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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带着毛伟、刘芳来到西元庆里12号,这是一栋老的四合院,已经有点破烂不堪,不太有人注意这里。
他们几个进了屋,又上了阁楼,这是二进式阁楼,里面放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由于长期没有人住,屋子里结满了蜘蛛网。
他们打开旧柜子,翻开破箱子,毛伟在壁橱里发现一只拎包,拉开拉链一看说:“科长,你来看。”李明和刘芳都凑过来一看,李明说:“这是电台。”一根天线还伸出来在外面,他们又在包里看到一部微型照相机,仅仅如眼睛那么大,李明拿在手中看了一看,张伯伯家的小狗悲惨的样子,仿佛看到小狗就趴在那里,用一只眼睛看着他,一副可怜的样子。李明说:“难为他想的出。”显影液、瓶瓶罐罐他们搜查到不少。
他们满载而归,一路上,刘芳坐在付驾驶室,她也感到特别兴奋,不时的斜视正在开车的李明,她感到,李明真的不简单,做事认真、仔细,思维就是不一样车子已经在公安大院里,停了下来,李明、毛伟已经下了车,刘芳还傻乎乎地坐在那里,还是李明提醒了她:“嗨,下车了。”刘芳才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说:“到啦?我还在打瞌睡。”脸上泛起难于察觉的红晕。
他们三人噔噔地上了楼,直接到了肖勇办公室。肖勇见他们三人拿着东西进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意地说:“哦,看来收获还不小啊。”
丁明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不时地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钟,指针
已经7点多,蒋云也出来说:“他们最近很忙,不等她了,我们先吃吧,说不定她在单位吃了再回来。”
吴妈也出来说:“不早了,您们先吃,您们先吃,要是阿芳回来,我给她热一下就是了。”
门外响起来“爸,妈,我回来了。”
正在吃饭的丁明笑着对坐在一旁吃饭的蒋云说:“你看你看,人不到声音先到。”
蒋云也满意地笑着,丁明见刘芳进来,说:“我们先吃了。”
刘芳爽朗地说:“您们吃,您们吃。”于是,包往衣帽钩上一挂,坐到了丁明的旁边,和蒋云对坐着,开始吃饭,一看桌子上,“哇—还有马鲛鱼烧豆腐。”
蒋云说:“吴妈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
刘芳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嗯,味道不错。”吃着吃着,蒋云饭已经吃完,放下碗筷,说:“阿芳啊,你岁数也不小了,我单位有位连长级别的干部,今年25岁,湖州人,人品好,长得也帅,我看找个时间,你们认识认识。”
听到这里,刘芳放满了吃饭,一双筷子在碗里不断地拨着饭粒,脸上火辣辣地一阵烫,“妈。”刚才坐在车子回来的一幕,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做事认真、仔细,思维就是不一样,想到这里,突然,有个影子站在她的面前,仿佛在问她,“来世还要做我的妻子,是你自己说的呀?”她又站在一座墓碑前,那些散乱的花圈还在微风中飘动,那束洁白的百合花,还没有枯萎,想到这里,眼泪扑闪扑闪地下来,这突如其来的举措,蒋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关切地问:“怎么啦,妈妈说错了吗?”刘芳摇摇头。
丁明也有点感到纳闷,说:“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蒋云起身去拿了一块毛巾,递给了刘芳,说:“来,把脸擦一下,那么一张漂亮的脸蛋,挂着泪痕多少难看。”
刘芳破涕而笑,接过毛巾,擦了一下脸,撅着嘴说:“明天是星期三,我要去看一下那边的爸妈,我答应他们的。”
丁明说:“应该应该,没有他们,哪来你的今天?哎,我这里还有几瓶好的绍兴黄酒,不要忘了给你老爸带几瓶去。”
公安局的会议室里,大家正在围绕案情的进展在讨论,肖勇说:“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但是,敌人绝不是吃素的,他们手上也有武器,不是烧火棍,西山地形险要,明光寺暗道错综复杂,宋健不知去向,敌人会做垂死挣扎,因此,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接下去的战役怎么打,听听大家意见。”
毛伟说:“依我看,请警备区配合,调一个团的兵力,把整个西山围困起来,围困它一个月,断粮断水,他们还不乖乖的交械?”
有点私下议论:“哎,这也是个办法。”有的说:“不行不行,他们里面有足够的粮食,还怕你没有粮食饿死?再说,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他们不怕你拉时间战。”
李明站起来说:“刚才局长说了,西山地形险要,明光寺暗道错综复杂,说不定敌人还藏着不少雷管炸药,如果强攻,难免一场恶战,而且,具有1000多年历史的明光寺,有可能成为一片废墟,这个损失也是巨大的。依我看,还是把他们拉出来打。”
小廖说:“拉出来打,怎么把他们拉出来?总不会你去把他们叫出来吧。”大家哈哈一笑。
肖勇接着说:“安静安静,大家说的,虽然不完美,但是,都有一定的道理,如果拉出来打,问题就在怎么把他们拉出来,这是关键。如果把敌人引出明光寺,做到里应外合,那么,这就容易多了。”
“里应外合”,难道派人进去?大家在私下议论。
肖勇接着说:“宋平被抓的消息,要严格保密。”
监室里,如释重负,靠在墙上闭着眼睛。这时,林曦背着药箱进来,她把药箱往桌子上一放,“来,给你换一下药。”
林曦从药箱里拿出医用钳子,揭开了宋平头上的纱布,说:“哦,好多了,已经开始结尬。”
宋平说:“那谢谢你。”
林曦说:“不管怎样,你是我的病人,要谢,你去谢局长,是他督促我来给你治伤的,说心里话,我真的不情愿为我们的敌人治病。”
我真的不情愿为我们的敌人治病。听到这里,宋平感到一阵心酸,是呀,昔日早晚相处的恋人,今天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叹了一口长气,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林曦一边给宋平换药,一边说:“要恨,就恨你自己。”
宋平说:“是啊,是啊,事到如今,如果政府给我判个死罪,我也毫无怨言,昨天,我算是睡了一个好觉。”
林曦奇怪的问:“为什么?”
宋平说:“昨天下午,我把问题全交代了,竹筒子倒豆,一干二净。”
林曦给宋平已经包扎好了伤口,还坐在那里,听宋平这么说,感到欣慰,接着说:“那好啊,你不仅仅交代问题,还要积极地配合政府的工作,要有立功表现,争取宽大处理。上海那么大的流氓黄金荣政府都没有对他作任何处理。,”
宋平说:“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林曦慢慢地站起来,深情地望着宋平,“如果,你有立功表现,争取宽大处理,我,我,我愿意等你”说完,背起药箱就走。
林曦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宋平犹如一场梦被惊醒,他望着林曦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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