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暴风雨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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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西尼阁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您对我的帮助！”

这是莫卡尔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同时也是佩西尼在这场交谈中唯一记住的话。

等到莫卡尔离开以后，佩西尼迫不及待地将放在桌子上的票据拿在了手中，这一刻佩西尼眼中满是贪婪，嘴中不由自主地滴咕了一句，“莫卡尔那个家伙，到底在那个位置上谈了多少钱！”

要知道，身为内政大臣的他在这七年的生涯中，也不过积累了300万法郎左右。

其中绝大多数的钱都是自己通过炒作股票套现得到，莫卡尔一出手就是20万法郎，还答应事成之后给他50万法郎，外加一片空地。

这么看来，莫卡尔在担任杜尹勒里宫总管的时候，少说也应该同他差不多。

“怪不得陛下要将他从杜尹勒里宫总管的位置上换下来！”佩西尼再度咕哝了一句，然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嘲弄地笑容，“这个可怜的家伙，还一直想要回到杜尹勒里宫！

难道真的不知道看不清现在的处境吗？”

说着，佩西尼再度用手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票据，眼神中满是喜悦。

过了一会儿后，佩西尼发出一阵叹息，自顾自地说道：“哎！还是得将这张票据交给陛下！我可不想落了个他那个下场！”

说完，佩西尼起身将价格20万法郎的票据放在了抽屉中，他准备下一次同皇帝会面的时候，一并交给他。

等到佩西尼将红酒与水晶杯同样也放回原来位置时候，敲门声再度传来，佩西尼一边将柜门关闭，一边冲着门外回应了一句，“请进！”

办公室的门打开，国务秘书维克托出现在了佩西尼办公室，“佩西尼阁下，我已经将所有的事都交代给巴黎警察局局长了！”

“维克托，你做的很好！”佩西尼满意地点了点头。

“阁下，我们下一步需要做什么？”维克托询问佩西尼道。

佩西尼摇着头对维克托回应道，“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

剩下的就交给国家情报院来吧！”

“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显得我们很……”维克托欲言又止。

“很什么？很无能？很弱小？”佩西尼语气澹然地说道。

“大臣阁下，我这个意思！”维克托赶忙摆了摆手对佩西尼说道。

“没什么！维克托！”佩西尼依旧微笑着说，“内政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有一些无能！

但是，我们内政部的主要职责不是为了争权夺利！

而是尽可能的维护巴黎的治安，只要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取得成功。

抓捕、审讯间谍，那是国家情报院的事情！”

“可是他们之前明明是我们的！”维克托露不服气地说了一句。

“你也知道那是之前啊！”佩西尼用手指有节奏的敲着书桌，“现在随着我们政府的职能越来越多，各部门必然要进行精细化管理！

国家情报院必然会分离内政部，哪怕马塞尔.耶鲁格不在，也会产生新的情报院院长！

我们内政部永远也回不到之前了！”

佩西尼再度叹了口气，维克托听完也不再多言。

“好了，不说这些话了！我们还是静静的等待着好戏开场吧！”

佩西尼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幸灾乐祸地味道。

……

另一方面，热罗姆.波拿巴与奥古斯塔在参加完“工人之家”的剪彩仪式后，接着又在塞纳省市政委员会的陪同下参观了“工人之家”中的房屋类型。

整个工人之家的房租类型分为了三类，一种是面积只有30平方左右的一居室、面积只有43平方的二居室与面积只有54平方的三居室。

其中一居室与二居室，并没有厕所，想要上厕所只有前往每层楼尽头的唯一一个厕所。

三居室是设施的配套相对来说比较齐，租金也稍微贵了一些。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在巴黎工人（这里的工人指的是瓦工与木匠这种，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工种，他们的工资相较于普通的工人来说稍微赚钱一些）承受范围内。

对于巴黎的工人而言，能够住上像一居室那样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

更不要说，一居室不一定只住一个人，33平方的面积。

想住的话，完可以住一家三、四口人。

对了，这里顺便说一句，“工人之家”还有一个隐性的政策。

凡是生两个孩子的工人入驻，房租可惜减免至90％。

生三个孩子的工人入驻，房租减免至80％。

以此类推，直到减免至50％的时候停止。

也就是说只需要生下5个小孩，那么他们就能够住的起二居室。

“工人之家”的二居室，要比中产阶级的房子更好（维为说）。

在这个时代，孩子并非一个家庭的负担，而是一个贫困家庭的“红利”。

任何一个贫困家庭，只需要将孩子拉扯到足够干童工的岁数之后，就能够让他们为家里赚取钱财。

虽然说童工赚的钱比较少，但是好歹也能弥补一下一个家庭的开支。

最最最重要的是，更多的人口能够让法兰西动员出更多的士兵。

为了让未来的法兰西不至于拉未来的德意志太远，热罗姆.波拿巴不留余地地鼓吹早生、多生，同时想尽办法降低出生婴儿的死亡率。

就目前的而言，这种方法确实有一定的效果。

但是具体有多少效果，还得进行一次人口普查才行。

而人口普查的时间，则在1859年的时候。

话题扯远了，参观完房屋类型的热罗姆.波拿巴冲着市政委员会的委员乔治.奥斯曼点了点头，“你们塞纳省政府配合的非常好！”

“陛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乔治.奥斯曼谦恭地对热罗姆.波拿巴回应了一句。

紧接着，乔治.奥斯曼又告诉热罗姆.波拿巴。

为了表达“工人之家”对于皇帝的尊敬与爱戴，他们将要将这种类型的楼统一称之为“波拿巴楼”

听完了乔治.奥斯曼的话，热罗姆.波拿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个称呼让他想起了一百多年后某个红色帝国的掌舵人人称玉米帝的赫鲁晓夫，他当初为红色帝国建设的分配楼房也被称为“赫鲁晓夫楼”。

这位玉米帝的结局，是被人一举推翻。

热罗姆.波拿巴可不想沾染上这个晦气的称号，他赶忙谢绝道：“不用了！我觉得这栋楼竟然是有工人设计建造，那么理所应当保留“工人之家”这个称号！”

乔治.奥斯曼听完之后，高呼热罗姆.波拿巴“贤明”。

随后，热罗姆.波拿巴又痛几位即将入住的工人相互握手合影之后（合影的过程中，热罗姆.波拿巴和工人都很难受，因为他们必须要保持一个姿势很久），同奥古斯塔一道步行穿过了由近卫军组成“人墙”，离开“工人之家”。

期间胆大的热罗姆.波拿巴还伸出手同人墙外的市民握手，每一个被热罗姆.波拿吧握手的市民脸上都露出了激动地目光。

正午时分，热罗姆.波拿巴与奥古斯塔皇后两人返回了杜尹勒里宫了，他们要在杜尹勒里宫吃过一顿午饭后，再去慈善医院与福利院。

就在热罗姆.波拿巴与奥古斯塔抵达杜尹勒里宫的前脚，后脚马塞尔.耶鲁格便抵达了杜尹勒里宫。

“你先去吃饭吧！”热罗姆.波拿巴松开了奥古斯塔皇后的手，对她说道。

“嗯！”奥古斯塔皇后点了点头对热罗姆.波拿巴回应了一句，然后独自一人前往餐厅。

热罗姆.波拿巴与马塞尔.耶鲁格径直来到了杜尹勒里宫的一所房间，进行交谈！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刚一上来，热罗姆.波拿巴开门见山地询问马塞尔.耶鲁格道。

“陛下，奥尔西尼已经完上套！”马塞尔.耶鲁格对热罗姆.波拿巴回应了一句，而后又补充一句道，“不过，我还是建议现在就将他们抓捕！”

“可不能这么快抓捕他们！”热罗姆.波拿巴摇着头对马塞尔.耶鲁格道，：“如果这么快就将他们抓捕的话，那么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打水漂了！”

“可是，陛下这不值得您以身犯险！”马塞尔.耶鲁格对热罗姆.波拿巴劝说道。

“值得！”热罗姆.波拿巴斩钉截铁地对马塞尔.耶鲁格，随即单独强调道：“我必须要冒这一次险，否则的话，我们很难在找到其他机会！”

“只有坐实了奥尔西尼弑君，我们才能够名正言顺地将亚平宁搅个翻天覆地！”热罗姆.波拿巴对马塞尔.耶鲁格强调道，：“否则我们只能受限于我们所制定的规则！”

克里米亚战争之后，热罗姆.波拿巴建立了以法兰西为主导的巴黎体系，替代已经接近崩溃的维也纳体系。

作为整个体系的创始国，法兰西首要任务是保障这个体系的平稳运行，其次才是通过这个体系最大限度追求法兰西的利益。

而巴黎体系是什么，巴黎体系简单来说了就是欧陆平衡的2.0版本。

在2.0版本中，虽然俄罗斯帝国遭受了史诗级削弱，但是奥地利帝国、瑞典王国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加强。

一加一减下，欧陆均衡的局面也并没有因为克里米亚战争被打破，巴黎体系的修正也不过是将之前在维也纳开会转变为就在巴黎开会、将俄罗斯地锅鱼比维也纳体系的位置变更为了法兰西。

这样的结果，乍一听确实没有多大的变化，实际上法兰西的处境得到了很大的改变。

现在的法兰西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获得整个欧洲的敌视，热罗姆.波拿巴也获得了正统君主的接纳。

不过，巴黎体系虽然将法兰西从维也纳体系中的限制中解放出来，但是同样也限制了法兰西的一些扩张行动。

因为法兰西不可能自己动手破坏掉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体系。

一个体系要想要建成，并且获得他人的人了，需要数年的时间。

然而破坏这个体系的时间，只需要不到一天。

热罗姆.波拿巴并不希望自己建立体系被破坏，他只能选择“被动”出手了这一条路。

当时的他想到了历史上刺杀他堂兄的奥尔西尼！

要是有一个像奥尔西尼一样的人对他进行刺杀的话，那么热罗姆.波拿巴就有借口对亚平宁进行进行干涉。

于是，热罗姆.波拿巴便偷偷命人留意巴黎地区倾向于共和的“外国友人”，同时密切注意不列颠王国地区被他驱逐的革命者。

因为热罗姆.波拿巴认为法兰西与意大利的极端派，在针对他的问题上应该会有联系。

否则历史上的奥尔西尼不会这么快就能摸清楚拿破仑三世的路线。

没想到，真的让他顺着极端共和派贝尔纳这条线，找到了奥尔西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