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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上场的是李清照,纠缠良久,却仍旧被杀的丢盔卸甲。接着,又是几个有些棋艺在身的弟子们轮番上阵,也顾不上车轮战会被人说闲话了,却无一例外,全被杀的丢盔卸甲,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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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弟子们只能来请简川,其时,简川正挽着袖子捣鼓东西呢,得知后立刻有了兴趣,也不换身衣服,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了院门,坐到了青衫书生对面,眼前是黑子,自然是执黑先行喽,也不客气,当即随意落子。
青衫书生仍旧面色肃然的一句话也不说,随之落子,态度倒是端正了些。
随着棋局越加深入,棋盘上越加扑朔迷离,只观两人面色,简川一如往常,一幅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反观青衫书生,却是神色越来越严峻,若以此看来,似乎是简川占了上风。
可为官众学子都是聪明绝顶之人,他们虽不精于棋道,可好坏还是看的出来的,眼下这棋盘上,明显是白子战局上风,黑子只是勉强招架而已。
巧的是,已经清净的月余的上阴学宫门前这时却突然冒出了人,且这人越聚越多,如是,众学子虽不通阴谋诡计,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青衫书生此来,别有居心啊,这是要简川跌落神坛埃
于是乎,学子们更加焦急,他们知道,一旦简川输了此局,上阴学宫的名望必然一落千丈。
又过了片刻,众学子更加焦急难耐,因为他们看出,本该无所不能的先生要输了,一时间,心中复杂莫名,有失望,亦有憋屈,当然更多的是同仇敌忾,看向那青衫书生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敌意。
更不料,简川忽的撂下手中棋子,坦然道:“这位先生高才,在下输了。”
闻言,众学子皆惊,却也无奈,因为简川确实输了。
青衫书生却是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永川王简川,不过如此,竟还敢开学受徒,岂不是误人子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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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群众皆惊,继而窃窃私语,可以想见,不出一日,这件事必然传遍汴京城,继而远扬四海。
可这青衫书生,却是一脸的落寞之色,他赢了棋,却输了品。
简川却毫不在意,而是请问:“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青衫书生抱拳一拜,行礼规矩然言语却是生硬简略:“严丘。”
简川却依旧客气,笑说:“严兄此来,所为何事啊?”
何事?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人家已经把事情做完了。果然,严丘说:“无他,只是听说永川王乃当世第一聪明人,特来请教,却不料,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永川王简川,也不过如此。”
这话说的,乃是明摆着讥讽,众学子自然看不下去,却被简川挥了挥手制止,而后依旧笑言:“不过虚名而已,兄台的棋艺,令在下深感敬佩,能败于兄台之手,乃是在下的荣幸。”
听简川如此说,严丘倒是再也说不出什么什么讥讽的话了,所谓穷追猛打,这等事他还真做不出来。反正此来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乎‘哼’了一声,当即就要告辞离去。
观其离去的背影,似有紧绷,或许是在担心简川会突然发难吧,毕竟简川凶名在外,杀人如麻,真的气急败坏把他当场杀了,那他可就白死了,当然,这也在他此来的计划之内。
然,直到其离开上阴学宫,直到其进入汴京城,直到整个汴京城人尽皆知,也没有任何人来找他的麻烦,而随着时间的发酵,他严丘之名却是声名鹤起,他住在太白楼,太白楼便整日人满为患,前来拜访他的讨教他的络绎不绝,不知不觉间竟成了汴京城第一大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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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这般,他越是寝食难安,他一直在等着简川动手,可简川却像是已经把他忘了似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慢慢的,他觉得自己像是小丑似的,无需他人提醒,他自己回过味来了,原来,自己这般上蹿下跳的,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情。
越是这么想,其心里越是受不了,于棋道而言,他颇为自负,颇为骄傲,可现今,人家根本就没把他的棋道当回事,这对一个自负的人将是怎样的煎熬不言而喻。
如是几日,茶不思饭不想,跟害了相思病似的再也坐不住了,于是乎,也是昏了头,竟然要在这太白楼举办一场以棋会友的大会,向汴京城内的所有达官显贵名士风流全发去了请柬,自然,上阴学宫是免不了的。
此举嘛,却不同于上阴学宫门口挑衅,那只是小打小闹,而现在,却是明显的叫板了,这是想让简川和上阴学宫在整个汴京城丢脸埃
严丘想过简川会不来,不来也没有,那就是胆怯了,这面子丢的可不比明面上输棋来的小,却没想到,上阴学宫没有怯战,简川虽没有,却派了一个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孩作为代表前来参赛,当然,为了便是郑重,苏昀跟着一块来了。
就这么两个人,再无其他。然有苏昀在侧,谁也不敢言语奚落,毕竟苏昀不必简川,苏昀或许对这些人会有些忌讳,可苏昀不一样,他看不上谁,说打就打,且多次事实证明,苏昀打人,打了也是白打,你就算是去皇帝那告,也是大事化疗小事化了的结局,皇帝对苏昀的宠爱和护短,早就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了。
于是,只能任由那孩子一场一场的赢,到最后,竟然做到了严丘的对面。
便见此时严丘的脸色铁青,一肚子的怒火却无处发,只能耐着性子和小孩对弈,结局,自然是严丘赢了,大获全胜之余忽的心生一计,脸上也堆起了笑脸:“孺子可教,孩子,你可愿拜我为师埃”
小段景仰着脑袋问:“你能教我什么啊?”
严丘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棋道埃当然,琴棋书画,我都是精通的,经史子集,也是烂熟于胸,你若愿意,我必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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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没了?”
“上阴学宫的术数之道,不过小道耳,你若想学,我也可教你。”
段景:“哦,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尽管问来?”
严丘摆足了架子,可当小段景问他:“你知道咱们距离月亮有多远吗?”
如是,严丘顿时愣住了,支吾道:“月亮远在天边,如何能得知其距?”
“那你有办法能测吗?”
“此非人力能为,孩子,做学问要脚踏实地,勿要异想天开。”
段景道:“可我先生知道,所以我不能拜你为师,至于棋道嘛,玩玩还行,可我没那么多时间去玩。”
如是,严丘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怒指段景,骂道:“竖子无知,竟敢说君子四艺乃小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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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被这么一呵斥顿时缩了缩脖子,眼睛里也瞬间起了雾气,这时,苏昀登场了,拍了拍小段景的脑袋已做安慰,而是看向严丘冷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这小师侄也是你能训斥的,你也配,快给我这小师侄道歉,迟了,打断你的狗腿。”
此时在场的,不乏朝中重臣大员,可此时却一个个的全将眼光瞄向他处,根本不敢搭茬,更不敢替严丘求情,生怕惹祸上身,毕竟,严丘虽有名望可不过是个白丁书生,被苏昀打了也就打了,管你是上吊自尽还是羞愤自刎,都不过是个笑话,于朝堂无害,可他们要被牵连了甚至被苏昀打了可就了不得了,那可就不是一家之荣辱了,严重了,甚至有可能引起新一轮的党争,而显然,最后吃罪的肯定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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