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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铃中午给哥哥喂饭时,把护理床摇起来,他半靠着就行,不像以前,吃个饭洒的到处都是。描述一下丁文东的表现,说以前可没发现,那小子心思花着呢!给戚薇写信,还画了许多图画,他们吃饭时,我去看了,等会拿给你看看。他的嘴也能说会道,人家来兴师问罪的,他把人家忽悠得不知道哪是哪了,那个戚叔还想和他试两手,他就老是打岔。
曲伍笑得喷了几次饭,看见东子坐着轮椅进来,就说:“那姑娘我只是电视上见过,不过听玲子说她妈妈这个岁数还这么漂亮,她将来也不会太差,只是你的钓鱼线放得太长了吧?怎么又去想着考状元呢?”
丁文东强词夺理,说:“为了娶公主,必须考状元。状元才能招亲公主,成为驸马。她就是我的公主!”
曲铃心里发苦,想说当初你还说陶娟是你的菜呢!看看大哥,她没有再说话。菜就是菜,和公主能比吗?自己连他的菜都不是呢!
胖墩已经对东子哥崇拜的无以复加了,人家都在选对象,考虑培养女朋友了,自己还在对付练习册,这种差距,真的令人伤心啊!
能站起来,就能更好的训练康复,这是无奈之举,自己再不站起来,曲伍半死不活的,拖累曲铃不能工作,不说这个复合型家庭不能快速兴盛起来,他要是再躺几个月,恐怕自己的工厂经营就会更加艰难。
再次调整药方之后,加上气血运行催发药效,汤药所到之处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药效滋润着每一处筋络神经肌肉组织,所到干涸缺损坏死之处顿时焕发生机,活力立刻显现出来,这个时候还不能剧烈运动,会根据肌体记忆恢复到之前的健康状态。
还有就是新熬制一种膏药,买了很多中药,这样那样配比,连陈伽也被绕晕了,记录本里呀搞混乱了,搞不清第几套方案和具体成份了。
伤情恢复难点有两处,一个是左脚后跟上部肌腱断裂处,自己的筋骨断续膏作用明显,经过手术,那里收缩进肌肉里的大筋被医生拉出来连接上了,但是,断面吻合技术不怎么样,筋骨断续膏确实很稳定的加固了连接牢固度,在没有二次外伤的情况下,肯定也不会因为使力过大断开。
现在的情况是,那个部位如同嫁接的树干,它不同于幼苗嫁接,而是成苗暴力嫁接,就出现了一个瘘节。经过大周天小周天运转的特意照顾,那里的气血运行倒是没问题,可这个药剂的功能是修复,修复到最初的健康状态就不容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所以,这里现在就很疼。
另一个部位就得腰部,脊骨结构更复杂,不像躯干骨头容易修复,热膏药敷在后腰部和左脚跟腱部位,他就连忙打坐,调息运气,让药效更快吸收,但这个过程很刺激,疼得无法忍受,以致于不得不中断其它练习。
这需要自我转移注意力,只管经络运转流畅,尽量不要去想伤处部位的恢复情况。
见他忍得汗水直流,衣服汗湿了,浑身颤抖,陈伽要使用止疼药,丁文东拒绝说:“不要!它会损伤脑细胞的!身上这些小伤我都坚持没有使用麻醉,后几次重伤,昏迷了不知道,他们对我使用了麻醉。”
陈伽说:“我回去报告情况,你不要练了!”
丁文东坐在曲伍身边,对他说:“这个家离不开你,我的工厂门店什么的都需要你看着,我还会开更多工厂,所以,你起来后必须要更努力,我可以帮助你,最低要升到区委主职。你的女人,我以前确是喜欢过,但现在,呵呵,她的性格不适合我,太懒了,也许是我遇到更合适的人了,就还给你吧!你的瘫痪,我可以给你扎好,你们结婚就好了。你的唧唧断了,我只能说可以试着治疗一下,从脉象上看,结婚生孩子是没有问题的,但我要进一步检查一下,你看是不是现在让我看看?”
“滚!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丁文东说:“当初奶奶的病,我很后悔,你们都阻拦我给她扎针,其实,我那时确实无法运功使力,但治疗一个老年肺气肿陈旧性支气管哮喘,还是没问题的,结果,你们一打岔,我又有点侥幸偷懒心理,就成了这个后果。你的病就不能错过了,耽搁时间越长,越是难恢复,我现在还没有恢复功力,也得给你扎几针,你感觉到效果,就有信心了!你的唧唧问题,我必须检查一下,根据情况才能找对策对不对?”
见曲伍的脸扭到一边去了,丁文东还在喋喋不休的劝告:“你可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你说这样叫几个人照顾你,耽误玲子姐的工作不说,陶娟也整天愁云惨雾的,没有兴趣工作你能安心吗?以我的猜测,你已经考虑透彻了吧?生不如死的感觉就是这个状况吧!你是经历过战场的英雄,肯定在想那弹片为什么迸在那个地方,迸在脑袋上,什么事儿不就都没有了吗?既然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可怜曲伍,泪流满面,死也死不了,动也动不了,还要遭受丁文东的毒手摧残,不知道是不是吓的,竟然流了眼泪。
丁文东见他没有瞪眼反驳,就掀开被子准备看看情况。
家里又来了客人,是四个军人,陈伽回医院去了,曲铃去买菜,胖墩小林都在奶奶那边,孙小六开门领到楼上。他以为丁文东还在打坐练功,人家是来看望曲伍的,曲伍是个瘫子,敲不敲门都无所谓,就麻溜的推开了门。
几个人一看屋里的情况,傻眼了!丁文东正拿着根铅笔,在拨拉着研究曲伍的那个东西,巴拉巴拉的评论着。一看开门进来一群人,立刻拉过被子盖上,问:“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带头的军官立正敬礼:“丁队!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儿在哪?”
曲伍羞愧极了,又不能动,听见熟悉的声音,扭过头来,问:“老田!老张!你们怎么来了?”
丁文东看看小六,说:“你下去吧!不准任何人上来!”
曲伍这才知道,丁文东这小子以新兵身份竟然进了自己的侦察连,表现突出,还爱搞些小动作,出任务时不遵守纪律,总会搞些小状况,当然了,任务是完成了,附带的事情就多了。
军队是纪律团队,你擅自行动,肆意扩大战况,影响了整个战局变化,不管什么理由,该表扬的肯定有表扬嘉奖,该处分记过的,那也不会客气。
问题是,这家伙没事时就爱写个报告,这个建议那个总结,战局判断、战术改进、装备使用效果分析与改进建议等等,几乎每天都有,自己顾不上送,就派人送给营教导员。
这些材料都是上面需要的结果。整个战局早已尘埃落定,维持现状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十大作战单位有个实战训练基地,借以检测我们的装备效果的,这些材料对于技术改进部门来说,很及时,很有价值,很有技术含量。
今天来的四个人里,老田是丁文东的老连长,三十四五岁,还有老张,和曲伍年龄差不多大小,他俩作战经验丰富,都被调到集训大队担任教官。
老田介绍说,我们的轮换结束,已经调回原驻地,我们特战队已经扩大成特战大队,从各地抽上来五千人啊!我回来探亲,过两天继续回去训练新兵,春节还是不能在家了。
“丁队你的伤怎么样了?”
丁文东说:“其它地方没事儿了,就是腰椎这里疼得不行!这场子一定得找回来,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曲铃回来,一看院里桌子上放着礼物,就问谁来了?孙小六不让她上楼,却又不敢拉她,就在后面跟着喊:“丁座,玲子姐上来啦!”
丁文东出来,说:“来客人了!还得辛苦玲姐做饭了!”
曲铃一看是几个军人,放心不少,说:“马上就做!”
丁文东说:“别急啊!这几位是伍哥的战友,来看望伍哥的,你来认识一下吧!等会儿就在伍哥身边摆个小桌子吃饭吧!”
下午,几个人离开时,丁文东拿出一份厚厚地手写材料,说:“当初那份训练手册没能完成,这份材料你们代我上交吧!我的伤估计还得半年休养,万一我死了,拜托大家替我报仇了!替我狠搞一下!”
几个人都明白,丁座这个手势,就是报复更强烈些,一个个都没有说话,比划个手语,表示收到。
陈伽回来了,说:“主任说了,明天接你过去拍个片子检查一下,不要着急!也不要过度运气训练了。”
丁文东岂会听他的?依旧除了吃饭,就是坐在曲伍房间里练习心法。这一夜,胖墩被赶到和孙小六一起睡,睡在自己房间。陶娟去参加训练不回来,石继盈、曲铃、陈伽几个挤在一起睡。
他锁上房门,脱下自己和曲伍的衣服,开始运功发力。曲伍戏谑的眼神刺激着他,丁文东浑身汗津津的,然后浑身发出浅浅的红光。他看了看窗帘,就站了起来,只穿着件小裤头,就在床前跳起舞来,还用双手在大腿上拍出节奏,踢踏踏踢踏的蹦了一会儿,手里从哪里摸出一撮金针,见曲伍在笑着,手一挥,沿着丹田膻中一线,一直扎到人中直到头顶天会上。
曲伍顿时笑容消失,表情都没有一个!
家里如今人口多了,又不用为吃穿发愁,梅奶奶如今就不再多管理家里的事,见曲铃里里外外的忙着,都顾不上去学校上班,家务事就彻底放手了。
东子当兵走了一年多,她提心吊胆的度过这艰难时刻,曲伍受伤,同样是在跟前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也没有这么关心过。东子回来了,和曲伍一样不能下地,那一刻她万念俱灰,哀怨上天对自己不公平,把最后一点精神寄托也要收走吗?
随着东子的身体状况好转,尤其是他那嬉笑饶舌的举止,她也跟着开心起来。
曲奶奶的去世,让她感觉到年龄的问题,自己时日无多,已是不争事实,她就在考虑孙子的婚事。可现在的人已经不讲究古法俗礼了,哪还用得着自己操心?幸好,孙子自己把这事儿提出来了,一通饶舌,把人家姑娘家的父母给说服了。老太太不认识戚薇,曲铃就去买来杂志,让奶奶看照片,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事实上,她早已把曲铃当做孙媳看待了,身材壮实好生养,勤快能干懂得孝敬老人,这样的女人孙子竟然看不上?也不知道外面那个姑娘什么样,让孙子如此念念不忘。听玲子说,孙子这次去打仗受伤回来,都是那个姑娘怂恿的,为了她,东子要去做武将军还要去考文状元!
唉!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这样着迷?值得这样拼命?现在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机,将来进了门,孙子会不会吃亏啊?
老太太患得患失的坐在火炉边上,李吉就过来摇她的胳膊,说:“奶奶!红薯烤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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