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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佬离开了荒村,去了吕镇,一时没有住的,只好是住在一个破败不堪的屋子里,此屋子废弃已久,绝少有人出没,甚且可以说是座脏屋子,等闲之人,也不敢进去。
不知道怕什么,反正觉得吧,不太干净,纵使没有什么,那也不好,况且最近时常听闻有鬼魂出没,一般的人们,那是看也不往那个地方看去。
可是二佬住进去了,为了省些钱,较比去住旅社,此到底是颇便宜了不少,可是人们纷纷劝着他,叫他不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二佬不听。照样住进去了,并且这一住就是不少的日子,有时弄得人们都不敢与之接近,怕他也成了那些个不干净的物事了。
夜半无聊之时,听闻雨声淅沥,二佬只好是从床上爬起来,往外走去,站在门口,望着大街上灯火辉煌,有些怆然,想不到堂堂二佬,也有今天啊。
看了一眼街景,夜色迷朦,颇有些凄凉、孤苦的味道,寒风袭人,使二佬不禁要打个寒颤,觉得不是个事,不敢站在门口太久,不然的话,长此下去,怕是多有不妥。
空旷大街上,到了此际,几乎可以说什么也看不到了都,没有人,只约略看到一个不太真切的鬼魂飘忽着离去,转瞬之间,便又如风逝去。
二佬似乎不是个喜欢女人的人,可是到了这样的夜里,独自生活,难免有些怅然落寞之感,想去找个人说说话,谈谈天,随便聊些什么才好。可是不成,大街上空空荡荡的,除了一阵可怕的凄厉的风啸叫着刮过,几乎闻不到任何物事,那怕是二佬自己的呼吸。
正这时,二佬看到一个女人出没于自己的不干净的屋子门前,那是个漂亮的女士,至于为何这么晚了还走在大街上,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有自己的苦衷吧,不然的话,怎么会还不去睡呢?
那位女士站在二佬的屋子门前,看也不敢往里面看去,觉得颇有些阴森的味道,此时之所以站住了,那也是有些难言之隐吧,不然的话,何至于怔怔地站在二佬的屋子门前,竟然不往前继续走去了呢?
那位女士不知为何,不敢往前走去了,而天空不断地开始落雨,雨声在此夜里闻去,多少有些诗意浪漫的味道,不知道到底是在流连这种美好的雨声呢,抑或是另有打算?
反正女士不肯往前走了,与二佬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三尺而已,这使得二佬动了那种不该有的心思,本来不想去与之有什么瓜葛,可是此时夜色妩媚,颇有些诱惑的意味,心智有些妨碍了,认不清事实了都。
二佬是那种见财起意的人,此时见一漂亮女士无故站在自家门口不往前走了,那意思非常明白,似乎想与之有些亲密接触来着,不然的话,不至于站着不动了是吧?
若是一般之人,可能觉得也是个正常现象,但二佬不一样,非常善于把握机会,此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家抱住了,往不干净的屋子里拉去,似乎想在一些个不太明亮的地方去做些什么事情。
女士本来想喊人来着,可是念及此处不太干净,加上大街上空空如也,不要说人啦了,就算是一些路过的风也看不到,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认栽。
女士哭泣着离开二佬的屋子门口时,外面正不断地下着雨,雨声到了此时,闻上去,有些不堪,甚至连二佬也几乎要流下了泪水。
目送着女士离去,二佬旋即关上了屋门,不敢再呆下去了,似乎听闻到了某种不太干净的东西的说话声,只身此地,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慎重些为好。
二佬关上了屋门之后,渐渐地,感觉到颇为困顿,夜色正浓,雨声不断,此时入睡应该是非常不错的。可是二佬因为干了那种事情,此时回味不穷,甚至还想再来那么一次。
正这时,听闻到有人轻轻地敲门声,拉开屋门往外一看,空空的大街上,只有一片树叶随风乱舞而已,根本无人。旋即关上了屋门,觉得有些冷。
屋子里点着一盏小小的灯火,听闻此屋子不干净,二佬不敢吹来灯火,怕黑,更怕真的会如那些人所说,到了半夜时分会碰到一些个害人的物事。
可是灯火自行灭去了,屋子里一时漆黑一片,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了都,二佬赶紧爬起来,想点上灯火,不然的话,如此下去,实在不妥。
再度闻到有人敲门,觉得可能是风吧,如此深沉的夜里,怎么还会有人造访呢?本来也不去理会,可是不成,那种敲门声越来越厉害了,再不去处理一下的话,真的是不行了哈。
拉开屋门往外一看,非别人也,而是之前那位女士站在门前,背对着二佬,几乎有些不认识了,可是觉得吧,应该就是之前的那位女士。
二佬火速关上了屋门,之后又在门后面压上了一块可怕的石头,那石头整个就是一个鬼头做成的,非常阴森、恐怖,等闲之人,根本就不敢靠近分毫。可是二佬没有办法,为了省些钱,只好是将就一下喽。
“妈的,算老子晦气,早知道不是人,才不与之干那事呢,”二佬掏出一支烟来,独自坐在床头无聊地抽着,“明天还是得搬离此处,长此下去不是个事啊。”
几天之后,二佬出了屋门,往着大街上随便走着,想去散散心,不然的话,抑郁得久了,对心理健康不利。这不,此时独自坐在码头上,看着过往的船只,那种天阔海空的感觉渐渐地替代了呆在屋子里带来的不适之感。
身边有人闲话。不认识,不知道到底来自何处,去往何方。
“那是座死人屋,里面吊死了一位女士,可惜了,很漂亮的一位女士哈。”
“可不是么,”另外一人接过话茬,继续说道,“那样的屋子根本就没有人敢住,甚至到了不敢路过之地步,之前有人进去过,可是不久之后便得病身亡。”
……
听闻到这样的话,二佬有些坐不住了,不敢听下去了,旋即离开,往着自己的屋子而去,到了夜里,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不想住在此处了,可是念及租金之不菲,一时之间只好是呆在这里了。
这天夜里,二佬无聊之际,关在屋子里不肯出去,纵使门外不下雨,月色极其之好,亦是如此。到了这个时候,恐怕没有人愿意与他打交道了吧,不如就呆在此处吧,何况门外正不断地飘着细雨,一旦出去,肯定得淋湿了衣服哈。
虽然是六月了,可是天气还是变幻无常,有时非常寒冷,而有时呢,却又无比炎热,不过二佬到吕镇来,也不是为了享受,苦 些倒也没什么。怕就怕那位传说中的女士,不知道她为何事而想不开,非要选择那样一条路呢?
在深沉的夜里想了想这种事情,二佬悄悄地闭上了眼睛,得去休息一下了,不然的话,长此下去,显然不是个事。明天还得去工地里看看呢,想知道到底有没有事做,不去搞到些钱肯定不行,生活之没有着落,挣不到钱,而还想在吕镇呆下去,此实在是不可能。
于是闭上了眼睛,悄然睡去,正梦到了花婶的时候,听闻到有人敲门,本来还以为是之前的那个吊死的女士呢,习以为常了,一时之间不太在意,不打算去开了,仍旧闭上了眼睛,准备再度入睡。
“开门!”此时听闻到门外有人吼了一声,之后,随着一阵可怕的风,花伯突然造访。
“伯伯前来有什么事呢?”二佬如此问道。
“工地少了一个人,想请你去帮下忙,不然的话,人手真的是不够啊。”花伯看到了二佬桌子上摆放着一壶茶,于是二话不说,喝下去了,也不管这茶到底干净不干净。
“伯伯别喝了。”二佬赶紧凑上前去劝开了,“这是我昨夜撒的尿。”
“啊?”花伯几乎要骂人了,“怎么不早说?”
※※※※※
大佬的工地里,一片繁忙,人们纷纷没命地干着活,机器的轰鸣声与人们的谩骂搅和在一起,使之颇有些热闹的味道。
花伯与二佬坐在一起,往着楼上扛石头,这些个石头扛一块上去,颇能挣些钱来,可是非常辛苦,一般体力不佳的人们,往往干不好这种活儿。
也不知为何,大佬一看到二佬的时候,便有种亲切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仔细回想一下,却又觉得不过是陌生人罢了,根本就不相识嘛。可是人们都说大佬与二佬长得颇有些相像哈。
就为了这种缘分,大佬不要二佬干活,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工钱嘛,照拿。听见大佬这么说,二佬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难道一个人不干活也真的能拿到钱吗?
如此在工地晃悠了一阵子,到了发工钱的时候,二佬真的拿到了不少的钱呢,甚至比花伯辛辛苦苦干活赚下的钱还要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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