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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颊通红的文武走出了露水堂,走到一半时,文武发现露水堂的大门外还有几位没回去的大臣在附近逗留,文武想,要是出去再被他们缠上,又要被问个大半天,于是文武拔起腿来一顿小跑,直奔到了他的坐骑盘,还没等大臣们反应过来,他便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窜上了马背,他手上长鞭一挥,嘴里大喊一声“驾”,马便一溜烟地离开了露水堂的大门,向远处的城门奔去。
“这野孩子真是个疯子。”一位大臣在他离去后摇头说道。
“你敢相信国家的未来居然会交给这个野孩子。”另一位大臣摇着头回应道。
“哎,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文家生了个野家伙,我们国家都得跟着陪葬。”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张望着附近有没有人。
“没有人劝劝河泽侯吗。”
“连太傅说话都没用,哎,我们只能好自为之了。”
话刚说完,文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道上。
不一会儿,文武的坐骑便一路奔出了露水城城门,来到了专门用于接送贵族的兴水渡口,兴水渡口的掌船伙计看到了文武后便连声打起了招呼。
河泽地的渡口并不寻常,它并不是通向河流两岸的普通渡口,而是沿着河流而行的交通要点。河泽地依靠着河流而建,国家北边是靠城墙与噬人沼泽交织形成的半人工屏障,南边则是靠河流来做为国家的天然屏障,整个国家版图是呈东西走向的长方形,就像一条毛毛虫一样伏在河流之上一样。
文武坐在船尾,掌船伙计在船头奋力摇橹,河岸旁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但另一边的河岸却是另一番风景,那边只有些许渡船搭载着船客来往,河泽地内向来很热闹,但很少有人出入。而河中央则是大批大批的河泽捕鱼人在船上船下忙碌着,鱼虾类生物一直都是河泽地百姓的主菜。
约莫过一个时辰,船只便到划了耀水城旁的渡口,还没下船,他便付给了掌船伙计一点小费,因为从露水城到耀水城属于逆流而上,掌船伙计每次都是满头大汗。伙计接过小费后连声点头道谢。
耀水城的议事大厅耀水堂已经空闲的好些日子,因为城主文兴长期卧病在床,难以参与政事,再加上王国长期太平无事,整个河泽地的衙门每天连小偷都抓不到几个,现在这个时期可以说是真正的国泰民安。
文武下了船后,很快就骑上了家中门吏照列给他拴在渡口树干上的骏马,见到骑着马的文家次子,百姓们都纷纷让路,密集的人群纷纷往两边排开,让出一条道路,待文武骑马过去后,人群再次合拢了。
进了文府,文武便直接往楼上快步走去,大步大步跨过阶梯,但却没发出太大的声音,一路来到了父亲所在的房间。
房间很暗,只有微弱的一盏烛火放在耀水城主床边的橡木桌子上,这是仆人们按他自己的命令只留下的一盏小烛,他父亲想在安静的黑暗中离开这个世界。
“父亲。”文武来到了他父亲的床边,半跪在地上握着父亲布满疤痕,枯萎僵硬的右手,他靠在父亲的耳边说道:“卓伯伯让我给您带了一封信。我读给您听?”
“我还没瞎呢。”文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把我扶起来,用那盏灯给我照照看。”
文武把父亲的背慢慢托起,靠在有呕吐痕迹的羽毛枕头上。
文兴就着微弱的烛光眯着眼睛看着他的生死兄弟给他写来的信。
看完后他点了点头,“可以了。”
文武听后便把烛台放回原处,烧掉了信封。
“不知伯伯写信是有何打算?”文武继续回到床边半跪下来。
“他让我别忙着死,因为我的儿子长了二十多年还是个废物东西。”
文武低下了头。
“跟你开玩笑呢。”文兴挂着笑脸,嘴里却笑不出声来。
文武抬起头来跟着他的父亲一起笑了。
“他没说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想念我这个老兄弟了而已。”文兴轻咳了两声。
老人继续说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国家还是和从前一样。”文武不想让父亲再劳神去操心外面的事情。
“我可了解这没心没肺的老东西,每次都是出了事才知道给我写信,说吧,外面到底怎么了。”
文武向他父亲简要概况了南方发生的事情。但是父亲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表情,不知道他是已经没力气让自己惊讶了,还是说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东境和南境,两个最富有的诸侯国,打起仗来很难不牵动全国埃”文兴叹了一口气。
“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想加入战争?”文兴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我们这几万人怎么去参加这场大战,南境光是现有的部队就有十几万人,你想和东境联盟吗?打完仗估计连渣子都捡不到。况且我们的军队都是水军,向来都是在船上和河里打仗,在河流上面我们能以一当十,你现在想把人拉倒陆地,拉倒南方去打仗,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文武本想提出誓言之类的事,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但他父亲什么都知道,“我知道,我们河泽地向君王宣誓效忠过,现在君王被杀,逆贼篡位,我们却在这里坐视不管。但是你难道要赌上国家的安危去履行誓言吗。这样吧,如果北境向南方宣战,我允许你加入北境阵营,但是不要把人带出去,只要守住分界河,我们就是帮北方的大忙了,就像十八年前那样。这样至少可以履行你的一部分誓言了,而且你伯伯会同意这个决定的。”
“还有,你也不小了,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你伯伯会帮你指派婚姻的,他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等我死了之后,你就要撑起我们文家的大旗了,你伯伯也会代替我来教导你的,到了你伯伯死了之后你就要和少公子一起统治和管理整个国家,你一定要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做好准备啊,千万不要再莽撞了埃这个国家在你们两个手上一定会比我和你伯伯当年一起统治的时候要好得多的。”
“记住了。”文武握着父亲的手说道。
“你下去吧,我说累了,让我继续休息。”
文武放开了父亲的手,起身告退。
他还没走出房门父亲就又睡着了。
他走下了楼,看着白府大院的那颗老树,大树高高挺拔,而且十分粗壮,就和小时候一样。
那时候父亲还很健康,哥哥和母亲也都还活着。那个时候他总是会和其他将军大臣们的孩子一起在大院的树下愉快的玩耍,一起玩着自己发明出来的军旗和各种模拟战争的小游戏,他甚至还在粗壮的树干上画过各国的地图,那个时候大家玩的都很开心,将军大臣们的小孩总说会跟着他一起玩,一起捣乱,一起去浅水区抓鱼,这其中连河泽侯的继承人也不例外。但是现在,他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事关家族存亡,不再是原来那个小孩子的捏泥巴打仗的小游戏了。
父亲死后他将会抗下文家的大旗,这也意味着他将继承父亲的耀水城城主的地位成为整个国家的二把手,但是他还没真正做好准备,似乎应该听父亲的话,听从伯伯的教导才是明智之举。
战争让死神夺走了他的哥哥,母亲在他哥哥死后便上吊自杀了,他知道战争会给每一个家庭都带来苦难,但是有些时候仗却是必须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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