力,但成绩也只是个中游偏下水平,整个年级里,也就是排名在三百名以后。今天他尽量不要显露出字迹的不同,在一些试题上,无需计算,直接写出答案。
本班内有六十一名学生,课桌排满整个教室。这批学生数量太多,是第二次生育高峰带来的结果。
因为不是正式的考试,老师的监考就很不规范,侯老师坐在讲台上,甚至就没有看学生们有没有作弊。孩子们大了,学习完全靠自觉,不用谁天天督促的。
不用故意做作的刻意答错题目,保持原有的分数成绩就好。知道正确答案却去玩心眼,那可不是丁文东的做派。即使张扬一下自我,发挥一下超常水平的水平,在现在的大环境下,也不会被谁抓着小辫子不放吧?
学生太多了,备课和课后作业叫老师们弄得很紧张,现在是总复习阶段,课程依旧不能轻松,教学质量和学生成绩不只是本校同年级九个班要评比,还要和整个学区甚至整个京都市的同年级成绩比赛,压力真的很大。侯老师开始现场排卷,丁文东的卷面很干净,一些题目被丁文东修改之后,和别人的试题有些不同,这不能怪丁同学,只能怨油印机出了差错。
侯老师有些为难,因式分解的题目被他改得面目全非,复分数的字母也和别人的不一样,这就和预定的标准答案有些出入。侯老师计算一下结果,当然是正确的,还是给了相应的分数。合计的时候,发现竟然是满分,重新看了卷面,找到某处少写了个小括号,扣半分有点少,那就扣一分吧!侯老师给写上个119,比满分120少点。
丁文东走出教室,来到操场上,这节课课后,会有一个二十分钟的课间操时间,全校同学要在这里做最新版的第六套广播体操运动。
冬天的树梢上,高大的银杏树残存的黄叶落下来,和丁文东的心情一样,充满寒冷萧瑟的味道。
学生们的课间操并没有老师带领,只有轮值的体育委员吹着哨子,在本子上记上各班班长报告的出勤数字。丁文东被动的跟着伸展身体,坐着各种动作,这样活动一阵,才不会觉得寒冷。
后两节是语文考试,丁文东也是很轻松地提前出来,不一会儿就看见王颖颖交卷出来了。习惯的打招呼问:“颖颖姐,考得怎么样?跟你说个事儿,能不能帮我借个乐器,笛子二胡都行,我想学习乐器,周末先练习一下。”
王颖颖奇怪丁文东喊得这样麻溜自然,同学之间哪有姐啦哥啦的喊的?这和以前的内向木讷印象很不相符,但还是高兴爽快地说:“不要喊这么亲热,你要是想学习乐器,咱们班就有兴趣小组,以前叫你参加你都不去,临近期终考试了,训练也停止了。明年开学,我带你去报名。”
“那你知道谁是辅导班老师吗?你带我放学去见他,我想向他借一件乐器和一些书籍。”
“好吧!下午放学你等我1
音乐爱好兴趣辅导班有两位老师,一位男老师叫杨振明,三十多岁,是本校的音乐老师。另一位女老师,四十多岁,姓凌,是音乐学院的助教老师,聘请过来做专业器乐辅导员的。凌老师还有个任务,就是在附中发现音乐人才苗子,可以有权推荐进入音乐学院上大学的。
现在已经进入腊月了,是临考阶段,没有谁还来补习音乐课。凌老师就没有过来,她那边也有学生要指导考试,很忙!
杨老师和王泽谦的住房离得不远,上下班还一起走,当然认识王颖颖,听说丁文东要加入音乐辅导班,很高兴,借书证的事立刻就给办了,主动带他到图书室选辅导教材,以为他想寒假里在家学习呢!
丁文东要借一件乐器,他有些为难,说可以在这里随便玩随便练,就是不能带走。
王颖颖和班长张莉莉开口担保,保证不会损坏,不会对周围的人造成吵闹。杨老师答应借给一支口琴,小包看着递过来的乐器,不知道粘了多少人的口水,也不知道清洁搞得怎么样,内心有洁癖的丁文东,坚决不要。
杨老师就恼火起来,冷笑了一下,说:“一只口琴就是看在王老师的面子上给的,你不要就算了吧!我也没看出你有这方面的天赋,第一天来,就想违反规定。偷开军车,撞了人的事儿学校还没处理呢!想带走乐器,这事儿没商量,你们走吧1
不用丁文东说话,王颖颖就不爱听这话,顿时涨红了脸,夺下丁文东手里的两本书,扔在杨老师脚下,拉着他就走,说:“上我家,借我爸的二胡用一下,他还能咋的?”
张莉莉说:“我有横笛,是自己买的,明天拿过来给你,哎!我说,你只能星期天到公园角落里去练习,学校里可不行!影响毕业班的学习。”
丁文东却很是心态平静,他的本意是想找同学们借个横笛就好,结果,王颖颖几个就把事情演变成这个结局。就说:“我问过了,乐器柜台里一只好点的竹笛要五六块钱,一把二胡要十六块钱,要不,等我这个月领钱了,去买一件?”
“不行1两个女同学坚决不同意,说:“你那十八块钱,除了每天五毛钱的伙食费,就只剩下三块钱了,再理个发,购买肥皂洗衣服和其它生活必需品,连添件衣服的钱都没有,你花费十六块钱,还能用它赚钱不成?”
两个管家婆这么维护自己的脸面,还在算计着丁文东的收支账目,大有接管过来的架势。心里小小感动一下,丁文东说:“我的想法,就是想去公园里卖艺唱歌,看能不能有点收获?”
两个人瞪大眼睛,有点不相信这话是他说的,丁文东一直是个笨口笨舌的男生,今天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受到的刺激实在太严重了啊!脑子坏了吗?两女的同情呵护之意顿时泛滥开来,相视一眼,说:“要不要我们和张莉说说,由少先大队举办一场募捐活动?”
“不!我自己来就行。”
王老师见到丁文东上门,热情地介绍给正在做晚饭的妻子田琳认识。丁文东很礼貌的鞠躬:“王老师好!田阿姨好!谢谢你们对我的帮助!王泉哥哥对我照顾得很周到。”
王颖颖急了,说:“爸!丁文东想借你的二胡拉一拉,还准备自己去买一把呢1
王老师严肃起来,是:“这孩子,爱好只是一个爱好,你现在是学习功课阶段,不能因为一时的兴趣花费大量金钱去添置不必要的物件。你还是以学习课业为主,爱好问题还是先放一放吧!再说了,你又没有专业教师指导过,对乐器也不熟悉,哎!这孩子,你怎么?......”
王颖颖已经从里间把爸爸的二胡拿了出来,王老师摇摇头,不能再当着丁文东的面说什么了。
刚才王颖颖在杨老师那里受了气,此时直接做主,把二胡递给了丁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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