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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之被炸,荒村瞬息之间,闹得沸沸扬扬,人们都说这黑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怎么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情呢?
黑匪炸了断桥之后,火速回到了家里,一时知道自己可能得罪了神灵,不日之后可能就会死了,可是不如此,老船夫那儿又不好交待。
可是这天夜里,黑匪早早入睡,却在梦中看到老船夫又出现了,站在他的屋子门前,并不说话,却是不断地唱起了丧歌,说这黑匪死期快要到了。
“您老不是叫我去修理断桥吗?”黑匪有所不解,迷惑地问道,“怎么又如此说话?”
“老夫是叫你去修理一下断桥,并没有叫你去把桥炸了。”老船夫以责备的语气谴责着。
“可是断桥已然是炸了呀,这可怎么办呢?”黑匪惶恐地问道。
“去死吧。”老船夫丢下这话,此时火速出了屋门,临去之时,尚且没有忘记骂他一阵子。
此时天上不知为何,瞬时之间起了一阵风,狂风呼啸着刮过,一些个石头、铁器之类的东西从天上落下来,有些石头甚至直接砸在黑匪的头上,使之受到不小的惊吓。
从梦中惊醒过来之时,黑匪出了屋门,站在一片夜色之中,想好好思考一下这个事情,无端把断桥炸掉,得罪神灵,连带着把荒村的人们也是得罪了,此罪过可不小呀,从今以后,怕是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出了屋门,狂风依然不断地呼啸着刮过,小河在此时一片之涛涛,片片浪花不断地拍打着两岸的石头,碎碎的水花溅射在天空,映着苍白的月光,非常之凄惨。
正这时,黑匪听见断桥处传来阵阵哭泣之声,似乎有位老妇人正在哭泣,可是在炸桥之时,发现周围并没有人呀,此时何以听到有人哭泣呢?
黑匪想走到断桥处看看,不然的话,这悬着的心无法平息下来,纵使是躺在床上,依然是不得安宁。
往断桥处不断地走去,到了那儿,一片惨淡的月光下,仍旧什么也看不到,只是隐隐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到底是谁躲在什么地方哭泣,一时半会儿,尚且搞不清楚。
往常之时,荒村的人们只要是稍微挪动了一下断桥上的石头,那怕只是小小的一块石头,那也是非常严重的罪过,至少也得被人砍上几刀,严重的话,可能直接就死了。
可是这黑匪可不止是挪动了一下这断桥上的一块石头这么简单的问题,他竟然是把整座桥炸了,如此行为,简单是令人发指,千刀万剐也算是便宜了他。
静静地坐在断桥边,听了听那妇人的哭泣,本来夜色深沉,此地又不太干净,不便继续呆下去,否则的话,保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加上天空这时,刮起了一阵阵的大风,不少石块从天而降,在这些石头雨之中,颇夹杂着一些个可怕的人头。
黑匪不敢呆在断桥边了,立马回去,不然的话,说不定就会出事了,而一旦出事了,荒村的人们肯定不会帮自己的,说不定呀,届时还可能趁虚而入,倒打一耙也是有的。
如此一连过了几天了,黑匪本来以为自己犯下如此大的罪过,定然会出大事,届时死无葬身之地亦是有可能的,可是这时不知为何,过去了这么久,根本就一点事也没有嘛,这到底是老船夫在骗自己呢,抑或是荒村的人们在撒谎?
黑匪不知道,反正觉得做下了弥天大罪,以后怕是不容易活人了,如此想了想,觉得应该去做一些事情了,不然的话,纵使是到了九泉之下,亦是不得安息。
且说瘦弱男子在这天夜里,从大山上回来之后,觉得浑身相当之不舒服,得好好休息一下了,自己的女人此时也是很贤惠地忙前忙后,不是煮茶便是为自己烧些洗脚水,看得这瘦弱男子还真是非常之心疼。
此时坐在自己的茅屋里,关上了屋门,因为觉得自己以前呀,对这黑匪做下了不少坏事,怕他钻进了自己的屋子,来祸害自己以及自己的女人。
本来是想去断桥处祭祀一翻神灵,不然的话,种下去的庄稼到了秋天,可能不会有什么好的收成,那些祭祀的人家,不是年年都五谷丰登、丰衣足食吗?
自己也得去祭祀一下,那怕断桥已然是被炸了,那也得去意思意思,不然的话,种下去的庄稼不一定会有收成,届时白忙活一场就不好了。
况且对黑匪做下了歹毒的事情,怕报复,顺便祈求一下神灵之护佑也是好的,不然的话,万一这黑匪扑上自己的屋门,打得自己头破血流就不好了,毕竟在打架方面,较少有人是黑匪的对手不是,而自己就更不是他的饭菜了。
在断桥处祭祀了一回,回来时分,夜色已然是非常深沉了,自己的女人上床睡去,荒村这时也是沉静下来,几乎是什么也听不到了都。
瘦弱男子静静地坐在茅屋里,心里仗着有神灵庇护,一时对黑匪也不是过于害怕,一旦出了事情,届时自然有上天保佑,他黑匪奈何得了自己?
洗完了脚,关上屋门,准备着睡去,时辰不早了,几乎都闻到鸡叫了。
可是这时闻到有人轻轻地敲了一下屋门,来者到底是何人,如此之不长眼,半夜时分尚且来叨扰,有些教养没有呢?
本来也不想去管,可是那人吼了一声,声音非常之有力,隐隐散布出一股威严的气息,一听就知道来人是黑匪,此人可得罪不起,瘦弱男子立即把屋门打开,迎接着黑匪之进入。
“你来了?”瘦弱男子弱弱地问了一声。
“来了。”黑匪吼了一声。
“你老婆呢?”黑匪开门见山地问道。
“内人在床上躺着呢。”瘦弱男子如实回答。
瘦弱男子的女人一听到黑匪来了,本来想爬起来,却不知为何,此时竟然是流出了泪水,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有种想自杀的感觉涌动在自己的心里。
本来想爬起来与黑匪说些话,毕竟与黑匪相比,自己的丈夫太小了些,在那些方面,那也是远远不如这黑匪,可是不知为何,念及这黑匪无端闯进了自己的屋门,直是把自己不当个人看待,此时能不伤心欲绝吗?瘦弱男子的女人甚至都萌生了自杀的念头了。
瘦弱男子与黑匪略说了几句话之后,这便爬上了床,与自己的女人躺在一起,留下黑匪一人静静地坐在桌子边,不断地喝着闷酒。
不久之后,黑匪已然是喝得酩酊大醉,甚至有些不省人事了,倒在桌子上,不知为何,已然是睡去了。
“我们逃吧。”瘦弱男子的女人如此提议,面对这强大的黑匪,作为一个弱女子,似乎也只能是如此了。
“不用逃,我夜里去了断桥处,祭祀了一翻,想必菩萨自有安排,不会使我们吃亏的。”瘦弱男子胸有成竹地说道,说完这话,又不住地咳嗽起来,多日奔波,显然已然是得了某种疾病了。
见黑匪睡去,瘦弱男子夫妻俩把他抬上了床,而自己旋即离开了茅屋,上了大山,去借住在人家的一个瓜棚里,等躲过了这个劫难再说吧。
黑匪醒来之后,看了看自己躺在瘦弱男子的床上,知道自己可能是喝多了,幸好身边没有人,尚未做出事情来,否则的话,罪过可能就大了。
本来想离开了那座茅屋,可是念及自己余日无多,反正也是个死,何不与这瘦弱男子的女人做些事情,纵使是死了,那也是个快乐鬼不是?
但是不成,没有看到人,不知那个漂亮的女人到底身在何处,不然的话,此时倒是有些想与之睡在一起来着。
既然逃了,那么这事情也就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是离开了那座茅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回来之后,黑匪不知为何,旋即七窍流血,躺在床上,真的是动弹不得,却并没有立即死去。
外面不断地下起了雨,雨声淅沥,一切的一切在这种雨声之中,渐渐变得模糊不堪,不要说这黑匪的求助没有人听到,就算是响了个炸雷,想荒村的人们听到,怕亦是不可能。
黑匪一度想爬起来,出了屋门,找到了人,这便好了,可是不知为何,此时动弹不得,只能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痛苦地挨着日子。
“妈的,还真是要死了啊。”黑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不甘心哪,瘦弱男子那样的人可以活得有滋有味,自己怎么可以就此死了呢?
荒村此时,大雨声中,人们纷纷关上了屋门,竟然是一个人也没有出门,就算是一个小孩子,在这天也是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屋子,对于外面的天地一点也没有兴趣了。
没有人出门,就算是有,那也是一些头脑不太清醒,甚至可以称得上愚蠢的人,为了一些个小小的事情,无端非要出了屋门,不听人们的劝告,去闲逛一翻。
在这些人中,赫然有二傻子之存在,此时走出了自己的屋门,对于自己的家人的劝告,直是耳旁风似的,根本就听不进去一点点。
二傻子出现在黑匪的屋子门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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