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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穷追败寇
刘方这会儿也有点怵,他没想到这盘踞在石佛寺的土贼居然还能造出这样的杀器,让他们吃了一个闷亏,气的他差点忍不住就破口大骂出来,但是一想他是这儿的主将,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于是他只得下令兵马暂时后退一段距离,重新整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挤到寺院的山墙下面了,咬牙叫道:“来人,把山下的虎蹲炮抬上来,给我架炮轰开寺门,然后再攻进去,命弓箭手上前,谁敢露头就射死他!着实可恶!待咱们攻入寺中,定要杀他们个鸡犬不留1
刘方本部也备有虎蹲炮,这东西已经算是官军的制式武器了,所以随军自然带来的有,但是刚才因为轻敌,却没有派上用场,但是这会儿吃了大亏之后,刘方才想起了他还有这玩意儿没用上,于是立即派人下去将虎蹲炮抬上来。
不多时,一群官兵便抬着两门虎蹲炮奔了上来,按照刘方的吩咐,直接摆在了距离山门三十步的位置,有刀牌手立即在前掩护住了***作的炮手,几个炮手于是便忙活着装填了起来。
冯狗子伸头看了一下外面,立即有几支箭便朝他射来,他扫了一眼外面的情况之后,便立即缩下了山墙,跳下了矮梯,奔至了肖天健的面前,小声对肖天健说道:“掌盘子,官军把炮抬上来了,这山门恐怕挨不住两炮,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肖天健微微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中午已过,于是点点头道:“好了,不跟他们玩儿了!大家准备!给他们点颜色看看1
因为他们要采取突击的办法,所以没有让号手吹号传令,几个军官都各自下去,压低声音将命令传达了下去,寺院中早已枕戈待旦的那些战兵,立即便再一次挺直了腰杆,低头检查了一***上的甲胄和武器,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而那些刚才跟着冯狗子做戏的兵卒,也都立即从山墙处撤了下来,一起抓住了固定在残破山墙上的几根粗绳。
寺门外面这个时候忽然连续响了两声轰鸣声,接着只见寺门上的门板便剧烈的抖动了起来,门板上出现了两个硕大的窟窿,毕竟寺门残破,哪儿经得起虎蹲炮的轰击呀!顶门的门闩和木杠当即便被震断,寺门也随即便倒塌了下来。
只听得寺外官军乡勇们发出了一片欢呼声,接着便喊杀震天,朝着寺门涌了过来。
肖天健缓缓的抬起手,猛然朝下重重的挥落下去。
那几十个拖着绳子的兵卒,随即便齐声暴喝,一起发力奋力朝后拉动了绳索。
只见一段本来就残破不堪的寺院的山墙,在他们的拖拽下,立即便轰的一下朝内坍塌了下来,整齐的垮塌在了寺院之内,腾起了一片尘土。
官兵和乡勇们正打算从寺门攻入到寺院之中,忽然间看到一段山墙垮塌了下去,顿时又是一片欢呼之声,立即分兵朝着这段垮塌的山墙涌了过去,想要直接从这里冲入寺中,但是他们却没有透过扬起的灰尘看到寺中的情况。
就这么乱哄哄的挥舞着刀枪挤到了倒塌的山墙处,此时尘土缓缓的降了下来,冲在前面的那些官兵乡勇们这才逐渐看清了寺院之中的情况,结果是当场这帮人便傻了眼,慌忙停下了脚步。
就在寺中直对这段倒塌的山墙之中的空地上,几门黑乎乎的虎蹲炮一字排开,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这段坍塌的山墙,而侧边两门装着新式轮架的弗朗机却只对着寺门处,每一门炮的两侧都整齐侍立的几个持盾兵卒,在他们中央位置,站着一个身披铁甲,留着几缕鼠须的尖嘴猴腮的军官,手中高举着一面小旗。
当看到寺门处和断墙处涌入大批官兵乡勇的时候,这个身披铁甲的军官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狞笑,随即便奋力挥下了手中的小旗,大吼了一声:“放……”
一个个手持火把的兵卒,随即便将手中的火把按在了各门炮的火门上,寺中响起了一连串的轰鸣声。
刘方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带着一些残兵败将狂奔下了山,逃下官道之后一些人慌不择路,朝两边奔逃而去,在他们背后破烂不堪的石佛寺中,此时正在涌出数百杀气腾腾的人马,在他们最前面,一个旗手擎起了一面红色的刑天军旗,如同潮水一般的朝着山下杀来,在他们的脚下倒着过百具官兵和乡勇的尸体,更多的是受伤没死的人倒在血泊之中呜呼哀号,还有一些吓破胆的官兵乡勇直接弃械跪倒在地,磕头乞降。
刘方这会儿吓得魂飞魄散,他刚才在队阵后面,亲眼看着涌入山寺的那些手下的官兵和乡勇们在连串的炮声中,如同割稻子一般的被割倒在地,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山寺之中又响起了一阵排枪,腾起了一团团硝烟之后,他才意识到势头不对,他们可能中了圈套了,但是不待他收拢兵将,便被被吓破胆的溃兵们裹在了人群中逃了下来。
一队队刑天军的兵将们喊啥震天的涌出山寺,直扑向了溃败下去的官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将落在后面的人给斩杀抑或是捅死在寺外的土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刘方才彻底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头至尾这都是一个圈套,有一支刑天军的兵马其实早就躲在了这破败的石佛寺之中,那些所谓逃走的贼兵,还有抵抗的贼兵一切都是引他们上当的诱饵,其实刑天军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攻入山寺了,就在他们傻乎乎高兴的一霎那以为已经稳***胜券的时候,才暴起发力,打他们了个措手不及。
他更没有想到刑天军这样的杆子,居然火力如此凶猛,虽然他没看到寺中到底有多少火炮,但是他耳朵却不聋,听到了至少七八声炮响,看到了自己的兵将跟割草一般的被人家炮子割倒在地,这仗打到这地步,已经是没法打了。
他甚至没有搞清楚敌军到底在这里埋伏了多少人,但是总之他已经彻底败了,败得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除了逃走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的战马就在山脚下面,几个亲兵冲在最前面,劈翻了几个试图抢马逃走的溃兵,这才护着刘方夺了战马,拨转马头,朝着来路上亡命一般的狂奔而去。
石佛寺之中升起了一股狼烟,很快在西面的山坡后面,便冲出了几十匹战马,呼啸着朝着这边杀来。
慌不择路逃向西面的一些溃兵,被他们迎头撞上,立即便被他们杀了个人仰马翻,横尸在了路上,在这些马队的后面,很快便又跟着杀出了另一标兵将,紧随着马队快步奔跑着,杀奔了过来,这一带到处都响起了喊杀之声,紧随着溃败的官兵便掩杀了下去。
正在押着大队兵马朝着石佛寺方向赶来的杨路庭,忽然间听到了前方远远的传来了接二连三的轰鸣声,脸上神色接连变换了几次,立即下令道:“全军停下!布防!速速布防1
本来还紧着赶路的那些官兵还有乡勇们也都听到了前方传来的连串的爆炸的轰鸣声,神色各异,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赶忙停驻了下来,就地在官道两侧展开,开始摆设拒马等物,同时调来一队官军,堵在了官道上面。
“去速速查探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即回来禀报于我1杨路庭心中升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他不敢说精于阵仗,但是多少也有点经验,听着这连串的轰响声,他猜得出绝对不是他派出的刘方所部能拥有的,而能够拥有这样火力的军队,实力一定相当不弱,像那个逃回来的哨探所说,石佛寺假如只是小股杆子的话,应该绝对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实力的,他已经开始意识到,石佛寺搞不好出了大事了,会是什么事情呢?圈套!前面有埋伏!这是杨路庭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很快远远的官军便看到石佛寺方向上空升起了一股狼烟,杨路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赶忙吩咐麾下的兵马做好接战的准备。
也就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在官道尽头便出现了一群人马,飞速的朝着这边奔了过来,当接近了之后,前面的兵将才惊呼道:“是刘千总!是刘千总带人回来了1
刘方恍如丧家之犬一般,带着一部分残兵败将,如同赶鸭子一般的被后面的刑天军紧追着,连一口气都不敢停下来喘一下,就这么一路一直从石佛寺逃了回来,刑天军追的很紧,但是却并不急于杀死这些逃窜的残兵败将们,只是吊在他们的背后步步紧逼,不让他们有一点喘息的机会。
刘方就这么带着不足二百残兵败将逃了回来,远远看到大军主力之后,他才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此时背后又响起了一连串的惨叫声,扭头一看吓得他魂飞魄散,原本吊着他们的敌军此时掩杀了上来,接二连三的将缀在后面的一些败兵给砍杀在的路上,他于是赶紧亡命的打马朝前逃去。
“快让开,挡住后面的追兵,快救命呀!让开,快让开……”刘方和紧跟着他的那些残兵败将们狂喊着沿着官道飞速的冲向了自己的本阵,这会儿的他早就忘了什么战场军中规定的败兵不得冲击本阵的规矩了,居然硬生生带着这些个残兵败将们一头撞向了自家的防线。
“停下!刘千总停下!再不停下老子就要放箭了!杨守备有令,不得冲击本阵!快停下-…娘的,别怪老子无情了!放箭1站在最前面设防的官兵之中,一个披甲的军官眼看着直冲而来的刘方和他的残兵败将们要正面冲向他的防线了,急得老远便放声开始大叫了起来,但是越是叫,刘方带着溃兵便越是跑的快,根本顾不得什么军规不军规了。
情急之下他生怕刘方的溃兵冲乱了他的防线,于是情不得已之下,最终还是下了放箭的命令。
那些弓箭手们也面带惊惧之色,连喊让刘方他们这些溃兵停下,但是刘方被后面的刑天军追的根本不敢停留半步,哪儿能站住脚呀!
结果是那些堵路的弓箭手们,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家都明白,一旦被这些溃军撞入他们的阵线中,将会有什么后果,当听到了他们的军官暴喝放箭的命令之后,这些前排的弓箭手们随即便搭箭开弓,一起朝着刘方所率的这批溃军射了过去,同时两翼的火铳手们也纷纷开火,一时间火铳、鸟铳、三眼铳一起放响,吐出一股股硝烟。
“不要放箭!让我过去……碍…”刘方其实也听到了对面官兵的叫声,但是他肚子里面也是一肚子苦水,他倒是想停下或者绕开,但是这儿的地形实在是不巧的很,官道两侧都是光秃秃的陡坡,他根本无法绕开,只能被后面的追兵赶着朝前跑,想停也停不下来,当看到对面的弓箭手们抬臂张弓的时候,他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但是话音未落,一蓬箭雨便劈面射来,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枪弹,他的身上当即便中了三箭箭两弹,虽然他身上披有鱼鳞甲,但是还是没能保住他的性命,一头便从战马上仰翻了下去。
刘方重重的摔在土地上,身边的兵将接二连三的倒在了他的身边,他喘着气捂着身上的伤口,艰难的吐了一口气,嘴里面骂道:“娘的-…姓张的……老子……老子做鬼也不……”话未说完,一只大脚便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胸口上,硬是踩着他奔了过去,将他最后一口气也给生生踩了回去,顿时脑袋一歪,便气绝身亡在了这荒山野岭之中。
虽然张姓军官也算是果断,下了放箭阻截溃兵冲击他的防线的命令,何乃溃兵们无路可逃,只能冒着箭雨一头扎了过来,虽然他们也射杀了不少的溃兵,但是接着剩下的溃兵还是一头撞入了他们的防线之中,顿时将最前面的防线给冲了个七零八落,原本整齐的防线顿时凹陷了下去,并且如同水面上被投入一块石头一般,将这种混乱荡漾开去,迅速的朝着后面扩散了进去。
“弟兄们杀呀1罗立撒开丫子追的最紧,眼看前面的溃兵已经撞入敌军的防线,没有半点犹豫,将手中的带着血的大刀朝天一举,对紧跟着他的那些刑天军的兵卒们吼叫了起来,然后一头便随着那些溃兵们杀入到了官军的阵中。
而大批刑天军的兵将们紧随其后,挟着初战获胜的余威,一起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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